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關鎖,張曉華
(洛陽師范學院 圖書館,河南 洛陽 471022)
信息技術與圖書館的整合,正在成為當前我國圖書館現代化進程中的一個熱點問題,成為圖書館數字化的核心。然而,我國信息技術與圖書館整合目前卻面臨著一些困境,主要是技術化思維依然占據主導地位,使得圖書情報理論研究者和實踐者不能從完整的、系統的層面去把握圖書館數字化的全部形態,這種現象既在一定程度上影響著理論研究者的研究視野,也使得圖書館數字化實踐陷入了某些誤區,導致信息技術與圖書館整合始終是“游離于圖書館的核心價值以外”。而實際上,信息技術與圖書館整合是一個不斷發展和升華的過程,它首先從技術形態開始,隨著信息技術的廣泛運用和深入發展,從而使圖書館發生結構性變化,最后上升到人的生命發展的層面。
本文從技術學視角和文化學視野來探討信息技術與圖書館整合的形態,從技術和文化的角度論述了信息技術與圖書館整合的物化形態和文化形態三種形態。認為圖書館數字化的核心是人不是物,物化形態提供了圖書館數字化的物質基礎和技能基礎,文化形態提供了一個數字化的圖書館管理和服務環境,而二者都應該圍繞成就數字化的人來展開。只有這樣,圖書館數字化才能實現自身的價值目標。
整合,不僅是一種具有創造力空間的工作,而且是一件富有挑戰性的工作。信息技術與圖書館資源整合的本質就是在先進的辦館理念指導下,把以計算機及網絡為核心的信息技術作為促進圖書館文獻集藏、管理與服務的認知工具、館員與讀者的互動工具,以及豐富的文獻利用環境的創設工具,并將這些工具全面地應用到圖書館運作過程中,使各種圖書館資源、各個管理要素和服務環節,經過整理和組合,在整體優化的基礎上產生聚集效應,從而促進以館員為主導、以讀者為中心的組織結構與服務模式的變革,達到為讀者提供高質量的多元一體化信息服務的目標。
綜觀我國信息技術與圖書館整合的實踐,大體上包含以下四個層面:
第一個層面是信息技術與館藏學科文獻資源的整合。這一層面主要反映信息技術用于“藏”這一特征,整合結果包括以文獻載體為本或以學科為基礎等的各種館藏模式。
第二個層面是信息技術與業務流程的整合。這一層面反映信息技術支持圖書館業務流程重組這一特征,整合的結果包括用信息技術支持的“藏、借、閱、咨”分離的傳統業務模式或“藏、借、閱、咨”一體化模式等。
第三個層面是信息技術與管理服務活動的整合。這一層面反映信息技術支持圖書館管理服務活動這一特征,整合的目標是建立一種“內容豐富、取用便利的資源環境”,“深化服務,接近讀者”,“利用活動與用戶建立互動關系”的服務型態。比如利用計算機網絡展開的討論、網上咨詢、在線答疑等形式,主要體現出信息技術不僅是作為呈現文獻信息和抽象知識的載體,而更多的是作為圖書館供與求的互動,館員與用戶之間相互交流工具這一重要特征。
第四個層面是信息技術與人力資源的整合。這一層面反映信息技術支持圖書館人力資源管理這一特征。整合的結果包括創建扁平化的圖書館組織機構,合理配置人力資源,實現最大的管理效益。
以上所述的四個層面充分反映了把信息技術作為工具實現圖書館多層面整合結果的綜合性特征和工具性特征。信息技術與圖書館資源整合的結果將是創建基于現代信息技術環境的綜合管理服務形態,主體包括館員、用戶及整合過程的支持者。館員作為文獻信息資源開發和利用的組織者與實施者,將會因整合引起的圖書館管理服務理念、運作模式和服務過程的變化而產生新的角色轉換。
