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非經貿合作回顧與展望(1980--2009年)

摘 要：近30年來，隨著中國和非洲國家各自的經濟發展，中非經貿聯系日趨緊密，雙方政府和企業界的合作不斷加強，投資和貿易交往日益頻繁，經濟合作的范圍及內容日益擴大，雙方經貿關系互補性和依賴性也在不斷增強。由此可見，中非經貿合作在中國對外經貿關系中占有重要的地位。本文從中非經貿合作30年取得的成效入手，分析中非經貿合作中存在的問題，最后提出解決問題的具體措施建議。

關鍵詞：中非經貿合作；成效；問題；措施建議

中圖分類號：F114.4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0-176X(2010)01-0124-06

經濟全球化背景下，非洲大陸越來越引起大國關注。非洲因能源、資源稟賦得天獨厚，由此，在世界經濟格局中戰略地位凸顯。中國與非洲大陸的友好往來歷史悠久，雙方在國際事務中相互支持，特別是近30年來，隨著中國和非洲國家各自的經濟發展，中非經貿聯系日趨緊密，雙方政府和企業界的合作不斷加強，投資和貿易交往日益頻繁，經濟合作的范圍及內容日益擴大，雙方經貿關系互補性和依賴性也在不斷增強。由此可見，中非經貿合作在中國對外經貿關系中占有重要的地位。加強與非洲國家的經貿合作與發展，對于切實落實“走出去”戰略，實施對外經貿關系的多元化，充分利用兩種資源、兩個市場，鞏固和發展中非傳統友誼與合作，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一、中非經貿合作30年的特征及成效

1 中非經貿關系加速發展階段(1980—1999年)

進入20世紀80年代，國際政治經濟形勢發生了重大變化，隨著非洲國家人民實現民族獨立及中國改革開放的戰略重心調整，中非經貿關系逐漸步入迅速發展時期。這一時期，中非經貿合作的主要特點為：雙方貿易額不斷擴大，貿易產品結構呈現多樣化，貿易合作伙伴幾乎遍及整個非洲。貿易方式不斷增多，一般貿易與對外投資、承包工程、對外援助等結合，外經外貿并舉，取得了綜合成效，經濟效益也不斷提高。

20世紀80年代同中國簽訂政府間貿易協定的非洲國家增加到40個，建立貿易關系的非洲國家和地區達50多個，幾乎遍及全非。80年代是中國經濟快速增長時期，而此時非洲經濟卻陷入嚴重困難。在這種情況下，為加強中非經貿合作與交流，中國政府適時調整對非政策，根據非洲發展的實際需要開展符合雙方實際的貿易合作。在非洲地區貿易呈現下降趨勢的情況下，中非貿易卻在顯著增長。其中中國出口年均增長4.2％，進口年均增長3.60％，整個80年代，中非貿易額一直在6～12億美元之間徘徊，初期貿易總額維持在10億美元以上，但之后逐漸下降，至1985年達到最低水平，僅6.27億美元，然后逐漸上升恢復至初期的10億美元水平¨]。其間，中國自非進口持續下降，貿易順差有所增大，這主要與非洲經濟困難、出口產品減少和中國改革開放之后進口來源增加有關。 20世紀90年代，伴隨著外貿體制改革和外貿承包經營責任制的實行，國家開始重視對非經貿合作。1991年以來，中國開始實施市場多元化戰略、以質取勝戰略、“大經貿”戰略及科技興貿戰略，國家將中非經貿合作確定為外經貿的戰略重點之一，采取了一系列措施，極大地促進了中非各種形式的互利合作。同時，非洲國家正在進行的經濟結構調整和促進經濟發展措施也推動了中非貿易的迅速發展。特別是1993年中國正式恢復同南非的貿易往來后，兩國貿易的迅速擴大推動了中非貿易蓬勃發展。1990年，中非貿易總額為16.6億美元，到1999年已增至64.8億美元，年均增速達16％。中國對非出口額除1991年略有下降外，一直逐年遞增，進口也在震蕩中呈現上升趨勢，同時，中國仍然處于順差地位。這段時期，中非貿易的商品品種和結構隨著時間的推移逐年發生變化。中國向非洲國家出口的機電產品包括家用電器、工具、農具和機械設備所占的比重逐年上升。汽車、摩托車、彩色和黑白電視機也開始進入非洲市場。1999年，中國對非洲出口的機電產品達到14.8億美元，約占對非出口總額的36.1％。這種變化的主要原因在于80年代以來中國機械工業和電子工業的迅速發展和非洲國家開展綠色革命大力發展農業進口農機產品增多。除了機電產品，中國對非出口的主要產品還有紡織和服裝、茶葉和土畜產品、輕工產品和鞋類產品。中國自非進口商品主要是原料性產品，如石油、農、林、礦初級產品等。這一時期，國內一些地區和部門的公司在非設立了150多個貿易中心或辦事處、200多個貿易公司及分撥中心，這些公司和代表處不僅開展正常貿易，還開展存倉分撥、現貨現售業務。從1995年底，國家撥專款在非洲設立“投資開發貿易中心”的建設，提供有償服務。同時貿易方式不斷增多，一般貿易與對外投資、承包工程、對外援助等結合，外經外貿并舉，取得了綜合成效，經濟效益也不斷提高。同時，中國在非洲的主要貿易伙伴也不斷擴展。1990年，中國對非貿易額超過1億美元的僅有蘇丹一個國家，到1998年已增至包括南非、埃及、尼日利亞、摩洛哥、安哥拉、加蓬等在內的14個國家。

