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多黨合作制度的創造性價值

董樹彬

(吉林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吉林長春 130012)

中國多黨合作制度的創造性價值

董樹彬

(吉林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吉林長春 130012)

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制度是在長期的革命、建設、改革實踐中形成和發展起來的一項符合中國國情的基本政治制度,是具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政黨制度。中國的多黨合作制度具備一體多位的結構設計,采取協商民主的運行方式,發揮非對稱性的地位作用,擁有團結和諧的政黨關系。中國的多黨合作制度具有無與倫比的創造性價值。

中國多黨合作制度;創造性;價值

中國的多黨合作制度是在長期的革命、建設、改革實踐中形成和發展起來,是適合中國國情的一項基本政治制度,是具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政黨制度。江澤民曾明確指出:“這既避免了多黨競爭、相互傾軋造成的政治動蕩,又避免了一黨專制、缺少監督導致的種種弊端。我國政黨制度的巨大優勢就在這里,同國外一黨制和多黨制的根本區別也在這里。”①《江澤民文選》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第144頁。可見,中國多黨合作制度具有獨特的創造性價值。

一、一體多位的結構設計

中國多黨合作制度是不同于一黨制與多黨制而獨具中國特色的政黨結構設計。這一政黨結構設計,既契合了中國的歷史發展,又符合了中國的特殊國情,彰顯了無與倫比的創造性價值。從歷史的角度來看,中國共產黨領導全國各族人民取得民主革命勝利,理所當然成為執政黨,這是歷史的選擇,也是人民的選擇。與此同時,各民主黨派在抗日戰爭時期、解放戰爭時期與共產黨進行了充分合作,作出了重要貢獻,尤其在共產黨發出“五一口號”之后,各民主黨派積極響應,為新中國的成立貢獻自己的力量。基于此,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與政治協商制度得以確立。從國情的角度來看,建國伊始的新中國還處于新民主主義社會,工人階級、農民階級、城市小資產階級與民族資產階級都是進步階級,政權還有待于進一步鞏固。因此,出于統戰工作與新政權鞏固的需要,在政黨制度結構設計時務必要把各民主黨派吸納進來。從實際效果來看,中國多黨合作制度既能保證共產黨長期執政地位,又能充分發揮民主黨派優勢,彰顯出了這一政黨結構設計的創造性價值。就此,毛澤東在《論十大關系》中提出:“究竟是一個黨好,還是幾個黨好?現在看來,恐怕是幾個黨好。不僅過去如此,而且將來也可如此,就是長期共存,互相監督。”②《毛澤東文集》第7卷,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34頁。

實際上,在中國多黨合作制度中,中國共產黨與各民主黨派長期共存、互相監督、肝膽相照、榮辱與共,共同致力于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形成了“共產黨領導、多黨派合作,共產黨執政、多黨派參政”的顯著特征。換句話說,這一顯著特征也就是中國多黨合作制的一體多位的結構設計。所謂一體多位,就是指共產黨一黨執政與民主黨派多黨參政的結合,體現了一黨執政與多黨參政的有機統一。“中國的國情需要一元意識形態的存在,因為只有存在著一個統一的指導思想,才能有效地動員民眾、維護政權的合法性;中國社會需要一致性與多樣性結合,因為只有各種價值觀念間的相互認識、相互理解、相互寬容,才能在互動中達成某種均勢,進而形成某種妥協,朝著一定方向運作。”③廖繼紅:《中國政黨制度研究》,中國社會出版社2005年版,第160頁。顯然,一體多位政黨關系模式既是適應當代中國國情的歷史必然選擇,又是自覺地同社會結構及政治制度相結合的現實使然。這種體現核心一元性和結構多位性相統一的政黨制度具有充分的合理性、高度的吻合性和無與倫比的優越性,成為中國多黨合作制創造性價值之一。

