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慶華
(吉林藝術學院 動漫學院,吉林 長春130021)
東北地區動漫產業發展現狀及推進策略
趙慶華
(吉林藝術學院 動漫學院,吉林 長春130021)
在國家大力發展文化產業的背景下,東北地區的動漫產業有了長足的發展,但依然面臨很多現實問題:整體發展水平低、尚未形成效益深遠的產業鏈、品牌意識淡漠、專業人才缺乏、市場運營機制不完善等。推進東北地區動漫產業發展宜采取積極的發展策略:加大扶持力度,完善動漫產業政策體系;以發展動漫原創為突破口,帶動動漫產業鏈發展;科學謀劃,加強動漫產業公共平臺建設;建立市場化融資機制,多方面籌集資金;完善人才結構,培養高素質專業人才;加強知識產權保護,為動漫產業可持續發展保駕護航。
東北地區;動漫產業;發展現狀;推進策略
剛剛發布的十二五規劃首次提出,要“推動文化產業成為國民經濟的支柱產業”。在轉變經濟方式的大背景下,東北地區大力扶持和培育文化產業,有利于東北老工業基地調整和優化產業結構,培育新的經濟增長點,提升區域創新能力和文化影響力。在文化產業中,以創意為核心,無污染、低能耗、高附加值的動漫產業,有著廣泛而深刻的經濟文化滲透力,被視為21世紀最有希望的朝陽產業。最近幾年,在動漫創作人才、資金“北上”和全國發展形勢的帶動下,在大力鼓勵動漫企業發展政策的影響下,東北地區的動漫產業發展已經有了一定的改觀,但面臨的現實問題依舊很多。
東北地區發展動漫產業具有較好的基礎,新中國第一部木偶片、第一部動畫片、第一部科教片等都誕生在東北。近些年來,東北地區動漫產業取得了長足發展,并形成了以影視娛樂、軟件、動漫、文化旅游等為特色的文化創意產業體系,但與發達國家或國內發達地區相比,東北地區的動漫產業發展現狀堪憂,形勢嚴峻。
從上世紀90年代開始,深圳、北京、上海等國內的動畫企業開始大量承接美國、日本、韓國的動漫產品加工生意,這些企業在和國內外動畫產業的合作與交流中得到發展,并開始嘗試創作發展自己的動漫產品。東北地區各動漫企業也以引進、加工等方式參與了這類國際動漫產業發展的交流,但數量和水平都很有限,遠遠落后于發達地區。
2004年和2005年國家廣電總局分兩批建立了19個動漫基地[1]。這些基地的建設極大提高了我國動漫產業的原創能力,促進了動漫產學研一體化發展。在這些動畫產業基地建設中,東北地區,僅有兩家,且起步較晚。業界公認的八大動漫產業發達地區——上海、北京、臺灣、廣州、杭州、南京、成都、香港,均分布在改革開放較早的經濟發達地區,東北地區無一城市躋身于此。
動漫產業是由漫畫、動畫、衍生產品等上下游產業構成的一條產業鏈,被認為是文化產業中產業鏈涉及范圍最廣、可延續性最長的鏈條。在這條產業鏈上,漫畫是動畫發展的基礎,起到培養作者、讀者、漫畫刊物和市場的作用,同時可降低和防范動畫產品的投資風險。一部好的漫畫作品會集聚起若干讀者群,作品的影響力也越來越大,這就使該作品有了堅實的市場基礎和品牌影響力。日本的動漫產品出口占了世界動漫產品市場的65%[2]。這樣受市場歡迎的、高水準的質量與其有著深厚的漫畫基礎是分不開的。而東北地區動漫企業以外加工為主,散、亂、小的特點較突出。動漫企業很少在漫畫原創上下工夫,我們創造出的動畫形象很難被廣大群眾和青少年所喜愛,難以有潛力發展成為商業形象進而形成完整的產業鏈。僅僅滿足于貼牌外包的動畫企業利潤價值是極其有限的,致使動漫制作企業不斷降低成本,形成動漫作品的低質量和低效益,極大限制了動漫企業的良性發展。
品牌運營對動漫產業的意義之大超過其他任何一種產業,對于動漫產業而言,打造動漫產業的過程實際就是打造產業品牌的過程。但令人遺憾的是國內原創動漫產品屈指可數,其市場主要被歐美動漫作品占據,原創作品的表現手法也大多來自舶來品。據國內一項調查結果顯示:在青少年喜愛的動漫產品中,日本、韓國動漫占60%,歐美動漫占29%,中國內地和港臺地區原創動漫的比例僅為11%[3]。在動漫行業打拼了20年的杭州天奇影視動畫公司總裁何志祥直言不諱:“現在每年原創動畫的時長不少,但真正能在市場上站得住腳、有一定影響力的作品很少。動漫企業跟風、抄襲現象比較嚴重,動漫行業最缺乏的是創意。”[4]
