TPP:會走向繁榮嗎?

中圖分類號：D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8-925X(2012)O7-0007-02

摘要：跨太平洋伙伴關系協議(TPP)由于美國的加入而備受關注，并不斷發展。但其內部問題重重，外部又面臨著東亞其他自由貿易協定（FTA）的競爭和干擾，前景并不樂觀。TPP的前景源于美國的態度和其他成員國的努力。如果美國堅持將TPP作為其介入亞洲、制衡中國、建立以美國為中心的亞太新秩序的手段，那么美國將成為TPP的掘墓人。相反，如果美國能正視亞洲問題，共建平等的亞太地區，那么TPP將成為推動亞太一體化和東亞一體化的重要驅動力。此外，由于TPP不是美國唯一的工具，所以美國只是做出一種姿態。TPP的真正發展還要靠其他成員國實質上的努力。

關鍵詞：TPP；美國；亞太

TPP的全稱是跨太平洋伙伴關系協議（Trans -Pacific Partnership Agreement），它是一個涵蓋廣泛的具有多邊關系的自由貿易協定。TPP一直以來都被稱之為一個包括眾多議題的“21世紀高質量”協定。而這些議題在其他的自由貿易協定中很難見到。議題不僅包括了商品、服務和投資在內的貿易，而且還包括了知識產權、政府采購、勞動力、環境、規則和小中型企業。”[1] 2009年以來，TPP由于美國的加入得到了國際社會的廣泛關注。其成員國更是從4個小創始國增加到11個國家，其中包括美國、新加坡等舉足輕重的國家。日本韓國也表示了對加入TPP的興趣。目前看來，TPP發展一路順利，發展壯大和繁榮似乎指日可待。然而仔細分析TPP所存在的問題，會發現如此樂觀估計TPP的前景為時尚早。TPP仍處在一個相對尷尬的位置，成員國并不多，許多國家仍保持觀望態度。成員國內部差異大，談判阻礙重重。加之東亞地區FTA層出不窮，對TPP作用和影響力也起到削弱作用。由于美國對于TPP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所以本文以美國為切入點，對TPP發展進程、為美國所用的因素、所面臨的問題進行分析，探究TPP的前景，對TPP將來是否能夠渡過磨合期走向繁榮，還是最終半途而廢做出考量。

一、TPP的發展進程

TPP的前身是跨太平洋戰略經濟伙伴關系協定（Trans-Pacific Strategic Economic Partnership Agreement），是一個早期的特惠貿易協定（PTA），現在通俗地稱之為P4。是由亞太經濟合作會議成員國中的新西蘭、新加坡、智利和文萊等四國于2002年開始發起，旨在促進亞太地區的貿易自由化。

在20世紀90年代的幾次APEC會議上，美國、澳大利亞、新加坡、智利和新西蘭舉行了非正式的“P5”討論會，希望能夠探索出一個在志同道合的國家中創建新型貿易協定的機制。這些討論使得新加坡、新西蘭和智利在2002年APEC領導人峰會上發起相關談判，并于2003年到2005年間，在P3中主持了4輪談判。在第五輪談判中文萊加入其中，并希望成為此協定的創始國之一。至此，于2005年7月，APEC的貿易部長會議宣告了P4談判成功，新加坡、新西蘭、智利和文萊簽署《跨太平洋戰略伙伴協定》（TPPA，四國被稱為P4）。協議中兩份關于環境和勞工合作的理解備忘錄也同時簽署，并于2006年開始生效。[2]

在TPP開始探索的同時，美國對建立“太平洋共同體”的欲望進一步高漲，并且推出建立“亞太自由貿易區”（FTAAP）的倡議，希望以FTAAP推動APEC。但由于具有約束性的FTAAP由于與APEC的非約束性原則相背離，[3]成員國分歧很大，只能被視為“遠景”而難以在短期內實現。所以美國決定將突破口放在TPP身上。2009年11月，美國總統奧巴馬在他上任后第一次前往亞洲時就宣布了美國意欲加入TPP，與TPP會員國一同構造一個地區性協議。[4] 同月，美國正式提出擴大泛太平洋伙伴關系計劃，澳大利亞和秘魯同意加入。美國借助TPP的已有協議，開始推行自己的貿易議題，全面主導TPP的談判。自此跨太平洋戰略經濟伙伴關系協議(TPPA)，更名為泛太平洋伙伴關系協議(TPP)，開始進入發展壯大階段。2010年，馬來西亞和越南也成為TPP談判成員，使TPP成員數量擴大到9個。近期（2012年6月）加拿大和墨西哥也相繼加入TPP。日本和韓國則表達了他們對TPP的興趣。

