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日大學生及父母的贍養意識

柳海民，張 明，周 霖，寶金榮，太湯好子，中島和夫

（1．東北師范大學 教育科學學院，吉林 長春130024；2．岡山縣立大學 保健福祉學部，岡山 總社7191197）

中日大學生及父母的贍養意識

柳海民1，張 明1，周 霖1，寶金榮2，太湯好子2，中島和夫2

（1．東北師范大學 教育科學學院，吉林 長春130024；2．岡山縣立大學 保健福祉學部，岡山 總社7191197）

本研究旨在分析中日兩國兩代人之間贍養父母意識的異同。采用贍養父母意識量表，測量了中國大學生及父母（大學生959人、其父母707人）和日本大學生及父母（大學生636人、其父母368人）的父母贍養意識。結果發現：中國大學生和父母在“與父母同住意識”和“贍養父母意識”上顯著高于日本；日本大學生更多地選擇“自宅死”；中國父母、日本大學生和日本父母的手段性贍養意識顯著低于情緒性贍養意識，其中日本父母的手段性贍養意識在各組中最低。

贍養父母意識；同住意識；中國；日本

一、前 言

贍養父母是不分東西方的，它是全人類走向長壽社會所共同面臨的重大課題。但是，把子女看做神之子、生命之源、受恩于神的西方基督教社會和把生命的根源定位于父母、父母賦予子女生命的東亞社會在贍養父母的觀念上存在很大差異［1］。由于中日兩國既同屬于東亞社會，又自古傳承儒教思想，所以二者均重視家庭贍養功能并遵循家庭內贍養原則［2］。但是，中日兩國在少子化和高齡化急速發展以及經濟發展的今天，由家庭贍養父母也逐漸遭遇一些現實困境。甚至有些研究者認為中國的高齡者人口增長速度已超過日本［3］。因此，研究者們認為高齡者的贍養問題在中國將會發展為日益嚴重的社會問題。1979年中國政府開始實行計劃生育政策，家庭人數在減少、照顧高齡者的年輕人也在減少，研究者推測這將成為今后贍養高齡者的阻礙因素?，F在如何支持贍養父母成為更具緊迫性的課題［4－5］51－63。研究報告認為家庭出現了丁克化現象，換言之多人口的住戶在逐漸減少。隨著工業化、都市化、少子化的出現，住戶間的距離也逐漸拉大、家庭吸引力也在減弱、還出現家庭分散化的傾向［6］。隨著社會結構、家庭結構的巨大變遷，社會上不時出現放棄贍養父母或父母孤獨死亡等不良現象。

日本從2000年起實施了以實現護理社會化為目的的護理保險法，從而形成了一項由社會負擔贍養高齡者的制度。日本并沒有像中國那樣從法律上明文規定子女必須贍養父母的義務，事實上在日本由社會福祉行業來贍養老人，其結果是獨居老人遇到了生活窘迫，被虐待、遺棄、放棄護理以及淪為醫療難民等現象層出不窮。

日本護理社會化的發展降低了有家庭者的贍養父母意識。因此，也有研究者認為既保持家庭功能又發展護理社會化難以同時進行［7］。這說明在日本贍養父母的課題也在困境中舉步維艱。

本研究的目的旨在獲得中日兩國的高齡者贍養系統所需要的基礎數據，采用中日兩國關于贍養父母意識的問卷調查結果，分析贍養父母意識在兩國兩代人之間的相似性和差異性。

二、方 法

在2008年9月到11月期間，從中日兩國各取兩所大學的大學生和其父母為被試進行了問卷調查。調查共收回問卷數為中國大學生1 081份、其父母804份；日本大學生722份、其父母414份。有效問卷數為中國大學生959份、其父母707份；日本大學生636份、其父母368份。

（一）調查內容

問卷首先由日本醫療保健和社會福祉領域的研究者協商編制成日文版，然后由中國研究者將其譯成中文。為了確保中日兩種版本的一致性，中日兩國研究者進行了多次協商，最后形成了內容一致的中文版和日文版問卷。

調查問卷包含以下內容：性別、年齡、家庭人口、兄弟姐妹數量、出生地、是否與父母或祖父母同?。ㄒ韵陆y稱為與高齡者同?。?、與父母同住意識、老年后與子女同住意識、臨死時希望的場所、贍養父母意識等。