2006年10月17日,黑龍江省在哈爾濱市平房區建立起了黑龍江動漫產業發展基地,這標志著黑龍江動漫產業進入新的發展階段;2008年遼寧省政府出臺了《沈陽市促進軟件及動漫產業發展的若干政策措施》,在資金、園區建設、稅收等方面給予動漫產業一定的扶持。吉林省在各項政策扶持下,動漫產業呈現較快發展之勢,已出現吉林動畫學院、長影集團、銘諾文化傳播公司、知合動畫公司等主要動漫企業。但因東北地區的動漫企業大多數規模較小,處于分散經營狀態,擁有自主知識產權、競爭力較強的企業寥若辰星。我們的動漫企業與國內發達地區和國際動漫發達國家相差很遠,還沒有在行業內、區域內形成有影響力的動漫龍頭企業,也沒有形成自己的動漫形象品牌。盡管東北三省制作出了《白山神》、《貝兒參娃》、《龍娃》、《太陽石》等原創作品,但這些作品不要說與發達國家的動漫品牌相去甚遠,就是與國產知名品牌如《喜羊羊與灰太郎》、《藍貓》等相比,也望塵莫及。
動漫產業的快速發展,除需要地方的有效扶持和大規模集聚效應外,大量的專業技術人才是產業發展、壯大的重要基礎。由于動漫產業屬新興產業,人才積累和培養的情況都難以適應產業發展的需要。(1)人才總量不足。截止2006年10月,全國已有477所高校設置了動漫專業,我國共有動漫專業在校學生46萬[5]91-92。按目前我國動漫產業的發展趨勢,我國市場的容納量要超過600億元,這樣的產業規模需要60萬的動漫從業人員[6]。巨大的人才缺口成為我國內地5 000多家動漫制作機構的“集體之痛”。東北地區改革開放較晚,收入水平與深圳、上海、北京、杭州等城市相比,有明顯差距,從事動漫創意研發的高端人才很難引進;(2)人才結構失衡。動漫人才包括創意、策劃、設計、制作、推廣等各方面訓練有素的人才,專業性很強。目前區域內擁有創意藝術底蘊、熟練掌握專業技術的高端人才數量不多,整體技能層次水平不高,很難給本土的動漫企業提供持續發展的原創動力;(3)人才發展不能滿足產業需要。東北的動漫教育雖走在全國前列,東北師范大學、魯迅美術學院、吉林藝術學院等的動畫類專業以及我國第一批動畫教學基地吉林藝術學院動畫學院都是培養動漫人才的重要基地。但由于動漫專業設置時間不長,各高校在師資、教學、培養模式上尚不完備,高校在人才培養的過程中偏重繪畫和電腦技能,未形成創意與經營管理類人才并行的完善的動畫創意人才培養模式,不能滿足動漫產業快速發展對各類人才的需求;(4)動漫企業內沒有完善的人才培養與激勵模式,既難以留住高素質的動漫技術型和應用型專業人才,也難以留住經營管理和創意研發等方面的綜合性人才。致使動漫人才流向全國各地,而本地產業卻發展遲緩。
動漫產業是一項高投入、高回報、周期長的產業,資金短缺是當前動漫產業面臨的突出問題。動畫片的制作成本較高,而我國電視臺購買動畫片只愿意出20—2 000元/分鐘,投入產出的嚴重失衡造成投入越大,風險越大。而隨著技術的更新,動畫片的資金投入還會不斷增長,資金嚴重缺乏[5]91-92。缺乏資金帶來的直接后果就是動漫作品的粗制濫造以及動漫人才的大量流失。許多企業因資金不足,導致開發進度緩慢、停滯;有的企業通過其他副業的收入來支撐動漫創意產品的開發;有的企業由于無法獲得足夠的資金支持,在研發過程中就不得不降低標準。而質量低下的產品,往往只能是曇花一現,高水準的動畫片才是動漫產業的主流,這種舍本逐末的做法讓動漫產業難出精品甚至停滯不前。
東北地區作為新中國“工業的搖籃”,曾經是國家重點發展的重工業集中布局區。實施東北振興戰略以來,東北各地方政府已經初步具有推動文化產業成為國民經濟支柱產業的意愿和意識,也都不同程度地采取了許多積極措施,但在推動文化產業發展的實踐中,仍存在不少盲目性和非科學性,制約了東北地區動漫產業的發展。
