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對現有退耕還林生態補償機制的缺陷進行剖析,再從成本、收益分析角度探討農戶在退耕還林中的行為動因,最后經過實例予以佐證。結果表明,農戶出于自身經濟利益的考慮并不關注生態建設,現有機制對農戶參與退耕具有較強的激勵作用,而對農戶參與生態建設缺乏激勵或者沒有激勵。
關鍵詞:退耕還林;補償機制;激勵程度
中圖分類號:F062.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0439-8114(2012)07-1484-04
Research on the Incentive Intensity of Compensation Mechanism in Sloping Land Conversion Program
LU Peng-fei
(Colleg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Northwest A&F University,Yangling 712100,Shaanxi,China)
Abstract: The drawback of ecological compensation mechanism were analyzed and the behavior motivation of peasantry that join in the sloping land conversion program was investigated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a cost-benefit analysis, and they were evidented using the living examle.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peasant household do not concern about the development of ecological except their own economic interests. The existed ecological compensation mechanism had strong incentive for peasantry to participate in the sloping land conversion program,but there was litter or no inspire for peasantry to participate in ecological construction.
Key words: sloping land conversion program; compensation mechanism; incentive intensity
退耕還林工程實施了10多年,成績初步顯現,截至2009年底,全國已累計完成退耕還林任務0.28億hm2,其中退耕地造林0.09億hm2,荒山荒地造林和封山育林0.19億hm2。
退耕還林作為一項公共政策,其根本目標是國家生態安全,政策設計的基本思路是通過退耕農戶自利性經營活動的外部性實現,從而改善生態環境。退耕還林的關鍵在于還林,在于能否形成對農戶投資林業的激勵,從而形成自我造血功能[1]。由于機制的缺陷,現行退耕還林生態補償在很大程度上變成了“輸血型”補償,未能幫助廣大退耕農戶真正達到“因保護生態資源而富”的目的。在高額退耕補助的鼓勵和政府政策的強制下,農民紛紛退耕,大片生態脆弱土地的利用方式發生了變化,退耕還林工程取得的成果有目共睹。然而通過實地調查發現,退耕地上林木的成活率很低,樹木稀疏,長勢不佳,意味著農戶參與退耕很積極,而對造林和管護卻并不積極。張道衛[2]從產權經濟學角度探討了形成這一局面的政策因素,認為林業產業經營周期較長,政策多變,國有林業企業和林戶的經營權與采伐權受到嚴格控制,很難對林業形成穩定的投資預期,因而農戶不敢投資林業。奧爾森[3]明確指出生態建設是一項集體行動,具有明顯的外部經濟性,生態環境改善所帶來的惠益由社會公眾無償分享,農戶個體面臨著私益受損,理性個體是不會為生態價值的供給做出任何貢獻的。
