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 苗
“社”,古指土地神,《白虎通義·社稷》記載:“人非土不立,非谷不食,土地廣博不可一一敬也,故封土立社。”鄭玄作注:“后土,社也。”以后為便于祭祀土地神,又稱謂社為地域區劃中一個比較小的單位。“火”,主要是指節日期間張燈結彩所形成的一個喜慶空間及其所營造的紅火、熱鬧氣氛。①社火是中國民間一種傳統慶典狂歡活動,也是高臺、高蹺、旱船、舞獅、舞龍和秧歌等等的通稱,具體形式隨地域而有較大差異。社火在我國西北地區是指正祭祀或節日里迎神賽會上的各種雜戲、雜耍的表演。具體到洋縣社火,它是一種民間綜合性文化活動,包括舞蹈、雜技、雜耍、武術和鼓樂等,是廣大人民群眾在年節慶典、廟會上自娛自樂的、表演性極強的民間歌舞技藝活動的總稱,有的地區也稱之為“社伙”、“社戶”和“射虎”等。本文論及的洋縣社火,早年間主要包括抬社火、地社火利騾馬社火三種類型。隨著時代的發展,洋縣社火已經演變為主要由抬閣、早船、秧歌、彩旗隊和舞龍隊等組成的集歌舞、游樂、迎春和祈福等為一體的綜合性民間節慶活動。本文的關注對象是這諸種活動中的一種——抬閣——的表演者和觀察者:兒童。我們知道,兒童(15歲以下)正處在身心發育的關鍵時期,其性格、氣質和能力諸因素正處在塑造階段,其生活環境和接觸到的事物都會對其以后的成長產生極大的影響。社火,作為一種規模較大的民俗活動,無疑會對接觸到它的兒童產生一定的影響。這種影響——對于作為表演者和觀察者兩個向度的兒童——究竟是什么?它是如何發生的?我們能否藉此得出一些對兒童成長產生積極作用的經驗和認識?這正是本文試圖討論的問題。
洋縣社火舉行的時間,一般在每年的正月十三日至十五日(不固定),為時三天。男女幼重化好妝,穿上戲裝,拿著各種木制的刀、槍,被人們綁在車上固定的鐵架子上。他們在車子行進的過程中要模仿戲劇中演員的動作,擺出各種各樣的姿勢。車廂里還坐著七八個成年人,其中五六個敲鑼打鼓,另有一兩個專門負責在社火演員的帽飾等物件掉落后幫他們重新弄好。這就是人們所說的“芯子”社火。對此,王杰文在《民間社火》一書中有詳細的描述:“‘芯子’是表演難度最高的一種社火節目,最引人入勝,受到當地民眾的普遍歡迎。其基本的形式是:在一個專用的桌子上固定一根直徑約3公分、高約2—3米的鋼筋,然后,用彩紙在上面做出諸如花草樹木、煙霧云朵、飛禽走曾種種造型:然后,按照所要表演的故事內容,將4—7歲的男女兒童裝扮成戲劇人物,站立在鋼筋棍的頂端,少則一人,多則十余人。孩子們有的并排站立,有的錯落懸置,有的橫臥,有的倒立,千奇百怪,十分惹人注目。”負載社火的車輛被裝飾一新,外邊只能看見司機和社火演員。鑼鼓手和后勤人員被用布蒙在車廂里邊。幼童們的造型、服裝和臉譜是根據所設計的這一臺社火的內容而裝扮的。他們所扮演的內容多是一組歷史故事或神話傳說,人們根據其中的故事情節與人物形象模仿出一個個社火場面,文臣武將、生旦凈丑應有盡有。例如,一男一女兩個幼童分別穿上男裝女服,男童扮作許仙,女童一身素服手持利劍扮作白素貞,這就是一出完美的“白蛇傳”。其他的還有“梁山伯利祝英臺”、“牛郎織女”、“桃園三結義”、“西游記”和“沉香救母”等。早晨,各村的社火陸續從四面八方匯集到縣城一角,沿著縣城的主要街道徐徐行進。在社火隊伍行進的過程中,演員們一般都是一個姿勢堅持到底,只有在休息時才會活動一下,而車廂內的鑼鼓聲也是響徹天地、此起彼伏。在這期間,四鄉八鎮來看社火的人們擠在路邊,看著一車車社火緩緩前進。在這些看社火的人中間,當然也包括兒童,兒童是最熱衷于看這些場面的。每年正月十五六日來縣城看社火幾乎成了兒童春節期間的一件大事。他們同家長到縣城看社火、逛“交流會”,不但玩得高興,而且看見了許多平時不曾見到的東西,這帶給他們相當大的樂趣和刺激。在看社火這個時空場景之下,兒童演員、兒童觀眾和大人們共同構建了社火這個民俗場。
