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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名股東投資合同解析
——以《公司法》司法解釋(三)第25條為基礎
王天玉
《公司法》司法解釋(三)第25條認可了隱名股東的存在和地位,隱名股東與顯名股東之間依據投資合同確定相互間的權利義務關系,尤其是隱名股東的實際出資義務和投資權益,投資協議據此成為顯隱股東之間的關鍵合同。投資合同的核心內容是投資權益,可將該權益的范圍解釋為股東自益權,但不應當包括共益權,顯名股東行使共益權以不得惡意損害隱名股東利益為原則。
《公司法》司法解釋(三);隱名股東;投資合同;投資權益
甲公司與乙公司于2006年6月12日簽訂經公證的《合作合同書》,約定共同設立有限責任公司丙公司(新設公司),注冊資本8 031萬元,其中,甲公司以現金出資7 000萬元,乙公司以實物出資1 031萬元,在丙公司中,甲乙雙方各占50%股權(分紅)。但在公司名稱預登記中,工商局要求出資比例與股權比例應當一致,于是,甲乙二公司口頭協商,將甲公司7 000萬元現金出資部分分解成兩部分,一部分4 015.5萬元,由甲公司向丙公司直接出資,另一部分2 984.5萬元,由甲公司劃轉到乙公司賬戶,再由乙公司以自己的名義劃轉到丙公司,這樣就實現了出資比例與股權比例對等的要求。同年7月11日,甲公司向乙公司劃轉2 984.5萬元,7月12日乙公司作為投資款,將該款劃轉到丙公司賬戶內,7月13日,甲乙雙方擬定公司章程和股東會紀要,言明甲公司現金出資4 015.5萬元,乙公司現金出資2 984.5萬元,實物出資1 031萬元,各占50%股權。
后來雙方合作不愉快,2008年甲公司以與乙公司存在2 984.5萬元的借貸法律關系為由,將乙公司告上法庭,要求乙公司返還借款2 984.5萬元及利息。一方以公司章程為據,主張自己沒有2 984.5萬元的出資義務,另一方以股東協議為據,主張對方有7 000萬元的出資義務。一審法院認定借貸關系成立,判決乙公司償還此筆借款,二審法院以事實不清,證據不足為由,發回重審[1]。
此案中的焦點問題是甲乙雙方之間資金往來關系的定性,簡單地說,就是甲方轉給乙方的2 984.5萬元能否構成對公司的投資。針對這一問題,甲方主張以公司章程為依據來確定己方的出資義務限度,而乙方則主張以股東協議為依據。但實際上,本案中一個關鍵情節是甲乙之間在2 984.5萬元轉賬之前所達成的口頭協議。如果該口頭協議的實質是甲方以乙方的名義向丙公司投資,那么這2 984.5萬元實際上就是甲方所履行的實際出資義務,反之,此款項則是甲方借給乙方,以便乙方能夠完成出資義務。由此,甲乙之間的口頭協議就成為決定本案結果的關鍵合同。
從本案出發,探討此關鍵合同實質內容的前提是甲方能否以乙方名義向丙公司投資,這一問題即是股東出資方式與股東身份確認的問題,也就是說,股東的身份是以實際出資為依據還是以股東登記為依據,股東能否以他人名義出資,即所謂隱名股東的問題。在學理上,關于股東身份的認定存在著實質標準和形式標準兩種不同的判斷機制[2],2005年修訂的《公司法》并沒有給予明確的結論,該法第33條對于股東登記效力作出了規定①《公司法》第33條規定,記載于股東名冊的股東,可以依股東名冊主張行使股東權利。公司應當將股東的姓名或者名稱及其出資額向公司登記機關登記;登記事項發生變更的,應當辦理變更登記。未經登記或者變更登記的,不得對抗第三人。,而此項規定的內容是針對股東與公司、股東與第三人之間的,也就是說,登記使股東取得對公司的股東權以及籍由登記公示取得對世權,但該規定并沒有理清實際出資人與登記股東之間的關系,這也導致實務中股東身份認定案件的諸多困惑。
