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A自組織特性分析及對我國的啟示

摘要：自組織理論是系統科學最重要的理論之一。它豐富的系統論、整體論、演化論思想，清楚地揭示了包括社會組織在內的復雜系統秩序和活力由來的機理。NBA作為一種民間自組織，已經成為世界上最具影響的國際性職業運動組織結構。通過運用文獻資料法、比較分析法、邏輯分析法以及自組織理論的相關原理對NBA自組織特性進行了分析，探討了NBA自組織形成的條件、演化的動力以及有序發展的原因。結合NBA自組織特性，得出了我國職業體育聯賽應減少政府干預、創造有利條件、合理調節漲落等方面的啟示。

關鍵詞：NBA；自組織；條件；動力；有序；啟示

中圖分類號：G 80－05 文章編號：1009－783X(2009)03－0378－04 文獻標志碼：A

自組織理論是研究自組織現象、規律的學說的一種集合。它豐富的系統論、整體論、演化論思想，清楚地揭示了包括社會組織在內的復雜系統秩序和活力由來的機理。自組織理論雖產生于自然科學，但在社會科學領域里得到了廣泛應用。NBA作為一種民間自組織，從誕生之日起已有62年的歷史。60多年來，NBA幾經風雨，由小到大，由弱到強，現在已經成為一個在世界上最具影響的國際性職業運動組織結構之一。它不僅可以直接向社會提供最佳體育產品，還可以不花公共財政，向政府納稅，創造就業機會。長期以來，國內學者從多種角度對NBA這一體育聯盟的典范進行了研究；但是，從自組織理論視角研究NBA的還為鮮見。筆者通過查閱相關文獻資料，運用自組織理論的相關原理，探討了NBA系統何以形成自組織?何以擁有不盡的動力之源?何以能在變幻莫測的市場中有序地運行?研究NBA自組織的目的在于獲得啟示，NBA自組織系統演化的經驗對于我國職業體育聯賽的健康發展不無裨益。

1 自組織理論概述

德國哲學家康德首先在哲學上提出了“自組織”概念。他認為自組織的自然事物具有這樣一些特征：它的各部分既是由其他部分的作用而存在，又是為了其他部分、為了整體而存在的；各部分交互作用，彼此產生，并由它們間的因果聯結而產生整體。自組織思想從此產生。

系統科學領域的自組織理論是20世紀60年代末期開始建立并發展起來的。“協同學”創始人哈肯在1976年提出了“自組織”概念：“如果一個體系在獲得空間的、時間的或功能的結構過程中，沒有外界的特定干涉，我們便說該體系是自組織的，這里‘特定’一詞是指那種結構或功能并非外界強加給體系的，而且外界是以非特定的方式作用于體系的。”它的研究對象主要是復雜自組織系統(生命系統、社會系統)的形成和發展機制問題，即在一定條件下，系統是如何自動地由無序走向有序，由低級有序走向高級有序的。它主要由耗散結構理論、協同學、突變論、超循環理論等組成。自組織理論豐富的內容揭示了系統要實現從無序到有序的演化，必須要具備以下條件：開放系統、遠離平衡態、非線性相互作用機制；自組織演化的動力，即競爭與協同；以及由漲落機制導致的系統有序發展等，這些就是自組織理論的精髓之所在。

