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簡介:黃兆康(1939- ),男,江蘇如東人,中共江蘇省委黨校教授,主要研究方向為中共黨史、黨的建設、農業現代化、“三農”經濟等;張春坦(1954- ),男,江蘇淮安人,中共江蘇省委黨校校報編輯部主任、校史辦秘書,主要研究方向為文學、歷史、社會學。
摘 要:1927年2月,中共江浙區第一次代表大會在上海召開,這次大會后被中央認定為中共江蘇省首次代表大會。1929年11月18日,中國共產黨江蘇省第二次代表大會在上海秘密召開。這兩次代表大會選舉產生的中共江浙區委和中共江蘇省委都是省級黨組織的領導機關,它們之間是“第一屆與第二屆的關系”。由此產生的中共江浙區委黨校和中共江蘇省委黨校也是同一序列的先后關系,中共江浙區委黨校的成立時間亦即是中共江蘇省委黨校的建校日。
關鍵詞:江蘇省委黨校;建校日;考證認定
中圖分類號:D23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1605(2009)05-0021-04
2007年《唯實》八、九合期刊登了《關于中共江浙區委黨校若干問題探討》的文章,將中共江蘇省委黨校建校日從1953年向前延伸到1926年,提前了27年。許多讀者認為這個觀點對研究黨的建設和研究黨校干部培訓史,都產生積極的影響。也有讀者對其中的一些觀點提出不同的意見和疑問,主要集中在兩個方面:一是有關資料上說中共江蘇省委是1927年6月成立的,怎么能把之前的中共江浙區委辦的黨校作為江蘇省委黨校建校日的起始時間?二是如果中共江浙區委黨校作為江蘇省委黨校的建校起始時間,那么上海市委黨校和浙江省委黨校是否也以此作為他們黨校的建校起始時間呢?這兩個問題提得好,是認定江蘇省委黨校建校日起始時間的關鍵。而《探討》一文對這兩個問題論述不充分、不完整。為此,我們根據現有的歷史資料,以馬克思主義研究史學的方法,對上述兩個問題進行詳細的闡述,提出有說服力的合乎歷史事實的結論。
一、中共江浙區委與中共江蘇省委都是省級黨組織的領導機關,它們之間是“第一屆與第二屆”的關系
1921年7月23日,中國共產黨在上海召開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宣告中國共產黨的成立。當時全黨只有53個黨員,只成立中央局。1921年11月,上海有中共黨員10余人,按黨章規定成立中共上海地方委員會(簡稱“地委”),只設書記1人,由中央局直管。同年11月,中共中央局作出決定,規定上海、北京、廣州、武漢、長沙五區至遲在明年7月前建立區委。根據中共中央的通告,1922年6月,先后成立了中共湘區執行委員會、中共廣東區執行委員會、中共武漢區執行委員會、中共北京區執行委員會、中共上海區執行委員會。中共上海區委開始由中央局兼,后改為上海地委兼。1925年8月,黨中央決定中共上海區委改組為中共江浙區委(又稱上海區委),管轄江蘇(含上海)、浙江等地黨的工作。這時中共江浙區委與之前的上海區委的區別主要是:原中共上海區委是由中共上海地委兼的,而中共江浙區委直管上海黨的工作,是真正意義上的“省委”領導機關。
1927年6月,中共五大作出決定,撤銷5個區委,分別成立“省委”,全國共建立15個省委。中共北方區委一分為三;中共江浙區委一分為二,分別成立中共江蘇省委和中共浙江省委。這就是說,在中共黨的五大召開前,全國所有中共省級機關都稱“區委”,中共五大之后才使用“省委”名稱。可見,“省委”即“區委”,“區委”即“省委”,它們之間的區別在于管轄的范圍大小不同而已。