面對這種情況,《最高人民法院關于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司法〉若干問題的規定(三)》(以下簡稱《公司法》司法解釋(三))力圖解決這一問題,該規定第25條明確了實際出資人與名義出資人之間的權利義務關系,采納了股東身份判斷的實質標準,以實際出資為基礎確認隱名股東的存在和地位。《公司法》司法解釋(三)第25條規定,有限責任公司的實際出資人與名義出資人訂立合同,約定由實際出資人出資并享有投資權益,以名義出資人為名義股東,實際出資人與名義股東對該合同效力發生爭議的,如無合同法第五十二條規定的情形,人民法院應當認定該合同有效。前款規定的實際出資人與名義股東因投資權益的歸屬發生爭議,實際出資人以其實際履行了出資義務為由向名義股東主張權利的,人民法院應予支持。名義股東以公司股東名冊記載、公司登記機關登記為由否認實際出資人權利的,人民法院不予支持。實際出資人未經公司其他股東半數以上同意,請求公司變更股東、簽發出資證明書、記載于股東名冊、記載于公司章程并辦理公司登記機關登記的,人民法院不予支持。
據此,認定隱名股東的關鍵在于實際出資人與名義出資人之間訂立的合同,此合同使出資行為的“名與實”相分離,隱名股東作為實際出資人依據該合同負有出資義務,并且取得投資權益,這一合同稱之為“投資合同”。投資合同是確定兩種出資人之間權利義務的最核心證據,屬于整個關系中的關鍵合同。《公司法》司法解釋(三)對投資合同并沒有特別的要求,只要不存在《合同法》第52條所規定的合同無效情形即可認定其為民事主體之間意思自治的安排,法律沒有予以特殊干預。可見,投資合同給予了實際投資人和名義投資人很大的自治空間,此項合同在認定雙方權利義務方面具有關鍵作用。但這樣的關鍵合同在實踐中卻可能因為形式的不完善、內容的不清晰而引發爭議。
在本文所引出的案例中,甲乙雙方在2 984.5萬元巨額款項的使用目的上僅以口頭的方式加以約定,這也就導致了當合作失敗時雙方相互推卸風險和損失情況的發生。因此,應當從投資權益角度解析投資合同的實質內容。從這個角度分析本案,如果能夠從實質方面證明甲乙之間的口頭協議是為了使甲方獲得投資權益,那么甲方就是2 984.5萬元投資的隱名股東,甲乙之間的關系也就清晰了。在此,需要進一步探討的就是投資權益的內涵。
投資權益是投資合同的核心內容。依照《公司法》司法解釋(三)第25條的表述,隱名股東與顯名股東之間訂立投資合同使出資“名實分離”的最終目的就是使實際出資人獲得投資權益。但是,投資權益在公司法上并不是一個明確的法律概念,《公司法》全文沒有使用“投資權益”的表述,關于“權益”類的表述包括“公司、股東和債權人的合法權益”、“職工的合法權益”、“外國公司分支機構的合法權益”。投資權益作為隱名股東因出資而取得的合法利益訴求,當然與股東的合法權益密切相關,因此探討投資權益的內涵首先就應當厘清其與股東權益之間的關系。
股東權益主要包括資產上的受益權和參與公司經營管理的權利,《公司法》第4條規定,公司股東依法享有資產收益、參與重大決策和選擇管理者等權利。從投資的效果這個角度來說,一般可以把股東權益分為自益權和共益權,自益權是股東為了自己的利益而行使的權利,如股利分配請求權、剩余財產分配請求權、新股認購請求權等,“這正是股東投資的本來目的所在”,而共益權是股東為全體股東的共同利益而間接為自己利益而行使的權利,如表決權、侵權召集股東會的權利、請求判決股東會決議無效的權利、請求查閱賬簿的權利等,“共益權實際上也是股東參與公司經營管理的一種體現”[3]。以股東權益為參照來分析投資權益,實際上就是在問:隱名股東通過投資合同在多大范圍內取得對公司的權利,是僅能取得自益權,還是能全取自益權和共益權,并且投資合同雙方當事人在多大的范圍內可以自由約定權利的分配。
