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新課程改革的深入,一批新教材應運而生,蘇教版的教材在繼承人教版傳統教材的基礎上,采用讀本和課本并舉,基礎與發展并重,構建了立體化的教材體系。然而,根據調查讀本的使用往往處于非常尷尬的境地:要么因為時間緊任務重,學生無暇顧及;要么因為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而束之高閣;要么因為教材沒有具體要求,致使教師對如何使用讀本認識不清、指導乏力。
那么,怎樣發揮讀本的資源作用,怎樣較好地使用好教本與讀本,使兩本有機結合起來呢?
第一,課內精讀課外
讀本中有很多文質兼美的文化經典,在教學時可以把這些有選擇性地引進課堂,使之成為必修教學的有機組成部分。如《淝水之戰》《群英會蔣干中計》《左忠毅公逸事》《與妻書》等諸多傳統經典,《雨巷》《雅舍》《清塘荷韻》《受戒》等現代經典都引入課堂教學,傳統經典的誦讀能給學生以古典的心靈滋養,培養學生儒雅的精神氣質,積淀厚重的文化底蘊,形成淡定的人生態度;現代經典的學習也能讓學生認識社會百態、透視人生本質、逐漸豐富情感、培養審美情趣。當然,經典往往是一座座礦產豐富的文化寶藏,也許通過一次兩次的閱讀,學生對經典的解讀感悟可能還比較膚淺,但教師教給他們的一把把“文化鑰匙”就能幫助他們漸漸推開文化寶藏的大門,去登堂入室,探幽攬勝。
第二,課外補充課內
有些入選課本的經典之作往往篇幅很長,必修教材不可能全文錄入,這樣就導致了師生只能窺一斑而不能見全豹,留下很多遺憾。而讀本恰恰就彌補了這種不足,如課本中選了史鐵生《我與地壇》的前半部分,教師在教完教本之后,就可以引導學生閱讀讀本上的后半部分,就能給學生一個整體印象,作出宏觀把握。再如學習《燭之武退秦師》之后,可利用課本下的注釋:“晉文公曾在外流亡19年……”一句,向讀本延伸,晉文公曾經是個無賴貴公子,他后來是怎樣成為胸有全局、臨危不亂的君王的,可以讓學生從讀本中《重耳之亡》一文中找到答案。通過閱讀,學生認識到沒有遭受衛、曹、鄭的無理甚至冷遇,沒有19年遍嘗顛沛流離之苦,就沒有《燭之武退秦師》一文中那位從容鎮定的春秋五霸之一的晉文公。這樣一來,不但擴展了對人物的理解,而且提升了學生的人生觀。
第三,課內課外對比
概括文章重點很重要的一點,是把握作者的感情傾向和基調。通過教本和讀本同類作品的對照閱讀,可以磨礪學生辨析和把握要點的眼光。教本中汪曾祺的《胡同文化》涉及對都市文化的解讀,也涉及到對傳統文明的評價,可以和讀本中賈平凹的《西安這座城》、王安憶的《上海的弄堂》對照閱讀。三人都面對傳統都市文化但是分別從不同角度表達感情:汪曾祺是在懷舊的無奈中惆悵低徊,從都市胡同里咀嚼北京人的特點;賈平凹面對“廢都”古城墻,卻昂揚出一種有中國文化魂魄的大氣和自豪;王安憶則是從多個角度刻畫了托起上海這座城市軀體的無數個弄堂,呈現了上海的歷史滄桑。把閱讀的視角定位在感情比照上,有所取舍地確定重點,這樣可以比較好地開發出課本的價值來。
第四,課內拓延課外
作者的某一種著作一般有一個基本精神即主旨,教本和讀本同時選了里面的幾篇文章,也就意味著與這種主旨有直接或間接的聯系,教師在指導閱讀時有個問題需要引起注意:這就是要立足教本,適當延伸讀本。如《莊子》一書,教本選《秋水》,《秋水》的主旨在宣揚事物的相對性,卻讓我們看到了一個人視野的局限和謙虛的必要。這種作者主觀立意和作品客觀意義相分離的主旨“分裂”現象,還在《庖丁解牛》中表現出來:《庖丁解牛》用故事演繹保身、全身、養親、盡年的人生旨趣,主旨在消極出世,卻讓我們看到了敬業求精、注重實踐、把握規律的“言外”之意。教師甚至還可以引伸至《逍遙游》,莊子在《逍遙游》中指出無論是大鵬、蜩與學鳩還是宋榮子和列子,都是“有所待”的,都不能達到所謂“至人”、“神人”和“圣人”的絕對自由的“逍遙游”境界,但是,莊子這種貶抑大鵬、為自己追求絕對精神的主旨張本的做法,并不能減弱我們對大鵬神奇浩大形象的向往,“鵬程萬里”絕對是極富正面意義的形象。從教本里學會閱讀莊子的文章必須具備兩套眼光,再延伸到讀本中進行操練,很有意義。
顯而易見,教本和讀本二者的整合勢必產生良好的效力。然而,課內有限,課外無限,要充分發揮讀本的作用,關鍵還是要大力引導學生主動學習、獨立思考,通過比較、分析、歸納或借鑒吸取對自己有意義的東西。做到教本、讀本配合使用,相輔相成,相得益彰。
周華,教師,現居湖北武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