對農戶在退耕地生態建設上沒有付出應有努力的“不作為”行為,不能以“不理性”相責;相反,它可能正是農戶理性選擇的結果。經濟學原理提示,現有退耕政策所形成的機制對農戶參與生態建設可能缺乏應有的激勵性。探究現有生態補償機制對農戶參與生態建設的激勵方向及程度具有理論價值和現實意義。本研究在指出退耕還林生態補償機制缺陷的基礎上,分析農戶參與退耕還林生態建設的內在動因,并結合實地案例加以佐證。
1 現有退耕還林生態補償機制的幾點缺陷
1.1 政府主導、農戶被動參與的操作模式缺乏激勵
政府主導、農戶參與是一種多重的委托代理關系,即由中央政府設計并提出激勵約束機制,通過地方政府委托和激勵農戶來實現其生態目標。退耕農戶作為代理者有限地在自身經濟利益與政府目標之間進行理性行為組合。在這種多層委托代理關系鏈中,農戶的行為目標相對于中央的生態目標而言為多重性,既有自身經濟利益的最大化,又有政府生態目標的實現。地方政府的行為目標也是多重的:既要使中央政府和農戶滿意,又要盡可能實現本政府收益最大化[4]。中央政府的生態補償金以轉移支付的形式由地方政府發放給農戶。而農戶的努力程度與報酬并非直接相關,地方政府如果要抑制代理者的機會主義行為,就需要付出高昂的激勵與監督成本。這種復雜的委托代理關系鏈和不同的利益取向難以對農戶形成持續有效的激勵。
1.2 個體承包制不能激發生態建設的積極性
與天然林保護、環京津風沙源治理等生態建設工程不同,退耕還林工程的實施以個體承包制為基礎,這就決定了工程的供給主體不是公共組織,而是尋求私人利益的退耕農戶[5]。以生產糧食為目的的聯產承包制,是為了生產更多的糧食,此時農戶與政府的利益目標一致。退耕還林工程是通過農戶的自利性經營行為產生良好的外部經濟,以改善日益惡化的生態環境,而理性的農戶只關注經濟利益。在土地私人承包制的基礎上實施退耕還林,決定了退耕還林工程的主體是千萬個追求私人利益、分散決策的個體農戶,而要求提供的卻是與他們自身利益不明確相關的公共價值,再加上未來的風險預期,個體農戶顯然不具備足夠的造林積極性。而且每個退耕戶只有有限的土地,因而缺乏規模效益,即使他們努力也很難產生足夠的正外部性。Tomislav等[6]對參與自然保護計劃(Conservation reserve program,CRP)的農民的投標行為進行了研究,發現農民關注環境效益,但更多的是關心可以對土地未來生產率產生影響的環境效益,而對公共物品之類的環境效益則基本不關心。這也可以解釋為什么農戶造林不如種糧那么積極。
1.3 對生態林和經濟林未實行差別補助
現行政策只是對生態林和經濟林的種植比例給予了明確規定,而在發放補助時卻并沒有按照林種來區別對待。這對投入產出比截然不同的林種是不公平的,對那些種植生產周期長、風險大、甚至于在成長期沒有收益的生態林種植農戶而言,是不公平的。因此,作為理性經濟人的農戶會傾向于選擇生產周期短、收益見效快、風險相對小的經濟林[7]。實際退耕還林中經濟林的比例遠大于20%,甚至達到50%還多。但經濟林的生態價值僅為生態林的30%,這樣必定會使退耕還林的生態效益大大削弱。如果國家對生態林和經濟林采取不同的補助標準,每畝生態林補償資金大于或等于每畝經濟林的預期凈收益與經濟林補償資金之和,就會激勵農戶種植生態林。但是動用大量的人力財力去測量、實施并監督又會給政府增加很大一筆執行成本,這仍然是個問題。
1.4 對不同地區未實行差別補助
退耕還林工程采取了一刀切的補償方式,按照長江流域和黃河流域的劃分制定相應的補償標準,無論新舊條例,都沒有考慮不同地區的社會經濟發展水平。雖然這種統一的補償標準公開透明,方便操作,有利于保障農民的利益,避免地方尋租問題的出現。但由于我國區域之間社會經濟、自然環境差異較大,每個地方、每個農戶參與退耕還林的成本都不同,高度統一的補償標準在具體實施過程中存在比較嚴重的不均衡,補償資金的效率難以保證,不可能對所有的退耕戶起到應有的激勵,對那些機會成本較高的農戶難以形成激勵使其去從事生態建設。類似的,Plantinga[8]基于已有的CRP參與數據,研究了不同補助條件下農民愿意退耕的供給曲線,發現由于機會成本的差異,東部地區和西北地區農戶所要求的補償金相差較大,不同地區農戶所表現出的積極性也確實不相同。
2 農戶參與退耕還林的行為動因分析
劉燕等[9]運用成本收益分析方法得出結論:退耕還林對農民的補償數量不足,所以對農民退耕還林的有效激勵不足,但并沒有細致地說明農戶是如何進行成本收益核算的,沒有區分退耕的激勵和還林的激勵,不便于深入理解理性農戶在參與退耕還林不同階段的行為差異及其經濟動因。
本研究把考察對象限定為退耕農戶,假設農戶退耕還林的總成本C是造林水平或規模T的函數,即C=C(T),一般地,隨著造林水平T的增加,邊際成本呈現遞增趨勢,即dC/dT>0。設農戶退耕還林的總收益V也隨著造林水平T的變化而變化,也是T的函數,即V=V(T),由于邊際報酬遞減規律的作用,dV/dT<0。