對于投資權益的范圍,現有的法律和司法解釋都沒有予以限定。從投資的一般認識角度說,隱名股東以顯名股東的名義對公司出資的目的就是獲取資產收益,這也是投資權益的最基本含義。但是,這種資產收益的權益并不等于股東的自益權,因為投資合同所確定的投資權益歸屬只是隱名股東與顯名股東之間的關系,而不是隱名股東與公司之間的關系。隱名股東為了獲得資產收益必須首先通過顯名股東獲取資產收益,即只有當公司經營所產生的資產收益歸屬到顯名股東之后,隱名股東才可以依據投資合同要求顯名股東轉交資產收益。實際上,顯名股東因登記而取得股東權,其可以直接對公司行使股利分配請求權、剩余財產分配請求權、新股認購請求權,而隱名股東則不可以直接對公司行使上述權利。為防止顯名股東不行使自益權以惡意損害隱名股東的利益,并且體現出對當事人意思自治的尊重,投資合同中可以約定股利分配請求權等自益權歸隱名股東,屬于投資權益的范圍內,顯名股東依隱名股東的意思而行使相應的自益權,如有違反則構成違約,隱名股東可以據此追究顯名股東的責任。這就保證了隱名股東既能夠從公司經營成果中分出資產收益,又能夠實際取得這份收益。
而共益權的性質則與自益權不同,在有限責任公司這樣的社團法人中,自益權屬于社團成員個人權利,可以經由投資合同的方式處分,此項權利歸屬于隱名股東不會對社團性產生影響。而共益權則直接關涉公司的經營管理,并且由于“人合性是有限責任公司的基本特征之一”[4],共益權也是這種人合性的重要體現,顯名股東因與其他股東之間存在這種信任關系才能夠共同組建公司。如果允許顯名股東通過投資合同的方式轉讓共益權,那么隱名股東就能夠作為顯名股東的操作者介入公司生產經營,公司的社團性和人合性將難以為繼。雖然公司的經營管理會間接地影響隱名股東的資產收益,但這種影響對于每一個股東都是同等的,不能說隱名股東比其他股東與公司的經營成果關系更大。當然,在實踐中不能排除顯名股東完全聽從隱名股東指揮的情形,但是這種指揮不應當以合同條款的方式獲得法律強制力的保障,畢竟共益權會影響整個股東群體的利益,而不僅僅是隱名股東個人的利益。為此,對投資權益的解釋不應當包括共益權,如果投資合同中有關于共益權的約定,則應將其解釋為顯名股東行使共益權不得惡意損害隱名股東利益,以此實現股東群體內部和顯隱股東之間的權利平衡。
隨著《公司法》司法解釋(三)的發布,隱名股東也受到了肯定,但與之相關的投資合同、投資權益等概念還有待于進一步的完善。在此重思文初引出的案例,破解此案的關鍵在于甲乙之間口頭協議的定性,而這一協議的定性則應當以投資權益為標尺。依據口頭協議的內容,甲方將2 984.5萬元轉給乙方的目的是由乙方以自己的名義向丙公司投資,以便符合公司登記的要求。雖然甲方實際出資之后仍然按照最初的約定取得50%的分紅,而沒有根據2 984.5萬元的投資額獲取更多的份額,但這并不能否定甲方就該筆款項的投資權益,如果甲方沒有此項投資,公司就難以登記成立,其50%的分紅也不能取得。因此,可以依據前述司法解釋(三)第25條的規定,認定甲乙之間的口頭協議是投資合同,甲方對此項投資享有投資權益,負有實際出資義務。可以預見,在投資合同大量涌現的情況下,顯隱股東之間的關系必然錯綜復雜,這就需要確立起投資合同的解釋模式,把握投資權益的內涵與外延,實現投資的安全與便利。
[1]陳界融.股東協議與公司章程若干法律問題比較研究[J].北京航空航天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1(3):50-51.
[2]Paddy Ireland.Company Law and the Myth of Shareholder Ownership[J].Modern Law Review.Vol.62.1999:48.
[3]施天濤.公司法論:第二版[M].北京:法律出版社,2006:239-240.
[4][美]羅伯特.W.漢密爾頓.公司法[M].北京:法律出版社,1999:299.
D913.991
A
1001-6201(2011)05-0204-03
2011-05-15
四川大學青年教師科研啟動項目(2010SKQ20)
(作者單位:四川大學法學院)
[責任編輯:秦衛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