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川龍之介是大正時期新現實主義具有代表意義的優秀作家。大正五年畢業于東京帝國大學,就業于橫須賀海軍機關學校。芥川早期的作品多以歷史題材為中心進行創作,后期才轉向以現實生活中的某個片段為題材,用獨特的創作技巧來體現當時社會的現狀,如:《橘子》、《秋》等。《橘子》這部作品正是芥川根據自己的親身經歷,以自己為主人公創作出來的。本文主要針對這部短篇小說《橘子》來進行論述。
一、情節塑造
芥川龍之介的《橘子》以“我”精神倦怠、疲憊不堪和小姑娘趕火車為開頭展開故事情節。作品中主要塑造了三個人物:第一人稱的“我”、小姑娘和站在寒風中小姑娘的弟弟們。僅用兩千字左右來敘述一個情節簡單的小故事:一個寒冷的冬日,“我”坐火車旅行,正當心情煩悶,精神疲憊之時,一個頭發干枯,衣衫邋遢,手里拿著一張三等車票,膝蓋上放著一個大包裹的小姑娘坐到了“我”的對面。火車行駛不久,小姑娘突然打開車窗,將包裹中的五六個黃燦燦的橘子扔出了窗外,拋給了特地趕來為她送行的三個弟弟。《橘子》就是以這樣一個真實生活的片段為題材,將小姑娘純潔質樸之美與黑暗的現實社會形成了對比。整篇小說只有一處用“黃燦燦”來描寫“橘子”,卻又將“橘子”作為了標題,可以看出作者的用心良苦。我想作者就是想用這種溫暖色彩與開篇所描寫的陰沉沉的冬日,昏暗的站臺形成對比,批判當時社會的黑暗殘酷,這也是作者精心使用的對比技巧,在情節塑造上增添了亮點。后來作品中小姑娘的出現,橘子的出現,弟弟們的出現,連接起來的動作讓悲觀厭世的“我”對生活看到了希望。
二、創作手法
《橘子》這部作品使用第一人稱,主要是使用對比手法,體現作者前后感情變化。通過簡單淡淡的動作描寫,使人物形象躍然紙上,將她的質樸之美刻畫得淋漓盡致。
(一)對比手法
第一處對比是小姑娘想打開車窗,雖然很費力氣,但她仍堅持去開車窗,或許她這種堅韌的性格正體現出在現實生活中就要堅忍不拔的活著。最后打開車窗,拋出橘子的動作,真真正正的感動了“我”,她對弟弟們的那份愛心,使“我”不再厭惡這個小姑娘。
第二處對比是作品開篇描繪了陰暗的天氣,憂郁的心情,厭惡的情感,凄涼的世境,及難聞的氣味,處處體現了一種寒氣逼人的冷色調。可在作品的中心卻描繪了小姑娘紅紅的臉蛋,三個弟弟紅撲撲的臉蛋,五六個黃燦燦的橘子,此處體現了如太陽般溫暖的暖色調。正是這溫暖的色調掩蓋了“我”內心的陰暗、憂郁、厭惡和凄涼。
正是這一冷一暖,一暗一明,讓“我”深深體會到在如此殘酷的時代,仍有真情存在,仍有人性存在。只有最質樸,最真實的一面才是最溫暖的一面。
(二)感情變化
作品中最初體現作者感情變化的是“氣味”。打開車窗的一瞬間,煤煙味、泥土味、枯草味、水氣味伴隨著寒氣撲面而來。作者雖是惱怒,卻抑制住了內心的氣氛,因為此刻作者已對小姑娘產生同情。再一次產生感情變化的是“顏色”。打開車窗,看到向小姑娘揮手的弟弟們,小姑娘將用來給自己解渴的五六個黃燦燦的橘子拋了出去,當“我”看到如太陽般一樣溫暖的顏色從空而降時,“我”的心徹底被暖化了。最后一次體現感情變化的是“小姑娘”。當作者再一次看小姑娘時,完全判若兩人,仿佛她是另一人。但小姑娘還是那個小姑娘,干枯的頭發,邋遢的衣衫,手里拿著一張三等車票,只是包裹沒有之前的飽滿。由此“我”產生了敬佩之情。
這三處感情變化的描寫,正是小說的核心部分。用感情的變化,體現作者創作的對比技巧,給陰暗世俗中帶來了一點小小的溫暖。
三、質樸之美
作品中的小姑娘是個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因生活所迫到城里打工做女仆。但她卻并沒有被這種貧困潦倒的生活所壓倒,而依舊保持了最質樸,最清新,最善良的一面。通過從車窗拋出幾個黃燦燦的橘子,這樣簡單而又真實的動作,卻深深的打動了“我”。當時的“我”正處于對殘酷和黑暗的社會感到茫然、不安和失望,小姑娘的出現,改變了“我”的內心世界,用美麗高尚以及純真質樸的感情感染了“我”,讓“我”看到了光明。如此艱難的生活,都能看到她質樸真實的笑容,如此安逸的“我”又有什么理由抱怨苦惱呢。
小姑娘的質樸、真誠、善良、真實,感化了內心不安、憂郁、厭世的“我”。我想作者就是想通過這樣一篇小說,鼓勵人們逆境中一樣可以笑得美麗,笑得燦爛。
小結
本文通過情節塑造,創作手法,質樸之美三方面論述解析了《橘子》中小姑娘質樸真善的一面。淡用質樸的語言,給予質樸的描繪,撰寫質樸的小姑娘,體現芥川龍之介真正的內心世界,給人以心靈的洗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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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劉海洋(1986-),女,黑龍江佳木斯市人,碩士研究生,哈爾濱理工大學外國語學院,研究方向:日語語言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