(一)習俗化
在社火這樣一個民俗的時空場景中,社火的展示和表演對兒童產生的影響是很大的。這種影響突出表現在兒童的習俗化過程中。習俗化既指個體通過對習俗體系的學習,增長習俗知識、培養習俗意識和能力,并逐漸對習俗慣制適應的過程;也指社會群體對其成員進行習俗體系的灌輸和教育,使其逐步適應習俗慣制的過程。在個體習俗化的過程中,習俗化主要表現為三個方面,即使用工具獲得產品的習慣、社會生活的習慣,以及語言交流習慣的形成。個體習俗化的內容既包括習俗知識的積累,也包括習俗技能的養成。個體的習俗化是在人的自然成長過程中進行的。人的童年行為習慣對于人的一生有著重要的意義。“這是民俗養成的最為重要的過程,也是任何人終生必不可少的習俗實踐過程。”這個過程發生的時空場景即下文所說的“民俗場”。
(二)“民俗場”
在社火的表演過程中,大人、兒童和社火情節等要素共同建構了社火這一歡慶的場面。其地點在縣城的大街上,參加者主要是當地的民眾,時間是在春節期間。在這一系列要素的共同組合和相互作用作用之下,形成了社火這一特殊的“民俗場”。場,本是物理學中所使用的一個術語,是指物質存在的一種基本形式,具有能量、動量和質量,能對處于其能量范圍內的物質產生某種影響,例如:電場、磁場和引力場。在社會學中,布迪厄借鑒了這一概念,提出了“場域”的概念,指:“位置間客觀關系的一網絡或一個形構,這些位置是經過客觀限定的”。布迪厄運用這個概念更多的是指社會成員按照特定的要求共同建立的充滿競爭和個人策略的場所,其目的是生產有價值的符號商品。這個詞強調的是場域之內人們的競爭和處事策略。李稚田在1987年《民俗研究》雜志第四期上發表的《民俗場論》中提出了一個概念:“民俗場”,并且他對民俗場的發生、傳播軌跡與特征進行了理論化的研究。在此,我們認為:物理學中的“場”的概念適用于我們所研究的社火這一民俗事象,而社會學中的“場域”概念同樣對我們有借鑒作用。但我們明白:物理學中的“場”有一個十分明顯的、重要的中心;“場域”中的人們則沒有明顯的中心。雖然在李稚田《民俗場論》中對“民俗場”的表述顯示山明顯地向外發散“能”的中心,但我們認為在“民俗場”中,沒有明顯的其作用凌駕于其他要素之上的中心存在②。
在社火這個特定的時空內,人們互相吸引,共同建構了一個充滿引力的“民俗場”。這一“民俗場”的形成,是由作為表演者的民眾和作為觀眾的民眾共同努力建構起來的。雖然,看起來表演者更像是一個中心,但是,我們在此要強調的是:他們和觀眾處于同等的地位,他們所起的作用只是一種道具的作用,他們在這個“民俗場”中,已經喪失了自己的獨特的性格特征,他們只是代表自己所扮演的哪一個角色,與其他同伴共同營造了一種節日的民俗場面。他們的本質在于凝聚起人們的視線,增強彼此的吸引力,整合起社火場面。他們在被別人注視(包括觀眾的注視、他們自己相互之間的注視和所扮演的角色對自己的虛擬的注視)的同時,也在注視別人。從觀眾的角度而言,表演者所看到的東西,應該和觀眾自己所看到的一樣多,甚至比觀眾還少。但是,從表演者的角度而言,他們所看到的絕不僅僅如觀眾所看到的,因為絕大多數觀眾所看到的只是新鮮、有趣和好玩的節日喜慶場面;而表演者在看到這些的同時,還會看到自己的表演在觀眾中的反應,觀眾中所展現的人生世態以及自己所扮演的角色的價值。除此之外,還有他們由這一切而想到的東西。表演者在這一過程中充當了相當復雜的角色,第一個是所扮演的角色,第二個是自己(作為表演者的自己),第三個是觀眾(作為觀眾的自己)。
