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rèn),自己就是個百無一用的“女書生”。
我不會炒菜,只會做飯——稀飯;我不會女紅,只懂衣服——買的;我不輔導(dǎo)兒子做作業(yè),只會給兒子講大道理——名曰播種理想的種子;我不激勵先生發(fā)奮,只會說擇中得善——自詡妻賢夫禍少。
先生不抱怨我的“無用”,他夸獎我的“有才”——會洗會涮會生活,能讀能寫能浪漫。會洗會涮會生活,那是生活中的你;能讀能寫能浪漫,那是愛生活的你;兒子沒有他老爸的“境界高”,偶爾會質(zhì)問我:“你這也不會,那也不懂,不慚愧嗎?”我不面壁思過,因為記得兒子的“表揚(yáng)”:“老母,我還是為你驕傲的。”父母也不指責(zé)我,姊妹也不聲討我,似乎我生來就該如此,我的生活本來就是這樣。
我是百無一用的“女書生”,源于自信,也因家人的包容。家人給我溫柔和溫暖,我也給家人溫柔和溫暖。
“將關(guān)門,我手輕觸你手指,溫柔給你,似一屋的暖和。”先生寫給我的文字。
也許,這種溫柔,讓家人忘記了對我的“德容言功”的要求;也許,這種溫暖,讓家人降低了對女子“德容言功”的標(biāo)準(zhǔn)。
無用就無用吧,理直氣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