東北地區地方政府瞄準動漫產業會給當地經濟帶來巨大利潤的時機,紛紛出臺政策支持動漫產業的發展,但文化產業不同于一般的制造業,并非通過規模化、形式化就能推動。由于東北地區改革開放起步較晚,管理體制和組織制度尚處于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過渡階段,有關部門如文化、廣電、出版等各自為政,缺少協同調配和密切合作,人為地割裂動漫發展的產業鏈。致使政府的產業政策不能真正落實到產業鏈發展的各個環節,政策很難發揮引領性作用。有人把動漫產業鏈條比喻為一列火車,現在各個車廂都有人在做,各個環節都不缺,缺的是從整個產業鏈入手讓火車高速行駛起來的機制。政府相關部門對動漫產業的認識帶有明顯的計劃經濟思維痕跡,用計劃經濟的慣性思維干預動漫產業市場。致使一些動漫企業不是遵循市場規律,而是按行政命令制作動漫產品,這樣的動漫產品缺少競爭力,很難在市場上生存,更談不上精品。
日本動漫產業的運營機制始終堅持追求利潤最大化的目標和以市場需求為導向的原則,而我國在相應環節則與其存在較大差距。按照國際動畫產業的通行做法,動漫產業一般由——動畫片前期的市場調研和策劃、動畫制片、動畫片銷售、動畫片播放、動漫衍生品營銷——五個部分組成環環相扣的產業鏈條。在這個鏈條中,每一個環節的運作質量都直接影響到下一個環節運作的成敗與否,這是一個既相互聯系又相互交叉、相互制約、相互促進的循環體系。而東北地區的動漫產業鏈可以形象地比喻為“橄欖形”產業鏈:首先從產業鏈的前端——市場調研、策劃營銷制作來看,我們對這些環節重視不夠,投入很少或不投入;其次,產業鏈中端的加工環節比較發達,繁忙的動畫生產線都在為國外動畫品牌加工產品;第三,動漫創意產業后期所涉及的動漫圖書、報刊、音像制品以及與動漫形象有關的服裝、玩具、電子游戲等產品的開發和生產在東北目前仍是空白。要形成完整的動畫產業鏈的市場發展模式,必須扎扎實實地將產業政策落實到動漫產業環節的運行中,有針對性地制定配套的動漫產業發展政策,解決產業鏈各環節存在的問題,促進科學、完整、發達動漫產業鏈的形成。
一些業內人士和專家學者指出,中國動漫產業目前缺少的并不是創意,也不是人才,而是缺少滋養人才的土壤和容納創意成長的空間。無論從政策扶持、傳播介質、產業基地建設,還是全球總的發展大背景來說,促進中國動漫產業發展的條件都已具備,唯獨由動漫人才培養和成長機制不健全而導致的動漫原創人才匱乏是制約產業發展的瓶頸。《打,打個大西瓜》在網絡上迅速走紅的網絡動畫原創作者楊宇認為:目前國內的產業扶持政策沒有考慮到創意的源頭——設計師、藝術家個體,而是把重點放在了建產業、建基地、扶持大企業。在這樣的環境下,動漫人才必須從大公司的底層慢慢做起,耗費時間很長,很多有創意的人沒能等到理想付諸實踐,就已經對現實妥協了。對于大量的專業動漫企業、機構來說,減少急功近利思想和培養對待人才的耐心可能是解決高端人才緊缺的當務之急。
動漫產業是高智力、高創意、高投入的創意產業,靠知識產權獲利。同時動漫產品和動漫形象具有可復制性、易擴散性和消費上的非競爭性、非排他性等特點。在動漫作品原創出來以后很容易被無限復制和廣泛傳播,使得權利人無法通過有形實體的占有來保護其權利,這樣動漫作品前期的高投入就面臨著高風險。在國外,動漫產業成本投入的70%需要通過衍生產品來實現,比如相關游戲、紀念品的開發、銷售等,動畫片的播出只占整個產業很少的一部分。讓國內動漫界羨慕不已的75歲的卡通人物“米老鼠”還活蹦亂跳,每年往迪斯尼公司的口袋里揣上數以億計的美元,而早在上世紀60年代就因《大鬧天宮》而在國際動畫界名聲大振的“美猴王”孫悟空,如今卻都快被人忘掉了。眾多專業人士認為,我國動漫產業沒有形成完整的產業鏈,缺少給“孫悟空”“鍍金”的機制。動漫的知識產權如果得不到充分保護,其原創能力將遭受重創,進而形成惡性循環并最終導致產業的逐漸衰退。據稱《喜羊羊與灰太狼》熱播后,市面上80%的喜羊羊玩具是盜版,如果正版喜羊羊產品價值一個億的話,盜版市場的產值已經達到10個億。如此下去,中國動漫產業何談原創作品和可持續發展?