此外,一體多位的中國多黨合作制既能夠有效地保證共產黨的領導核心地位從而維護國家和人民的根本利益,又充分考慮民主黨派的參政黨地位從而照顧各個利益階層與利益集團的具體利益,最終實現共同利益與特殊利益有效整合。這種整合包括兩個層次:第一個層次是代表最廣大人民利益的共產黨與代表一部分特殊利益的各民主黨派間有效整合。共產黨始終代表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民主黨派反映和代表各自所聯系群眾的具體利益和要求。在同民主黨派合作中,共產黨始終堅持照顧同盟者的具體利益,通過制定方針政策、法律法規和相應措施,保障他們所聯系群眾的權益,并通過民主協商最廣泛地聽取社會各方面的意見愿望,最大限度地滿足社會各方面的利益訴求。第二個層次是實現共同整體利益與特殊利益群體間有效整合。當前,利益訴求日趨多樣化,這些多元化的特殊利益群體同人民群眾的整體利益之間的聯系也日漸多層次化,而且人民群眾的整體利益也變得錯綜復雜起來。一體多位的政黨結構可以為整體利益與特殊利益架起溝通的橋梁,有效地化解利益矛盾與沖突,實現利益的整合。

二、協商民主的運行方式

中國式的協商民主是中國共產黨領導全國人民根據歷史現狀和現實國情在政黨制度領域的偉大創造,是中國多黨合作制度的創造性價值之一。早在1949年9月,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第一屆全體會議召開,標志著人民政協正式成立,這也就標志著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的確立。這種多黨合作制度是通過政治協商的形式實現的,也就是說,協商民主是中國多黨合作制度的運行方式。進一步說,選舉民主與協商民主相結合,是中國社會主義民主的一大特點。在中國,人民代表大會制度與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發揮有著相輔相成的作用。人民通過選舉、投票行使權利和人民內部各方面在作出重大決策之前進行充分協商,盡可能取得一致意見,是社會主義民主的兩種重要形式。選舉民主與協商民主相結合,拓展了社會主義民主的深度和廣度。經過充分的政治協商,既尊重了多數人的意愿,又照顧了少數人的合理要求,保障最大限度地實現人民民主,促進社會和諧發展。

中國多黨合作制度主要是通過協商民主的運行方式實現的,具體而言,第一,人民政協是通過協商民主的形式實現多黨合作有效運行的制度安排。人民政協是中國人民愛國統一戰線的組織,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的重要機構,是發揚社會主義民主的重要形式。人民政協要堅持把發揚民主、增進團結、協調關系、化解矛盾作為履行職能的重要著力點,在通過協商民主實現多黨合作制度有效運行過程中發揮積極作用。在人民政協這一制度框架內,共產黨與各民主黨派實行廣泛和深入的黨派協商與合作。因此,人民政協要堅持民主協商、平等議事、求同存異、體諒包容的原則,搞好共產黨同各民主黨派在人民政協的合作共事,支持各民主黨派參與國家重大方針政策討論協商及履行職責各項活動,維護和促進多黨合作制度有效運行。第二,政治協商、民主監督、參政議政是通過協商民主實現多黨合作制度有效運手段。首先完善中國共產黨同各民主黨派的政治協商。這種政治協商主要采取民主協商會、小范圍談心會、座談會等形式,對中共全國代表大會及中共中央委員會的重要文件、憲法和重要法律的修改建議、國家領導人的建議人選、關于推進改革開放的重要決定、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的中長期規劃、關于國家全局的一些重大問題等進行廣泛而深入的政治協商,從而實現多黨合作制度有效運行。其次充分發揮民主黨派的民主監督作用。這種監督是通過提出意見、批評、建議的方式進行的政治監督,是我國監督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其主要內容是:國家憲法和法律法規的實施情況;黨和政府重要方針政策的制定和貫徹執行情況;黨委依法執政及黨員領導干部履行職責、為政清廉等。再次充分發揮民主黨派參政議政作用。民主黨派可以通過參加國家政權,參與國家大政方針和國家領導人選的協商,參與國家事務的管理,參與國家大政方針、法律法規的制定和執行來實現多黨合作制度有效運行。第三,加強共產黨的執政能力與民主黨派的參政能力是通過協商民主的形式實現多黨合作制度有效運行的保障。在我國,協商民主是通過共產黨與各民主黨派之間相互作用來開展的,因此,為了更好發揮協商民主的作用,必須提高共產黨的執政能力與民主黨派的參政能力。共產黨不斷提高自身執政能力主要體現在不斷提高駕馭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能力、不斷提高發展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能力、不斷提高建設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的能力、不斷提高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能力、不斷提高應對國際局勢和處理國際事務的能力。民主黨派不斷提高自身參政能力主要體現在不斷提高政治把握能力、參政議政能力、組織領導能力和合作共事能力。只有基于共產黨的執政能力與民主黨派的參政能力的不斷提高,協商民主的水平和層次才能得到不斷提升,多黨合作制度才能有效運行。

