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隨著國際交流頻率的增多,全球一體化進程正以史無前例的速度加快。這引起國際的依賴程度增強,任何一個國家的發展都會影響世界,因此國際間的關注度增強。便捷的交通和電信應運而生并被廣泛運用,因此利用信息通訊技術進行的交流將更為迅速和廣泛。全球的信息化已經成為時代發展的主流,信息技術已成為各國社會和經濟發展的重大戰略目標。隨著現代科技的發展,信息技術的廣泛運用,新媒體應運而生并迅速發展,在越來越多地影響著國際政治的媒介傳播的同時也提高了公眾參與全球政治。
關鍵詞:新媒體;國際政治;全球化
中圖分類號:D5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2-2589(2012)33-0019-02
新媒體(New media)概念是1967年由美國哥倫比亞廣播電視網(CBS)技術研究所所長戈爾德馬克(P.Goldmark)率先提出的。新媒體(狹義)基于數字基礎的,非線性傳播的,能夠實現交互具有互聯傳播特性的媒體。(廣義)利用數字技術、網絡技術和移動通信技術,以電視、電腦和手機為主要輸出終端,向用戶提供視頻、音頻、語言數據服務、連線游戲、遠程教育等集成信息和娛樂服務的所有新的傳播手段或傳播形式的總稱。分為新興媒體——依托全新的傳播技術,改變傳播形態。代表:網絡媒體、手機媒體、(互動性)電視媒體新型媒體——在傳統媒體的基礎上,依托新技術衍生而來的,傳播形態并未發生根本性改變,傳播范圍擴大。代表:樓宇電視、車載移動電視。主要運用數字技術、網絡技術、移動通信技術。新媒體對全球化時代國際政治的影響日益重要。
一、增加信息量、加快傳播速度和拓展傳播范圍
新媒體在中國蓬勃地發展——中國有世界最大的、近8億的手機用戶市場,網民達到4億,形成了中國網民社會。公民新聞在西方社會和中國發展非常迅速,通過電郵、短信、微博和社區論壇等方式,信息傳播的速度和影響力都在加大。
至今,利比亞局勢已經尾聲,沒人會說這場自2月17日開始的利比亞起義是新媒體“推”出來的。北約飛機和班加西反抗軍的真刀實槍,才是讓利比亞政權易幟的主要原因。沒有軍事力量,單憑新舊媒體,無法想象卡扎菲的倒臺。但是,如果沒有新舊媒體,政治觀點迥異的反抗軍也無法集結,而歐美、聯合國、阿盟、非盟也無法形成目前壓倒一切對反抗軍的支持,因此客觀地說,飛機大炮和鍵盤屏幕都非常重要??ㄔ频囊庵尽φ嗫刂屏軓?,他屬于老派政治家,自然對新媒體沒感覺,但對電視的控制是很徹底的。在失去對首都的黎波里控制之后,他還一直通過兒子賽義夫掌管的敘利亞al-Ouruba衛星電視臺對外發聲。反抗軍對電視媒體也極為重視,攻打下電視臺之后,8月25日立刻用昔日卡扎菲言論陣地的國家電視臺播放反抗軍聲音。
利比亞約620萬人口中,根據世界銀行的統計,94%家庭有電視,只有5.4%的人能上網,分到推特用戶,只有六萬人左右??ㄔ茖π旅襟w很警惕,2月廣場示威開始不久,就掐斷了互聯網,一直到反抗軍攻入的黎波里后才恢復。在起義發生的這半年,卡扎菲是通過電視進行對外宣傳和在利比亞西部維持統治。鍵盤屏幕=飛機大炮,新媒體對卡扎菲的滅亡也起到了極為重要的作用。這半年,新媒體上關于利比亞消息,基本都是由班加西勢力、在利記者(用衛星上網)和全球關心利比亞局勢的網民提供的,卡扎菲和首都民眾,徹底在新媒體中失去了聲音。