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 195分鐘 黑白片
美國環球影片公司攝制
編劇:史蒂文·扎伊利安(根據托馬斯·肯尼利的同名小說改編)
導演:史蒂文·斯皮爾伯格
攝影:雅努什·卡明斯基
主演:萊姆·尼森(飾奧斯卡·辛德勒)
本·金斯利(飾伊扎克·斯泰恩)
拉爾夫·法因斯(飾阿蒙·戈德)
卡洛琳·古德爾(飾艾米麗)
本片1994年獲第66屆奧斯卡金像獎最佳影片、最佳導演、最佳改編劇本、最佳攝影、最佳剪輯、最佳美工指導、最佳作曲七項獎,第51屆金球獎最佳劇情片、最佳導演兩項獎,全美影評家聯合會最佳影片、最佳導演兩項獎,美國導演公會最佳導演獎。
故事梗概:
1939年9月,德軍侵占波蘭。成千上萬的猶太人被命令到克拉科夫登記。剛到此地的德國商人奧斯卡·辛德勒接管了一家更名“愛瑪莉婭”的搪瓷廠,雇傭猶太人無償勞動,為德軍生產軍需品。辛德勒的猶太會計師伊扎克·斯泰恩,絞盡腦汁使工廠成為猶太人的避難地。辛德勒用賺來的錢花天酒地。然很不妙,德軍規定所有猶太人1941年3月必須遷入維斯拉河南岸的封閉居住區。為使工廠勞力充足,辛德勒用黑市奢侈品行賄納粹頭子,以使廠里的工人留下。即使如此,獨臂雇工魯因斯坦還是在上班路上與同事被攔住清掃積雪時遭德軍槍殺。而忘帶工作證的斯泰恩也被德軍抓住欲押往集中營。及時趕到的辛德勒對執行軍官軟硬兼施,終于從已開動的火車中將斯泰恩救下。
1942年冬,黨衛軍上尉阿蒙·戈德調來克拉科夫,著手修建普拉紹夫強勞營。他選了猶太女工海倫·凱絲到自己位于集中營旁邊的別墅當傭工。工地上,他讓人槍殺了堅持重修營房地基的猶太女工程師維娜,但又命德軍照她說的辦。1943年3月,他遵命讓德軍摧毀猶太社區,大肆屠殺老幼病殘者。這恰被與情人一起出游的辛德勒看到,良知未泯的他受到極大震撼。自此,他逐漸對納粹迫害猶太人感到痛恨,對猶太人的不幸感到同情。他擔心廠里的工人被強行帶走,便盡力同戈德交好,勸他在愛瑪莉婭建立一個附勞營,以保證軍需品的生產。因多次向戈德和其上司送禮,工人們終于得以留下。戈德動輒殺人。一次僅因手槍老打不出子彈,被他懷疑偷懶的雅各長老才僥幸活命。而一次則因一個聰明的小男孩指認被他隨手殺死的人偷雞,才使其他人免遭毒手。辛德勒聽了海倫對戈德嗜殺成性的描述后,便以皇帝有權殺人卻不殺來間接勸其不要殺人。戈德隨后似乎對身邊的猶太人寬容起來。然而,剛從匈牙利來的猶太人在廣場上脫光衣服體檢過后,戈德還是命令將病者殺掉。但他竟允許辛德勒給悶罐車里的猶太人送水。當辛德勒因在生日宴會上吻了猶太女郎被黨衛軍逮捕后,戈德又出面說情,使他得到釋放。
1944年4月,戈德奉命將被殺害的猶太人的尸體挖出焚燒,并將普拉紹夫的猶太勞工全部押往奧斯威辛滅絕營。辛德勒深感不妙,便決定帶人離開克拉科夫。他與斯泰恩列了一份有一千一百名猶太人的名單,然后與戈德談妥,用幾箱錢換取他們,以使其到自己家鄉,捷克的布倫里茲一軍工廠繼續生產軍需品。辛德勒用賭牌方式使不愿放海倫然賭輸的戈德答應放人。載婦女的火車不料錯開到奧斯威辛。辛德勒費盡周折,終將她們安全運抵目的地。辛德勒買來成品交付德軍,花錢供養工人及行賄納粹。這使他瀕臨破產,但該廠在隨后七個月沒生產一件合格產品。德國終于投降了。辛德勒宣布工人自由。雅各長老代表全體工人送給辛德勒一枚刻有希伯萊經文“凡救一命,即救全世界”的戒指,并將有全部工人簽名的證明信交給他。辛德勒激動得扶在斯泰恩肩上泣訴:如果早先不揮霍掉那么多的錢,我還可以多帶些人出波蘭,我做得不夠。辛德勒走了,工人們目送他離去。
