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美學是音樂與美學相結合的交叉學科,美學范疇之廣,道家美學、儒家美學、墨家美學、詩詞美學等思想美學和物質美學,這些美學思想本身就讓人欣賞回味,當它與音樂結合時,則出現了賦予哲學性的音樂美學,以下筆者就音樂美學與儒家、道家及墨家的關系加以闡述。
1、音樂美學與儒家
在初秋戰國時期,各家思潮涌現,出現百家爭鳴,儒家思想在此時日漸興盛。在諸子中為首的是儒家學說的創立者孔子。孔子在音樂美學思想方面也取得了重要貢獻:①主張給音樂貫注以“仁”的道德內涵,要求音樂必須具有“仁愛”(仁者愛人)的精神;②提出了“盡善盡美”說,第一次把音樂的審美標準提到了美、善統一的高度。《論語·八佾》)的審美理想,即明確區分了美、善。肯定了美的獨立意義。孔子主張以政以德,提倡禮治重禮樂的作用,強調音樂從道德上能感化人。孔子認為音樂的思想性和藝術性是“善”和“美”。③打破了以往音樂觀所通常具有的宗教束縛,在他的美學思想中,已不再予宗教以任何地盤(“子不語怪力亂神”)。
《荀子·樂論》中寫道“夫樂者,樂也,人情之所必不免也。故人不能無樂:樂則必發于聲音,形于動靜;而人之道——聲音、動靜、性術之變,盡是矣。故人不能不樂,樂則不能無形,形而不為道,則不能無亂。先王惡其亂也,故制《雅》、《頌》之聲以道之。使其聲足以樂而不流,使其文足以辨而不勰,使其曲直、繁省、廉內、節奏,足以感動人之善心,使夫邪污之氣無由得接焉。是先王立樂之方也,而墨子非之,奈何?”其意思是音樂,就是歡樂的意思,它是人的情感絕對不能缺少的東西。人不可能不快樂,快樂了就不可能不表現出來,但這種表現如果不進行引導,就不可能沒有禍亂。
《樂記》一書為傳為戰國時期孔子的再傳弟子公孫尼子所作。關于音樂的美感認識,《樂記》有比較深層的論述。它強調音樂給人們的愉悅感受是人類生活不可缺少的,它認為:“夫樂者,樂也,人情之所不能免也。“《樂記》作為先秦儒學的美學思想的集大成者,其豐富的美學思想,對兩多千年來古典音樂的發展有著深刻的影響,并在世界音樂思想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
綜上所述,儒家音樂美學的精神實質為“中和”“感性”,是美善之外的另一種感性認知,而音樂美學也使得儒家思想平添了幾分柔。
2、音樂美學與道家
道家音樂美學思想——老子的“大音希聲”,莊子的“天人臺一”、“真情自然”美學思想,從而確證了道家自然樂論是中國歷史上最合理、最接近人、最接近人民的音樂美學思想。自然樂論在發展我國古代自然音樂觀方面有著特殊的貢獻。
老子在《道德經》:“大方無隅,大器晚成。大音希聲,大象無形。”王弼注:“聽之不聞名曰希,不可得聞之音也。有聲則有分,有分則不富而商矣。分則不能統眾,故有聲者非大音也。”魏源本義引呂惠卿曰:“以至音而希聲,象而無形,名與實常若相反者也,然則道之實蓋隱于無矣。”最大最美的聲音乃是無聲之音,即達到極致的東西是不可捉摸的,
中國古代文學理論中的一種美學觀念。語自《老子·四十一章》。語出其中又說“聽之不聞名日希。”王弼注:“大音,不可得聞之音也。有聲則有分,有分則不宮而商矣,分則不能統眾,故有聲者非大音也。”(《王弼集校釋》)“眾”即全體,“分”即部分;人們聽到的宮音或商音等,都只是部分,而非全體。意謂有了具體、部分的聲音之美,就會喪失聲音的自然全美。
對天人合一觀念需要小心翼翼地分析。在自然界中,天地人三者是相應的。《莊子·達生》曰:“天地者,萬物之父母也。”
《易經》中強調三才之道,將天、地、人并立起來,并將人放在中心地位,這就說明人的地位之重要。天有天之道,天之道在于“始萬物”;地有地之道,地之道在于“生萬物”。人不僅有人之道,而且人之道的作用就在于“成萬物”。再具體地說天道曰陰陽,地道曰柔剛,人道曰仁義。天地人三者雖各有其道,但又是相互對應、相互聯系的。這不僅是一種“同與應”的關系,而且是一種內在的生成關系和實現原則。天地之道是生成原則,人之道是實現原則,二者缺一不可。
《齊物論》中,莊子把聲音之美分為“人籟”、“地籟”、“天籟”三種。“人籟則比竹是已”,即簫管之類,屬下等;“地籟則眾是己”,即風吹穴之聲,屬中等:“天籟”則“吹萬不同,而使其自已也。咸其自取,怒者其誰邪?”即塊然自生的自然之聲,為上等。在《天運》中,莊子還論述了“天籟”的特點:“聽之不聞其聲,視之不見其形,充滿天地,苞裹六極。”郭象注:“此乃無樂之樂,樂之至也。”這實際上就是老子所提倡的“大音希聲”。所以在《齊物論》中,莊子又說:“有成與虧,故昭氏之鼓琴也;無成與虧,故昭氏之不鼓琴也。”王先謙注:“鼓商則喪角,揮宮則失徵,未若置而不鼓,五音自全,亦狁存情所以乘道,忘智所以合真者也。”意思都在于反對以部分的、有限的聲樂,破壞或代替自然全美之聲。
綜上所述,道家音樂美學以自然之聲為源,也以自然之聲而變動,真可謂返璞歸真,是一種令人神往的境界。
3、音樂美學與墨家
墨家是與儒家的音樂思想相對立的樂派。墨子生于魯國,是偉大的思想家、博學的學者和政治活動家。他在音樂上竭力反對儒家’以禮樂治天下’的主張,處世態度過于消極,只力求滿足最低的生活要求。對音樂的社會作用認識不夠全面。墨子認為,音樂藝術既然不能’興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而且還將必厚斂萬民’,只能加重勞動者的負擔:音樂不但不可能治理天下,而且’其樂逾繁者,其治逾寡。’所以墨家的音樂美學就顯得有些凄美。
4、結束語
雖然身儒、墨、道三家思想不盡相同,各有千秋,但凡思想都有一個共性,那就是人的感性美,儒、墨、道三家思潮與音樂美學的結合,雖有不同,但都給人以美感,讓人回味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