測量與父母同住意識的題目為“將來選擇與父母同住嗎？”；測量與子女同住意識的題目為“將來選擇與子女及其家庭同住嗎？”。采用“是”、“一般”、“不是”三選一計分。

測量臨死時希望場所的題目為“老后死亡來臨時”，采用“希望能在自宅死”、“希望能在醫院或養老院死”二選一計分。

贍養父母意識用簡易版的東亞地區贍養父母意識量表［8］。這個問卷包含手段性贍養意識和情緒性贍養意識兩個因素，每個因素包括四個項目，采用五點評分法，得分越高表示贍養父母意識越高。

（二）統計方法

采用二因素斜交模型，以國別（中國和日本）和輩分（大學生和其父輩）將被試分為4組，分別進行驗證性因素分析檢驗贍養父母意識量表的結構效度。問卷的內部一致性檢驗采用Cronbach的α系數，組間的贍養父母意識的差異比較采用單因素方差分析，手段性贍養意識和情緒性贍養意識的差異比較采用t檢驗，其余均采用χ2檢驗。顯著性水平采用p＜0．05。上述統計分析中結構方程模型采用“Amos17．0”，其余采用“SPSS17．0”。

三、結果分析

（一）研究對象的基本信息

研究對象的基本信息見表1。測量的大學生女性居多；父母各半。中國大學生和日本大學生的平均年齡分別為20．8歲、20．3歲；中國父母和日本父母的平均年齡分別為47．1歲、50．8歲。在家庭數量上，中國家庭人數為3的比例最大，中國大學生425人（44．3%）、中國父母342人（48．4%）；而日本家庭人數為5的比例較大，日本大學生352人（55．3%）、日本父母226人（61．4%）。在兄弟姐妹數上，中國大學生有1個兄弟姐妹的共490人（51．1%）、中國父母有4個以上兄弟姐妹的有484人（68．5%）；而日本的大學生和父母的兄弟姐妹數均為2人的居多：日本大學生326人（51．3%），日本父母147人（39．3%）。在出生地上，中國來自城市的被試居多：中國大學生595人（62．0%）、中國父母419人（59．3%）；而日本來自城鄉的被試各半：日本大學生291人（45．8%）、日本父母172人（46．7%）。在高齡者同住比例上，依次為中國父母350人（49．5%），日本父母136人（37．0%），日本大學生212人（33．3%），中國大學生139人（14．5%）。

表1 研究對象的基本信息 單位：人／%

（二）中日兩國的父母和子女的同住意識比較

在與父母同住意識上，中國大學生“選擇與父母同住”的占67．6%，日本大學生選擇“一般”占48．3%（見表2）；而中日兩國的父母均比大學生“選擇與父母同住”的比率高：中國父母占77．2%、日本父母占52．4%（見表3）。在中日比較上，中國大學生和父母均比日本大學生和父母“選擇與父母同住”的比率高，并達到顯著水平（p＜0．01）。在輩分間比較上，中國和日本的大學生均比父母“選擇與父母同住”比例少，并達到顯著水平（p＜0．01）。

表2 大學生的與父母同住意識 單位：人／%

表3 父母的與父母同住意識 單位：人／%

其次，在考察將來與子女同住意識時發現：中國大學生“選擇與子女同住”占57．8%，日本大學生選擇“一般”占42．5%（見表4）；中國父母“選擇與子女同住”者更多占63．4%，日本在選擇“一般”者占50．8%（見表5）。在中日比較上，中國大學生和父母均比日本大學生父母在“選擇將來與子女同住”上的比率高，達到顯著性水平（p＜0．01）。在輩分比較上，中國無顯著差異（p＞0．01）。在比較與父母或與子女同住意識的差異時發現，除日本大學生以外中國大學生和父母、日本的父母“選擇與父母同住”高于“選擇與子女同住”，并達到顯著水平（p＜0．01）（見表6—9）。