2 中非經貿合作的“黃金”時期(2000—2009年)

此階段雙方經貿合作的主要特點是：雙方貿易快速增長，結構不斷優化，在貿易額不斷增長的同時，中非進出口商品結構更趨多樣化，中國對非洲出口商品結構進一步優化；中非之間的經濟合作也在不斷發展，中非貿易已逐步發展為一般貿易與對外投資、承包工程、對外援助等多種經濟合作相互結合的方式；中國對非投資力度加大，投資項目也越來越多，涉及貿易、生產加工、資源開發、交通運輸、農業及農產品開發等多個領域；多邊、雙邊合作機制和政策進一步加強。

為進一步加強中非在新時期、新形勢下的友好合作，共同應對經濟全球化挑戰，促進共同發展，在雙方的共同努力下，中非合作論壇第一屆部長級會議于2000年10月在北京舉行，會議以平等磋商、擴大共識、增進了解、加強友誼、促進合作為宗旨，就推動建立公正合理的國際政治經濟新秩序，進一步加強和擴大中非在各個領域的實質性合作進行了規模空前、富有成效的對話。北京峰會成為中非關系發展史上新的里程碑，不僅為未來中非經貿合作的深入發展營造了良好的環境，而且為中非經貿合作提供了日益健全的合作機制，創造了國際合作機遇。北京峰會后，在中非雙方共同努力下，對非八項舉措正在穩步推進。中國政府高效務實地踐行對非承諾，將使中非經貿合作呈現更加繁榮的局面。論壇的成立，極大地推動了在新形勢下中非長期、穩定、全面發展的新型伙伴關系，也使得中非經貿合作進入快速發展的“黃金”時期。

