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索羅斯是在主觀與科學編織的空間中尋找機會,而巴菲特則是在主觀與藝術的世界中自由翱翔,這也就是“索羅斯王朝”與“巴菲特王朝”的最大不同。
7月27日,即將踏入81歲的金融大鱷喬治#8226;索羅斯正式宣布退休,結束其40年的對沖基金經理生涯。消息一出,世人把驚訝、疑惑、不解,甚至是多少有些慶幸的目光,投射到這位或許是百年來最具爭議的金融大佬身上。
中國人認識索羅斯,大多從1990年代的那場東南亞金融危機開始的,起初對他的評價是“金融大鱷”,認為是他的貪婪摧毀了以“四小龍”為代表的亞洲經濟騰飛時代。之后看到他到處奔走呼吁救助東南亞危機受害國,于是將其冠以“偽慈善家”的惡名。直到最近,心胸越來越開放的國人,才開始用一種中性的眼光審視他,并將關注的焦點移向他驚人的財富創造力上。
索氏秘籍
現在回過頭來總結索羅斯的成功秘籍,有兩個關鍵詞值得總結和關注:“主觀”與“科學”。說他主觀,是因為他沒有盲目接受既定的價值評估體系,而是通過主觀的判斷對資產重新估值,發現低估資產買入,找出高估資產拋出。這種典型的“高拋低吸”戰略始終都是索羅斯投資哲學的核心戰略。但高拋低吸絕不是索羅斯的專利,與其同時代的投資大師巴菲特的基本理念也是高拋低吸。兩者的不同就在于,索羅斯是通過科學邏輯來實現其主觀判斷的,而巴菲特的主觀判斷——在我們無法找到其內在邏輯與原理支撐的時候——只能說是一種藝術的力量。換句話說,索羅斯是在主觀與科學編織的空間中尋找機會,而巴菲特則是在主觀與藝術的世界中自由翱翔,這也就是“索羅斯王朝”與“巴菲特王朝”的最大不同。
然而,雖然兩個人同出一個時代,但索羅斯與巴菲特的公眾形象卻大相徑庭,后者的價值投資理念在民眾心中是造福大眾的天使,而前者的量子基金則擺脫不了“貪婪”、“投機”之類的魔影,甚至被視為金融災害的始作俑者。那么,我們該如何解析索羅斯的惡魔形象呢?
“惡魔”的另一面
索羅斯“制造”的東南亞金融危機,就猶如一場災難性的火山爆發,但正是這場爆發廓清了金融世界中的錯誤淤積,使價值的基準重新回歸金融世界,也使世人多了一次認識并矯正錯誤政策的機會。從這個意義上講,索羅斯不是災難的制造者,而是以他獨特的方式傳遞他對科學邏輯的認識,并將這種認識以其獨特的方式爆發出來。我們在忍受這場災難帶來的痛苦的同時,也在不知不覺間享受著災難帶給我們的積極的東西。東南亞金融危機后,各國采取了改進措施,在產業結構調整和匯率制度安排等方面做出積極調整,使經濟重回正軌,誰又能說這不是索羅斯的“貢獻”呢?
索羅斯開創了一個集主觀與科學于一體的投資理念的時代,開創了一個徹底顛覆傳統經濟學理論的時代,開創了一個用火山噴發方式來糾正錯誤估值體系的時代。這樣的時代即使沒有索羅斯的存在,也會因其他人的實踐、用另一個名字而開創,并在不斷進化中完善、發展。從這個意義上說,所謂的“索羅斯時代”并不會因索羅斯的退休而終結,更不會因量子基金的“退市”而消失,索羅斯時代的精髓還將長久地影響我們的金融生活。
責任編輯:諸葛曉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