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時代在進步,文明在加速。越來越不缺乏恩怨和暴力的互聯網江湖里,又聽“免費”聲起,似乎有一種冷颼颼的蕭瑟氣息,但總是有些人喜歡擁抱著“免費”不放,不是嗎?“免費”不再新鮮,卻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完成“拿來主義”任務,恐怕,免費的不是殺毒,而是寂寞,因為只靠“免費”換來的繁榮一定是短暫的。
“大刀向‘收費’頭上砍去”的歷史大多數人都知道,卻很少有人知道那段歷史的細節。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披著“免費”外衣的欲取先予之于用戶,不再是為買單者尋找的好理由。“免費殺毒”與否不是關鍵,還是要看用戶是否真正需要,如同香、臭茅房之于一個正內急的人,香也是它,臭也是它,香與臭不再是最重要的,主要的是“方便”權。那我們是否也可以這樣理解提供“免費”的廠商,對他們而言,錢不是最重要的,主要的是控制權。當然了,能以此成為這個行業中賺錢做多的,還是這個行業中影響最大的重要意義也不言而喻了。
“免費”不再是競爭壁壘,它也無法完整體現品牌營銷的個性魅力,如何在“免費”中經營品牌和建設文化,考驗著一個企業的睿智遠見和人文精神。在提供“免費殺毒”的過程中,廠商應該不斷地針對自身發現問題、分析問題和解決問題,要在發展中不斷改善標準和完善溝通。廣大用戶歡迎真免費,反對假免費,行業伙伴只要市場競爭,不要市場壟斷。
魯迅先生《吶喊》中的那個閏土,他是能裝弶捉鳥雀的。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如此精彩的描述:“須大雪下了才好。我們沙地上,下了雪,我掃出一塊空地來,用短棒支起一個大竹匾,撒下秕谷,看鳥雀來吃時,我遠遠地將縛在棒上的繩子只一拉,那鳥雀就罩在竹匾下了。什么都有:稻雞,角雞,鵓鴣,藍背……”
故事講完了,誰是鳥雀,誰來拉繩子也能對號入座了吧。
免費,誰在派送?任何事物都處在系統之中,在系統運作的環境中,一個領域的錯誤往往會沿著某一種途徑蔓延到另外一個領域,并在新的領域以新的形式爆發出來。因此,每項決策不僅要考慮它所要解決的問題,更要站在整個系統的角度預見它將產生的后果。提供“免費”的廠商如果不具有強烈的使命感和社會責任感,如果不擁有“為用戶服務”和“積極影響世界”的強烈愿望,“不要在雞蛋孵化之前,就開始數小雞”。
《史記.貨殖列傳》中有云:“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商人的天職就是做生意,商品也是有償才有價值。但一個人的社會教育問題不應該被扔到生意場上,好的社會教育可以培養人好的習慣、好的品格、好的德行。不客氣地講,互聯網用戶是習慣性動物,作為人類一部分的他們的很多行為都是出于缺乏思考的重復動作。因此,“免費”習慣一旦養成,似乎總是很難改掉。“免費”是奢侈服務,享受服務是要付費的,還有小費。吃慣了免費大餐,距離淪落為“二等用戶”還會有多遠?
免費,誰在接受?無論是誰,都有自己的選擇、自己的方向,只有對他人的選擇和方向給予足夠的理解和尊重,才能贏得他人的喜愛和接受。免費,像是誘惑,更像是施舍。派送“免費”很重要,比它更重要的是接受。廠商打出“免費”牌,恰好說明他們還沒有穩操勝券。
當我們跳出狹隘的“商業道德等同于社會倫理”誤區,不去單純地套用社會倫理標準來評價“免費”這一典型的商業行為時,也就不會用強制手段來取代社會和市場當中利益主體之間的平等博弈了。從社會進步的角度上看,明碼標價是一種前進,“免費”不再是輔助弱勢群體的有力手段。得到產品與服務是付了錢的,用戶就有權要求用市場規范來注釋消費行為,而不再是動用社會規范,盡管社會規范的建立難之又難,但其一旦被市場規范所打敗,它就很難發揮效力了。
不能因為拒絕不了一個事物,就大大方方地接受它。盡管很想暫時放下正經八百的架勢和緊張的神經,談談互聯網這一大鍋粥里那些充滿味道的料,但當我咽下這一口“免費”,還真喊不出“讓‘免費’來得更猛烈些吧”一般的豪言壯語。
阿里巴巴的馬云先生的一番話擲地有聲:“免費是世界上最昂貴的東西,所以盡量不要免費。等你有了錢以后再考慮免費。”
亦如免費不等于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