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洱 海
說洱海遠在天邊,可我就站在洱海邊上,那遙遙的東南西北面究竟是什么地方?洱海是個湖泊,我不認為它是湖,就認為它是海,250平方公里的面積,形狀像只耳朵。這只是洱海最表面的最表皮的湖面,那深深的水下面是怎樣的洱海啦?
薄霧籠罩著海面,微微的風(fēng)吹著海面,海水輕輕地飄動著,沒有涌動的感覺。但那西面的二條濃淡不一的彩虹掛著,七彩的顏色清晰透明,每一種顏色都像一條彩練,從海邊直掛上蒼山,直到太陽要升起山巒之時,薄霧才慢慢散去,彩虹從濃漸漸淡去。漫步在海岸邊,一浪一浪的海波“撲撲”地打著人工壘造的大石頭上,看似亂七八糟的,卻是人工精心打造的酷似天然的濕地一樣,柳樹一棵一棵,樹頂上的枝丫則向上努力地伸著,其它的柳枝則向下垂著,隨風(fēng)擺動。海邊不遠的地方,一只小船飄游在海上,我還以為是打魚的船兒,待它飄到岸邊的時候,才看清兩人在船上打撈著海上飄浮的穢物,一邊游動一邊用鉤撈著,船上掛著青幽幽的水草。垂釣者蹲在岸邊,向剛灑在海面的陽光扔出去一根漁線,不在乎釣上多少條海上的魚兒,那洱海里的魚兒還少嗎?釣的是洱海清晨的幽靜,那飄動的浮頭是陽光在動,海水在動,不是魚兒游動,看來一早上垂釣的人是釣不起幾條魚兒的。
中午的陽光灑在洱海上,海面上點點微波都是金光閃閃的,透過魯院教室的窗欞望去,洱海真的是大得無邊,閃閃的光束把洱海分為幾個層面,離窗欞最近的海波,一小浪一小浪向岸邊漂來,水的顏色與平時無異;那遠一點的海面則大不一樣,海面上呈現(xiàn)出濃濃的綠色,不知是陽光照射的緣故,還是蒼山的翠色下嫁給洱海了?那濃濃的綠看不見翻滾的波浪,只是在洱海的中間像一抹綠色的緞子一樣,長長的鑲嵌在洱海上,從東到西全是綠緞子,把一個洱海隔成了幾個洱海;遠一點的洱海才真正是平日所見的洱海,海面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一浪趕著一浪,岸邊上的白色民居一幢一幢整齊的排列著,浪花是趕不上的,讓他追趕那橫在洱海中間的綠色緞子吧。
黃昏的洱海寧靜,岸邊的海浪也停止了涌動。走過一段長長的海岸,我看見了岸邊的海水里搖曳的野草,瘋一般的見長,一絲一絲的野草叫不出名字,在海水里長得很愜意。這里的海水有點渾濁,也不知是從什么地方流向洱海的污水,把洱海的清新濕透了一部分。一群岸邊談詩論詞的人,一邊喝著啤酒,一邊誦讀著愛你的詩文,高歌一曲也好,靜靜讀著也好,這就是真真實實的洱海,就在岸邊,洱海的岸邊。那清爽的風(fēng)可是詩句的力量,那一彎小小的月牙掛在洱海的上空,這真是名符其實的洱海,這是學(xué)習(xí)期間唯一看到的小牙月亮,它那么明凈那么純潔,月光像是沒有受過污染的大理風(fēng)光。“蒼山論道,洱海煮酒”,從這兩句到處貼著的話,我真的看見洱海的快樂和煮酒論詩之人的快樂。
二、洱海之源
洱海的源頭在哪里?在那山溝溝里,在那山坡坡上,在那一片一片的森林中,洱海的源頭叫洱源,這是一個再貼切不過的名字了。
