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 焰
就是舞蹈。火焰,其實就是一些木柴或蠟燭的精神很專業地舞蹈。
紅色的。自由的。
平靜的。瘋狂的。
你敢正視她么?你敢把自己的靈魂植入她裸露的懷抱么?
一個女人。一個熱烈而完整的女人。在終于破獲愛情的懸案之后,孤獨地返回純潔。純潔,是通往天堂的證件么?
起伏。旋轉。跳蕩。活潑柔軟的身段,如魚。在往事的水中游弋。水花四濺。水中的火焰,是一只神秘的精靈,細致演繹著深刻的前世與今生。
她很脆弱。一只小小的飛蛾便足以讓她動搖;但她不會流淚。她昂貴的淚水,早已資助了一塊冷漠的巖石。
有沒有風無所謂。對于這樣一個女人,一個模棱兩可的女人,一個積極向上的舞蹈家,誰能抓住她思想的灰燼,誰就是天下最富有的人。
火焰之外,我們的肉體和骨頭次第消失。
描述一次相逢
一聲低喚,驚起了一只往事的蝶。
十八年前的你終于在十八年后倏地轉過身來。久違的表情,是驚,是喜,還是一朵善意的謊花?
我的心就這樣被你照亮。
所有的勇氣和語言都已墮落。十八年的朝思暮想化作一個刻意的微笑涂滿我飽經滄桑的面容。躲避的眼神。不安的手勢。閃爍不定的借口使一場陰謀昭然若揭。
風領著一群孩子歡快地跑過。一縷花香,就是我恍若隔世的期待嗎?
小心翼翼地,我們共同打磨著一些不痛不癢的話題:盡量趨于自然。盡量把記憶逼回記憶,把傷口還原成傷口。而當我從無端的落寞與惆悵中抬起頭來,我確乎已經明白:你依然瘦弱的雙肩再也承受不起過多的重量——哪怕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夢想。十八年的心痛啊,不過是一個固執的詞,枉自詮釋了一段自欺欺人的愛情。
你還是你。我還是我。
我的手與你的手之間的距離,難道就叫做一生?
但我很快又找到一種傷心的理由了——在我淚水決堤而出的瞬間。在一個陽光并不燦爛的春日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