2008年以來,國產動畫片生產數量、藝術質量、制作技術、播映效果、市場環境、產業結構、教育教學等方面都取得了顯著成績。東北地區動漫產品有非常大的市場容量,它的發展前景是毋庸置疑的。推進東北地區動漫產業發展,各級政府宜高瞻遠矚,統籌規劃,充分利用區域內發展動漫產業的優勢,建立健全有利于動漫產業可持續發展的市場機制,使東北地區動漫產業高標準、集約化、規模化發展。
2009年,全國制作完成的國產電視動畫片共322部171 816分鐘,比2008年增長31%。全國共有21個省份以及中央電視臺生產制作了國產電視動畫完成片。其中,全國動畫片創作生產數量排在前五位的省份是江蘇省、浙江省、廣東省、湖南省、遼寧省[7]。東北地區動漫產業的發展與東北老工業基地振興戰略和各級政府的重視是分不開的。黑吉遼三省都在動漫產業基地建設、公共服務平臺開發、原創作品激勵、企業用地、資金、稅收等方面給予大力扶持。到2010年,沈陽動漫產業用房達到20萬平方米,動漫企業總數達到160家,年創動畫片總長度突破2萬分鐘,動漫產業產值突破25億元,拉動相關產業產值200億元,基地規模進入國內前5名[8];黑龍江動漫產業基地成立至今,基地入駐企業已經由最初的8家增加到76家;年制作生產動畫能力從2 000分鐘增加到超過15 000分鐘;招商引資從1 000萬元增加到1.61億元;創作生產面積由成立時的5 400平方米增加到近4萬平方米;原創已經有6部在中央電視臺播出,4部作品獲國家優秀動畫片獎。2008年基地實現銷售收入6 120萬元,利稅530萬元[9]。但是,這些政策還不足以使動漫產業得到長遠發展,為盡快縮短趕超動漫發達國家和動漫發達地區的時間,建議地方政府:對動漫產業體制進行全方位的改革,適時調整動漫產業的整體布局和發展結構,提高市場集中度;不斷優化政策環境,加速體制改革,轉變計劃經濟管理模式,加大政策扶持力度;強化動漫作品的復制與傳播屬性,培養消費市場對動漫產品的新需求,樹立適合東北特色的動漫品牌。
動漫產業以藝術原創為生存基礎,要從根本上解決動漫產業原創問題,應出臺一系列鼓勵原創的政策措施。(1)要從思想上挖掘東北地區獨特的文化內涵,利用好東北地區優秀的傳統文化,如遼寧省的環渤海文化、吉林省的長白山文化、黑龍江省的冰雪文化等。不是讓神話、傳說、歷史故事等單純地變成動畫和漫畫,而是要讓它們作為一種文化的精髓融入民族化、國際化、時尚化的現代元素中,成為其精神文化的一部分。如果說美國動漫作品中會體現出美國文化中的那種樂觀向上、幽默、英雄主義、溫情脈脈等特點,日本作品中貫穿著日本文化中的堅忍不拔、永不言棄的民族精神,那么東北地區的動漫作品完全可以體現出東北文化中勤勞勇敢、淳樸善良、自強不息、機智幽默的地域特色。(2)發揮同動漫發達國家如日本、韓國毗鄰的優勢,開展深入合作[10]。引進發達地區或國外大型動漫原創企業,以東北優越的入駐條件和環境引進在動漫原創領域有較大影響力的龍頭帶動型企業,以龍頭企業帶動中小動漫企業的發展。同時吸引一批高水平的動漫創意人才與省內企業合作,提升原創作品的質量,通過合作、對外交流等方式提高本地動漫企業創作人才的創作能力。(3)設原創扶持資金,對東北的動漫企業開發的高水平、受市場歡迎的原創作品實行獎勵政策。政府可以設立動漫產業發展基金,用于動漫產業發展的貼息,扶持重點動漫基地的建設和大型動漫項目的創作。(4)在地方臺建設動漫頻道或動漫專欄,打造東北動漫產品的優秀品牌。
動漫產業公共平臺是政府聯系動漫企業的橋梁,其主要作用在于將政府的產業政策轉化為動漫市場的營銷機制。遼寧省曾在《沈陽市促進軟件及動漫產業發展的若干政策措施》中明確提出:鼓勵各地區及企業投資創建具有公益性、公共性的軟件及動漫產業技術平臺、大型設備共享平臺、專家咨詢及信息服務平臺、專業文獻檢索平臺、成果轉化服務平臺等公共平臺建設。意在建立由政府牽頭、企業參與、中介組織的市場化運作,加快建立為動漫企業提供非營利性的第三方公共服務平臺。