截止至2012年6月20日，TPP成員國橫跨亞洲、美洲、大洋洲，一共有11個國家，分別是澳大利亞、文萊、馬來西亞、新西蘭，秘魯、新加坡、美國、越南、加拿大和墨西哥。

二、美國因素對TPP前景的影響

從TPP的發展進程中可以發現，其從2005年達成協議，2006年開始生效以來至2009年美國加入之前，只有新加坡、文萊、智利和新西蘭這四個APEC小國參與。這四個國家領土總面積只有100多萬平方公里，人口2440萬，不到APEC全部成員總人口26.9億的1%，四國總的GDP4678億美元也不到APEC全部成員GDP32億美元的1.5%（2008年數字）[5]。而作為世界上唯一的超級大國美國，加入TPP后，其知名度大為上升，影響力也逐漸擴大，成員國更是從4個小國發展到今天的11個國家，橫跨3個大洋。雖然到目前為止（2012年6月20日）TPP發展一路走向繁榮，有愈演愈烈之勢。但其中有三點需要注意:首先，TPP能夠在短時間內發展壯大，最大的因素是美國的參與與推動;其次，美國積極推動TPP源于其“重返亞洲”“制衡中國”和“國內經濟利益需求”的目的;最后，TPP面臨許多挑戰和考驗，特別是東亞地區主義中層出不窮的FTAs可能會與TPP分庭抗禮。這三個問題將會影響到TPP將來的發展，同時也會對東亞地區主義以及亞太地區主義產生影響。

1、美國青睞TPP的原因

冷戰后美國對東亞地區主義發展的態度從冷淡、忽視轉為重新關注。二十世紀九十年代初，美國堅決反對馬來西亞提出的“東亞經濟集團”（EAEG）建議，對于建立“亞洲貨幣基金組織”（AMF）的計劃也持否定態度。金融危機后，美國對東盟地區論壇（ARF）的作用表示出了明顯的不信任，指責其是“清談會”。“9·11 事件”之后，美國政府因致力于反恐而對東亞國家加強地區合作的行為有所懈怠，對“東盟10+1”、“東盟10+3”，甚至東亞峰會等地區合作機制都沒有進行有效的反對。雖然這種忽視態度并不等于贊同，但卻是這些機制能夠得以建立的重要前提。[6]

奧巴馬上臺后，出于重返東亞，制衡中國的戰略考慮，對東亞地區主義表現出積極的態度。特別是2011年，美國完成部分恐怖主義任務后，即擊斃本拉登、支持利比亞推翻卡扎菲政權并獲成功后，美國重心回轉至亞洲。2011年11月，美國作為正式成員國出席東亞峰會被認為是美國正式重返亞洲的標志性會議。

20世紀90年代以來，世界地區主義處在不斷發展和壯大的進程中，尤其是亞洲地區主義，呈現前所未有的繁榮。這與美國對亞洲暫時性忽略的態度息息相關。然而美國很快發現其被排除在這些經濟一體化之外。東盟10+1、東盟10+3、東亞峰會、東亞共同體等雙邊、多邊的機制應運而生，區域一體化不斷發展。東盟+3的區域內貿易甚至一度高于北美自由貿易區。美國在這些自貿區中沒有多少存在感，很可能被邊緣化。而TPP橫跨亞洲、大洋洲和美洲，試圖將整個東亞包含進去，為美國重返亞太創建一個很好的平臺。而且TPP最初的四個會員國綜合實力有限，經濟總量占APEC經濟總量不到1.6%，[7]便于美國控制。