從技術學視角出發,圖書館信息化和數字化主要關注兩個方面:一是圖書館領域中的物質形態的信息設備和技術的研發;二是圍繞這些物質形態的技術和設備的使用、管理等方面的作業程序和使用方法。上述兩方面的研究,形成了相對獨立的兩種信息技術與圖書館資源的整合形態。筆者通過觀察與比較目前國內有關對信息技術與圖書館整合的研究成果發現,多數是將信息技術與圖書館整合的研究重點放在物化技術和智能技術上,即突出計算機作為工具去輔助圖書館傳統的管理和服務,或者開發軟件平臺和學科資源庫等。事實上,圖書館數字化的物化技術,既包括購買信息技術設備、開發軟件和學科資源庫、開發應用程序等,也包括為正常使用這些物化技術而進行的相關教育和培訓等。智能技術則指圖書館與信息技術相關的軟硬件設備的使用和管理等方面的作業程序和方法,如圖書館2.0、web3.0及DIALOG、CSA、OCLC等異構數據庫檢索系統。在實踐上,信息技術與圖書館的整合主要圍繞技術而展開,重點放在購買設備、引進技術、開發資源庫、開發軟件和應用程序,包括進行信息技術的教育培訓和學習等,而忽視了信息技術與圖書館整合中“以人為本”的基本理念。譬如數字圖書館建設是信息技術與圖書館整合的重要內容。從我國圖書館數字化的基本情況分析,在數字圖書館理論研究、文獻信息資源數字化加工、數字圖書館標準和規范、數字化技術研究、圖書館網站建設及數字圖書館技術產品開發與市場化等方面已取得了積極的效果。然而,從總體上來看,我國圖書館數字化雖然已取得顯著成效,圖書館數字化工作已滲透到傳統圖書館的工作中,再加上用戶的參與,使圖書館的數字化建設有根本保證。但由于我國圖書館信息資源數字化程度還很低,數字圖書館發展水平仍處于“初級階段”。數字圖書館系統建設方案、解決方案和技術路線以及有關的應用系統架構、系統可伸縮性、主要平臺軟件、硬件系統及建設標準規范等都值得我們進一步探討,特別是在數字化工作的目標、任務、經驗、采取的措施和取得的成效方面。
毋容置疑,無論是傳統圖書館還是數字圖書館,“以人為本”始終是圖書館生存與發展的基礎。信息技術與圖書館的整合,無論技術再先進,亦不能掩蓋人的主體地位。圖書館數字化工作的目標、任務亦必須將用戶及其服務作為一切工作的出發點和歸宿來設計和運行。因為未來在競爭的環境下,“如果圖書館數字化建設不能充分體現以用戶為中心的理念,失去的不僅是圖書館賴以存在的用戶,而且也是圖書館自身”。[1]
圖書館工作是一項文化活動,從廣義上看,信息技術與圖書館整合亦應是一項信息文化活動。一方面,社會道德、倫理、價值觀影響著信息技術的發展;另一方面,信息技術的發展也影響著圖書館數字化的生成和發展。在信息技術與圖書館整合中,只強調技術能力而忽視文化觀念,是不利于圖書館全面發展的,信息技術與圖書館整合的理念必須提升到文化層面。站在文化高度,信息技術與圖書館整合將有質的升華——從單純的信息技術應用走向整體的信息文化素養積淀。傳統圖書館信息技術應用僅站在技術能力的角度,忽視與脫離了人文因素,偏離了“以人為本”的終極目標。
目前,信息技術與圖書館整合的瓶頸是資源。圖書館資源雖然很豐富,但從文獻信息利用的角度來講,真正從利用規律的角度去設計的軟件卻不多,在圖書館的數字化進程中,游離于圖書館外的相關公司在圖書館數字化的初期幾乎成為了主角。雖然他們開發了一些與圖書館數字化相關的產品,但與每個圖書館所具有的個性及其關聯程度仍有差異,個性化、符合圖書館本身需求的數字化產品仍太少。此外,盡管有很多公司投入圖書館軟件開發,但它的首要目的還是要盈利,這無疑會給信息技術與圖書館資源整合帶來難度和負擔。在當今信息來源和信息發現工具不斷增長的環境中,圖書館獨特的品牌仍然是其自身的文化。圖書館在電子資源和開發基于web的服務方面的投資不斷增加,但卻一直沒能將這種投入帶來的成果轉化為品牌,擴展或更新品牌,使之變得與圖書館當前工作更相關。究其原因就在于這種整合缺少相關聯的文化的支撐。