表4 大學生的老后與子女同住意識 單位：人／%

表5 父母的老后與子女同住意識 單位：人／%

表6 中國大學生的父母老后與子女同住意識 單位：人／%

表7 中國父母的父母老后與子女同住意識 單位：人／%

表8 日本大學生的父母老后與子女同住意識 單位：人／%

表9 日本父母的父母老后與子女同住意識 單位：人／%

（三）臨死時希望受照顧的場所

希望受照顧場所分成“希望能在自宅死亡”和“希望能在醫院或養老院死亡”兩種。在希望受照顧場所上，選擇自宅的中國大學生占58．8%、日本大學生占76．7%，χ2檢驗分析發現日本大學生更多“選擇在自宅死亡”（p＜0．01）（見表10）。在希望受照顧場所上，選擇自宅的中國父母占58．8%、日本父母占58．2%，兩國之間未達到顯著性水平（p＞0．05）（見表11）。在輩分間比較上，中國無顯著差異（p＞0．01）；日本大學生選擇自宅比例高于日本的父母，達到顯著性水平（p＜0．01）。

表10 大學生希望受照顧的場所 單位：人／%

表11 父母希望受照顧的場所 單位：人／%

（四）中日大學生和其父母輩的贍養父母意識

采用二因素斜交模型，以國別（中國和日本）和輩分（大學生和其父母）將被試分為4組，分別用驗證性因素分析檢驗贍養父母意識量表的結構效度。結果發現CFI在0．973～0．949之間，RMSEA在0．093～0．067之間，路徑系數均為正值，C．R．值均在1．96以上，每個路徑系數均在統計學上顯著。手段性贍養意識的內部一致性信度在為0．794～0．732之間、情緒性贍養意識的內部一致性信度在0．876～0．722之間，均在允許范圍之內。

中日大學生及父母在贍養意識方面，手段性贍養意識包含四個項目，分別為：“yi1：子女應當從經濟上資助父母，使父母免受生活費的困擾”；“yi2：子女應當負擔父母的治療費、住院費、利用福祉時的服務費等”；“yi3：子女應當為父母提供旅行或興趣活動等休閑活動的機會”；“yi4：父母向子女要求護理是理所當然的”。從結果來看，中國大學生和父母對經濟上資助（yi1、yi2）及近身護理（yi4）的認可程度較高；對休閑活動資助（yi3）的認可較低。而日本父母在手段性贍養意識的4個項目上的認可度均在50%以下。

情緒性贍養意識包括四個項目，分別為：“ye1：即使與父母分開住，也不能忘記向父母報告問近況”；“ye2：即使成人了子女也要和父母定期團聚”；“ye3：子女要時刻注意父母的健康狀況以及變化”；“ye4：子女要在父母遇到困難時隨時和父母交談”。從回答“一般”、“非常想”的情況來看，中國大學生在上述四個項目上均占90%以上；中國父母在“ye4：子女要在父母遇到困難時隨時和父母交談”一項最低，占89．7%，其余均超過90%；日本大學生在“ye3：子女要時刻注意父母的健康狀況以及變化”一項最低，占89．9%，其余均超過90%；日本父母在“ye2：即使成人了子女也要和父母定期團聚”一項占86．1%，“ye3：子女要時刻注意父母的健康狀況以及變化”一項占89．7%，其他兩項均超過90%。

采用單因素方差分析考察中日大學生和父母的父母贍養意識得分的差異（見圖1）。中國大學生得分最高，為31．0分（標準差2．5），然后依次是中國父母29．3分（標準差4．3），日本大學生25．4分（標準差4．5），日本父母21．6（標準差5．3）。國別間的差異分析發現中國大學生及其父母的父母贍養意識分別顯著高于日本大學生及其父母（p＜0．01）。輩分間的差異分析發現中日兩國大學生的父母贍養意識顯著高于其父母（p＜0．01）。

圖1 贍養父母意識的輩分和國別比較單因素方差分析＊＊：p＜0．01

圖2 手段性贍養意識的輩分和國別比較單因素方差分析＊＊：p＜0．01

從手段性贍養意識來看，中國大學生得分最高，為15．5分（標準差1．3），然后依次是中國父母14．3分（標準差2．7），日本大學生11．2分（標準差2．9），日本父母7．7分（標準差4．0）（見圖2）。國別間的差異分析發現中國大學生及其父母的手段性贍養意識分別顯著高于日本大學生及其父母（p＜0．01）。輩分間的差異分析發現中日兩國大學生的手段性贍養意識高于中日父母（p＜0．01）。