在推特、Facebook對目前傳統媒體議程設置能力越來越強的今天,這等于把國際輿論拱手交給了反抗軍。各國網友,通過推特、Facebook,中國網友通過微博、人人網,看到的大部分消息,都是關于卡扎菲殘酷鎮壓、反抗軍節節勝利的消息,這等于讓全球民意對各自政府施壓,鼓勵反卡國家出兵和對卡施壓,遏制對卡同情的國家給予援手。班加西勢力對媒體的利用也是極為精妙,不斷放出新利比亞政府將根據各國對反抗軍支持程度來重新考慮卡扎菲時代合同的消息,通過傳統媒體和新媒體,影響了各國、特別是挺反抗軍立場不鮮明國家的觀點,紛紛發表聲明,表示支持新政府。反之,如果失去新媒體,在極端情況下,會失去信息獲得,影響政局。利比亞前軍事指揮官易卜拉欣和卡扎菲一起逃到蘇爾特后被捕,他接受《紐約時報》采訪時講述了卡扎菲最后的逃亡生活。易卜拉欣說,雖然卡扎菲的支持者宣傳卡扎菲在最前線指揮戰斗。但其實他從未現身戰場,連槍都沒打過一下。卡扎菲與外界聯系的唯一工具就是衛星電話。但是,這部用于召集支持者的衛星電話通話訊號最終被北約截獲,加速了卡扎菲的死亡。
近幾年的國際重要事件和熱點話題,幾乎沒有一個能完全與新媒體無關。在大多數事件中,新媒體都起著推波助瀾甚至舉足輕重的作用。在信息時代,每個人都是有個性的,可以在信息傳播中發出聲音,構成影響力。
二、推進政治民主、和平
通過新媒體,人們有了充分表達的自由和能力,也使越來越多的人參與到民主政治中,有助于拉近人民同政治之間的距離。隨著網民網絡問政熱度的高漲,政府以尊重民意、提高執政能力為中心的應對機制不斷形成,加速人類的民主化進程。
新媒體在民主參與、直接性、公開性等方面達到了現代政治所要求的最高程度。中央黨校教授沈寶祥認為,民眾通過網絡參政議政,實際上是行使民主權利。所謂互聯網政治,其性質就是民主政治。網絡成為“民意直達高層直通車”,已經成為中國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發展的新景象?;ヂ摼W成為傳遞原生態的群眾情緒和民意的重要渠道。
三、新媒體對國際救援及人類抗災
在2011年日本這次空前慘烈的地震中,除了社交網絡,更多互聯網服務也加入到求助行列中。
地震后,Google發布了PersonFinder網上尋人服務,以幫助遭遇特大地震和海嘯的日本民眾。PersonFinder網站支持多種語言,用戶可以通過信息面板查詢朋友或家人的狀況,受災者也可以發布自己幸存的信息,從而使家人之間能夠以最快的速度得知幸存的消息。有的公司則選擇提供移動互聯網溝通的保障手段。如Skype宣布開通了可免費撥打災區電話的服務,此次免費活動將一直持續到日本緊急狀態結束。
社交性的互聯網應用還成為慈善捐助的發起者。美國社交網絡游戲商Zynga就加入到日本地震海嘯救援行列,通過出售虛擬物品募捐,從Farmville(Facebook上的偷菜游戲)等游戲玩家那里籌集到100萬美元善款。
來自中國的開發者也加入到這一行列。中國社交游戲開發商熱酷從3月12日起,在旗下“陽光”品牌游戲中啟動捐款活動。據其向媒體披露的信息顯示,活動啟動不到20小時,募款已超過百萬元人民幣。
四、反“媒介帝國主義”背后的力量凝聚
國際傳媒秩序影響著國際政治格局,誰掌握了媒介秩序就影響著世界格局,當今世界在國際媒介傳播中的霸權主義,無非是美國。媒介承載著社會信息,有自身的特征和活力,對每個參與其中的國家都有著巨大影響,每一種新媒介的產生必將影響整個傳媒秩序,改變人們的生產生活和思維觀念,為世界帶來變化。
