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年是雷鋒逝世50周年,華文出版社于近日應勢出版了《雷鋒全集》,囊括了雷鋒工作、生活、學習、思想道德情操等多個領域的作品。
共和國唯一一部士兵全集
據華文出版社社長羅爭玉介紹,該書收錄了雷鋒生前寫下的330余篇日記、眉批、詩歌、小說、散文、講話、書信、贈言等,近20萬字。史料真實、內容翔實,是迄今為止最權威,最完整的雷鋒個人文集,也是“共和國成立以來至今唯一出版的一部士兵全集”。
華文出版社副社長李紅強在接受采訪時透露,華文社曾于春節前推出《雷鋒全集》簡體版,春節期間趕工增加了新的影印資料和照片,2月9日,推出珍藏本,一周內售出897本。本書中,很多珍貴資料首次面世,并首度對雷鋒贈言的“受贈者”進行了逐一考證與加注,收錄了雷鋒手跡48幅。
資料收集耗費20余年
以解放軍總政治部編研室原主任、雷鋒精神研究專家邢華琪為首的共70多人參與了本書的編輯工作。邢華琪說,早在20多年前他就提出要重新編撰雷鋒著作的想法。而尋找和發現雷鋒的工作,以民間和半官方形式已經持續了20余年。
上世紀60年代,為響應毛澤東提出的向雷鋒同志學習的口號,全國出版雷鋒相關著作一時成風。但大部分是雷鋒日記和雷鋒故事,相關的資料并不十分完整,且因歷經動亂,雷鋒手稿沒有得到妥善保留。上世紀80年代,邢華琪在長沙軍事院校學習,去雷鋒生活和工作過的望城地區走訪了雷鋒當年的同事和戰友。從此,做一本完整雷鋒出版物的想法,像滾雪球般越滾越大。隨后,他開始有意識地搜集雷鋒的資料。而在他的召集下,長期從事雷鋒資料征集、整理與研究的專家學者和雷鋒生前的同學、同事、戰友、老師、領導以及雷鋒照片攝影人,共70余人,加入了這個歷時8000多天的尋訪搜集資料的過程。
從北京到沈陽,從望城到鞍鋼,從營口到撫順,邢華琪等人分了四個階段尋找雷鋒。
“尋找雷鋒”四階段
第一階段,在上世紀80年代,邢華琪收集了大量散落在報紙上的報道資料,相當部分來自《前進報》和《解放軍報》等主流報紙,耗時半年多。
第二階段,是收集社會出版物的階段,邢華琪作為《全國學雷鋒大事件》的記錄者,記錄了由1960年至2003年的大部分紙質出版物。因此,對大部分雷鋒出版物的始末較為熟悉。他曾對300多本出版物一一作出評價,這是一個去粗取精的過程。
第三階段,是上世紀90年代,社會資料跟進階段。邢華琪坐鎮北京,查閱和調閱了包括在國家圖書館、軍事博物館和總政檔案館在內的所有館藏的雷鋒資料。同時,在總政編研室的辦公桌上放著一臺固定電話,邢華琪用它便利地聯系全國各地雷鋒的老戰友、同事和受援者。他們及時把手中的資料收集進展反饋給他。而包括總政編研室、撫順市雷鋒紀念館等八家單位給予館藏支持。
其中,撫順雷鋒紀念館收集了雷鋒各類文物和作品共2萬件。館長陳茁說,早在雷鋒21歲當選撫順市人大代表時當地相關機構就已經收集了相當多的雷鋒匯報材料,為日后重新發現雷鋒打下了基礎。
第四階段,是資料整理和加注階段。這一階段于2001年至2002年間啟動,《雷鋒全集》中的新內容——雷鋒給各種人物的48個贈言,共耗費了將近十年,直到作品出版前夕還在繼續。收集贈言的工作耗時費心,邢華琪舉了一個實例,《雷鋒全集》等314頁有一條雷鋒于1962年2月22日寫給劉勝利的贈言,這一題贈的過程發生在1962年沈陽軍區首屆共青團代表大會上,邢華琪等人以為,劉勝利也是當時的列席代表,結果花了很多功夫,遍尋無著,后來才知道,劉勝利只是當時沈陽八一中學的一名學生,負責大會的接待工作,在給雷鋒倒水的時候,請雷鋒題的字。“有時,為了確認一個贈言的真實性,要打30個電話。”
50年來,人們懷念雷鋒,學習雷鋒精神從未間斷。雷鋒似乎一直是概念和宣傳中的那個擬定形象,從《雷鋒全集》中,可以看見有血有肉和更加立體化的雷鋒,李紅強認為。
