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戈

半城市人
也即半個城市人,指的是已在城市就業但不能在城市定居、享受公共福利的一類人群,他們一只腳跨進城市,為其工作、納稅、服務,甚至被統計為城鎮人口,但在享受公共服務方面,如醫療、住房、教育等,卻和真正的本地城鎮居民有很大區別。
其實,這個新詞只不過又是一個文字游戲而已,說的還是城市外來人群這個老話題:半城市人的主體是進城務工的農民工人群,也包括那些在京滬等大城市打拼、擁有外地戶籍的都市白領。
中國的文字博大精深,同一個事物換個說法往往就會好聽很多,當然有時這也僅僅是為了好聽,比如農民工,20年來就陸續換過很多頂 “帽子”。先是“盲流”,后是“打工仔(妹)”,然后又變成“進城務工人員”;前兩年靠制造業維系的幾個城市遭遇用工荒,為了吸引和留住打工者,更是給其以 “新XX人”(如新莞人)的市民“待遇”。不過,絕大多數的城市還是覺得給打工人群以市民的稱呼太高,那在“以人為本”的語境下就先升半級吧,于是就有了“半城市人”這個稱謂。
在漢字的語境中,好的事物,加了一個半字,詞義大都會變成不好的,甚至會有歧視、嘲諷的意味,比如仙與半仙、人與半人,詞義就有天壤之別。這個“半城市人”同樣如此,盡管你身在城市,但你的權利卻留在了鄉村和外地,所以你充其量只是半個城市人,對真正的城市人,須仰視和敬畏。
這個別扭的詞語正是城市管理者矛盾心態的真實再現:一方面城市已經離不開這些外來人群的工作和勞動,另一方面又不希望他們長期待在城市,與戶籍人群爭搶稀缺的公共資源。兩相權衡之下,索性各取一半,你名義上可以像戶籍人群一樣工作,但不能像戶籍人群那樣享受城市福利。
這其實也是中國城市化進程中的一個普遍思維:只想著盡可能地利用外來人群的青春期,而不管其他。這種思維體現在生活的方方面面,大到住房、購車、教育、醫療、社保等人生大事,小到交通、公園的優惠政策,戶籍人群和外來人群的區別對待的例子,隨處可見。
用一句簡單的話來說,就是共同的義務,不一樣的權利——限購管制政策首先限制的是外來人群,福利政策首先惠及的是戶籍人群。
其實,換了一個稍顯人性和文明的稱謂,還是沒有改變一個早就存在的殘酷現實,無論農民工多努力,城市從來都沒有真心接納過他們。
dark store
在網購盛行的今天,越來越多的傳統商家希望參與其中,分得一杯羹。現在,國外一些大型超市就在各地開設了專為網購服務的分店,它們不對外開放,英文叫dark store,也即“幕后店”。每天在店里穿梭瀏覽商品的不是顧客,而是為其配貨的店員。幕后店不設收銀處,也沒有任何促銷宣傳,不過為了方便員工搜尋貨物,其陳列商品的方式與常規商店一致。其實,幕后店就像新型電商的配送倉庫,只不過以店鋪的方式呈現而已。
繩命
即生命,網絡流行語,源于微博紅人、滄州市佛教協會會長延參法師的一句方言名句。延參在微博上的迅速走紅,也讓很多網友翻出他的“老賬”,比如三年前在峨眉山講人生時的一段視頻就被重新翻出。
在該視頻中,延參創造了一句大名言:“繩命,是剁么的回晃;人生,是入刺的井猜”(生命,是多么的輝煌,人生,是如此的精彩),此句不但成了網絡流行語,還由此讓繩命在網絡上“取代”了生命。
數字移民
如果數字世界也有“原住民”和“移民”之分的話,你是native還是immigrant呢?一般而言,80后這一代人已經習慣了有互聯網和無線技術的陪伴,他們這一代也就是“數字原住民”,與之相對應,在80后之前的則是“數字移民”,他們出生年代早于“數字原住民”,但也情愿或者不情愿地適應了這個數字世界,并且將各類數字工具運用到生活當中。二者并沒有嚴格的界限,因為“數字原住民”所接觸的這個數字世界正是由“數字移民”創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