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煒
摘要:作為高校人才培養的質量保障,質量成本需要處于一定合理的區間結構。研究采用標桿管理的思路,以美國常青藤高校、4年制私立高校、4年制公立高校分別作三級標桿,初步探析了中國“985高校”、“211高校和地方重點高校”、“地方一般高校”人才培養質量成本的區間。
關鍵詞:人才培養;質量成本;區間
中圖分類號:G642.0文獻標志碼:A文章編號:1673-291X(2012)20-0246-02
20世紀50年代,美國的朱蘭1(Juran,J.M.)和費根鮑姆2(Feigenbaum,A.V.)最早系統地將“質量成本”界定為:(1)質量活動中產生的成本;(2)因質量不合格而導致的成本(外延包涵“預防成本“、“鑒定成本”和“損失成本”)。隨著西方經濟學的發展,后者在管理經濟學中占據顯著優勢。
教育活動與生產活動不同,它不以追求剩余價值為根本目的,這一點導致了人才培養的質量成本不能完全照搬“不良質量”概念內核,而是遵循“質量發生”導致的密切而必要的成本這一思路,將管理學中的“質量成本”概念有選擇性地移植到教育領域中。
在本研究中,質量成本被視為高校在人才培養活動中為達到一定的質量需求而發生的成本,簡而言之即包含:“教學支出”、“學生支出”、“教育科研支出”和“學術支持支出”四部分成本項目的總和。整體而言,高校人才培養的“質量成本”即與人才培養質量明確且密切相關的成本項目。
一、參照標桿:常青藤高校的質量成本區間
哈佛大學等八所“Ivy League”不僅是美國一流高校的代表,同時也是世界一流大學的典范。中國高等教育質量工程要進一步走向深入,中國“985高校”尤其是其中的“一流高校”要實現“經過20—50年的努力成為世界一流大學”的既定目標,找準標桿,研究和學習世界一流大學人才培養的質量成本及其結構,是其中重要的一個方面。
對2002—2007年美國“Ivy League”人才培養質量成本及其結構數據3的Explore分析表明:2002年,“Ivy League”人才培養質量成本95%置信區間的下限均值、上限均值和5%的截尾均值(5% Trimmed Mean,以下簡稱中位均值)分別為3.86億美元、10.36億美元和7.02億美元;其生均質量成本的下限均值、上限均值和中位均值分別為34 076美元、61 128美元和47 785美元;從表5—表15中關于“Ivy League” 人才培養質量成本占總成本的比重上來看,2002年“Ivy League”院校的中位均值為62.67%,最高的院校為66.15%,最低的院校也有59.36%。5年后,“Ivy League”院校人才培養質量成本95%置信區間的下限均值、上限均值和中位均值均略有提高:2007年,質量成本上述3項指標分別為5.51億美元、14.29億美元和975.72億美元,生均質量成本上述3項指標分別為44476美元、85 231美元和64 590美元,質量成本占總成本比重上述3項指標分別為61.08%、67.10%和64.12%。
FY 2002—2007“Ivy League”人才培養質量成本內部占據最重要位置的是教學和教育科研支出:2002財年,其下限均值、上限均值和中位均值分別為57.82%、77.87%和66.09%。5年后,這一比例結構“穩中有降”——2007財年,“Ivy League”人才培養質量成本中,教學和教育科研支出所占比重的下限均值、上限均值和中位均值分別為57.95%、71.79%和64.69%,分別僅比2002年提高了0.13、-6.08和-1.40個百分點。與之相反,2002—2007年“Ivy League”人才培養質量成本中用于“學生服務”和“學術支持”的支出比重均有所增長:2002年,用于學生服務活動和學術支持活動的成本投入的區間下限和上限分別為11.89%、7.63%和27.31%、20.46%,其中,位均值分別達到19.44%和13.58%;2007財年,這兩項支出的95%置信區間整體向上抬升:“學生服務”的上限、下限和中位均值分別為13.58%、27.50%和20.33%,而“學術支持”的上限、下限和中位均值也分別達到了8.26%、21.35%和14.47%;兩項支出的中位均值分別提升了0.89和7.77個百分點。
二、“985高校”的國際視野:追求卓越的質量成本區間