進入21世紀以來，中國對非洲的出口逐年增長，同時，進口也在不斷增多，從2004年開始，中國從對非出超地位變為人超。2000年，中非貿易首次突破100億美元，此后連續八年保持30％以上的增長速度。與此同時，中非貿易商品種類不斷增多。2005年中國向非洲出口的十大商品是：機電產品、紡織品、服裝、高新技術產品、鋼鐵及其制品、鞋類、新充氣橡膠輪胎、塑料制品、家具和賤金屬制品。其中，中國對非機電和高新技術產品的出口分別達到81.7億美元和18.3億美元，占對非出口總額的53.8％，兩項產品出口分別增長49％和18％，機電和高新技術產品對中國向非洲出口增長的貢獻率高達70.8％。進口方面，中國自非洲商品進口的增長速度遠遠高于全國進口增幅，進口產品仍以原油、鐵礦砂、棉花、鉆石、原木、鋼鐵產品、銅制品、錳礦砂、銅礦砂等初級產品為主。貿易結算方式在經歷了記賬貿易、易貨貿易、現匯雙軌制貿易等階段后，目前基本上以現匯貿易為主。這一階段，中非貿易結構、方式、對象等發生了顯著變化。此外，非洲一直是中國企業“走出去”的首選地之一。2006年，中國對非洲出口超1億美元的國家達31個，中國從非洲進口超1億美元的國家達23個。貿易商品結構方面也不斷發生變化，中國對非投資繼續保持增長，截至2008年年底，中國對非投資存量達50億美元，主要分布在蘇丹、贊比亞、阿爾及利亞、尼日利亞、南非、埃及等國家，涉及貿易、生產加工、資源開發、交通運輸、農業及農產品綜合開發等多個領域。與此同時，中非經濟技術合作和對非援助進展順利，中國對非承包工程和勞務合作涉及房屋建筑、石化、電力、交通運輸、通訊、水利、冶金、鐵路等國民經濟各領域，大項目不斷增多，技術含量日益提高。 2008年，中非貿易歷史性地突破千億美元大關，達到1068億美元。中國對非投資穩步發展。中國在非洲的貿易伙伴已遍布非洲各個角落。中國對非援助規模不斷擴大，2007年以來，中國與48個非洲國家簽署了雙邊援助協議，還與22個非洲國家簽署了優惠貸款框架協議，用于33個項目。在減免債務方面，中國計劃免除33個非洲國家截至2005年底到期的168筆債務，目前已與32個國家簽署了免債議定書，免除債務150筆。為鼓勵和支持中國企業到非洲投資，中國設立了中非發展基金，首期10億美元。截至2008年底，基金已投資20個項目，投資額近4億美元，帶動中國企業對非投資20多億美元。在總結實際操作經驗的基礎上，基金總額將逐步擴大到50億美元。在非洲建立3～5個境外經濟貿易合作區的工作進展順利。贊比亞一中國經貿合作區、尼日利亞廣東經貿合作區、尼日利亞萊基自由貿易區、埃及蘇伊士經貿合作區、埃塞俄比亞東方工業園等都在建設中。為擴大自非洲最不發達國家的進口，中國對相關31個國家最關心的農產品、石材、礦產品、皮革、紡織服裝、機電產品和木制家具等十多類商品免除進口關稅，截至2008年10月底，中國從非洲進口受惠商品累計6.8億美元。在人力資源開發、農業、醫療、社會發展和教育等領域的合作也取得顯著成績。2007年至今，中國已累計為非洲49國培訓人員10916名。到2009年年底，中國將向35個非洲國家派遣100名高級農業技術專家。中國計劃在非洲建立的14個農業技術示范中心，大部分已完成項目設計工作，將于今年全部開工建設。中國擬為非洲援建的醫院，近一半已完成施工招標。此外，中國援建的非盟會議中心已于2008年12月5日正式開工建設，計劃2011年竣工。

二、中非經貿合作存在的主要問題

1 貿易不均衡狀態有所改善，但問題依舊不可小覷

近30年來，中非貿易迅速發展，貿易規模不斷擴大，貿易額不斷增長。但與中國和非洲的整體發展相比，在各自對外貿易總額中所占比重和貿易總量很小。目前，中國已成為繼美國之后非洲的第二大貿易伙伴，但在非洲進出口總額中所占比重不足14％，歐美發達國家仍占據著非洲70％左右的進出口市場份額。2008年中國對非貿易額超過1000億美元，但僅占中國對外貿易總額的4.16％，雖然比重在波動中呈上升趨勢，但這與當前中國在世界貿易中的地位十分不相稱。同時，雖然中非在貿易差額方面漸漸平衡，但存在問題依然不能小覷。以2006年為例，中國與非洲國家，貿易差額的減少主要是由中國從安哥拉的進口所導致，而進口的主要產品為石油，中國與安哥拉的逆差高達109億美元，除去這方面的因素，中國對非貿易仍然存在巨大的順差。另一方面，貿易區域集中的狀況有所緩和，但仍存在嚴重的不平衡。2006年中國對非洲的貿易總額超過10億美元的國家只有11個，其中居前十位的非洲國家貿易占中非貿易總額的78.23％，其他40多個國家同中國的貿易額比重還不到22％。中國與非洲的貿易仍然集中在少數幾個國家和地區，中國從安哥拉進口占中國自非進口總額的38％，中國與安哥拉和南非的貿易總額占中國與非洲貿易總額的39.1％。 2 商品質量和品牌形象不高 目前，非洲的高檔進口市場基本上被歐美國家所占據，特別在一些大城市里的金融和商業中心，聚集了許多西方國家和少數印巴人經營的超市、高檔商品經銷店和連鎖商店等。而中國對非出口商品多數是中低檔日用品，以及勞動和材料密集型的低附加值機電產品，經營業態也多數是以物資批發和零售兼顧的“華人街”、“中國城”等綜合性實體。部分外貿企業對非洲出口產品品種少、質量差，售后服務跟不上，中國有些外貿企業將積壓、過時甚至偽劣商品銷往非洲市場，把非洲作為積壓偽劣商品的處理場所。另有一些企業供貨方式尚欠靈活，產品更新慢，品種少且不適合非洲各國的消費需求。而對于非洲各國需求較多的機電產品，如小型運輸車輛、農機具、電動設備、家用電器等，則由于企業維修保養、零部件供應等售后服務不及時，導致重復訂單減少，銷售量下降，所有這些因素綜合起來，使非洲客戶對中國企業和產品的信譽產生懷疑，給許多“中國產品”貼上了“價廉、低檔”的標簽，也導致許多質量好的品牌產品無法正常銷售，這些因素導致中國企業和產品在非洲市場的整體信譽受損。 3 貿易摩擦屢有發生 隨著中非經貿合作規模不斷擴大，雙方在貿易、投資等方面存在的矛盾也日益突出。中國的紡織品、服裝、鞋類、摩托車等一些勞動密集型產品出口增長較快，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非洲剛剛起步的制造業發展。同時，中國商品在國際市場上與非洲同類商品的競爭，進一步削弱了非洲的出口能力，間接損害了非洲相關產業，也影響了國際對非洲直接投資的積極性，從而引發了貿易摩擦等一系列新問題。自WTO成立到2005年底，中國共遭受來自非洲國家的反傾銷和保障措施共計48起，占同期案件總數的6，2％，遠高于中非貿易額占中國外貿總額的比重。導致摩擦發生的一個重要原因是中國企業在非洲的無序競爭。個別企業甚至擾亂當地市場價格，引起東道國民間層面的抵制，這也在一定程度上損害了中非經貿合作的健康發展。