2 NBA系統的組成及其組織性質

2.1 NBA系統的組成

系統是由相互聯系、相互依賴和相互作用的若干要素或部分結合而成的具有特定功能的有機整體。它的部分或部分的結合體稱為子系統。NBA系統由兩大部分組成：一部分是NBA管理機構，一部分是30支職業籃球俱樂部，這2個部分組成了NBA系統的一級子系統。在管理機構中又包括聯盟管理部、資產公司、娛樂公司、女子職業籃球聯盟(WNBA)以及NBA下屬的職業籃球組織(NBDL)等二級子系統。聯盟管理部是一個負責有關聯盟經營事務的機構，下屬部門有行政管理、事務協調、人員信息資源等部門；NBA資產公司主要負責NBA產品的營銷和市場開發，下屬有消費產品、財政、國際法律和推銷等部門；NBA娛樂公司下屬有制作經營計劃、國際電視、法律事務等部門；而WN－BA和NBDL都屬于NBA下屬的職業籃球組織。由此可見，NBA是一個由若干個子系統組成的多層次性的復合系統，這些子系統有大有小，有簡有繁，它們之間相互聯系、相互依賴，共同推進NBA系統的整體演進。

2.2 NBA系統的組織性質

一般來說，組織是指系統內的有序結構或這種有序結構的形成過程。德國物理學家哈肯認為，從組織的進化形式來看，可以把它分為2類：他組織和自組織。如果一個系統靠外部指令而形成組織，就是他組織；如果不存在外部指令，系統按照相互默契的某種規則，各盡其責而又協調地自動地形成有序結構，就是自組織。NBA系統最初是由11家冰球館和體育館的老板為了讓體育館在冰球比賽以外的時間不至于閑置。而共同發起成立的。可以說NBA系統從一成立就帶有自組織的性質，而并非是他組織的產物。但整個系統在當時卻表現出球隊少、運動員少、觀眾少的特征。隨著NBA系統相繼制定的24 s制的出籠、3 s區的劃分、罰球次數的規定，都使得比賽的觀賞性和得分率大大提高，比賽質量不斷提高；而全明星賽的創立、海外常規賽的舉辦等則使NBA逐漸走向世界，成為世界上頂尖賽事之一，世界范圍內的球迷數不勝數。

從NBA系統發展的過程可以看出：系統發展是按照自組織的過程，結合自身系統的功能進行自創生、自生長、自適應、自更新的進化過程。同時，NBA系統的自組織進化過程，又將引起環境的回應(這個環境包括政府部門、其他體育聯盟、觀眾、媒體等)。系統的外界稱為環境，而環境的變化也將引起系統的回應，正是在系統和環境互動互應的過程中，系統不斷地進行自組織進化。

3 NBA系統自組織特性分析

3.1 NBA自組織形成條件分析

自組織理論認為，系統的開放性是系統產生自組織行為的先決條件，遠離平衡態，是系統產生自組織行為的必要條件，非線性機制則是系統產生自組織行為的根本依據。NBA自組織的產生也具備了這些條件。

3.1.1 開放性條件

自組織開放性原理認為，一個與環境沒有任何交換的封閉系統不可能出現自組織行為，對環境開放即與外界進行物質、能量、信息交換的系統才可能產生自組織運動。普利高津以總熵變公式(dS＝diS+deS)為工具，對系統開放性進行了論證，表明對外開放是系統自組織的必要條件，封閉系統不可能出現減少運動。

縱觀62年的發展歷程，NBA無論是在發展規模還是國際影響力等方面，都具有自組織所要求的開放性條件。首先，NBA的發展規模不斷壯大：創立了NBA娛樂公司，負責NBA聯賽的電視節目、廣告以及錄像帶和企業介紹片的制作和出品。1966以前，NBA球隊數一直在10支左右，目前NBA球隊總數已經達到了30支。開創了WNBA聯賽新市場，吸引著世界女性的眼球。建立了官方網站，該網站已成為國際網站中頂級娛樂與運動網站。其次，NBA國際化道路越走越寬：NBA從1987年就與FIBA攜手，在歐洲舉辦麥當勞職業籃球聯賽俱樂部錦標賽，每年NBA開賽的10月份有歐洲各國冠軍俱樂部或國家隊與NBA一支球隊對壘，NBA還分別接受了加拿大多倫多猛龍隊和溫哥華棕熊隊，人會費用為3 250萬美元。NBA選秀已不局限于美國國內，已經擴展到世界各地。至今，我國已有多位球員曾經或正在NBA打球，如王治郅、巴特爾、姚明、易建聯。以上所有這些都是NBA系統具有開放性條件的表現。同時，NBA開放性還表現在NBA系統的內部之間各俱樂部之間的競爭與合作，常規賽、季后賽、總決賽等都是俱樂部之間同場競技、相互交流的平臺。