戰犯戈德被處以絞刑。數年后,茲維塔齊爾山上辛德勒的墓地,一群年老的猶太人在其子女的攙扶下,漫漫繞過辛德勒的墳墓,每人嚴肅地放上一塊表示感恩的石子。波蘭戰后生還了不足四千名猶太人,今有六千多人是辛德勒所救猶太人的后裔。
《辛德勒名單》這部被美國《時代》周刊列為1993年全美十佳影片之首的巨作,由史蒂文·扎伊利安改編自著名作家托馬斯·基尼利所獲“普利策文學獎”的同名小說,再現了二戰期間滅絕人性的納粹德軍蹂躪、屠戮猶太人的野蠻暴行及捷克德藉企業家奧斯卡·辛德勒良知未泯竭力救助猶太難民的歷史傳奇故事。它取得了巨大成功,榮獲第66屆奧斯卡金像獎最佳影片、最佳導演、最佳改編劇本等七項獎。一向對美國出品的東西都不予好評的德國《新聞周刊》亦承認此片的“偉大超過了所有的期望”,“它是一流的藝術”;而英國影評界則一致認為該片是“有史以來最偉大的電影之一”。[1]導演史蒂文·斯皮爾伯格也因而獲得第50屆威尼斯國際電影節特別成就“金獅”獎。
該片無疑使本人及影片素與奧斯卡大獎(最佳影片獎和最佳導演獎)無緣的斯皮爾伯格驚喜。盡管他的《大白鯊》(,1975)、《第三類接觸》(
,1977)、《外星人》(又譯《E.T.》,,1982)、《紫色》(,1985)、《太陽帝國》(
,1987)等影片獲得奧斯卡多項獎(或提名)[2],然《辛》片及他的《侏羅紀公園》( ,1993)畢竟同時狂贏1993年度奧斯卡金像獎十項獎(含最佳影片獎和最佳導演獎),幾近所頒獎項的一半。1994年3月21日第66屆奧斯卡金像獎頒獎日,無疑是斯皮爾伯格終生難忘的日子。
從《決斗》算起,迄今為止(截止于2005年),斯氏共執導二十余部較有影響的影片。據題材和風格,可將其分為兩類:一是幻想作品。它們是斯氏對想象、夢、愿望(他人的或自己的)的敘說。其中常出現非真實的不可信的或超現實的人、物或場景,并往往滲有神秘、驚險、恐怖、災難等因素。如《決斗》(,1971)、《休格蘭快車》( ,1974)、《大白鯊》、《第三類接觸》、《外星人》、《直到永遠》( ,1989)、《虎克》(,1991)、《侏羅紀公園》、《失落的世界》(
,1997)、《人工智能》(
,2001)、《世界大戰》(
,2005)和“瓊斯三部曲”——《奪寶奇兵》( ,1981)、《印第安納瓊斯和魔殿》( ,1984)與《印第安納·瓊斯和圣杯》(
,1989)等。二是寫實作品。它們是斯氏對歷史的敘述和再現。其中的人和物是(或被認為是)真實可信的。這類影片包括《紫色》、《太陽帝國》、《辛德勒名單》、《拯救大兵瑞恩》( ,
1998)、《慕尼黑》(,2005)等。《辛》片當之無愧是第二類影片的代表。
