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性騷擾有別于感情

這期我們說點兒八卦，說說性騷擾。

最近惠普的總裁馬克·郝德(MarkVHurd)經歷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先是把惠普在任期內推上了頂峰，然后又因為性騷擾和報銷不實被董事會開除。在拋售了惠普3000萬美元的股票后，他又成為了如日中天的甲骨文的聯合總裁，給埃里森打上了工。在眾人看來，這似乎是因色得福。

大部分人的職場性騷擾就沒這么驚天動地了。我最近身邊聽聞的性騷擾，不外乎是以前的老東家公司。某對男女在會議室里曖昧。被同事撞見，新聞迅速傳遍整個外企圈。但結局很狗血，大概半年后，兩個人才主動請辭，因為公司沒有明文規定不可以在辦公場合搞噯昧。

是的，這不算是性騷擾，算是你情我愿。定義“性騷擾”這個概念，《杜拉拉升職記》里給的答案是：被強迫的騷擾才算：沒發生行為的算單相思；發生了，不是強迫的，算談戀愛。在我看來，這種定義很幼稚。其實關鍵就是在“騷擾”兩個字上，它的程度不大不小，介于情色之間。男女間的關系其實也不像強迫和被強迫這樣的簡單定義，哪個男人在第一次摸女孩子手的時候是經過她同意的呢?

但職場中的性騷擾就更復雜了，其實也更簡單——因為騷擾中含有了利益。現在社會上經常把職場“性騷擾”和職場“潛規則”聯系起來，也就是說上級利用職位上的心理優勢。在身體上占點小便宜乃至大便宜；而下級或敢怒而不敢言，或發展到被迫享受。其實核心不外乎是接受騷擾卻沒有感情，只是不想丟掉工作或者是用“被騷擾”換來升遷。

看，這和地鐵里咸豬手類型的性騷擾有著本質的區別，就是利益。實話實說，我年輕的時候，也沒少利用這種優勢占便宜。大概2003年的時候，我在IBM負責招聘和面試實習生一類的工作，大批剛畢業的MM由我挑選。那時我單身、年輕、多金而又相對位高權重，有著各種心理優勢可以利用，又有著大把的社會招數可以施展。在小說《做單》里，我寫的俞可可就是某幾個人的原型，小說里的橋段很多也可以定義為性騷擾。

簡單說，那是一場狼和羊的較量，我自然是那頭狼。長話短說，當他們度過分不清利益和欲望的糾結實習期后，我要面臨著一個問題——抉擇到底誰更適合進入IBM。而當時的我。還面臨著升遷的選擇。要照顧到各種各樣的影響，所以，我的選擇都是不給領導留下想象空間的那些人。也就是說，越是和我走得近的美女，我越是不會去選。

我另外一個朋友遇到類似事情時就沒有把控住，選了個小美女當手下。我們都知道他對美女有些想法。無奈何，美女闖蕩江湖多年，他未及溫存，美女已經踩著他的肩膀去騷擾更高級別的老板了。那位大老板是個臺灣人，典型的老江湖，能夠只吃肉、把骨頭吐出來。他和美女在公開場合互相騷擾，可在關鍵時刻。就躲到遠處，不肯出頭。最復雜的是——這個臺灣人也是我朋友的直接老板。

故事的線索越來越多，很多已經超出了我工作時間能觀察到的范圍。這個美女從受寵變成了天天被罵。兩個老板也開始了暗自較勁。我們看著性情大變的朋友，在辦公室以各種理由訓斥美女，美女也愈加地去大老板那里，嬌滴滴地互相騷擾。

這個八卦故事的結局就是，我的朋友因為和臺灣老板私交惡化。離開了他的崗位。而美女也沒有撈到什么便宜，畢竟大家看在眼里，即使事隔多年，她也仍然沒有得到夢想的位置。

讓我最可嘆的是一些職場新人，常常癡情地在辦公室里和美女互相騷擾，等待接美女下班，美女也照單全收。但新人們還是謹記“色字頭上一把刀”吧，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可以被蹋爆八卦后還能被埃里森看中而繼續做甲骨文總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