在這一民俗場之內,具有三種人(角色):觀眾、表演者和被表演者。而這三種人之間是相互吸引的。觀眾吸引力在于觀眾的情況是復雜的。首先,規模龐大的人群形成了一種轟動的效應:其次,觀眾成分的復雜導致了同齡、同性的吸引和異性的炫耀;再次,觀眾活動的不一(觀看的、嬉笑怒罵的和吃東西的等)導致了場面的熱鬧。被表演者,也即表演者所扮演的戲劇角色,他們的吸引力更多在于其自身所具有的造型、著裝和臉譜的豐富多彩③。而表演者的吸引力則在其姿勢和行為上。因此,各類人之間的相互吸引是這一民俗場存在的基本構成要素。
其他的民俗場要素還有社火舉行的地點和時間。縣城作為一個地區經濟、文化和生活的中心,本來就具有一定的吸引力。在縣城的街道上進行表演,無形中就有了一種炫耀的意味。而傳統春節期間的這一特殊時間則會因為節日本身特有的娛樂性而使其產生吸引力。節日時間的特殊性在于其與平時的不同,這種不同具體表現在節日期間的輕松、喜慶等因素上。由這一時間本身所具有的娛樂性而產生了民俗場中的吸引力。
民俗場的特殊性在于其發生的影響主要是在民間,是一種無形的、輕松的氛圍。民俗場的“場”不同于“語境”,或者說“上下文”。語境也就是背景,它是靜止的、死的、無生命的;而民俗場則是生動的、活潑的、有生命的,是人們可以發揮主觀能動性來進行建構的。
(三)作為表演者和觀眾兩個面向的兒童
在這個“民俗場”中,有一類人值得我們特別關注,那就是本文的研究對象——兒童。兒童時期作為每個個體人生的必經階段,而且是為人生打基礎的早期階段,對于個體的一生都具有重大的影響。我們知道:在日常生活中,兒童總是處于弱勢的地位,兒童、婦女、老人和病殘者一起處于一個被保護、被照管的境地,日常的生活空間總是大人、強壯者的樂土。但是在社火這一民俗場中,兒童的境地卻由以往的被動、弱勢地位變為主動、強勢地位。因此,它對于兒童的影響就必然是巨大的、復雜的。如上文所述,在社火這一渾然一體的民俗場中,表演者當中有青壯年,也有兒童,同樣,在觀眾中也是如此。那么,兒童(十五歲以下的兒童)就具有兩個向度:表演者和觀眾。而且他們并不是孤立的,他們與其他人一道共同構建著這一民俗場。不論是作為觀眾的兒童,還是作為表演者的兒童,他們的處境、留在其他人心目中的印象以及他們自身所受到的民俗影響,都是與成年人有所不同的。
作為表演者的兒童,從他們的處境上看,他們之所以選擇進行這種表演,是主觀希望和客觀環境(主要指家長的支持)共同作用的結果。他們之所以愿意,或者說希望,是因為他們正處于一個對世界充滿好奇和愛玩好動的年齡段。而春節正是一個喜慶、玩樂的時空。他們在日常的生活中處于一種被家長管制的地位,而在社火這一民俗場中,他們則處在一個強勢的,或者說眾人注目的中心的位置。再者,在兒童的內心深處,有一種模仿的天性,一種對于表演的熱衷的天性。而在社火場中,恰好可以滿足他們的這種表演欲。戈夫曼提出“擬劇論”,認為人們在日常的生活中都是在演戲,臺前的戲和臺后的戲不一樣,臺前是做給人看的,而臺后才是自我的本色。