因題材的紀實性、對形式的決定性及表現的嚴肅性,《辛》片在整體上具有顯見的批判現實主義色彩,講述了一出“將人生有價值的東西毀滅給人看”[3]的悲劇——再現了一個死寂、野蠻、瘋狂、殘酷的“大屠殺”的世界(建立在被占領的波蘭之上的對猶太人進行種族屠戮的納粹帝國);這是個失去人類相愛本性的“國度”,隨處可見殺戮與尸體;它儼若“一個工業”,一個“產品是成千上萬的死尸”的“工業”。[4]影片暗示出呼喚自由與真情的題旨,表明和諧秩序的破壞(納粹破壞了猶太人生活的和諧)是一時的,和睦相處的真誠及主宰自我命運的自由終有得到的時日:辛德勒終于使名單上的1100名猶太人安全到了能活下去的地方——他的家鄉捷克的茲維陶·布倫利茲。影片對悲慘歷史的重現應視為對今天和未來的警誡。它啟示人們在互相欺凌、殘殺的世界中重新獲得自由生活、美好真情的艱難。它也體現出斯氏對公眾持久的同情和關懷。在談及《辛德勒名單》時,斯氏明確指出:“在世界歷史進程中,我們正在經歷的時刻的確就像1943年發生的那樣”,影片雖“不能使任何人死而復生,但是它可以提醒人們,還存在發生另一場大屠殺悲劇的可能”。[5]在接受奧斯卡最佳影片獎時,斯氏由衷表示:真誠希望“大浩劫”的歷史不再重演。無疑,對戰爭和納粹的批判之意溢于言表。
《辛》片選擇承載主題的材料及敘事視角頗具新意。展示二戰期間猶太人被德國納粹迫害的影片早已有之。然以與納粹為友的捷克人奧斯卡·辛德勒為主人公并描述這個原本貪圖享樂、麻木不仁的納粹黨徒反納粹、親猶太的義舉,本片則是第一次(“友人”的視點而非“受害人”的視點)。毋庸置疑,這種以“友人”的口吻對納粹進行的批判要比以受害人口吻的批判有力得多、感人得多。因為這顯然明示了納粹暴行已到了令“自己人”發指的地步。片尾辛德勒對伊扎克·斯泰恩所言“如果早先不揮霍掉那么多的錢,我還可以多帶些人出波蘭,我做得不夠”,是辛德勒的遺憾,更是人類的遺憾。然而如得救猶太長老雅各在辛德勒離去時代表全體得救工人送給他的金戒指上用希伯萊文所寫的經文“凡救一命,即救全世界”一樣,在納粹慘絕人寰的血腥屠戮中,辛德勒所為已是仁至義盡且澤被后世的了。這其中潛隱的批判意蘊則甚為深切有力——滅絕種族的納粹暴行是人類歷史上的大劫難、大悲哀!
辛德勒由一個貪圖酒色、大發戰爭財的商人、納粹黨徒,最終轉變為竭盡資產、冒生命危險拯救猶太人的“義人”,顯然是因其人性深層的向善轉化——良知戰勝邪惡、善性戰勝貪欲。當他與情婦騎馬在山坡上看到納粹德軍血腥屠殺猶太人的一幕時,影片隨后運用色彩象征表述了一個十分感人的細節——一個紅衣女孩在槍林彈雨中旁若無人地行走——給他留下很深的印象。而一個月后,這個紅衣女孩再次出現在辛德勒面前的推尸車上(鮮活生命的逝去)——此時,焚燒猶太人尸體的灰燼像雪花一樣飄散到克拉科夫城的每一個角落。辛德勒的良知和善性被這黑暗中的一抹紅色喚醒了,他決心拯救。不僅讓名單上的人到了安全之處,而且不讓兵工廠為納粹生產一件合格的產品。