不僅如此，美國對TPP的熱情也是出于對“亞太自由貿易區”（FTAAP）進程停滯的一種策略。在2005年河內APEC峰會上，美國表現出對FTAAP極大的興趣，并呼吁成立FTAAP。總統布什還提出APEC需要以FTAAP為目標。美國希望以此介入東亞合作，建立一個以美國為重心的亞太秩序。但由于APEC不同成員對貿易自由化態度的不同以及認知上的問題等等，FTAAP沒有得到大多數成員的積極響應，在APEC會議上也是采取應付態度。最終FTAAP陷入困境。在此情況下美國轉而投向TPP，也可以認為是對FTAAP構想的延續。

美國加入TPP后開始努力為TPP尋求更多的成員國，泰國、日本、菲律賓、加拿大等都是美國的外交對象。最終TPP成員國擴大到11個，日本韓國也很可能加入。但目前為止中國沒有受到邀請，也不符合加入的條件。美國有針對性地吸收成員，除了想介入亞洲、打造一個美國領導的亞太秩序外，也存在著制衡中國，遏制中國在亞洲不斷發展壯大的影響力。中國社科院美國經濟研究中心研究院肖煉指出，TPP議題有3個核心問題，提高人權和勞工標準、提高環保標準、提高知識產權保護標準。這是發達國家的標準，中國加入有很大困難。然而越南人這三方面做的比中國差，美國邀請越南參加卻忽視中國，可見其制衡中國的用意。[8]

除了政治因素外，經濟因素也不容忽視。21世紀以來，美國經濟持續低速增長，有些年份甚至陷入衰退。資料顯示，2011年前三季度美國經濟僅增長1.1%，而且美聯儲預計全年經濟增長率僅為1.6%—1.7%，比早前下調了2個百分點。[9]其原因出了“新經濟”泡沫破裂外，還在于美國長期實行過度依賴進口和消費的內需型經濟發展模式而產生的弊端。金融危機導致的經濟蕭條使得奧巴馬政府下定覺醒加緊轉變美國經濟發展模式，啟用內需、出口并重的導向模式。擴大出口是美國當務之急，而其出口對象是亞太地區特別是東盟十國和中日韓三國。這是由于東亞地區在20世紀80年代以來經濟形勢快速發展，在世界格局中占據重要位置，而美國想借機分享亞洲經濟發展的成果。這樣一來，美國必須與亞太國家建立自由貿易關系才能達到目的。但美國與亞太國家的雙邊自由貿易談判大多進展緩慢。例如，與泰國和馬來西亞的自由貿易談判已經停滯。美國日益面臨被亞洲經濟合作排除在外的危險。甚至連遠在歐洲的歐盟都于美國之前與韓國簽訂歐韓自貿協定。[10]所以美國積極推動TPP是想進一步加強和鞏固與亞太國家自由貿易協定關系的建設，促進本國經濟利益最大化。

2、美國動機對TPP前景的影響

美國主導的APEC進程緩慢，無法達到美國重返亞洲、遏制中國，建立美國主導的亞太經濟框架，解決國內經濟問題的目的。所以美國轉而投入TPP。美國的加入使得TPP對APEC成員的吸引力越來越大。以此推斷，日本、韓國和東盟其他國家加入TPP也不會需要太長時間。這樣一來，APEC的貿易投資自由化目標很可能被摒棄，APEC面臨被冷落，成為清淡館的危險。然而需要注意的是，美國對于TPP不是目的而是手段，TPP只是美國意欲達成其目的工具。當初美國希望借助APEC和FTAAP來成為亞太一體化的中心和領導者，然而APEC對部門先行自由化探索的失敗、不能正確面對失敗的現實以及拖延推動FTAAP的舉動令美國十分失望。所以美國暫時放棄APEC專心經營TPP。如今TPP內部也存在許多問題，外部也面臨許多FTAs的干擾以及競爭，如果不能正確面對并解決，那將來美國放棄TPP轉而投向其他的FTA也不足為奇。