就退耕農戶而言,退耕還林的凈收益A等于總收益與總成本之差,即:A=V-C=V(T)-C(T),顯然,A隨T的變化而變化,因此,邊際凈收益等于邊際收益與邊際成本之差,即:dA/dT=dV/dT-dC/dT。
凡是涉及下一階段決策或行為時都要考慮邊際成本,它是伴隨一項行為或決策而來的額外成本,農戶是否參與生態建設即是否造林也由邊際收益和邊際成本決定,當且僅當dA/dT≥0,即dV/dT-dC/dT≥0時,農戶才會持續參與生態建設,此時 dV/dT≥dC/dT。
2.1 成本分析
農戶退耕還林的成本由直接成本和間接成本組成。直接成本主要是農戶為退耕還林所支付的直接費用;間接成本則包括因退耕還林所引發的機會成本和風險成本。
農戶在退耕還林中的直接成本包括執行費用和種苗費用,短期內主要包括種苗成本、退耕還林所需的短期人力成本,長期內主要是造林管護成本。在個體承包政策下,植樹種草和管護任務長期承包到戶到人,但一般而言,每個退耕農戶只有有限的土地,因而缺乏規模效益,農民退耕還林中的單位造林成本和管護成本比較高。
對于農戶而言,由退耕還林所引發的機會成本和風險成本比直接成本還高。農戶退耕的機會成本是指由于土地退耕還林而減少的糧食收益,這部分損失由國家來補償,據徐晉濤等[10]研究,國家發放的退耕還林補貼高于大多數農戶退耕的機會成本。然而,長期來看,農戶還有造林管護的機會成本,時間和精力對于農戶來說是稀缺資源,如果較多地配置到造林管護上,就不可避免地會影響其對其他行業的參與。而現在農戶創收的機會較多,在較高機會成本的影響下,理性的農戶不會甘愿束縛在幾畝退耕地上。另外,從生態建設的要求出發,退耕地上生態林應占80%,生態林生長周期長,而工程期滿后退耕地上的林木收益在很大程度上還與國家相關的林業稅費政策、林木采伐政策、林產品流通政策、林業產權政策以及生態效益補償政策等緊密相關,而這些政策的不確定性同樣也增加了農戶參與退耕行為的風險成本。如果種植經濟林,不僅要承受市場風險,還要承受自然風險,一旦遭遇自然災害,很可能多年的投入都會損失殆盡,因而栽種經濟林的風險成本更高。
綜上,農戶的退耕成本不是很高,但還林成本非常高,而且會越來越高。
2.2 收益分析
在退耕還林中,農民所獲得的利益包括長期收益和短期收益。短期收益是指由于參與退耕還林,國家的補貼和減免的農業稅等;長期收益包括退耕還林后,林地帶來的經濟效益和生態效益。
退耕還林政策明確規定:長江流域及南方地區,每畝退耕地每年補助糧食150 kg;黃河流域及北方地區,每畝退耕地每年補助糧食100 kg。現金補助按退耕面積每年每畝補助20元。糧食和現金補助年限,還草補助按2年計算,還經濟林補助按5年計算,還生態林補助暫按8年計算(2007年國務院將退耕還林政策延續,補貼標準減少)。從實際情況看,一些地方不分林種一律補貼8年,即使這樣,就陜北地區退耕戶來說,每年每畝退耕地所得補貼不到200元。而且這個數目在整個補助期內是不變的,短期內林木收益基本為零,所以邊際收益不變,而邊際成本卻呈上升趨勢,不斷增加的邊際成本與一成不變的邊際收益必然產生矛盾,勢必挫傷農戶參與造林的積極性。
退耕還林的長期收益除了經濟收益還有生態收益,但對于農戶來說生態收益看不見、摸不著,他們考慮的主要是經濟收益。如果種植經濟林,要承受較大的市場風險和自然風險,可能會獲得較大的收益,但是從實際情況來看,不是每個農戶都敢于去嘗試,畢竟具有風險偏好的農戶只是少數,多數還是小規模種植,僅限于自給自足,沒有規模效益。況且國家規定生態林比例不低于80%,不鼓勵種植經濟林。如果種植生態林,成林期少說也得10年,出于對未來不確定性的預期,農戶也很難有動力去種植生態林,何況林產品市場不健全,又涉及到使用權的權屬問題以及砍伐量的界定問題,這些都會降低農戶對生態林的預期收益。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有其他收益較高的機會,農戶就會選擇放棄對林木的管護而選擇其他經營行為。
綜上,農戶的退耕收益較穩定,而還林收益較低且充滿不確定性。
理性的退耕農戶會通過成本、收益分析在不同的選擇中進行權衡。農戶在保證自身利益不受影響的前提下,才兼顧政府目標的實現。通過以上分析不難看出,農民從事生態建設經濟利益極低,在成本與收益對比中,成本要遠遠大于收益。因此,農民雖然有退耕的積極性,卻缺乏生態建設的內在動力。由于補償機制的不健全、政府無力監管,農戶即使退耕還林了,也不一定還生態林,即使還生態林了也不一定盡心盡力去管護。
3 案例佐證