作為嚴肅的寫實作品,《辛》片具有顯見的紀實主義風格。它敘述的故事及其背景是基奠在歷史真實之上的:德軍1939年閃電侵入波蘭直至二戰結束確確實實對猶太人進行了惡劣的種族殘殺。影片的直接目的就是真實再現這段噩夢般可怕的歷史。為此,該片極為注重細節真實的再現,體現了安德烈·巴贊所謂真實美學的光彩。德軍槍殺猶太人的過程常被連續的搖拍細致地展現,使人真真切切看到殺人不眨眼的德軍是如何朝著猶太人的頭部開槍的,可憐的尚未明白怎么回事的猶太人是如何倒下,顱腦和血是怎樣在地上浸染漫延的。而充塞尸體和衣物的街道、躲滿猶太兒童的下水洞、遍布尸體和推尸車的挖掘地以及紛紛飄落的焚尸灰等密布細節真實的場景,共同再現了一個被恐怖籠罩的險惡境遇。影片對猶太人慘遭納粹暴行的紀實再現,使人油然生出同情和激憤,實現情感的宣泄和精神的升華。
《辛》片劇作精巧,注重富有戲味的情節段落的描繪和鋪排,耐人尋味之處比比皆是。從下水道鉆出的正在尋找藏身之地的波爾達克突遇德軍,便謊稱自己是被德軍派來清掃街道的——僥幸脫逃;受過高等教育的猶太女工程師維娜向納粹提出合理的建房意見后卻被莫名其妙地槍殺,然納粹卻采納她的建議;納粹黨徒阿蒙·戈德雖殺人心切,但槍屢打不響,不免遺憾而去,險遭槍殺的猶太長老雅各又僥幸脫身;滿以為洗澡是被毒死的誘餌,脫光衣服無比恐懼的女猶太人被趕進漆黑的鐵房子,然這次又確實是洗澡;辛德勒看著被自己救出的一千多名猶太難民,聯想成千上萬被殘殺的猶太人,不禁為外套上的金質胸針沒拿去換三名猶太難民而痛哭流涕。片中這些戲趣橫生、令人深思不無懸疑和幽默色彩的情節鋪敘,糅合了喜劇和悲劇成分,使全片樸實的故事敘述顯出機智和不凡,給人以強烈的美感愉悅。
在20世紀90年代,《辛》片被拍成黑白片,只是在片頭展示耀眼的燭光和片尾展示猶太人到茲維塔齊爾山辛德勒墓前感恩的情節用彩色拍攝,體現了影片獨特的攝影構思。《辛》片欲借對夢魘般納粹殘害猶太人歷史的再現去表達呼喚自由和真情的主題。而再現那段黑暗凄慘的歷史,黑白片明顯要比彩色片更富表現力和紀實功能。而且,黑白畫面營造的世界也是黑暗歷史的絕好象征,喻示了對戰爭和納粹的批判。用導演自己的話說:只有黑白影片才不會破壞“我們對大屠殺的記憶”[6]。片頭彩色的燭光無疑是人類良知的象征。它的熄滅是人類陷入黑暗歷史的根本原因——對猶太人的屠戮顯是因了納粹良知的失落和對人類相愛本性的拋棄。而片尾的彩色世界則表明了今日現實的自由、和諧、美好,充滿真情。影片拍成后,評論界一致肯定了斯氏的做法,認為這使影片顯得更為嚴肅、凝重,體現了高超的導演水平。
為與影片的材料性質、紀實風格和敘事特色協調一致,《辛》片攝影較多采取安德烈·巴贊所稱道的“段落鏡頭”復原現實,不加分切,使五度空間呈現出直逼物質現實的真實感。航空環搖俯拍那些為通過納粹體檢不得不脫光身子在開闊地上轉圈奔跑的猶太男女;從室內床上納粹軍官戈德的情婦到陽臺上戈德以猶太人為靶子瞄準射擊的縱深平搖,客觀質樸,真切自然,使人如臨其境,再現了一個真實可信的立體時空,凸現出這一場景彌漫的恐怖、殘酷氛圍,讓人不由自主地感到猶太人在納粹淫威下幾乎成了可任意驅使、宰殺的牲口——健康的繼續為納粹干活,病殘的統統殺掉——遂對納粹暴行切齒痛恨,對遭難的猶太人產生莫大同情,并因之沉思歷史、現在和未來。