不僅如此，TPP并不是美國完成其目標的唯一工具。眾所周知，雖然美國曾因為反恐而暫時冷落了亞洲的合作發展。但實質上美國從來就沒有離開過亞太，只是關注的重點有所不同。在反恐后美國及時地將重點調轉回亞洲，繼續保持和壯大其在亞洲的勢力。2000年美國和新加坡簽訂自由貿易協定，這是美國首次和亞洲國家簽訂雙邊自由貿易協定。此后美國與亞太許多國家都簽訂了雙邊自由貿易協定。這對于解決國內經濟問題、重新介入亞太、制衡中國具有很大的作用。在安全和軍事領域，美國與日本在20世紀60年代就簽有美日安保條約，并在菲律賓、新加坡、澳大利亞和加拿大都有駐軍。這對于美國意欲包圍和遏制中國、做亞太地區主義的領導人奠定了牢固而堅實的基礎。而TPP對美國而言還方興未艾，來日方長。美國此時只是做出了姿態，將其在亞太的“盟國”集合起來，并試圖吸引更多的同伴。

而且，美國對于TPP有著其自身淵源已久的理想主義情懷，對于TPP的目標和議題存在一些理想化的理念。哥倫比亞大學著名貿易經濟學家Jagdish Bhagwati教授認為，提高南北美之間自由貿易的努力之所以會停滯，其中一個主要的原因是美國堅持許多非貿易問題的聯系，特別是將勞工標準納入貿易談判。巴西前總統也堅決拒絕在貿易談判中涉及勞工標準。[11]而TPP中對于包括勞工標準在內的一些要求不僅令一些成員國有所微詞，而且使許多非成員國望而卻步。這樣高的要求和目標難免使得TPP在未來進程中遇到重重障礙。若美國國會對TPP持抵觸、懷疑態度，并投反對票，TPP的成果很有可能付之東流。

三、TPP外部因素對TPP前景的影響

TPP的未來是否能走向繁榮，取決于它所面臨的難題和挑戰。中國太平洋經濟合作全國委員會吳正龍認為，TPP主要是美國領導，所以它所面臨的問題是以美國為主，比如美國國會中部分議員對自貿區協議的懷疑和抵觸。還有美國與新西蘭、越南和文萊等國存在經濟、貿易、政治方面的矛盾和問題需要較為長久和復雜的談判。[12]筆者認為，類似分析TPP成員之間差距大、條款不完善和“領導者”美國國會的阻礙等問題屬于TPP內部問題，這些內部問題受到學者的廣泛關注，但卻不可忽視TPP外部的競爭環境。

FTA從20世紀80年代以來就不斷發展，特別在亞洲。據統計，亞洲國家簽訂的FTAs從2000年的3個增加到2012年的71個（截止2012年6月，有62個是生效的）[13]。TPP成員中相互之間已經簽訂了多邊或者雙邊FTA建立自由貿易關系，而成員與許多亞太非成員國也建立了FTA關系。而還未建立FTA的成員國也正在進行FTA的談判。TPP與這些FTAs的關系并不容易協調。目前存在三種解決方法，合并、并存、代替。有些國家認為應該并存，因為TPP和許多FTA都是剛剛開始發展壯大，不宜過快進行改變。合并和并存都會影響其穩定和發展。而有些國家確認為應該代替，因為繁多而重疊的FTA會導致“面碗效應”Ⅰ（noodle bowl effect）[14]，增加交易成本。

除了這些多邊和雙邊的FTA，由東盟主導的東亞自由貿易區（EAFTA）東亞全面經濟伙伴關系協定(CEPEA)給美國主導的TPP帶來很大的威脅。目前亞太地區能夠與TPP想抗衡的就是東盟領導的EAFTA和CEPEA。這兩種通向亞洲地區性一體化的方法究竟是相互補充還是相互競爭，目前還尚未定論。但美國控制下的TPP意欲以美國為中心左右東亞一體化進程的這種理念會使得亞洲地區的國家產生危機感。在過去亞洲國家希望美國參與亞洲事務是因為彼此間的不信任，例如對中國崛起的擔憂，希望美國能夠平衡地區力量。如果亞洲國家感知到其對美國的支持和縱容會導致“引狼入室”，它們會考慮盡快結束談判，建立屬于亞洲自己的FTA。