為了進一步說明退耕還林政策實施中的激勵效果問題,選擇陜西省北部2個典型退耕農戶的案例加以佐證。
案例1:孟某,男,米脂縣孟岔村人,家中原有0.20 hm2水田, 0.53 hm2旱地,旱地退耕,每年有補助1 000多元,水田現在種了0.07 hm2莊稼。2004年退耕還林工程在該村實施,孟某承包了6.67公頃地種植棗樹,前后投入約14萬元,由于后來進行了品種改良,棗樹多數還是幼苗,尚未見多少效益,2010年毛收入3萬多元。談到前景,戶主還是很樂觀。每年工錢花費需要1萬元以上,雇工一般來自后溝村,那里產業發展不如本村,閑置勞動力比較多。當問到他認為經營棗樹比較重要的因素時,他講了樹種、樹齡、管理、經濟實力等方面,這些也都是他曾經面臨或仍在面臨的問題。
該村退耕地全部種植果樹,以棗樹為主,沒有生態林,這與當初政府的政策有很大關系。政府對該村的定位是紅棗示范園區,但并不是家家戶戶都承包退耕地,全村有8個種棗大戶,幾乎承包了全村所有退耕地。這緣于當年村里經過集體協商實行的土地流轉辦法,退耕地全部退出后由村民再承包(在高額補助的鼓勵下家家戶戶確實都退耕了),并鼓勵大面積承包,承包期20年,在退耕期內國家補助由原承包戶領取,退耕期結束后,由新承包戶以每畝每年25元的價格給原承包戶支付承包費。因此,孟某并沒有從政府那里得到承包地的造林補貼,退耕還林生態補償沒有激發他參與生態建設的積極性,是棗樹產生的經濟效益促使他種起了經濟林,同時也增加了他對棗樹管護的積極性,大面積棗林在給他家帶來收益的同時,也改善了生態環境。
案例2:潘某,男,子洲縣張家巖村人,戶主妻子有病在家,兩人都沒法出去打工,家里有0.13 hm2梯田,每年種糧收入幾千元,還養了幾只羊,再沒有其他收入了。全村有18.67 hm2退耕指標,村干部占去了2.67 hm2。他家原有0.27 hm2坡地,想退耕,而且也符合條件,但是村干部只給0.09 hm2的指標,每年補助也就是100多元。原來政府發的棗樹、梨樹苗都沒有成活,自己后來又栽的棗樹和蘋果樹,由于產量比較低,也沒有顯著的經濟效益。
潘某幾乎沒有通過自己的經營行為改善生態環境,對退耕他表現出了足夠的積極性,但是退耕還林工程沒有改善他家的生活狀況,生態建設對他來說毫無吸引力,村里稍微年輕一點的都搬出去了,留在村子里的他沒有其他收入來源,對土地依賴太大,一旦工程停止,沒有補貼,沒有上級政府監督,重新開荒種地的可能性很大。這與CRP執行中遇到的問題很相似,Cooper等[11]運用規則的離散選擇模型對CRP參與者的研究表明,當合同期滿后,農業收入高、土地生產能力強的農民選擇繼續參與CRP的可能性要小得多,那些具有較低反對風險或者較高債務的農民更有可能復耕。首先,地方干部的尋租行為使國家的補償金沒有得到很好落實,退耕地沒有很好退耕。其次,退耕之后沒有新的產業出現,農民依然以種植糧食為生,對土地依然有很強的依賴。最后,少量退耕地上的果樹并沒有形成規模效益,無規模不成產業,這也是許多村子共同的問題。綜合各種因素,種糧是風險最小、收益最穩定的,是潘某的最優選擇。此外,上級部門的監管也是一個問題,上級部門作為一個集體本身不會選擇,但是集體中的個人的選擇就形成了集體的行為,理性的他們首先考慮的也是自身的利益,這就導致了監管的缺失。
4 結論和建議
通過以上分析發現,退耕還林工程在多數地方取得了滿意的成果,農戶參與面很廣,但參與層次不高,離國家的生態建設目標還有一定差距,退耕農戶沒有發揮出參與生態建設的最大效力,每一個農戶都會通過成本、收益分析來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最終形成了他們的集體行為,那就是退耕積極,造林不積極。這不能歸咎于農戶,從經濟學角度來說他們的理性行為并沒有錯,都符合理性經濟人假設,只是制度的驅動力不足,才導致他們的積極性不夠。現有機制的激勵作用很有限,即對農戶參與退耕具有較強的激勵作用,而對于農戶參與生態建設缺乏激勵或者沒有激勵。今后應科學地確定退耕還林土地的數量和質量,對不同地位級或質量的退耕土地應給予不同的補償;通過發展退耕區后續產業減少農戶對糧食種植的依賴;改善林業投資環境,鼓勵農戶積極、主動地投資林業,通過林業發展致富;擴大補償資金的來源渠道,同時改單一補償為退耕補償和還林補償,增加政策性補助??傊?,要通過各種途徑強化對農戶的激勵,使農戶真正有效地參與到這項工程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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