圖3 情緒性贍養意識的輩分和國別比較單因素方差分析＊＊：p＜0．01

圖4 以輩分和國別分成4組比較手段性贍養意識和情緒性贍養意識的差異t檢驗，＊＊：p＜0．01，ns：差異不顯著

從情緒性贍養意識來看，中國大學生得分最高，為15．5分（標準差1．3），然后依次是中國父母14．9分（標準差2．2），日本大學生14．1分（標準差2．5），日本父母14．0分（標準差2．6）（見圖3）。國別間的差異分析發現中國的大學生及其父母的情緒性贍養意識均顯著高于日本（p＜0．01）。輩分間的差異分析發現中國大學生的父母手段性贍養意識高于父母（p＜0．01），但日本在輩分間未達到顯著性水平（p＞0．05）。

手段性贍養意識和情緒性贍養意識的差異比較發現中國父母、日本父母、日本大學生的手段性贍養意識均顯著低于情緒性贍養意識（p＜0．01），但中國大學生的手段性贍養意識和情緒性贍養意識之間未達到顯著性水平（p＞0．05）（見圖4）。

四、討 論

中國大學生和父母的家庭人口數為3人者居多，而日本大學生和父母占5人以上者居多（見表1），前者人數偏少是因為中國大學生都是1979年以后出生，多數人是計劃生育政策實施后的獨生子女。在出生地方面，由于中國大學生中60%來自城市，而日本是城鄉各半，因此本研究未分析城鄉在贍養意識上的差異。

（一）中日大學生和父母在與父母或與子女的同住意識

同住意識分析結果中發現以下主要內容。在中國“選擇與父母同住”的大學生占67．6%，父母占77．2%，而在日本父母占52．4%，大學生占32．9%。此外，中國大學生和父母“選擇與子女同住”者占6成，而日本父母僅占25．5%，與日本相比，中國的父母老后與子女同住的意識較高。從這個結果可以推測與日本相比，中國采用同住方式來承擔贍養的意識較高，即當前父母老后護理問題仍屬于傳統模式，由家庭補償的部分多一些。

日本父母表現出將來與子女同住意識的比例較低。這說明雖然日本具備社會護理服務范疇的護理保險，但他們看到自己父輩或家庭護理老人的情景，考慮到自己既是護理者又是被護理者，因此不愿意給子女增加負擔。

綜合考慮希望接收護理的場所發現，中國不存在代際差異，近六成選擇在自宅死，而日本大學生比父母更多選擇在自宅死。日本的護理保險制度是以援助高齡者自立為目標，盡可能讓他們在家中生活。日本的促進設施服務和自宅服務的費用來自社會保險。在日本當你需要接受社會護理時利用社會護理服務被當做是理所當然的事，也有人把接受社會護理視為一種權利。或許日本大學生只是缺乏現實感的期待，在將來可以利用社會護理在自宅接受服務。在這種情況下，日本的服務設施設備在向單間化、單元化推進的同時，也出現了一些經濟方面的問題。

（二）中日兩國年老父母贍養意識的特征和課題

在解釋年老父母贍養意識時將其分為兩個因素，即手段性援助和情緒性援助。日本的大學生和父母的年老父母贍養意識均低于中國。日本研究者認為，伴隨日本近代化、工業化的進程以及丁克家族化的出現，家庭功能逐漸弱化［9］。從而可以認為，率先推進工業化、護理社會化的日本，其年老父母贍養意識會低于中國。

中日大學生的年老父母贍養意識均高于父母：在護理問題上越具有現實感的新一代，越關心高齡者的護理問題，但并不認為必須由家庭承擔全部責任。子女為了護理年老父母也會做出犧牲。而且越是未切身經歷過護理的人越會對家庭護理抱有幻想［10］。中國的醫療保險制度、養老金制度、受護理高齡者的社會服務設備還不完善，卻已面臨高齡者劇增的現狀。獨生子女承載著比非獨生子女更多獨自承擔贍養父母的壓力。因此，父母輩也不想給子女施加贍養的負擔。中日兩國的父母為了子女著想的心意都是一樣的。