建立動漫產業公共平臺,可為區域內動漫企業提供以下服務:(1)建立立足東北、輻射全國、面向國際市場的動漫產業交流、展示、交易、投資平臺,并且定期組織展示交易活動,邀請國內外的投資機構、投資人和動漫創作者進行洽商交易,為雙方提供面談的機會,促進交易成功。(2)以中心城市動漫創業服務中心為依托,聚集和培育一批重點龍頭企業,改變目前本地區動漫創意企業規模小、品牌少、經營散亂的現狀。(3)根據不同企業在產業鏈上的位置,規劃集聚園區的產業結構,激勵集聚園區內不同企業優勢互補,聯動發展,形成規模經濟,促進動漫創意產業集聚化發展。(4)積極建立和扶持一批動漫創意產業集聚園區,整合區域內分散的資金、技術、人才等生產要素。在衍生產品開發、動漫形象推廣上打造東北地區具有區域化、國際化、專業化特點的動漫服務體系。
資金短缺已成為制約動漫產業發展的瓶頸,動漫作品投資大,制作周期長,風險高,如何解決資金問題是企業發展面臨的重要問題之一。(1)成立制作委員會,或培育相當數量和規模的風投公司。由各出資方成立專業的制作委員會來進行運作,收入按投資比例分配。(2)銀行直接投資方式。動畫企業以作品的著作權作為擔保,從銀行取得資金,銀行評估其著作權價值,評估合格后,制作公司以作品的著作權作擔保,從銀行獲得資金。(3)播出機構采購或以購代投。如有的電視臺在動畫片制作前期對其市場前景做評估后把購買費用投入到動畫片的生產中,由純粹的購買方介入動畫的生產過程。(4)政府資助。設立動漫產業專項引導資金,用于支持或獎勵原創動漫產品的創作,生產和播出。(5)金融政策的支持。政府優先扶持動漫企業上市,通過股票市場融資推動動漫企業發展。
發揮東北地區動漫人才優勢,培養真正理解東北文化的創作隊伍,留住擁有創意頭腦的優秀人才,是東北地區要壯大動漫產業發展的先決條件。(1)在制定動漫產業政策的時候,不應該只注重產業規模、數字指標,更應該關注人才的真正需求,以人為本,深入行業基層、草根階層中進行調研,摸清他們所處的環境、所受的限制和內心的期盼,把他們的需求作為制定產業政策的重要依據。(2)依托東北大學、吉林大學、東北師范大學、魯迅美術學院、吉林藝術學院、吉林動畫學院等高等院校,按照市場需求和動漫產業發展趨勢,改革人才培養模式,完善動漫人才培養機制。鼓勵動漫企業通過校企合作、“訂單培養”以及與高校建立實習基地等方式培養動漫產業各環節需要的高素質應用型、創業型動漫人才。(3)將東北三省打造成在國內有影響的動漫人才聚集區,吸引眾多動漫企業前來創業,將人才優勢轉化成產業優勢,采取各種措施,建立完善的人才激勵體系吸引人才、留住人才,并以優勢的人才資源滿足動漫企業的發展。
目前我國的動漫產業主要靠《著作權法》保護,輔之以《商標法》、《專利法》等分別對注冊商標的動漫角色和申請外觀設計的動漫角色予以交叉保護,且有《反不正當競爭法》共同構成綜合性的法律保護模式。但因缺少專項法律的保護,動漫產業存在著侵權處罰過輕、維權舉證艱難、司法救助薄弱、地方保護主義等不利因素。成熟的動漫產業鏈應當加一個重要的環節,即知識產權法的保護,作為動漫產業目前和未來可持續發展的重要保障。(1)提高動漫創作者的保護意識。運用宣傳培訓等手段,提高動漫創作企業和個人的知識產權保護意識,使他們學會利用法律來保護自己。比如,動漫創作企業和個人可以把創作出來的卡通形象進行版權登記,如果有條件的話最好再進行商標注冊和多種產品的外觀設計專利申請。(2)政府部門和相關機構應出臺相關的政策支持。比如,實施動漫產業知識產權登記、注冊和申請的資助政策,資助企業或個人進行版權登記、商標注冊和外觀設計專利申請等。(3)建立動漫知識產權維權援助機制。政府指導建立第三方知識產權專業管理機構,在動漫企業形成產業鏈的時候,由第三方知識產權專業管理機構與動漫創作企業和個人簽訂一攬子的知識產權代理合同,由該專業機構代理動漫創作企業和個人進行知識產權交易活動。建立良好的知識產權保護體系,有效扼制動漫產品盜版、侵權、衍生品仿制等問題,為動漫產業的可持續發展提供法制支持。