但系統的開放并非無終止的開放，開放性只是自組織的先決條件，錯誤的開放從外界得到的是正確，必將導致系統有序結構更快的瓦解。只有正確而又充分的對外開放，才能保證系統出現自組織。NBA系統意識到了這一點，在許多方面遵循著自組織理論的這一規律。例如，在NBA發展歷程中，球隊規模并沒有無限制的增加。NBA“聯盟準入制度”為職業運動隊的擴張制定了嚴格的約束條款。與其他行業相比，聯賽的擴張非常緩慢。以球隊數目為例，NBA到目前為止也只有30支球隊。

3.1.2 遠離平衡態條件

一個系統要成為自組織的第2個條件是遠離平衡態，遠離平衡態是系統出現有序結構的必要條件，這也是對系統開放性的進一步說明。普利高津認為，系統只有處于遠離平衡態才能形成秩序，只有處于遠離平衡態，系統才能形成動態特征，因為此時系統內部各個區域的物質和能量分布極不平衡。

與遠離平衡態對應的是平衡態及近平衡態，平衡態是孤立系統經過無限長時間后，穩定存在的一種最均勻無序的狀態。因此，它是一種“靜止”的狀態；近平衡態也叫線性非平衡態，但因線性關系的存在，發展的基本傾向是趨于平衡態，終將導致有序性的破壞，也不能產生有序結構。由于NBA系統與外部環境之間的作用，系統是一個開放性系統，系統內部的線性變化被破壞，都表明NBA一定不會成為平衡系統或者是近平衡態。這在NBA的發展歷程中可見一斑。NBA剛成立不久，就遇到了危機，由于當時規則因素，比賽節奏與比賽速度太快，致使比賽不精彩或者不激烈，現場失去了很多觀眾。為解決這個問題，NBA并沒有坐以待斃，采取了許多措施。例如，開創“全明星周末”，這項活動包括球星對抗賽、遠投大賽、扣籃大賽等，在一定程度上吸引了觀眾的眼球；為讓比賽更具有觀賞價值，采用了3分制，并且不再排斥扣籃；為防止缺乏球星，制定了選秀制度，為眾多具有籃球天賦的運動員提供了一展身手的平臺，成為球隊關注的焦點。即便在目前，NBA總裁David Stern還在考慮今后10年中在歐洲創建5支NBA球隊的新計劃。可以看出，NBA系統一直在創新，不斷完善自身，并借助外部力量，產生新的質，從而對系統產生刺激，促進NBA系統逐漸遠離平衡態的發展，使NBA系統進入一個更高的有序結構。

3.1.3 非線性條件

非線性原理認為，滿足疊加原理的線性相互作用無法產生整體涌現性，整體涌現性是系統組成部分之間、系統與環境之間非線性相互作用的產物，是典型的非線性效應。系統子系統組分之間的相互作用大體分為合作和競爭2種形式。沒有組分之間的合作，沒有系統與環境之間的合作，不會有新結構的出現；沒有組分之間的競爭，特別是沒有系統與環境中其他系統的競爭，也不會有新結構出現。合作與競爭本質上是非線性的。

