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侈,在中文里歷來不是什么好聽的說法。從傳統上看,它乃是一種“過度”的消費,接近于浪費。奢侈品自然也不是什么好的概念,它似乎是一種昂貴和毫無用處的東西,讓人覺得反感。在計劃經濟時代,奢侈更是一種近乎罪行的事情,奢侈品也是受到無情的批判和否定的東西。記得當年有一部電影《鋼鐵巨人》,電影中有一名技術員叫梁君,此人思想問題嚴重,其標志之一就是喜歡喝紅酒,最后走向了墮落。紅酒就這樣打上了可疑的烙印。那時候,人們的日常生活消費已經壓到了最低,除了果腹求飽、穿衣遮體之外,其他的消費似乎都是奢侈品。
這里的啟示在于,人生并不僅僅是果腹求飽,也不僅僅是對于宏大目標的追求,也需要一點點奢侈品作為日常生活的點綴。看起來無用之物,其實自有其“無用之用”。奢侈品的意義就在于從一般的日用品中超拔出來,它的交換價值遠遠高于使用價值,象征的意味遠遠高于實用的意義。當然,我們不能像西晉的石崇等人那樣過度地奢華,靠剝奪別人來滿足自己,但適度的奢侈還是自有其道理的,這并不是經濟的理由,其實自有一種精神的需求在。《白毛女》中的楊白勞到了那樣的窘境,過年前還不忘給女兒買一根紅頭繩,足見在物質最匱乏的時候,人也還需要一點點奢侈品。
奢侈品被正名是近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