1927年2月,中共江浙區第一次代表大會在上海召開,這次大會后被黨中央認定為中共江蘇省首次代表大會。[1]這個結論是正確的,符合當時的歷史事實。1929年11月18日,中國共產黨江蘇省第二次代表大會在上海秘密召開,26日結束。這次大會的會標是“中國共產黨江蘇省第二次代表大會”。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組織部部長周恩來,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宣傳部部長兼黨中央秘書長李立三出席了會議。李立三代表黨中央在會上作了《政治報告》,向大會召開表示祝賀。會議所通過的8個決議,都在文件的開頭標明“中國共產黨江蘇省第二次代表大會通過”字樣。[2]按黨代會序列推算,在這之前必定召開過第一次代表大會。原中共江蘇省委副書記劉順元在1956年召開的中共江蘇省第三次代表大會上作的開幕詞,對此作了明確的說明。他指出:“在第一次和第二次國內革命戰爭時期,江蘇省的黨組織,曾經在1927年和1929年分別舉行過兩次代表大會,依照江蘇省的黨的歷史來說,這次代表大會是黨的第三次代表大會”。[3]經過我們考證,劉順元所指的江蘇省的黨組織在1927年召開的第一次代表大會,就是中共江浙區代表大會。中共江浙區代表大會與中共江蘇省代表大會是“第一次與第二次……的關系”。中共江浙區委即為中共江蘇省第一次代表大會選舉產生的第一屆省委,與1929年選舉產生的中共江蘇省第二屆省委,是一屆與二屆的關系;與2007年選舉產生的第十一屆省委,是一屆與十一屆的關系。這是毋容置疑的歷史事實,被80年前的黨中央所確認,已載入黨的各種文獻中。
最權威最有力的證據是,李立三在中共江蘇省第二次代表大會上所作的《政治報告》中回顧江蘇省黨的歷史時說:中國共產黨江蘇省“第一次代表大會是在上海三次暴動的前夜,正是要擔負起武裝暴動的任務”[4]。上海工人三次武裝起義是在1927年3月20日開始的,經過兩天激戰,占領了上海,取得了勝利。李立三所說的江蘇省“第一次代表大會是在上海三次暴動的前夜”,這個“前夜”,肯定是在1927年3月20日之前、上海工人第二次武裝起義之后。而上海工人第二次武裝起義的時間為1927年2月初。查閱1927年2月初至1927年3月20日之間的黨史,在這段時間里召開的首級黨代會,只能是1927年2月11日在上海召開的中共江浙區第一次代表大會。同時,在2000年由中共江蘇省委黨史工作辦公室和江蘇省檔案館合編的《中國共產黨江蘇省歷次代表大會文件匯編》中,第一個收錄的就是《中共江浙區第一次代表大會文獻》[5],全文長達86頁的《中共江浙區第一次代表大會文獻》就排列在《中國共產黨江蘇省第二次代表大會文獻》[6]之前,從文獻的排列次序上就可以明顯看出,中共江浙區第一次代表大會和中國共產黨江蘇省第二次代表大會的關系是“第一次和第二次的關系”。
在這本文獻匯編的附錄三《中共江蘇省歷屆省委領導人和委員名錄(含蘇南區委、蘇北區委、南京市委)》[7]中,第一個收錄的也是中共江浙區委員會(19258 ~19276),[8]起始時間為1925年8月,先后擔任區委書記的為尹寬、王一飛、羅亦農、陳延年。緊接其后收錄的就是中共江蘇省委員會(19276~19431)[9],先后擔任省委書記的為陳延年、趙世炎、王若飛、鄧中夏、項英、李富春、徐錫根、羅登賢、李維漢(羅邁)、李立三、陳紹禹(王明,代)。
由此可見,在我黨的權威文獻中,都是把中共江浙區委和中共江蘇省委排列認定為“第一屆和第二屆的關系”的;而且,將第一屆委員會的起始時間確定為從1925年8月算起。[10]
中共江浙區委成立時,其領導核心機關是在上海,工作范圍在整個江蘇。因為當時上海是屬于江蘇的范圍,是江蘇的一部分。而當時的浙江還沒有黨組織,是后來江浙區委派人去浙江才發展黨員和建立黨組織的,中共浙江省第一次代表大會是1939年7月召開的。所以,黨中央把中共江浙區第一次代表大會確定為中共江蘇省第一次代表大會,是完全正確的,十分合理的。
二、中共江浙區委黨校與中共江蘇省委黨校是昨天與今天的一脈相承的關系
既然“區委”即“省委”,中共江浙區委黨校也即是省委黨校。中共江蘇省委黨校即是從中共江浙區委黨校演變發展而來的。
第一,黨校的名稱是跟隨省級黨組織名稱變化而改變。黨校姓黨,是同級黨委領導下的一個部門。根據黨校的名稱與同級黨委名稱一致性的原則,同級黨委名稱發生變化,黨校的名稱也相應改變。絕不能用后一個黨校的名稱來否定前一個黨校名稱。毛澤東多次說過,今天的中國是從昨天的中國發展而來,研究中國問題“不要割斷歷史”,“不但要懂得中國的今天,還要懂得中國的昨天和前天”。[11]