基于公平和效率的“985高校”人才培養質量成本研究的基礎,研究首先將中國985高校分為3個層次:(1)“C9高校”。清華大學、北京大學等九所第一批進入“985工程”建設高校,他們辦學歷史悠久、綜合辦學科研實力雄厚、學校品牌價值知名度高,并且得到了中央和地方政府的大力支持。從人才培養質量成本的公平和效率研究中可以發現,中國“C9高校”的SFA相對效率均高于40%,且其經費支出水平穩定位于“985高校”的前列。(2)基于人才培養質量成本的公平和效率研究,我們將SFA相對效率高于40%或者人才培養質量成本支出經費位于中后但發展速度相對較快的“985高校”標記為“985高校_M”。(3)將余下的SFA相對效率低于40%和人才培養質量成本支出經費位于中后且增長相對緩慢的“985高校”標記為“985高校_L”。
在按照公平性和效率性分層的前提下,各層次“985高校”人才培養的質量成本區間可以按照距離“Ivy League”標準的遠近制定區間標準(參見表1):(1)C9高校可以直接參照2002—2007年“Ivy League”人才培養質量成本及其內部結構情況,并參考哈佛大學、耶魯大學、普林斯頓大學“三強”的科研支出比重,制定其目標區間標準1;(2)“985高校_M”和“985高校_L”可在標準1的基礎上分別酌情調整比重。詳細目標適切區間如表3:本文對于高校人才培養的質量與成本的已有研究表明:在中國,政府對高校的層次定位對高校人才培養質量的影響比高校所在地域、類型更為顯著。中國政府在“人才強國戰略”和“高等教育強國戰略”制定和實施過程中,對“985高校”傾注了大量資源和心血,期望能夠在中國“985高校”中產生一批具有世界影響力的一流大學和高水平大學;因而,中國“985高校”人才培養的質量成本的適切區間探究應當放眼國際,尤其是“C9高校”作為中國的“常青藤高校聯盟”,其人才培養質量成本應向美國最優秀的“Ivy League”院校看齊——在爭取提高自身辦學和質量成本產出效率的同時,要進一步調整好教學和科研、管理和服務、教師和學生的成本投入關系比例,更加重視經費投入支出,“以人為本、以師為本、以生為本”。
三、非“985高校”的國內視野:高水平與高效率側重的質量成本區間
對于占中國高校大多數的非“985高校”而言,人才培養的質量同樣可以放眼世界、學習一流;但由于整體定位和發展目標的不同,非“985高校”人才培養質量成本合理區間的標準主要應當放眼國內、爭創一流的質量和效率——站在政府的角度上應當促進高校個性化發展的同時,注意宏觀調控不同地區、不同類型、不同高校經費投入支出的公平性,保證人才培養的質量相對公平;站在高校發展的角度上,非“985高校”應當跟據自身的具體情況、定位、經濟水平和歷史文化,努力提高自身的辦學和運行效率,更加重視對人才培養及其質量的投入支出保障,更加重視優化人才培養質量成本的結構,在質量水平和質量投入產出效率方面各有側重。
基于中國普通高校人才培養質量成本公平和效率的分析,研究認為:中國非“985高校”應當在人才培養質量成本投入 “保障充足、改善配置、提高效率”的前提下,明確自身處于“落后追趕”、“力爭上游”、“國內一流”三個區間階段中的位置;在此基礎上,處于“國內一流”的教育部屬院校、省屬重點院校可以分別參照美國公立4年制高校2000—2007年人才培養質量成本及其結構的“整體標準1”;而人才培養質量成本經費支出和相對效率處于“力爭上游”和“落后追趕”兩個層次的教育部屬院校、省屬重點院校則可考慮在“整體標準2”的基礎上小幅調整(參見表2)。此外,辦學層次低于省屬重點高校的其他高校可在上述標準的基礎上考慮自身的特殊情況,酌情調整人才培養的成本投入比例。
四、研究結論
1999—2009年間,中國普通高等學校人才培養質量成本及生均質量成本的省際差距在不斷擴大;并且其人才培養質量(相比投入)的產出效率還有較大的提升空間。在實證分析的基礎上,研究將“985高校”按其公平性和效率性分為“C9高校”、“985高校_M”和“985高校_L”三個層次,并分別按其“距離”參照標桿(美國“常青藤高校”)制定出人才培養質量成本比重及其結構的發展目標區間;此外,研究還將非“985高校”的按其公平性和效率性分為“相對落后”、“力爭上游”、“爭創一流”三個層次,各個層次高校應分別適當參照美國“私立4年制大學”、“公立4年制大學”制定其人才培養質量成本及其結構的目標區間。這樣才能更加突出“以人為本,以生為本”的現代大學財政投入和保障理念,也才能真正實現我國建設“世界一流大學”、建設“高等教育強國”的偉大目標。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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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柯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