因此,從文化學的視角看,信息技術與圖書館整合首先是現代圖書館意識與現代管理和服務理念的整合,這是最關鍵的。圖書館觀念的整合要體現以人為本。在管理與服務教育的過程中,以誰為主?要以用戶為主,但館員的引導和服務作用舉足輕重。其次,對于文獻信息利用形式的整合,因為信息技術的運用必然會影響到圖書館管理方式和服務模式,要注意傳統的圖書館結構變革和管理服務創新。再次,技術的整合。從館員的角度來講,除了觀念之外,就是要更新信息管理與服務設計的思想和方法。技術的整合不僅僅是一個輔助手段,也不僅僅是為了解決館員如何管理的問題,而是要把信息技術作為用戶的認知工具整合到信息交流過程中去。[2]
我們知道,圖書館是社會的一種文化教育設施,它通身流淌的是文化的血液。因此,我們將信息技術引入到圖書館來,就不能僅圍繞技術而展開,而是應該圍繞廣大圖書館用戶的文化和信息需求活動而展開,信息技術與圖書館資源整合的最高目標乃是更有效地改善圖書館用戶的信息與文化需求。從靜態角度看,構成圖書館活動的基本要素是用戶和館員、服務內容與設施物資等;從動態角度看,服務的目的、任務、方法、途徑、組織方式等是圖書館活動開展過程的構成要素。將以上圖書館活動要素綜合,可以簡單地說,圖書館活動就是人與人(館員與用戶)之間的交往、人與物(內容和物資)之間的交流過程,最終實現人的全面發展。葉瀾教授認為:“信息化從技術層面開始。技術的改進和功能的擴展使其逐步滲透到社會各個領域,帶來社會結構性變革,是社會呈現信息化特征。與此同時,它又直接且越來越廣泛地影響到生活在信息社會中的生命個體,是個體的生命實踐呈現信息時代特征,并且,信息成為一種影響人的生命發展的重要力量,呈現生命特征。”[3]葉瀾教授論述的社會信息化的三種存在形態,在圖書館數字化進程中也同樣存在。即圖書館數字化(信息技術與圖書館資源整合)的基礎性形態(技術存在)、結構性形態(社會存在)和圖書館數字化的生命性形態(個體存在)。這三種形態分屬于不同的整合階段,處于不同的層面。
●基礎性形態。基礎性形態是指信息技術作為一種圖書情報從業技能和圖書館物資。主要包括數字化的文獻信息資源、軟硬件設備、特色資源庫、信息技術教育培訓等。在信息技術與圖書館整合中,數字信息資源建設是核心,它是圖書館提供用戶信息資源保障以及綜合實踐活動等新型信息服務模式的順利開展。應充分發揮數字圖書館和傳統圖書館各自的優勢,尤其應認識到數字圖書館在信息技術與信息資源整合中所起到的重要作用,它是傳統圖書館服務的延伸和擴充,更是一種為用戶提供文獻信息服務的重要途徑與方式。圖書館的工作重心已經由傳統的紙本圖書的管理轉移到網絡電子資源的管理,這種變化為圖書館的建設帶來了新的挑戰,如何有效地數字化自身的特色館藏,利用各種專業數據庫資源、網頁等公共網絡資源為讀者提供更加全面的信息服務,已成為我國圖書館今后建設的主要任務。
信息技術與圖書館整合的基礎性形態是基礎。沒有它就不可能在圖書館活動中利用信息技術來開展信息交流活動,也就不可能對圖書館的現代化以及館員與讀者數字化生存方式與交往方式產生影響。在現階段,我國的圖書館界特別是綜合實力強的大型圖書館,如國家圖書館、中國科學院文獻情報中心、北京大學圖書館、清華大學圖書館等,這種屬基礎性形態的數字化成果已是比較豐富,諸如異構數據庫檢索系統、高校館教學參考書系統、學位論文系統、虛擬參考咨詢系統、特色數據庫的建設以及重點學科網絡資源導航服務系統等等。
值得關注的是,近年來我國一些具有鮮明特色的數字圖書館建設模式正在形成,在數字圖書館蓬勃發展之際我們更應該正確認識數字圖書館,有效地利用數字圖書館,使其發揮更大的效益。譬如,對于我國大量存在的中小型圖書館由于人力、物力所限,而數字圖書館建設成本昂貴,中小型圖書館往往力不從心,因此不能不作調查研究,盲目上馬,重復建設,造成資源浪費。我們知道,建設數字圖書館的目的是為實現資源共享,為用戶提供高效的信息服務,如果包括大中型圖書館在內的所有圖書館都來建設大而全,小而全的數字化圖書館,不但浪費了資源,耗費了人力、物力、財力,最終也違背了建設數字圖書館的初衷,這是完全沒有必要的。因此,在我國數字化圖書館建設中,中小型圖書館不必要將重復建設的數字化信息作為工作的重心,而是應將重點放在怎樣高效地利用數字圖書館,最終達到資源共享。
