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笑晚多年來以科學的教育方式、頑強的毅力和精神,將子女們一個個送上精英之路,培養出了一門5博士。今年66歲的他經常說:“‘父親’就是我的終身事業,子女就是我的最大榮耀。”
早期教育很關鍵
蔡笑晚說,因為自己沒有成才,追趕時間的緊迫感很強,所以長子一出生他就開始進行早期教育。兒子還在襁褓中,蔡笑晚就用手指在他的下巴上劃一下,嘴里念“一”,或是拍著他的小手有節奏地數數。8個多月時,老大天文就能按順序念出1至5,一歲多就能認識1至10的阿拉伯數字,然后是中文數字和大寫數字。
“一般的家長只從1教到10,但我一直教他們念到千位數,讓他們對大數字也很熟悉。等到他們會寫的時候再教加減乘除法,因為有了大數字的基礎,多位數的運算就便利一些了。一年級學生最多就是進行兩位數的運算,但我的孩子在上學之前就會算四位數的加法了。”
也許正是幼年階段開始的數學訓練,給老大天文埋下了強大的數學因子,為他日后事業的發展奠定了基礎。蔡笑晚說,他覺得天底下所有孩子的智力,如果不是先天存在什么疾病,都不會相差很大,關鍵就看早期教育的開發。
《荷馬史詩》寫進家訓
蔡笑晚的育才策略里增加了一項立志教育。他堅信“從小立大志的孩子,不會滿足于現狀,取得成績后,還有更上一層樓的決心和氣魄”。
蔡笑晚在家里墻壁上貼滿了愛因斯坦、居里夫人、牛頓等科學家的畫像,一有空就給孩子們講這些科學家的故事。每天清晨,他在樓下拉起二胡,孩子們就開始陸陸續續地起床。接著他又打開廣播,調到播放英語和日語節目的頻道。孩子們每天聽,漸漸對外語產生了興趣。等到夜幕降臨后,全家人圍坐在燈下,蔡笑晚看專業書,孩子們讀課本,成為雷打不動的習慣。在蔡笑晚一手營造的氛圍熏陶下,小女兒4歲就告訴爸爸她要當中國的居里夫人。
“我鼓勵孩子長大以后干大事業,讀博士、做科學家、成名成家,我覺得這特別重要。我經常教他們背誦《荷馬史詩》中的一段:‘莫辜負你一片聰明美質,你須抖擻精神,留個芳名在青史。’還把這段寫進了家訓里。”
旅行是很好的勵志手段
蔡笑晚還相信旅游可以在孩子心靈的圖紙上描繪出永遠不褪色的美麗圖騰。上個世紀70年代,旅游的概念還沒有在大多數人的頭腦里形成,他已經帶著孩子們展開了自己的旅行立志計劃。
蔡笑晚曾利用暑假的一個月時間帶孩子們游覽了北京、天津和東北三省等地。“我們用最節省的方法旅行,大部分靠走。當時孩子們也就10歲左右,兩個人抬一個包,我們大人一人背一個。每到一個景點,我就給孩子們講述有關的歷史故事,引發他們的興趣和想象。”
令全家人都難忘的是山海關和北戴河之行。“孩子們早就背過毛澤東的詩詞《北戴河》,只是一直沒有身臨其境。到達北戴河時,恰巧下起了傾盆大雨,他們親身領略了‘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的景色,體會更深刻了。”
能力和才華必須通過自學
蔡笑晚說,“我覺得一個真正做學問的人,他的能力和才華絕不僅僅是老師能夠教給的,必須通過自學才能接觸到更廣闊的世界。”
從孩子們小學畢業后,蔡笑晚便開始培養他們的自學能力。但這種培養并不是盲目的,“第一是看以前的基礎是不是扎實,第二要看孩子對新事物的興趣,第三要看他對目標有沒有強烈的追求欲望”。如果符合以上條件,蔡笑晚就循序漸進地展開培養,在生活中讓孩子獨立解決各種問題,在讀書方面讓孩子自己鉆研不懂的地方,養成預習功課的習慣。
“我不會一課一課地教他們,而是告訴他們哪些部分重要,要先學,哪些部分次要,可以晚些學。”他認為既然把父親的角色當事業來追求,對自己的要求自然也不能放松。直到現在,蔡笑晚還保持著天天讀書的習慣。父親的讀書、自學習慣,為孩子們起到了良好的示范作用。
在他的指導下,6個孩子都有很強的自學能力。老大天文為報考中科大少年班,曾用半年時間學完高中的全部課程;老二天武花4個月學完高中三個學期的課程,一舉考入少年班;老五和老六小學畢業后僅用一個暑假自學完初一的內容,直接升入初二就讀。
不惜讓孩子轉學
蔡笑晚鼓勵孩子們自學、趕進度,就是希望他們能夠打破正常的教育程序,爭取更多的時間。在這樣的觀念下,他的6個子女大多在6歲以前就入校讀書,并多次跳級:長子天文15歲念大學,19歲讀研究生,21歲開始在國際學術會議和國內外權威學術刊物上發表論文,美國康奈爾大學博士,現為賓夕法尼亞大學最年輕的終身教授之一;次子蔡天武,14歲考入中國科技大學少年班,18歲由國家公派赴美攻讀博士研究生,25歲獲得美國羅切斯特大學博士學位,現為美國高盛公司副總裁;三子蔡天師,北京外國語學院畢業,曾被美國圣約翰大學錄取;四子蔡天潤,華西醫科大學畢業,曾被美國阿肯色州立大學錄取為博士生;五子蔡天君,中國科技大學碩士;六女蔡天西,18歲成為麻省理工學院博士生,28歲擔任哈佛大學最年輕的副教授。
蔡笑晚說跳級也是根據孩子自己的愿望,決不強求,小女兒不上初一就是她自己提出來的。“當時她考上了瑞安最好的中學,在假期里就自學完初一的課程。我們找到學校商量讓她直接讀初二,但學校不同意。我們征求女兒的意見,她說先試讀一天。上了一天初一的課,她回來就說不想念了,內容她都懂,沒有意思。我們就給她轉學到另一所學校直接念了初二。”
作為“父親”的事業遠沒結束
很多父母向蔡笑晚咨詢取經,還把孩子送來請他輔導。“有的每星期來幾次,有的暑假就住在我這里。我指導的孩子有上百個了,其中最優秀的一個在劍橋大學讀了博士后,他的導師是諾貝爾獎得主。”
蔡笑晚一直堅持寫日記,幾乎篇篇都與孩子的成長教育有關。他還給每個孩子從小建立了檔案,將成績單、錄取通知書、獎狀、學習筆記,還有親子通信都保存起來。蔡笑晚經常會拿出來看,對比孩子們的成績變化,并且通過信件把握他們的心態變化。
子女們也非常理解父親的一片苦心,大兒子博士典禮后給蔡笑晚來信說,他的博士帽有一半是父母的。去年年底,3個兒子從美國募集到100萬元資金,以蔡笑晚的名義在瑞安設立了“蔡笑晚獎學助學基金”。從今年起,每年7月,“蔡笑晚獎學助學基金”將拿出5萬元人民幣獎勵當地的優秀高考生和品學兼優的貧困生。
蔡笑晚堅信,把孩子培養成才,是天下每位父母最要緊的人生事業。
(摘自《蔡笑晚教育家書》 蔡笑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