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獵人打算到草原上捕麋鹿。他扛著獵槍,找了很久,終于發現一只膘肥體壯的麋鹿。獵人十分高興,悄悄伏下來,準備靠近后再開槍。
正當他接近麋鹿時,忽然,前邊的草叢里跳出一只豺狗。豺狗機敏,四肢輕捷。它不屑地望望這個又瘦又矮的獵人,傲慢地在離他不到二碼的地方散起了步。
獵人被激怒了,端起獵槍,瞄向豺狗。
豺狗看到瞄向自己的獵槍,輕輕一跳,就跳到一邊去了。
獵人好不容易又瞄準它,正要扣動扳機,它又一跳,獵人又落了空。
它戲弄獵人,并不走遠。獵人十分生氣,站出來,端著獵槍,直直地朝豺狗撲去。豺狗撒開腿,一溜煙逃開了。
逃了一段路,估計不在獵槍的有效射程之內,它又傲慢地停下,扭過頭,挑釁地盯著獵人。
獵人咬牙發誓,要同這只豺狗一決輸贏,把它打死。他憤憤地向豺狗追去,追到一片又高又密的草叢里時,豺狗不見了。獵人找了半天,豺狗早沒了蹤影。
正在這時,草叢里驚起一只灰色的兔子。這只兔子又肥又大,機敏過人,縮起兩只前腿,高高坐在地上,面對近在咫尺的獵人,懶洋洋地捋著長長的胡須。
瞧見它那模樣,獵人更加氣憤。追那只可惡的豺狗,跑了半天,累得要死,勞而無功,又遇見這只異常傲慢、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混蛋灰兔。他想:連這只灰兔也敢用蔑視的眼光看我,我還算什么獵人呢?
獵人不再和那只躲起來的豺狗賭氣,發誓要把這只可惡的灰兔打死。
這只灰兔十分狡猾。當獵人用獵槍瞄準它時,它就前后左右跳個不停,讓獵人一直沒有開槍的機會。獵人松懈下來,它也松懈下來,縮起兩只前腿,用嘲諷的目光望著獵人。
獵人氣極了,拎起獵槍,就去追灰兔。灰兔一溜煙地跳進前邊的叢林里。
獵人追進叢林,灰兔早就跑得無影無蹤。獵人精疲力竭,正在發呆,忽然聽見頭頂的樹上響起得意的鳥叫聲。他抬頭一看,不知什么時候,自己的頭巾已被樹上的那只黑色禿鷲抓走。
“太可惡了,竟敢抓走我的頭巾。今天,我非打掉你,把你的羽毛全拔掉不可。”獵人大罵。禿鷲一點也不把他放在眼里,飛到另一棵樹上。獵人剛追到樹下,禿鷲馬上抓著頭巾,輕輕一跳,飛到旁邊的一棵樹上。
獵人跑來跑去,累得一步也跑不動了,趴在地上,憤憤地喘氣。
禿鷲忽然得意地問獵人:“愚蠢的獵人,你的那只麋鹿在哪兒呢?”
獵人想了半天,翻然醒悟:“是啊,我今天是想捕到一只麋鹿的,現在,麋鹿在哪兒呢?”
有多少人不是這個獵人呢?我們原本朝著一個目標奮斗,在追逐的過程中,卻一次次偏離原來的方向,淡忘自己的奮斗目標。翻然醒悟時,我們已經日暮途窮、精疲力竭,再也沒有時間去走近自己的人生目標。
(摘自《心態決定命運》當代世界出版社圖/瓦倫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