在社火這一民俗場中,兒童們則是把表演當成了生活,他們通過表演所展現的恰好是他們所期望的、所樂意的。而在平時,這種欲望卻被大人們所禁錮這當然并不一定是大人們主動有意為之,而是因為缺少這樣的機會。通過去扮演社火角色,兒童的本性在某種程度上得到了伸張,自己內心所真正渴望表達的東西借助所扮演的角色充分地得以表達,雖然他們的這種表達不一定被大人們所覺察、所認可。他們對于自己所扮演的角色的事跡并沒有十分完整、深刻的認識和理解。有的兒童可能會通過其他渠道(如大人們的閑談、書本和電視等)對這些角色有些許的了解,而有些則一無所知。那么,對于那些有一些了解的兒童而言,在扮演的同時,這一過程則會激活他們記憶中早已儲存的這部分知識,從而使之得到強化。而那些對此沒有任何了解的兒童,這一過程則會增加他們的感性認識,會在他們的記憶中積淀下來、儲存下來。當再次遇到這樣的知識(如看戲時看到、大人們閑談時聽到和看書時看到),這部分知識就會或快或慢地被激活,這自然會對他們的行為產生影響。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會增加他們的人生經驗與生活閱歷,成為日后生活的參考和借鑒。他們所看到的,從表面上看來,增加了生活的樂趣,滿足了自己玩耍的愿望、表演的欲望。實際上,也為他們傳達了——并且會潛移默化地進入他們的生活經驗——這樣一種信息:在如同節日這種特定的時空中,人們的行為是與平時不同的;或者更具體地說,在節日期間,人們更多的是以一種輕松、愉快、歡樂和戲謔的態度來對待生活的。這不僅可以從社火所表演的各種游樂活動中看出來,也可以從觀眾的神情、行為中看出來。
作為觀眾的兒童,從他們的處境上看,大多數也是興高采烈地同家長一起來縣城看社火的。同作為表演者的兒童一樣,他們感受到的也是一種喜慶和歡樂。在這個時間段內,家長除了對他們的安全操心之外,其他的一律不管,對之放任自流。在這樣的民俗時空中,他們獲得了自由,從而可以任情地玩耍,并且也可以向家長要各種零食吃。他們的心中充斥的是歡樂、興奮、刺激、新鮮和有趣的情愫。他們所看到的除了同樣身為觀眾的其他人的嬉笑怒罵之外,最重要的就是社火場面了。他們當然明白:那些表演者是他們的同齡人,有的還是他們平日里的玩伴。對于他們所表演的角色(如“包拯”、“孫悟空”和“沉香”)有的或許知道,有的或許不知道。假如他們知道,或者有人告訴他們,不論他們注意與否,都注定會在他們的記憶中留下難以忘記的痕跡。但是,這些并不是他們關注的內容。他們真正關注的是和同伴一塊玩耍的樂趣和好吃的零食。而對于那些表演者,他們具有的則是向往的感情(當然會有不向往,或采取無所謂的態度的,但這應該是少數人的態度)。他們與這些表演者之間是一種向往和被向往的關系,因為當這些表演者高高地站在車上,穿著戲服、畫著臉譜招搖過市寸,對他們而言這是一種相當有吸引力的活動。其實這也就是他們身心當中表演(模仿)本性的表現,這種情愫雖然在此時沒有顯露出來,但當機會成熟時就會表露出來,例如我們經常看見小孩學電視中的武打場面、學大人們的神態動作等。因此,這一方面會增加他們這方面的知識,另一方面,則會強化他們這方面的本性的發展。總之,在社火這一特定的民俗場中,雖然作為表演者和觀眾的兒童處于不同的地位(角色),但他們對于民俗知識的接受的模式在某些方面卻是一致的,而這也正反映了他們的本性。