三、解決中非經貿合作中現存問題的對策建議

目前，中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正逐步建立，非洲經濟也處于改革和調整中，中非經濟貿易合作不斷向前發展，互利合作的形式日趨多樣，機遇和挑戰并存，中國在拓展中非經貿合作關系時應該根據中非貿易的特點和實踐中存在的問題采取相應對策。

1 從中非友好關系和中非經貿關系發展的大局出發，適當調整中非貿易結構

首先，加快中國產品的升級換代，在對非產品出口中盡量避免對當地民族工業的沖擊。

其次，為避免中非雙邊貿易摩擦，中國應該積極鼓勵企業對非洲投資，將具有較強競爭力、在當地有一定市場空間的產業(尤其是制造業)轉移到非洲。這樣既解決了貿易摩擦問題，又可解決非洲國家就業問題。

再次，要積極擴大從非洲國家的進口。為擴大從非洲國家的進口，中國已經開始對從非洲最不發達國家進口的部分商品實施了免關稅待遇，有力地促進了非洲國家向中國的出口。中國政府已經明確表示，在同等條件下將優先進口非洲商品，為非洲國家的貿易發展爭取到一個更加公平、合理的國際環境。 2 發展區域經濟合作，加強交流 中非合作論壇的創立為中國與非洲國家在各個領域的務實合作搭建了寬闊的平臺。但中非之間的區域經濟合作卻起步較晚，雖然目前中國已與29個非洲國家簽訂了雙邊促進和保護投資協定，與8個非洲國家簽訂了避免雙重征稅協定，但是除了中國與非洲國家間定期舉行中非合作論壇部長級會議以外，中非雙邊和單邊的定期交流并不多，區域經濟合作的程度有待于進一步加深。為此，我們建議如下：

首先，要盡快在中非合作論壇框架下與北非、東非、西非地區部分資源豐富、政治穩定、具有一定經濟基礎的國家，如肯尼亞、埃及、尼日利亞等國家或地區一體化組織商簽區域貿易協定或投資合作協定，通過特惠關稅安排、貿易投資便利化、自由貿易區等形式開展區域經濟合作，推動與非洲港口城市的次區域合作。

其次，要盡快建立中非合作論壇和非洲發展新伙伴計劃(NEPAD)的工作聯系機制。建議在中非合作論壇框架下成立與之對應的高官定期會晤機制，幫助NEPAD~設立在華辦事處和咨詢機構，考慮在NEPAD總部設立常設機構，著手建立信息交流平臺。NEPAD已確定以人力資源、基礎設施、生產和出口多樣化、市場準入、動員外部資源和保護環境等為優先發展目標，建議雙方共同成立工作小組和研究專家組，分別對今后幾年內雙方合作的重點領域和重點項目進行研究，制定民間交流計劃。