其次，中國大學生的手段性贍養意識和情緒性贍養意識之間未出現顯著性差異，中國父母、日本大學生和父母的手段性贍養意識比情緒性贍養意識低。中國有句老話叫“養兒防老”，這句話是指父母上了歲數后，子女應從經濟上援助父母；父母生病時，子女應照顧父母［11］。本研究的贍養年老父母意識測量問卷中的手段性贍養意識相當于“養兒防老”。從手段性贍養意識低于情緒性贍養意識這個結果可以推測，只由家庭承擔手段性援助會使人感到吃力［12］。通常遇到危機時采用自身或家庭以外途徑可視為非正式援助的家庭功能被相對削弱，即以家庭內部解決為前提的意識得到解放，從而與家庭相互扶助意識相關的義務標準也會相對被削弱［13］。日本父母的手段性贍養意識相對弱于其他群體，像護理保險制度這種正式的家庭功能社會化雖然也是承擔家庭贍養責任，但同時也導致了家庭成員贍養父母的意識降低。

中國的贍養年老父母意識高于日本，尤其是中國大學生不僅具備情緒性贍養意識，還具備手段性贍養意識。研究者們推測，這是由于受儒教文化中敬老孝親思想以及《中華人民共和國老年人權益保障法》明文規定家庭內贍養是公民應盡的義務等的影響。除家庭內贍養之外，中國還沒有像日本的護理保險制度那樣能夠滿足贍養老人的社會護理服務制度，養老金制度或醫療保險等經濟方面的社會保障制度還在成形中，尚未完善。有研究者認為，隨著社會整體的經濟增長和個人收入的增加，城里知識分子的日常生活發生了變化，這就促使高齡者贍養方式多樣化成為可能［14］。也有研究認為，家庭服務和設施服務在日本雖然共存，但是社會護理服務的利用削弱了家庭和地域的聯系［4］51－63。隨著人們利用服務設施的增多，確保護理保險制度費用等新課題逐漸形成。在中國，護理社會化也將是一個不可避免的趨勢，家庭贍養和社會贍養的關系將愈益清晰，期待今后建立完善的高齡者贍養系統。

五、研究結論

第一，本研究表明中國人與年老父母的同住意識高于日本。此外，中國大學生和父母的年老父母贍養意識也均高于日本。由此可推測中國現實生活中采用傳統模式來護理老后的父母居多，即由家庭承擔的意識更高。

第二，中國父母、日本大學生和日本父母的手段性贍養意識均低于情緒性贍養意識，其中日本父母的手段性贍養意識在各群中最低，這說明手段性贍養意識低與護理社會化發展有關。

第三，雖然日本這種使正式家庭功能社會化的護理保險制度減少了家庭贍養的負擔，但是這種社會化也導致降低了家庭贍養的意識。

第四，在中國，護理社會化也是不可避免的。今后，除家庭贍養和社會贍養以外，更為貼切的家庭服務和完善的設施服務、高齡者贍養系統的建立也值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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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Awareness of Supporting Parents in Chinese and Japanese College Students and Their Parents

LIU Hai－min1，ZHANG Ming1，ZHOU Lin1，Bao Jin－rong2，Tai tanghaozi2，Kazuo Nakajima2
（1．School of Education Science，Northeast Normal University，Changchun 130024，China；2．Faculty of Health and Welfare Science，Okayama Prefectural University，Head Office City，Okayama，7191197）

The aim of this study is to analyze the similarities and the differences of the parents－support awareness between Chinese and Japanese．Using the parents－support awareness scale，959Chinese students and 707their parents，and 636 Japanese university students and 368their parents are investigated．The results are：Chinese college students and their parents'score in “parents awareness”and “support parents awareness”is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in the Japanese；Japanese college students select more“dry in own house”than Chinese college students；Chinese parents，Japanese parents and college students'score of instrumental parents－support awareness was significantly lower than emotional parentssupport awareness，and the instrumental parents－support awareness of Japanese parents are lowest among the groups．

parents－support awareness；the awareness of living with parents or children；China；Japan

G40－059．3

A

1001－6201（2011）05－0140－06

2011－06－20

柳海民（1953－），男，吉林永吉人，東北師范大學副校長，教育科學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張明（1959－），男，吉林長春人，東北師范大學心理學教授，博士生導師。

［責任編輯：何宏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