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佳:
少兒社轉身 需跨四道欄
劉佳在《出版商務周報》撰文說:轉變發展方式雖已成為少兒出版界的共識,但達成目標不會一蹴而就。相反,其間橫亙著諸多壁壘。首先,文化消費習慣的障礙。計劃經濟時代文化產品是相當廉價的,盡管是改革開放三十多年之后的今天,中國的文化產品價格依然太低,這會傷害到整個產業的培育。其次,國民閱讀習慣的障礙。我國出版開始繁榮是在上世紀八九十年代,但彼時就遇到了多媒體時代、互聯網時代,所以廣大國民并沒有養成傳統紙質閱讀的習慣,沒把閱讀當做一種消費習慣,紙質書也只是滿足了一種功利性的閱讀需求。第三,法律環境和出版生態的障礙。盜版已成為制約中國出版業發展的一大頑疾,數字出版對著作權保護水平則有著更高的要求。出版人對發展數字出版的隱憂之一即擔心著作權能否得到有力保護。第四,人才和資金的障礙。傳統出版單位要拉長出版產業鏈的難度是非常大的,需要的投入也大。在傳統出版向現代出版的轉型過程中,高科技復合型人才的匱乏是十分現實的問題。
張晨光:
出版圖書專業應當大致對口,
不要一哄而上
河北出版傳媒集團公司副總經理張晨光接受《燕趙都市報》記者采訪說:在文化體制改革過程中,出版行業必須更加專業,更加規范化。作為帶有明顯公益色彩的出版單位,如何在市場與公益中站對位置,這是所有出版人應該思考的問題。如涉及政治導向和國家政策方面的圖書,就應該由這個領域的專業出版社負責;教育及教輔類的出版物應該由教育類出版社承擔,而文學、藝術類的圖書則同樣應該由同類的出版機構負責。專業應當大致對口,不能是哪種圖書成熱點,哪種圖書能夠創造高額的經濟效益,大家就不管不顧,一哄而上。這個問題解決不好,今天出了張悟本,明天可能會出現李悟本、趙悟本。轉企后的出版產業應借鑒教育系統的做法,抓緊研究制定出版業的綜合評價體系,強化“兩個效益”的正確統一,糾正“唯GDP”的單一經濟考核辦法。這樣才能從根本上杜絕“張悟本現象”。
俞曉群:
文化走出去的深入合作與整體淡出
海豚出版社社長俞曉群在《中國新聞出版報》撰文說:文化“走出去”達到一定水準的時候,許多出版商會自然地走出兩條路徑,一是由產品“走出去”深化為企業“走出去”,成為一個跨國企業;二是與外國出版商聯姻,在產品建設上互通有無、取長補短。對于一般的出版社而言,后者很有可行性。比如,海豚出版社今年出版美國《國家地理》的童書《與動物面對面》,在質量與信譽上都得到了他們的認可。他們接下來不但繼續把好書授權給我們出版,而且還允許我們自己編中國的《與動物面對面》,納入他們的系列之中,用他們的商標在全世界出版。這樣的工作預示著我們的文化“走出去”已經由探索階段開始走向專業化的成熟階段。它帶來的結果一定是出版陣容的分化,一部分出版單位沿著正確的道路不斷前行,步入商業化的成熟軌道;還有一些出版單位會逐漸落伍,直至整體淡出這個領域。
楊文軒:
民營出版商要慎重布局數字出版
華文天下圖書公司總編輯楊文軒在接受媒體記者采訪時說:電子墨水技術十幾年前就研發了,但是一直到亞馬遜推出Kindle才出現可贏利的商業模式,而在我國由讀者自主購買的閱讀器更是微乎其微。中國的數字出版可謂“起了個大早,趕了個晚集”,并且大家現在都還在集市里晃蕩著,并沒有開始交易。他認為數字出版發展受到“軟件”和“硬件”的雙重制約。現在各個單位都在搭建自己的平臺,生產自己的移動終端,而面對分散的平臺,以及過多的終端設備,讀者往往無從選擇。中國在內容上會遭遇盜版的問題,在終端上會遭遇山寨,可以說,在中國發展數字出版,硬件和軟件都有問題,這些是制約數字出版發展很重要的因素。數字出版對傳統出版的影響并不是非常大,兩者“相安無事、和平共處”。但是,從長遠來看,數字出版必將會對傳統出版造成很大的沖擊,兩者甚至是一種替代關系。
韓成、周中華:
中美數字出版商業模式對比
韓成、周中華在《中國新聞出版報》撰文說:首先,美國數字出版企業及相關企業均能客觀地研判自身在產業價值鏈中的準確定位,并有效地協同相關企業針對客戶需求進行創新并創造價值。而中國的大多數企業還沉浸在大而全和小而全的自我陶醉中,商業思維上的差異導致資金的利用率低與重復投資,不利于產業的迅速發展。
其次,美國產業鏈企業的分工與合作,呈現多元客戶價值而非單一模式,例如亞馬遜、蘋果、谷歌等大型企業都有其獨特的商業模式創新,重復性商業模式非常少見,再如培生、麥格勞-希爾、英格拉姆、愛思唯爾等的商業構建都植根于各自的優勢而非一種模式,在產業鏈中的定位極為合理,而非目前中國一哄而上的重復開發和扎堆兒PK。
再次,一個新興的產業必須有先鋒,而國外的先鋒們受到風險投資和集團研發資本的保護與風險釋放,他們做創新的自我成本和風險相對有限,孵化器功能與創新成功的可能性遠大于國內的成功幾率,而我們則既想做技術也想做運營,既想做內容又想做銷售,其結果是一事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