三、非對稱性的地位作用

“如果從不同政黨在政治生活中的實際地位和作用來看,各國的政黨制度可以分為對稱性政黨制度和非對稱性政黨制度兩大類。所謂對稱性政黨制度是指一國內不同政黨勢均力敵,輪流執政,不同政黨的作用和地位呈現出某種程度的對稱性。所謂非對稱性政黨制度是指一國內不同政黨并非是勢均力敵,也不是輪流執政,而是各安其位,相互配合和相互合作,不同政黨的地位和作用呈現出非對稱性狀態。”①虞崇勝:《非對稱性政黨制度的特點和優勢》,《理論探討》2009年第6期。中國共產黨與各民主黨派的地位是有不同的,前者是執政黨,掌握著國家政權,后者是參政黨,因此,中國多黨合作制度是一種非對稱性的政黨制度,這種非對稱性是中國多黨合作制度的創造性價值之一。正是共產黨與民主黨派具有非對稱性的地位與作用,中國多黨合作制度的優越性才得以體現。

在這種非對稱性的政黨制度中,共產黨與民主黨派有著各自不同的地位。共產黨與各民主黨派在長期合作過程中形成了共產黨領導、多黨派合作,共產黨執政、多黨派參政的基本特征。共產黨是中國工人階級的先鋒隊,同時是中國人民和中華民族的先鋒隊,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領導核心,代表中國先進生產力的發展要求,代表中國先進文化的前進方向,代表中國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各民主黨派是與共產黨風雨同舟、榮辱與共的親密友黨,是參政黨。在新世紀新階段,民主黨派是各自所聯系的一部分社會主義勞動者、社會主義事業建設者和擁護社會主義愛國者的政治聯盟,是接受中國共產黨領導、同中國共產黨通力合作的親密友黨,是進步性與廣泛性統一、致力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參政黨。共產黨和各民主黨派之間職能的明確定位,既有利于鞏固共產黨的執政地位,又有利于發揮民主黨派參政議政作用。共產黨始終起著領導作用,而各民主黨派自覺接受共產黨的領導。共產黨和民主黨派在法律地位上是平等的,但政治上不是平起平坐的,而是領導和被領導的關系。這就呈現出一種政黨地位的非對稱性,共產黨掌握著國家政權,各民主黨派作為親密友黨長期存在并監督作用。

此外,在這種非對稱性的政黨制度中,共產黨與民主黨派發揮著不同的作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成為國家發展支柱、國家強大精神支柱的共同價值取向。各民主黨派作為以知識分子為主體的干部型政黨,結合各自的優勢和特點,圍繞經濟發展的中心,服務國家的大局,參政議政,建言獻策,充分發揮在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中的作用。”②周淑真:《政黨和政黨制度比較研究》,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到342-343頁。由此可見,共產黨執掌著國家政權,共產黨的主張和政策,通過法定程序,由全國人民代表大會決定,變成國家的法律和意志,在把握國家發展方向、發展模式,推動國家政治生活中起決定性作用。作為參政黨的民主黨派在國家政權中發揮著輔助和參與作用,民主黨派不是競爭性政黨,更不是反對黨或在野黨,共產黨充分發揮其執政黨的優勢作用,把各個政黨、各個民族、各個宗教團體、各個階層、各個地區的絕大多數人民群眾團結起來,形成一個強大的具有共同利益的整體,這就從根本上克服了那種權力傾軋、力量分散的狀況,保證我能夠集中力量辦大事。