再次，要加強與地區性大國及有關區域性機構的合作。目前，北非的埃及(阿拉伯國家聯盟)、東非的埃塞俄比亞(聯合國非洲經濟委員會、非洲統一組織)、南部非洲的南非(南共體財政投資協調署)、中非的加蓬(中非國家經濟共同體)、西非的科特迪瓦(非洲開發銀行、西非證券交易所)和尼日利亞(西非國家經濟共同體)等六國地處非洲不同地區的中心位置，分別設有影響非洲進程的主要區域性組織總部，是匯聚非洲各種信息的集散中心。中國應充分重視與這些機構的合作，形成全方位的信息交流網絡，同時有針對性地制定對非地區政策和對非國別經貿合作政策。

3 中國政府應為赴非投資企業做好規劃，提供宏觀指導和政策支持

要積極完善對外投資法規，維護良好的對外投資秩序，同時強化商會的作用，充分發揮投資貿易中心等行業組織的功能。要有統一規劃，針對不同國家和地區采取不同政策。隨著國際政治經濟環境發生的新變化，中國對非洲的經貿合作也應做出相應調整，在認真調研的基礎上，積極探尋中國與非洲不同國家的利益結合點及合適的合作方式。另一方面，要整頓和規范中小企業特別是民營企業的競爭行為，規范和引導企業走良性競爭的道路。建立和完善境外中資企業商會與國內商會行業協會以及相關中介組織的合作機制。

4 在中非合作論壇框架下，建立非政府組織溝通和協調機制，推動境外中資企業商會在多雙邊經貿事務中發揮積極影響和作用

在資金、信息服務、人員培訓上加強對境外中資企業商會的扶持力度。結合國內開展的整頓市場經濟秩序的專項行動，加強境外中資企業商會與國內地方政府部門之間的信息交流和溝通，共同打擊擾亂市場和惡性競爭行為。同時，大膽探索改革投資貿易中心的運作模式，可以借鑒日本的貿易振興會(JETRO)和韓國在非設立“區域貿易中心”(KTC)的運作模式，盡快完成投資貿易中心的轉型，使投資貿易中心的服務功能進一步加強，根據自身優勢和國別特點，有重點、有針對性地開展各項服務，發揮投資中介服務體系的作用。 5 規范秩序，提高企業自身素質 進一步完善對外投資體制，健全企業組織制度是企業對外直接投資成功的最重要條件。中國對非投資企業存在的一些問題與中國企業制度不健全有直接關系，產權不明晰，缺乏強有力的激勵和約束機制，風險意識差，母子公司管理體制缺陷多，導致對非投資企業經營虧損或失敗。特別是風險意識問題，大多數非洲國家正處于從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轉型的過程之中，經濟政策、投資政策、市場法規等都有待于進一步完善，中國企業投資非洲會遇到許多困難，甚至會擔當一定的風險。因此，必須加快企業改革步伐，建立現代企業制度，明晰產權，建立健全委托一代理關系和激勵及約束機制，明確各利益關系方的責任權利，強化風險意識，精心實施項目。此外，還要完善對外投資母子公司管理體制，切實提高母公司對境外子公司和分支機構的管理與控制能力。同時，企業要自覺保持良好的市場秩序，不要因為一時的利潤而相互壓價造成不合理的競爭和市場紊亂，不僅損害國家企業利益，也不利于非洲當地市場的發展。

6 企業要樹立良好的形象

在做好調查研究，選好市場和項目的同時，投資企業要充分認識到，許多非洲國家的市場也是開放的，進入這些市場的中國產品，既要與其他發展中國家的產品競爭，又要與發達國家的產品競爭。同時還要考慮到在對非洲投資中存在一些認識上的誤區，以為非洲窮，購買力差，投資企業不必考慮質量和品牌的問題。對于這些，中國企業不僅要轉變觀念，保證產品必須具有良好的質量，一些技術含量高的產品還要提供優良的售后服務。產品檔次有高低之別可以，但是必須保證質量，做到以質取勝，樹立產品的良好信譽和形象，同時還要從長遠考慮，樹立品牌觀念，提高品牌知名度，注重交貨及時、銷售渠道穩定、經營手段靈活等非價格因素以及企業經濟實力的作用。只有這樣，才能促進對非投資工作健康發展，才能得到投資所在國的歡迎。

四、結語

中非都處在加快社會經濟發展，致力于現代化建設的重要時刻，進一步推動經貿關系的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