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加ALA膳食攝入量有利心血管健康

亞歷克斯 等

背景介紹

本文主要對最近的一項前瞻性研究（MORGEN研究）結果進行探討。MORGEN研究的目的是α-亞麻酸（ALA）膳食攝入量和心血管健康的相關性。該研究共納入20，069名健康的荷蘭成年人，這些受試者來源于EPIC研究（該研究的隨訪時間為8～13年）。研究人員對蔬菜來源的n-3脂肪酸和海洋來源的EPA和DHA進行了比較。

許多膳食來源都含有ALA，就ALA含量（按重量計算）而言：綠葉蔬菜和巧克力≤0.2%，堅果（不包括核桃）、橄欖油和玉米油≤1%，核桃、大豆和菜籽油達到10%，亞麻籽油高達50%。因此，和EPA和DHA（主要來源于魚類）相比，ALA的膳食來源更便宜更易獲得。但是，這2種不同來源的n-3脂肪酸，和心血管健康的關系是否相似？

不幸的是，以ALA膳食攝入量和冠心病（CHD）相關性為目的的研究很少，ALA膳食攝入量和中風相關性研究更是鳳毛麟角。因此，上面提到的MORGEN研究數據對這個領域的研究很重要。

研究方法

EPIC研究是迄今為止探討膳食和健康相關性研究中規模最大的研究，該研究涉及10個歐洲國家和23個研究中心。MORGEN研究納入的受試者來源于EPIC研究，MORGEN研究共納入20,000多名健康的荷蘭成年人，排除條件包括癌癥、糖尿病、曾發生過心血管事件、使用過降脂藥物以及使用過降壓藥物。所有受試者要求完成一份含有178個問題的食物調查問卷，內容涉及過去一年的膳食習慣、食物和營養（包括ALA）攝入數據。在平均隨訪10.5年（8～13年）期間，共發生了280起CHD事件（CHD原因死亡19%）和221起腦卒中事件（腦卒中原因死亡4%）。

研究結果

研究的混雜因素包括：已知的心血管相關疾病，營養素攝入量（包括維生素、纖維、飽和脂肪酸、反式脂肪酸和除ALA以外的多不飽和脂肪酸）。調整這些混雜因素后，結果顯示，處于最高五分位數以上的ALA膳食攝入量，和CHD事件發生率沒有顯著相關性；處于最高五分位數以上和最低五分位數以下的ALA膳食攝入量相比，發生CHD事件的風險比（HR）為0.89～1.01（P值均>0.05）。然而，最低五分位數（1.1g/day）以下和以上ALA膳食攝入量相比，受試者的缺血性中風風險相似，發病率都在35～50%。研究還觀察到，處于第3五分位數（1.3g/day）和第4五分位數（1.5g/day）之間的ALA膳食攝入量，缺血性中風風險最低。令人驚訝的是，ALA膳食攝入量和整體缺血性中風之間存在的負相關關系，原因很可能會是ALA的來源問題，有人推測是ALA來源于沙拉醬才導致了這個關系。研究人員認為，“這不太可能，不同膳食來源的ALA的作用會有如此大的差異”。

討論

流行病學和臨床研究結果一致表明，堅持特定的飲食習慣，在膳食中增加某些食物和營養物質攝入量，都有助于降低CHD風險。大量證據表明，海洋來源的n-3多不飽和脂肪酸（主要是EPA和DHA）對心血管健康有益。細胞膜是營養物質進入細胞的關鍵，EPA和DHA能直接影響細胞膜的功能，使營養物質更易進入細胞內；EPA和DHA的這種功能，被認為是抗心律失常、降血脂、抗血栓和抗動脈粥樣硬化形成的機制之一。人類自身可以利用ALA來合成EPA和DHA。但是效率太低，不能滿足身體所需。因此，從膳食中獲得EPA和DHA也是必須的。

評估ALA膳食攝入量對心血管健康的益處時，必須考慮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是， ALA保護心血管的作用，是否不僅僅涉及到EPA和DHA的膳食攝入量。第二個問題是，日常膳食是否可保證攝入足夠的ALA。也許，核桃、橄欖油和大豆中的某些生物活性分子（而不是ALA），是利于心血管健康的真正原因所在，也許ALA不是降低心血管疾病風險的核心物質，僅僅是一種替代標記物。

因此，本文在這里希望能夠解決這2個問題。首先，這項研究納入的受試者，來源于那些處于魚類攝入量最低的歐洲人口，據報道，他們膳食中的“EPA+DHA”含量<0.2g/day。其次是我們需要使用膳食攝入量的數據。和測定血液或脂肪組織中ALA含量相比，來自膳食調查問卷的數據不太準確、客觀和可靠，但是，研究人員應許來源不同ALA之間存在差異性，在研究方法中，研究人員把非ALA營養物質對心血管健康的影響（無論是有利或有害），都作為混雜因素納入了多變量模型。

ALA膳食攝入量和中風事件呈負相關，是MORGEN研究的主要結果，該研究為ALA和心血管健康相關性問題提供了不可或缺的信息。最近的研究結果（尤其是ALA和中風的關系）見表1。

目前的研究結果一致認為，飲食來源的ALA有利于腦血管健康。第一個合理的機制可能是：ALA通過激活TREK-1 亞型雙孔鉀離子通道可擴張大腦基底動脈，這一點已被體外研究證實。第二個合理的可能機制是：ALA有抗動脈粥樣硬化功能的作用，A LA的這種作用最近已在載脂蛋白E（ApoE）基因敲除小鼠試驗中得到證明。基于人類的研究顯示，頸動脈內膜中層厚度（IMT）和ALA攝入量之間呈負相關關系。此外，據報道，飲食來源的ALA和頸動脈斑塊體積（中風風險的指標）呈負相關關系。

結論

流行病學數據顯示，膳食來源的ALA對冠心病（CHD）沒有顯著益處，但對中風風險有顯著降低的作用。就ALA和CHD的關系而言，最好的研究應屬Alpha Omega Trial，該項研究共納入4,837名年齡在60～80歲的荷蘭成年人，受試者都有心肌梗死既往史，被隨機分配到4組：第1組，“EPA+DHA” 400mg；第2組，ALA 2g；第3組，“EPA+DHA”400mg+ALA 2g；第4組，“EPA+DHA”400mg，或ALA 2g。隨訪40個月后，結果顯示，低劑量“EPA+DHA”或低劑量ALA，對心臟健康都沒有顯著的益處；其中，女性亞組的心血管事件下降并達到了統計學意義的臨界點（HR 0.73，95%CI 0.51～1.03，P=0.07）。不幸的是，中風不是該研究的設定終點；該研究的主要終點涉及的是冠心病事件。

表1 ALA和中風的流行病學研究

未來展望

ALA對中風風險有顯著降低的作用。我們可以攝入富含ALA和相應生物活性分子的膳食作為日常的ALA補充。另外，目前的研究結果并沒有證據支持“ALA本身可以降低心血管事件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