總之,動漫產業是一個消費群體廣、市場需求大、衍生產品多、營銷周期長的文化產業,具有知識經濟的全部特征和誘人的市場前景。以“動漫科技”稱霸的美系、以“漫畫”在國際舞臺大施拳腳的日系、以“網絡游戲”尋求捷徑的韓系,都在不同程度上引領了世界動漫的潮流。在中國對動漫產業的關注程度急速上升之際,東北地區應汲取各家所長,尋找適合自己的市場定位,盡快實現經濟轉型和產業結構優化,提高動漫產業整體競爭能力,進而提高東北地區的經濟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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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rtheast China Cartoon Industry Development Present Situation and Promotion Strategy
ZHAO Qing-hua
(Animation School,Jilin College of the Arts,Changchun 130021,China)
In recent years,in countries developing culture industry background,the northeast region's animation industry has developed rapidly,but it still faces a lot of real problems:the low level of development and the whole chain of industry has not been formed benefit far-reaching,brand awareness indifference,professional talent shortage,market operation mechanism imperfection,etc.Promoting industrial development in northeast China should take positive animation development strategies:Strengthening support,perfect the cartoon industry policy system;To develop the animation original as a breakthrough,drive cartoon industry chain development;Scientific plan,strengthen cartoon industry public platform construction;Establish market financing mechanism,raise various funds;Perfect structure of talents,training high-caliber professionals;Strengthening of intellectual property protection to the cartoon industry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escorting.
Northeast China Region;Cartoon industry;Development status;Promotion strategy
JZ-29
A
1001-6201(2011)06-0053-06
2011-05-14
教育部教育科學規劃重點課題(JKA10096);吉林省教育廳十一五社會科學重點研究項目([2009]第16號)。
趙慶華(1966-),男,吉林集安人,吉林藝術學院動漫學院副教授,院長。
[責任編輯:秦衛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