●結構性形態。誠如葉瀾教授所講,信息化首先從技術層面開始。技術的改進和功能的擴展使其逐步滲透到社會各個領域,帶來社會結構性變革,使社會呈現信息化特征。以網絡和計算機為核心的現代信息技術引入圖書情報領域后,不僅帶來了信息交流技術上的更新,更帶來了圖書館結構性的變革。結構性形態指的就是由于信息技術在圖書館應用的深入,給圖書館帶來的一種結構性變化,諸如館藏結構、組織結構、工作流程、管理與服務型態、質量評價等的變化。
在經歷過一定規模的基礎性形態建設后,信息技術與圖書館資源的進一步整合正在促進圖書館的結構發生改變。用現代信息技術改造圖書館原有的工作流程,有些工作流程會被調整、分化、合并,有些流程功能會被弱化,甚至被取消,同時會產生一些新的流程,并且它們的作用將不斷得到加強。工作流程重組關鍵也要突出和關注用戶服務和“以人為本”,總的原則是簡化用戶接受服務的流程,甚至簡化到可為用戶提供機會實現自主式服務。經過業務流程重組的圖書館,許多原本枯燥乏味的工作將整合在計算機系統中,這對人的體力和腦力將是極大的解脫,使館員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和精力來從事圖書館本質的工作,從而逐步將圖書館工作的重心從對文獻的流通轉為向用戶提供知識服務這一最終目標上來。[4]
我國圖書館目前正處在從傳統的提供單一的館藏服務向多元化服務轉變的過程中,利用信息技術與傳統圖書館資源的整合,建立一種具有“內容豐富,取用便利的資源環境”;“深化服務,接近讀者”;“利用活動與讀者建立互動關系”的新型圖書館管理型態,是我國圖書館實現現代化轉型的一個重要課題。
●生命性形態。隨著信息科技的飛速發展,人類社會進入數字化生存時代,隨之而來的網絡社會、虛擬世界等,不僅可促使圖書館發生結構性的變革,與此同時它又直接且越來越廣泛地影響到生活在信息社會中的生命個體,使個體的生命實踐呈現信息時代特征。并且,信息成為一種影響人的生命發展的重要力量,呈現生命特征。具體到圖書館就是對館員和用戶的生存和發展產生深刻的影響。因此,信息技術與圖書館整合的價值目標,必須要從以“物”為中心(關注技術、計算機、網絡、軟件、資源庫等等),轉向以“人”的發展和生命質量為中心。這是一種高境界的圖書館“生態發展觀”,是一種從生命的高度用動態生成的觀點看待信息技術與圖書館整合,認為圖書館信息利用是館員和廣大用戶一段重要的生命歷程,是用戶和館員人生的重要組成部分。信息技術與圖書館整合關鍵并不在于是否應用了計算機、網絡、數據庫等新型數字化管理模式,而是看是否尊重了用戶和館員作為生命個體的生命活動,提高了他們生命生存的質量,這直接關系到每一個參與圖書館活動的個體的生存與發展,關系著圖書館現代化的發展方向。[5]
在今天信息需求不斷增長的時代,技術的變化和時代的變化正在深刻影響著用戶。在未來的信息技術與圖書館整合中,圖書館必須尋求建立自己的核心理念和核心價值觀,建立自己的核心能力,在社會中確立自己的生存空間和發展舞臺。以自我為中心和以用戶為中心是兩種常見信息技術與圖書館整合的模式。無疑采用后一種模式更適合圖書館。在上世紀末葉,以美國為代表的歐美國家的不少大學圖書館相繼誕生了所謂的“信息共享空間(Information Commons,簡稱IC)即是一種生命性形態的雛型。