第二,中共省級黨組織名稱屢次變化的原因。中國共產黨成立后,黨中央名稱沒有變過,但省級黨組織名稱多次變動,這是由中國革命的特點所決定的。中國的反動勢力異常強大并占領大城市和交通線,中國革命只能走農村包圍城市的革命道路。弱小的革命力量先在農村建立小塊革命根據地,逐步推進,波浪式發展,最后奪取全國革命的勝利。同時,在敵強我弱的形勢下,斗爭異常殘酷,經常出現反復和曲折,甚至遭到失敗。革命力量為生存下去,一般都是在敵人統治力量薄弱的幾省交界處建立黨組織,省級黨組織的名稱常以所控制的地名來命名。因此,在不同歷史時期會出現不同的名稱,甚至幾個戰略區黨組織名稱并存。由這些黨組織舉辦的區委(工委)黨校,也就有不同的名稱。如抗日戰爭時期江蘇境內的中共蘇南區委黨校,中共蘇中區委黨校,中共淮北、淮南區委黨校等等,解放戰爭時期的華中工委黨校,以及解放初期的中共蘇南區委黨校,中共蘇北區委黨校和南京市委黨校,這些都是江蘇省委在不同的歷史時期所辦的省級黨校,只不過,是不同名稱在不同歷史時期存在著。
三、關于中共上海市委黨校和中共浙江省委黨校建校起始時間的考證
1999年出版的《中共上海市委黨校校志》,把上海市委黨校成立時間定格為1949年6月16日。現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公安部長孟建柱為該書所作的序言中寫道:“上海市委黨校是一所有著光榮傳統的黨校。1949年5月中旬,上海未解放,中共中央華東局和中共上海市委在江蘇丹陽部署解放、接管上海工作時,就決定籌建中共上海市委黨校。6月16日,即上海解放后第20天,上海市委黨校就正式成立”。[12]上海市委黨校編寫的《中共上海市委黨校大事記》[13]和校志,對此都作了明確的敘述。[14]上海市委黨校沒有把中共江浙區委黨校作為他們黨校建校的起始時間,具體原因是:
其一,1925年8月組建的中共江浙區委,不再是中共上海地委兼區委,而是區委直管上海地委工作。中共上海地委不可能將與之同級的中共江浙區委黨校作為其下屬單位。
其二,1927年上海發生“四#8226;一二”反革命政變后,上海黨組織一直處于國民黨反動政權殘酷的白色恐怖統治下,敵特、坐探布滿全上海每個角落,上海黨組織的工作處于極端秘密的地下狀態,稍有不慎就會遭到敵人的破壞。當時的上海地下黨組織沒有條件舉辦黨校和抽調干部進行集中培訓,這為黨的秘密工作紀律所不允許,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1949年5月上海解放為止。
至于浙江省委黨校,其建校起始時間與上海市委黨校建校時間差不多。1999年8月,由中共浙江省委黨校校委組織包松竹等人編寫的《中共浙江省委黨校大事記》,明確標明浙江省委黨校建校的起始時間為“1949年”。《大事記》這樣寫道:1949年“9月1日,中共浙江省委黨訓班成立,地址在北山街瑪瑙寺(現葛嶺)17號。9月24日,中共浙江省委決定成立中共浙江省委黨校校務委員會”[15]。查閱浙江省地方革命史資料,在民主革命時期,中共浙江省委沒有辦過任何形式的省級黨校。主要原因是建黨初期,浙江省沒有黨員和黨組織,只有團組織,浙江省的黨組織是后來由中共江浙區委派人到浙江省建立并逐步發展起來的。1927年6月,根據中共五大的決定,建立了中共浙江省委,領導浙江省反帝反封建的人民革命斗爭。浙江省是蔣介石的家鄉,國民黨反動政府對浙江省控制很嚴,對人民革命斗爭也殘酷鎮壓,中共浙江省委是在極其艱苦的環境下進行工作的。他們必須貫徹執行黨中央制定的“長期隱蔽,積蓄力量,以待時機”的白色區域工作路線,在敵人眼皮底下從事秘密工作。
綜上所述,上海市委黨校和浙江省委黨校都沒有把中共江浙區委黨校作為其建校的起始時間。這說明中共江浙區委黨校具有專一性,是專屬于中共江蘇省委黨校歷史發展序列的。中共江浙區委黨校的成立時間即為中共江蘇省委黨校的建校日起始時間,這是非常客觀公正的,完全符合歷史本來的面目。
四、江浙區委黨校成立時間作為江蘇省委黨校建校起始時間遭質疑的原因分析