《辛》片剪輯較有特色。影片不僅把極富視覺沖擊力的畫面組接得張弛相間、流暢自然,而且頗具機趣。辛德勒營救親信斯泰恩及已列入名單然被錯誤押赴奧斯威辛德軍滅絕營的猶太婦女等情節的蒙太奇交叉剪輯,造成緊張恐怖的敘事氛圍,頗有大衛·格里菲斯“最后一分鐘營救”之味,使人驚奇、震撼。另外,影片運用平行蒙太奇、預敘等手法將同時異地(如辛德勒生日宴會的場面和哥德在酒窖中羞辱海倫的場面連接等)、異時異地(如獨臂老人魯因斯坦被槍殺的場面與辛德勒為魯因斯坦的被殺而向納粹頭子據理力爭的場面連接等)的場景片斷連接;運用聲畫對位法將大屠殺之夜納粹掃射猶太人的沖鋒槍聲直接與納粹軍官彈鋼琴的畫面連接;運用色彩象征和相似組接法將“辛德勒的猶太人”及其后裔到茲維塔齊爾山辛德勒墓前感恩的彩色畫面直接與被蘇聯紅軍解放的“辛德勒的猶太人”走向市鎮的畫面連接,都拓寬了時空范圍,增大了意義空間,擺脫了時間和因果關系的束縛,使觀眾得到強烈的藝術享受和審美快感。
在紀實風格統攝下,《辛》片將敘事置于表意之前。其中可以讀解為象征的視覺畫面含蓄自然。它們是故事本體所必需,而且以事實為基礎自然而然地呈現——以一種明顯的內容與故事本體聯系,成為敘事環節,然又以一種潛在內容強化整體敘事意義。《辛》片開頭點亮的蠟燭對人類良知的象征,從納粹魔掌中僥幸一時逃脫然終不免一死的紅衣女孩對生命的鮮艷及易失的象征,片尾猶太人感恩的彩色畫面對猶太人獲得自由、新生的象征,猶太人把石頭放在辛德勒墓碑上對感恩永遠不變的象征,都自然真切、毫不做作。它們根植于故事本體,其象征意義指向故事本體,是故事本體意義的自然延伸和升華。因而,在某種意義上,它們又可以不被視為象征,而只視為敘事的有機部分,和其他敘事元素一起,鋪陳著一個自然客觀的故事,暗示著故事本身的內涵。[7]
注釋:
[1] 轉引自常青《拒絕遺忘的偉大電影——奧斯卡大獎片〈辛德勒名單〉》,《滿江紅》中文雙周刊,悉尼,1994年第4期。
[2] 《大白鯊》獲第48屆奧斯卡金像獎最佳影片提名及最佳剪輯、最佳音響、最佳原作音樂三項獎;《第三類接觸》獲第50屆奧斯卡金像獎最佳導演、最佳女配角提名;《外星人》第55屆獲奧斯卡金像獎最佳影片、最佳導演提名及最佳視覺效果、最佳音響、最佳音響效果剪輯、最佳原作音樂四項獎;《紫色》獲第58屆奧斯卡金像獎最佳影片、最佳女主角、最佳女配角等十一項獎提名;《太陽帝國》獲第60屆奧斯卡金像獎最佳攝影、最佳剪輯、最佳美工等六項獎提名。
[3] 魯迅:《再論雷鋒塔的倒掉》,《魯迅全集》第一卷,人民文學出版社1981年版,第297頁。
[4][6] 史蒂文·斯皮爾伯格語,《斯迪文·斯比爾伯格談影片〈辛德勒名單〉》,《電影藝術》1994年第5期。
[5] Steven Spielberg, in David Ansen, “The Master of Escapism Comes to Terms with the Holocaust in the Year’s Most Shattering Movie ‘Schindler's List’”,Newsweek, New York, December 20,1993.
[7] 參見峻冰《電影的論說》,中國電影出版社2001年版,第73-74頁。
(作者單位:四川大學文學與新聞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