四、團結和諧的政黨關系

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既不同于西方兩黨制和多黨制那種你上我下的權力爭奪型的政黨關系,也不同于一黨制那種排除異己的權力壟斷型的政黨關系,而是一種民主協商、肝膽相照的嶄新的團結和諧政黨關系。團結和諧政黨關系是中國多黨合作制度的創造性價值之一。

一是既保證了監督與制約又保持了團結與合作。作為執政黨的共產黨與作為參政黨的各民主黨派間互相監督與制約,這是對西方競爭型政黨關系合理之處的借鑒。在堅持共產黨領導前提下,民主黨派對共產黨進行充分的民主監督。當然,這種監督是民主黨派在團結和諧的政黨關系基礎上,通過民主的方式對共產黨實行的一種政治監督,是一種非國家權力性質的監督。在我國整個監督體系中,民主黨派的監督對于加強和改善共產黨的領導,健全社會主義監督體系,懲治腐敗問題都有著重要而獨特的作用。另外,共產黨與各民主黨派間保持良好團結合作關系,從而克服了西方權力爭奪型政黨關系所固有的惡性競爭頑疾,保證政治穩定,實現社會整合。這種團結和諧的政黨關系強調以合作與協商代替矛盾與沖突,充分體現合作、參與、協商、和諧的精神。

二是既保證了穩定與秩序又保持了差異與活力。團結和諧政黨關系能夠充分地保證政治穩定與社會秩序。權力壟斷型的政黨關系具有保證政局穩定與社會秩序的優點,所以團結和諧政黨關系的評價程序,建立健全評價監督機制,以硬性的制度規則保證學術評價和評獎工作的公開公正公平;要完善評價監督機制,建立健全對學術研究者、學術管理者、學術評議人的監督制度;要加強對社會科學成果評價體系的研究,注重從多學科、跨學科視角研究和概括社會科學評價理論與方法,密切關注國內外相關理論和實踐動態,積極探索與中國社會科學發展相適應的多樣化的評價理論與方法。

五、關于學術研究與成果轉化

會議認為,學術研究成果的目的在于應用,社科研究成果的應用轉化工作是一項社會系統工程,需要黨和政府以及社科界的相互配合,通力合作,以改革創新的精神和實事求是的態度,扎實工作,積極推進。要大力提高全社會對社科成果應用轉化重要性的認識;努力創新社科成果轉化的組織形式;積極搭建社科成果轉化的有效平臺;建立健全社科成果轉化的激勵機制;大幅度增加社科成果轉化的經費投入。各級社科聯組織應在促進成果轉化方面加大工作力度,發揮更大的作用。要充分利用學術研討、學術創新、課題立項、社科普及、成果推廣、評價激勵等載體和平臺,引導、激勵、推動社科學術研究及成果轉化,使社會科學研究更好地實現自身的價值,更好地為經濟社會發展服務。

六、關于學術環境與學風建設

與會人員一致認為,進入新世紀,黨和政府高度重視人文社會科學工作,為社會科學事業發展營造了良好的社會氛圍。但是,在學術環境和學風建設中也出現了學術不端行為等一些令人擔憂的問題,在學術界及社會上造成了不良的影響,嚴重阻礙著人文社會科學事業的健康發展。各級社科聯組織要把學風建設擺在突出位置,著眼于營造優良的學術環境,樹立學術風范,在學術界營造遵守學術道德、力戒心浮氣躁、杜絕弄虛作假的學術氛圍,引導廣大社會科學工作者做良好學風的維護者、踐行者和弘揚者;堅持馬克思主義指導地位,組織引導社會科學工作者弘揚理論聯系實際的優良學風,使社會科學研究始終貼近生活、貼近實踐、貼近群眾;繼續完善學術評價和評獎機制,引導和激勵社會科學工作者樹立精品意識,推動社會科學事業健康發展;加強對社科類社團的管理和指導,充分發揮社科類社團在學風建設中的主力軍作用。

(責任編輯:周文升wszhou66@126.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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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3—4145[2010]11—0164—03

2010-03-22

董樹彬,吉林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國化馬克思主義政黨理論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