邢華琪介紹,《雷鋒全集》中首次披露了雷鋒各種有血有肉的生活細節。“他有優點也有缺點,是一個完整的人。”
首先,雷鋒愛照相,團代會、黨代會、演出、演講和人大會議結束后,他都要照相留念,這一習慣從他小學時代開始。“他也是一個榮譽心強的人”,邢華琪介紹,雷鋒雖是個很謙虛的人,但長期習慣把獎章高調地佩戴在身上,“這個細節很有意思。”雷鋒還有皮夾克,“去世時他才22歲,他其實是個愛整潔,青春時尚的年輕人”。
另一個雷鋒有血有肉的表現也可在書中發現,除了讀者關注的雷鋒初戀問題,雷鋒還愛給女同志題字,書信中經常以“親愛的某某”打頭。
邢華琪還說,雷鋒曾經希望當一名作家,書中收錄的雷鋒手稿,字跡往左邊傾斜,但很清秀,還收錄了他創作的30多篇詩歌、3篇小說以及10篇散文。其中一則雷鋒學習詩歌創作的學習筆記,上面詳細記錄著詩歌的分類、民歌的特點等。雷鋒18歲時曾投寄給報社詩歌、散文和小說。
雷鋒的初戀
《雷鋒全集》收錄了雷鋒的“初戀”王佩玲寫于1993年和1997年的兩篇回憶文章,記錄了她與雷鋒的相識過程。
1958年春,19歲的望城縣坪塘區供銷社營業員王佩玲,到團山湖農場勞動鍛煉,結識了17歲的雷鋒。王佩玲經常向雷鋒借書,常在一起談心得體會,并交換日記看,“他的聰明才智深深地吸引了我。”王佩玲撰文回憶說,“也許是從小失去母愛的緣故,也許是我的落落大方使青春年少的雷鋒感到踏實和溫暖,雷鋒越來越親近我,我也暗暗地喜歡他,我們以姐弟相稱,互相鼓勵,攜手共進。”
在生活上,雷鋒儼然像個“大哥哥”,體貼她,照顧她,王佩玲那段時間常常生病,雷鋒就一天三五趟地來看她,送藥遞茶。有時她晚上到河邊洗衣服,雷鋒執意陪著她,并且把書本或報紙上的故事講給她聽。王佩玲感到很幸福,少女的浪漫情懷得到了很大的滿足。
好景不長,農場對男女之間的交往管得很嚴,兩人的朝夕相處讓人開始說閑話。在農場勞動四個月后,王佩玲被派到湘潭學習,兩人開始通信,每次信的開頭都寫“親如同胞的弟弟”,信的內容都是關于工作和學習,但王佩玲發現雷鋒給她的信被人查看過了。王佩玲結束學習回到農場不久,雷鋒調到鄉里當通信員。1958年11月,被調往鞍鋼。臨行前,雷鋒到農場與她道別,安慰她說:“別難過,我們還有見面的機會的。”逗留了一個上午后,臨走送王佩玲一張照片,王佩玲送給雷鋒一個日記本,上面有一段留言。這一天,成為兩人永別的日子。
1963年,王佩玲從報紙上看到了雷鋒的照片和事跡,既為雷鋒的成就高興,更為失去一位“好弟弟”而悲泣。“當時所受到的打擊,實在是達到了無法忍受的地步。”大病一場后,直到1965年,27歲的王佩玲經人介紹,與湖南日化廠工人豐振泉結婚。而這個雷鋒的姐姐“黃麗”,讓雷鋒的同事尋找了三十余年才浮出水面。
1970年代的偶像
除了繼承上個年代已有的偶像之外,并沒有增加多少新人物。在經歷了艱苦的磨練后,青春陷入了迷茫,但70年代的末期卻是一個孕育著變化的時期,剛經過“文革”浩劫的中國,科學技術、文化教育都處于百業凋敝的境地,科學家成了民族振興愿望的一個投射對象。

1980年代的偶像
這是一個春回大地的年代,仿佛一夜之間,萬物復蘇,蓬勃生長。偶像也一樣,這個時期的偶像如同雨后春筍,從社會的各行各業冒出來,令人應接不暇,傳統的社會道德楷模、擁有輝煌成就的成功人士、頂著光環的文學青年、光彩奪目的娛樂明星,人們根據自己的需求和不同夢想,選擇自己的偶像。


1990年代的偶像
這個年代是個偶像時代,中國社會更加多元化。社會文化進入了一個顛覆傳統與精英主義為上的狀態,在滿足了物質生活的需求之后,世俗化、大眾化的文化消費取代了過去有思想深度的文化形式,各種偶像涌入我們的視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