為了尋找洱海的源頭,我們沿著大理壩子,從古老的茶馬古道尋找著。在公路的邊上,一條隱隱約約的道路呈現(xiàn)在壩子上,那是一條保存最古老、最原始、最完整的茶馬古道,一條溪水在壩子上緩緩流過,兩邊是成片成林的古榕樹,溪水兩旁各是一條小道,只供馬、人行走,這一條長長的道路就承擔(dān)當(dāng)時西南邊陲最重要的茶商運輸之任務(wù),路長、溪水流、古樹陰,來來往往的人們,有溪水的歌兒相伴,有馬兒的鈴鐺相隨,有古樹的濃陰遮蓋,走在茶馬古道,大理壩子的風(fēng)光盡收眼底。
來到茈碧湖,那才是洱海的源頭之一,寬寬的深深的湖面和湖水,一汪汪的清澈讓人心旌蕩漾。劃著這一湖的湖水來到三面環(huán)山、一面臨水的梨園村,一棵一棵的古老的梨樹亂七豎八地屹立在村莊,樹上的葉子稀稀落落的,那掛著的果子大小的相似,密密麻麻地在枝丫上,地上的果子也不少,是風(fēng)吹下來的嗎?還是自己成熟了掉下來的。地下的果子有的爛掉半邊,有的果子完全是好好的,也沒有人揀起來。村里人說,這些梨樹有的已經(jīng)幾百年了,從來沒有砍過,都是等它們在村莊里自生自滅,所以村里的梨樹很多,結(jié)的果子也不少,但由于梨子沒有經(jīng)過嫁接和改良,果子不是很有賣相,只讓它們自己生長。時間長了,一個天然的梨園、古老的梨園成就了美麗的生態(tài)村。梨子樹滿村、房前屋后生長著,果子在整個村莊里躺著,沒有人責(zé)怪村莊里旅游的人們隨手摘梨的行為,摘梨那是看得起梨園的旅人。中午時分,坐在鋁棚下的人們正在交杯歡語,突然,“叮咚”一聲,有的人開始都以為是地震來了,一些人傻愣愣地坐著不敢動一下,不知道這是從哪里發(fā)出來的聲音?農(nóng)家樂的老板趕快出來招呼大家,沒得事,是樹上的梨子掉下來砸在棚上的聲音,只是這一聲比較響,可能是梨子比較大吧。大家才緩過氣來,繼續(xù)在梨樹下喝酒助興,梨園里的一切都是梨子樹的魂和魄,路上有,屋子里有,那湖邊的堤上也是梨子樹的身影,把它那裊娜多姿的枝丫和軀干留在清亮的湖水里。
從茈碧湖來到大理的西湖,沿路一幢幢白族民居的特色顯露無遺。大理的西湖,聽起來總有點不那么順耳,總使人想到杭州的西湖。從一排排的木柵欄往里走,大理西湖的真實面目呈現(xiàn)在我們的面前,木柵欄兩旁是一簇一簇的紅白相間的荷花,一團一團的蘆葦,欄底下是水草搖曳的湖水。登上載人的小船,不論船夫是男是女,一聲聲白族山歌飄起來。船上的人兒在陽光照耀下,頭被像火的陽光一樣燙著,腳下是涼爽的,船穿行在蘆葦蕩的中間,手和臂都與蘆葦來一次親密接觸;湖中的小島上,尚有一小塊玉米地,黃黃的玉米葉子與陽光的顏色相互映襯,穿行的過程中,遇著小橋,哪一個都會低下高昂的頭顱,倚小橋而過。偌大的西湖,不光是一潭潭的清水,湖中的水與湖中的蘆葦、玉米,岸邊上的水稻相映成趣,一個個小小的島嶼矗立湖中另有一番風(fēng)趣,這樣的西湖當(dāng)然不是杭州的西湖,兩者不可拿在同一層面來相比,它們本身就是不同的西湖。大理西湖不單是旅游的地方,而是一個重要的濕地公園,保護著大理的生態(tài)環(huán)境。
洱海之源,我終于在不同的地方找到了一點點蛛絲馬跡,那就是古老的原生態(tài)的梨園,濕地公園大理西湖,有這樣的源頭,當(dāng)然才有洱海的清純和靚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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