IC堅持“以用戶為中心”為最高原則的理念,“以用戶為中心”貫穿IC構建和實施整個過程,以用戶需求和欲望為導向整合傳統圖書館的文獻服務、參考咨詢服務和用戶培訓服務,對服務內容和形式進行拓展和創新,為用戶提供“一站式”綜合服務模式;以與用戶溝通和交互為前提,以用戶細分為指標,對IC業務流程進行再設計,為用戶營造方便舒適的體驗并邀請用戶參與服務質量評價,從而形成“一對一”關系服務的新模式。現在,針對不同的服務群體和服務目標,信息共享空間又向著學習共享空間、研究共享空間、知識共享空間以及文化公共空間等不同方向發展。信息共享空間的空間環境及其內部元素的設計,不僅強化了圖書館在社會中的信息利用的中心地位,更是為以實現“圖書館‘公平、公正’的服務和‘自由、平等’的信息利用權力”的核心價值觀念開創了一條全新的途徑。[6]
從用戶研究角度看,需求作為人的一種本性來說是無止境的,那么圖書館服務也是沒有止境的。基于信息服務的服務細化,優質的用戶服務體驗,以用戶為中心的服務設計、服務可行性研究等都是未來提升圖書館服務能力的有效保障。未來的信息技術與圖書館整合將會上升到用戶“需求”這一“人的因素”的層面和技術層面的有機結合。這種具有生命性形態的整合將成為一種常態。
現代信息技術的負面影響在圖書館主要有兩個突出的表現:第一是過份關注物化技術,以物為中心(關注技術、計算機、網絡軟件、資源庫等);第二是將智能技術(與信息技術相關的軟硬件設備的使用和管理等方面的作業程序和方法)當作信息技術與圖書館整合的核心重點。這樣,必然導致信息技術與圖書館整合出現物化形態成為我國圖書館數字化的一種常態。在圖書館數字化過程中,這種目標為手段所遮蔽的現象是現代社會工具理性的典型反映。本來技術只是圖書館通往最終價值的橋梁,是一種手段,而人最終是無法棲息在這一純粹手段上。陷身于手段迷宮的現代圖書館人,只不過是在手段上建筑新的手段,而最終價值目標卻被忽視。目標為手段所遮蔽,是所有較高文明的一個主要特征和主要問題。現代化高新科技的魅力很容易掩蓋了人的主體地位,出現重技術輕人文的錯誤傾向。所以,信息技術與圖書館整合不是簡單地將信息技術應用于圖書館管理與服務,而是高層次的融合與主動適應。信息技術與圖書館的整合,其主體是圖書館,而非信息技術,整合的最終目標是人而不是物。切勿為使用技術而使用技術,甚至不惜以犧牲圖書館目標的實現為代價。應以圖書館核心價值目標為最根本的出發點,選用合適的技術。避免在使用傳統管理與服務手段能夠取得良好效果的時候,生硬地使用信息技術。另一方面,信息技術與圖書館整合是一項龐大的工程,不可能一蹴而就。我們強調信息技術與圖書館整合不是一種固定的模式,而應該倡導一種觀念。從圖書館職能的整體觀考慮信息技術的功能與作用。創造數字化的文獻信息利用環境,創設主動交流情景,創設條件讓讀者最大限度地接觸信息技術,讓信息技術成為讀者強大的認知工具,最終達到改善信息利用,促進人的全面發展的目的。
[1]初景利,吳冬曼.圖書館發展趨勢調研報告(二):總體發展趨勢[J].國家圖書館學刊,2010(2):2.
[2]王關鎖.信息技術與圖書館資源整合對館員職業素質和專業能力的影響[J].現代情報,2007(8):128-131.
[3]葉瀾,等.全球化背景下的中國基礎教育改革研究報告集[C].上海: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2004:10-11.
[4]馬德四,蔣鳴和.試論基礎教育信息化的形態[J].教育發展研究,2007(3B):72-74.
[5]王曉敏.文化公共空間——公共圖書館的核心價值之一[J].圖書館工作與研究,2009(8):3-6.
[6]李錚,盛興軍.學習共享空間:構建以學習為中心的大學圖書館[J].上海高校圖書情報工作研究,2009(6):19-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