把中共江浙區委黨校成立時間作為中共江蘇省委黨校建校的起始時間,這是一個不爭的歷史事實,其目的是把人們遺忘或忽視的歷史寫入史書中,為后人研究歷史提供一個寶貴的資料。
根據歷史資料,我們認為,有關書籍中把中共江蘇省委成立的時間確定為1927年6月,這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不確切的提法。
第一,這種提法不符合歷史事實。中國共產黨成立不久,在江蘇境內就有中共省級黨組織領導機構,這就是1922年6月成立的中共上海地委兼區委。1927年6月建立的中共江蘇省委是從中共江浙區委改組而來的。如果把使用“省委”名稱之日起作為中共江蘇省委建立的起始時間,就會把在這之前存在的中共江浙區委排除在外,這顯然是不對的;也有人把中共江浙區委作為中共江蘇省委前身,這觀點也是不科學的。我們認為中共江浙區委與中共江蘇省委是順延關系,不是前身后身關系。要紀念中共江蘇省委成立多少周年,不能只從中共江蘇省第二屆委員會成立時開始計算,而應當從中共江蘇省第一屆委員會,即中共江浙區委成立時開始計算。那種割斷歷史的片面做法,不利于研究歷史和總結歷史經驗,相反會起到誤導作用。
第二,以使用“省委”名稱,作為劃分中共江蘇省委建立的起始標準,是不確切的。中共江蘇省委從1927年6月成立(姑且按正式使用“中共江蘇省委”這一名稱時算起)以來的70年中,省委領導機關多次中斷,又多次重建,究竟以哪一次算合乎科學,這是值得商榷的事。1930年10月,中共江蘇省委改組為中共江南省委,屬中共中央直接領導,下轄江蘇、浙江、安徽、上海等地。1931年1月17日,黨的六屆四中全會又將中共江南省委改名為中共江蘇省委。由于受到敵人的七次嚴重破壞,1935年,中共江蘇省委停止工作,出現了第一次中斷。1938年,中共中央決定重建江蘇省委,省委機關設在上海。同時,八路軍、新四軍分別從山東、安徽進入江蘇境內,先后開辟了蘇南、蘇中、蘇北、淮南、淮北等抗日根據地,建立了中共蘇南、蘇中、蘇北、淮南、淮北等區委,領導江蘇人民抗日斗爭。這幾個戰略區黨委分別舉辦了黨校,為黨政軍機關和根據地建設培養了大批的領導骨干和建設人才。1943年1月,設在上海的江蘇省委(只管白區工作)遷入蘇北的盱眙縣,并入華中局改組為城工部,中共江蘇省委名稱不再使用。解放戰爭時期,行使省委領導的機關為中共華中工委。建國初期則為中共蘇南區黨委、中共蘇北區黨委和中共南京市委,同為在江蘇境內的省級領導機關。1952年9月,根據中央通知,恢復統一的江蘇省建制,中共江蘇省委第三次重建。
如果以中共江蘇省委連續不中斷為計算標準,那只能以1952年9月計算,因為之前多次中斷。如果以使用“省委”名稱為標準,從1927年6月至2007年間,有幾個時段的省委機關不是使用“省委”名稱,把它們剔除后就沒有70年了。如果包容這幾個時段沒有使用“省委”名稱的省委機關的話,又單單把黨中央早已確定為中共江蘇省第一屆委員會的中共江浙區委排除在中共江蘇省委歷史序列之外,這是完全沒有任何道理的。
由此可見,把使用“江蘇省委”名稱作為劃分標準,具有一定的隨意性,是經不住歷史的推敲和檢驗的。我們認為,中共江蘇省委建立的起始時間,應從中共江浙區委建立時間起算。這是非常正確的科學的歷史結論。它如實地反映了歷史的全貌。同樣,作為與黨委同姓、同時存在、同時變化的中共江蘇省委黨校的建校起始時間,也應當從中共江浙區委黨校創辦的時間起算,這應是一種正確的、實事求是的、嚴肅認真的科學態度。它對于研究江蘇省委發展史、研究黨的干部培訓史和研究黨校發展史,以及認定和解決久而未決的歷史問題,都將起到積極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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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張功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