2012年5月中日韓自由貿易區開始談判。并有望在兩年內簽約。在此之前，中日韓FTA的籌劃已經進行了一段時間，但并沒有多大進展，三個國家之間的對于FTA的態度和作法也不甚樂觀。這是由于這三個相鄰國家由于政治上不信任、國內利益保護主義還有不同的貿易投資政策而產生分歧。同時，日本和韓國還對于中國在亞洲日益擴張的經濟和軍事力量感到威脅，并產生敵視態度。但最近，這三個國家的態度有所轉變，這很有可能是因為中日韓預感到了美國領導的FTA給他們帶來的危機，所以表現出對東盟領導的亞洲區域性FTA的支持。不僅如此，中日韓FTA可以促進貿易往來、鞏固東亞地區主義，并且對于在三國間建立政治信任有很大幫助。而其對于國內的經濟發展也起到促進作用。據新華社近日（2012年5月）報道，中日韓FTA將會提升中國GDP2.9%，日本0.5%，韓國3.1%。所以中日韓FTA的發展這無疑無疑為東盟領導的方式增添勝利的籌碼，而對美國領導的TPP產生一定的沖擊。

TPP由于美國的加入和推崇大受關注，目前已有11國加入。其發展態勢有超越東亞自由貿易區甚至是APEC之勢。然而TPP對于美國只是其實現亞太目標的工具，這種較強工具性和利益性因素很可能會給TPP的未來帶來負面影響。而且TPP內部問題繁多，難以解決，同時外部還面臨其他FTAs的競爭壓力。美國因素、TPP內部和外部因素的交織使得TPP的前景不容樂觀。TPP還能走多遠，其前景是繁榮還是衰弱，最重要是美國的態度、其次是其他成員國的努力。如果美國一味以TPP為工具，意圖遏制中國，將TPP塑造成建立主導亞太的綜合性經濟政治聯盟，美式TPP。那么亞洲國家必然無法容忍。如果美國能夠擺正其介入亞洲的態度，考慮和照顧其他國家的“舒適度”Ⅱ與其平起平坐，共同建立一個平等而穩定發展的亞太，與其他FTA一起致力于東亞一體化、亞太一體化，那么美國就能成為TPP成功的開路者。除此之外，其他成員國的努力也很重要。因為TPP不是美國唯一的選擇，美國與日本、韓國和其他多數亞太國家都簽訂了雙邊貿易協定，而且還保持著緊密的安全同盟關系。這些協定和關系在目前看來會比TPP更成熟更有效。TPP很可能是美國的備用或者輔助工具，美國不會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其中。所以其他各國對TPP發展方向、發展方式、未來走向都應該具有責任和影響力。

參考文獻：

[1] Deborah Elms and C.L. Lim，The Trans-Pacific Partnership Agreement (TPP) Negotiations:Overview and Prospects[J]，RSIS Working Paper，2012-2-21，p.1.

[2] Ibid.，p.1-7.

[3] 陸建人.美國加入TPP的動因分析[J].國際貿易問題，2011，(1)，p.45.

[4]Susanne T. Stirling，Trans-Pacific Partnership Agreement Goal to Create Model that Others Can Join[J]，International Trade，California Business Issues，2011，p.124.

[5] 楊澤瑞.TPP：APEC的開路者，還是掘墓人[C].東亞合作還是亞太合作——亞太地區合作的機制與方向研究，世界知識出版社，2010，p.30.

[6]劉阿明.中國-東盟關系中的美國因素，“21世紀的中國—東盟合作：挑戰與前景”國際會議會議論文[Z].2011，p.28-29.

[7]吳正龍，美國版跨太平洋伙伴協議能走多遠，東亞合作還是亞太合作——亞太地區合作的機制與方向研究[C].世界知識出版社，2010，p.40.

[8] 肖煉.誰在引領全球貿易新方式？美國主導 TPP 意欲再造一個WTO[J].中國經濟周刊，2012，(2)，p.37.

[9] 張銳.TPP：美國邁開“重返亞洲”腳步[J].經濟觀察，2012，(2)，P.29.

[10] 杜蘭.美國力推跨太平洋伙伴關系戰略論析[J].國際問題研究.2011，(1)，p.46-47.

[11] Pradumna B Rana，Towards a Region-wide FTA in Asia:Whither the Trilateral FTA?[J]，RSIS Commentaries，June 2012，No.096.

[12] 同[6]，p.42.

[13] 同[11].

[14] John Ravenhill，Can the TPP Resolve the \"Noodle Bowl\"Problem?[Z]，East Asia Forum，2009-11-26，http://www.eastasiaforum.org/2009/11/26/can-the-tpp-resolve-the-noodle-bowl-probl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