從表演者和觀眾兩個面向對兒童在社火這一特殊民俗場中的習俗化過程中兒童主要接受了三個方面的內容:兒童的所觀、所行和所思。所觀包括社火場中自然而然表現出來的歡慶氛圍和成人并非有意設計的欲圖使人們接受的價值觀和行為規范,以及節日期間人們穿新衣、吃美食和進行歡慶的活動等;所行則主要是表演者進行的表演和觀眾對社火的參與、建構:所思具體是指他們在社火活動進行期間及以后所產生的聯想和思考。
這一個過程是由當地民眾主動進行的,參加者也完全是當地人。他們在進行這一當地的習俗活動時,不論有意還是無意,從成人的角度出發,卻至少有兩層意思希望兒童接受:其一是希望兒童習得當地人們約定俗成的規范、價值觀和行為模式:其二則是希望兒童明白在特定的時空條件下人們的行為具有不同尋常性。這種價值觀和行為規范即是兒童所表演的社火內容的愛憎戲謔以及遵守表演秩序等內容。這一系列民俗在經過人們的表演之后,對于兒童而言,卻并非會產生立竽見影的影響,其影響實際上是潛移默化式的。這個過程,同時也強化了整個社會的民俗認同。我們可以看到,這種影響要比那種有意識的社會化效果奸。因為這種影響是自愿的、無意的,因此并不會激起兒童的反感和反抗。這一過程給我們的啟示主要有:
第一,兒童的習俗化過程要與其天性相吻合,而不能采取一種先入為主的模式。我們不能在“為你好、為你的前途著想”的名義之下,將兒童的本性予以壓制,或視而不見。如果這樣,我們的努力如果不是失敗,至少也要大打折扣。這就要求我們了解兒童思維和行為的特點,要順應兒童性格發展的特點而采取合適的策略,要清楚兒童行為的模仿性和參與的積極性。我們可以指導甚至幫助他們參與成人的生活,但不要輕易地否定其模仿和參與的愿望。因為這種模仿和參與對其以后的人生必將產生重大的影響:早一些參與和理解就會早一些自立自強,否則就會晚熟晚知。
第二,我們要充分發揮當地社區習俗的作用,使這種潛移默化式的民俗力量能成為兒童成長的一種助長劑。兒童的天性并不適合接受那些宏觀的、抽象的教化,而通過習俗這種深深融入當地社會的經驗和知識,必定會使他們對社會試圖加于他們的知識的接受更有成效。我們在欲圖給兒童施加影響的時候,一定要采取生動活潑的形式,采取符合兒童好玩的天性的模式,這樣我們的努力才會事半功倍而非事倍功半。但同時,我們也應該明白:我們向兒童傳達的東西雖然不一定在當時就被他們接受,但卻可以儲存在他們的記憶深處,在未來的某一天被激活。如在社火所表現的內容中不乏“沉香救母”、“包公怒斬陳世美”、“桃園結義”等充滿道德意蘊的戲劇情節,就為我們提供了一個絕好的對兒童進行中華民族傳統美德教育的機會。借助社火這種生動活潑的民俗形式,不用我們挖空心思地在課堂上對兒童進行一遍又一遍的道德說教,那些我們希望兒童接受的精神品質就很自然地被兒童習得。
注:
①田榮軍.社火文化研究:以寶雞縣天王鎮社火為個案[D].西安:西安美術學院美術史論系,2008:9.
②當然我們并不排除這種表面上的中心地位,因為這種地位不論對于表演者自己還是對于觀眾而言,都具有極大的吸引力.
③被表演者,即兒童所扮演的戲劇人物。它們在被展演的過程中并不是死的,而是活的。他們自身所具有的性格特點、道德品性已經內在于人們對于戲劇和歷史內容的知識當中。兒童在扮演的過程中,不時做出各種動作,這更加顯示出它們在人們心目中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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