2011年“竊聽丑聞”的主角默多克事件,反映了反“媒介帝國主義”的心聲。7月15日,新聞集團參與了閆方軍的易傳媒的第二輪3000萬美元融資。易傳媒搭建的中美數字媒體峰會得到新聞集團的支持,默多克的夫人鄧文迪等美國數字媒體巨頭就將與國內數字媒體領袖們在上海見面,對接中國新媒體市場的機會。英國的大人物默多克影響著英國的媒介產業。不僅是《世界新聞報》、《太陽報》還有《泰晤士報》、《星期日泰晤士報》等有影響力的大媒介。他毫無意外地影響著政治人物的力量分配,影響大眾的價值觀和政治導向。所有人都希望有默多克的支持,能成為英國社會的知名人士,傳媒時代的到來,為這些力圖得到支持的政治人物提供了契機。誰想成為政治上的領軍人物,就必須掌握媒介這個強有力的宣傳武器。然而,傳媒大亨默多克因竊聽丑聞淪為全民公敵。
五、影響國際政府議程
媒體通過加大對某些問題的報道量或突出報道某些問題,能夠影響受眾對這些問題重要性的認知,由此可以設定社會的議事日程,并從而迫使政府把這些問題納入自己的議事日程。
最近某國領導訪華行程公布后,欲向中國有關機構打聽哪些活動開放給媒體采訪,但來回撥電話詢問,最終卻只等到這五個字“不方便透露”。在許多國家,這類“不能說的秘密”已成了媒體常要面對的挑戰,而機關發言人們的官方說辭,在資訊越來越暢通的年代里,已越來越難滿足公眾。得不到解答的疑問就可能侵蝕發言人和機關的權威性和公信力。事實上,機關發言人和商品代言人非常類似,扮演的是機構與受眾之間的橋梁。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清楚表達自己機構的立場,為公眾解答疑問,而且得讓人信服。去年10月份,我國外交部增加了例行記者會次數,這不僅僅是為更快地對個別事件作出反應,還能提升中國的對外姿態和形象,一個開放的中國展現在世人眼前。放眼望去,全球恐怕也只有中國外交部和美國國務院天天舉行記者會。這除了彰顯兩國外交影響力外,在一定程度上,也顯示出中國政府和國際社會運作模式的接軌,大家都朝著信息更開放的方向發展。
新媒體提高了群眾的政治參與,使其更好地發揮了主人翁的作用,新媒體讓群眾可以直接質疑政府官員的行政行為,直接參與政府的運作方式,這使政府的公眾信任受到極大影響,在群眾監督下的政府更有發言權和解釋權。面對這樣巨大的挑戰,政府的各項工作面臨著社會的監督。為適應現代化需求,政府執政為民的發展方向更加穩固。
六、新媒體外交觀念
在信息時代條件下,國家、國際組織、跨國公司或個人為了維護和發展自己的利益,運用新媒介進行國際宣傳。媒體外教成為主要內容。外交劃分為傳統媒體外交(電視、報刊、廣播)和新媒體外交(網絡等新媒體),對新媒體外交進行專門探討,實為近年來新媒體在國際政治中的作用和影響日益深入之故。
一是弱化民族國家主權。在信息時代,出于國家安全考慮管制信息的民族國家主權被弱化了,國家之間可以通過媒體傳輸文化價值取向,觀點觀念,影響著他國的意識,丑化其國家形象,從而為政權更迭或改造提供輿論支持。
二是國際政治和外交的范圍擴大。外交領域隨新媒體技術的應用發生了深刻變革,拓展了傳統外交的內涵和外延。
三是提供了政治話語權的新平臺。世界話語體系隨新媒介的發展發生了變化,不再是僅有傳統媒體的政治語言和外交辭令,還有簡潔的、活潑的、多樣的網絡政治語言的競爭。諷刺性,富有批判的新話語找到了平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