對于NBA系統來說，它是由若干機構組成，是一種多層次、多功能的結構，每一層次成為上一層次的一部分，各部門之間既獨立又相互聯系，它們之間的行為是相互影響、相互制約的，形成一種非線性的作用機制。NBA董事會是NBA這一職業籃球聯賽的最高權力結構，其結構是由30支球隊老板或老板指定的代表組成。NBA最高權力機關是總裁辦公室，由總裁、副總裁和一些主要業務負責人組成，該辦公室還下設10個大部，每個部門都有自己的功能。NBA董事會和NBA總裁以及總部是雇傭關系，董事會擁有決定權。NBA系統各個部門之間職能和工作各不相同，但是分工非常明確，這些子系統相互之間進行聯合和協同產生新的趨勢，或者是由于自身的作用而形成新的趨勢，并能在競爭的基礎上產生協同，子系統之間就產生了相互作用，這就是非線性作用。這種作用可使各子系統的競爭產生新的質，而競爭中的相互協同又使NBA系統呈現出秩序，NBA系統在競爭和協同過程中不斷演化。

3.2 NBA自組織演化動力及有序發展分析

NBA自1946年建立以來，幾經風雨，由小到大，由弱到強，現在已經成為在世界上最具影響的國際性職業運動組織結構之一。NBA系統發展的動力來自哪里?又是怎樣形成有序的?系統學認為，系統演化的終極動因在于相互作用，元素之間、子系統之間難以窮盡的相互作用，構成能系統演化的內因，系統與外部環境互動方式的變化，構成系統演化的外因。普利高津認為，漲落導致有序。

3.2.1 NBA系統動力之源：競爭與協同

自組織演化的動力來自于內部的2種相互作用：競爭與協同。子系統的競爭使系統趨于非平衡，而這正是系統自組織的首要條件，子系統之間的協同則在非平衡條件下使子系統中的某些運動趨勢聯合起來并加以放大，從而使之占據優勢地位，支配系統整體的演化。

競爭是協同的基本前提和條件。哈肯認為協同是系統中諸多子系統的相互協調的、合作的或同步的聯合作用，集體行為。NBA俱樂部子系統之間、運動員之間都充滿了競爭與協同。從常規賽、季后賽到總決賽，幾乎每場比賽都不乏激烈競爭場面。運動員之間的籃下對抗、防守與進攻、搶斷與蓋帽等，特別是到了季后賽及總決賽，競爭更為激烈，7局5勝、主客場制更是比賽競爭激烈程度的催化劑。當然，NBA各俱樂部之間的競爭不同于經濟競爭，雖然俱樂部在法律上是一個企業，但它又不是純粹的企業，因為一個單一的團隊不能供應整個市場，假如它供應整個市場的話，將不存在比賽一說。球隊之間必須通過相互合作來產生比賽，這樣才能形成產品。此外，NBA“全明星賽”“選秀制度”的確立為保證NBA各球隊之間實力相當，為使比賽更精彩、更有魅力提供了保障。賽場上下，不同俱樂部球員之間的互相體諒、互相幫扶的場面在人們的心目中久久難忘。NBA子系統之間的這種協作有利于各子系統的共同提高、共同發展，更有利于NBA系統自身的演進。換句話說，正是由于各俱樂部之間的這種非線性的相互作用，才使得NBA處于永不停息的發展變化之中，并不斷地涌現出前所未有的新質，呈現出新的秩序。

NBA與外界環境之間也廣泛存在著競爭與協同。在美國乃至世界范圍內，存在著眾多的球迷市場，有籃球的、足球的、棒球的等等，NBA為爭取更多的球迷，不得不與其他行業展開激烈競爭，采取多種策略吸引觀眾。同時，NBA還充分同其他行業密切合作，取得商業上的共贏。NBA每天為世界各地報紙、雜志、電視臺及廣播電臺等上千家媒體提供賽事咨詢及其他各種報道素材。在2005—2006賽季，NBA賽事透過150多個電視合作伙伴以超過42種不同語言播放至全球212個國家，觸及的家庭超過7億5000萬戶。此外，NBA還舉辦“麥當勞杯”世界職業籃球錦標賽，由各大洲職業籃球俱樂部比賽的冠軍和NBA當年總冠軍一起爭奪桂冠。這項比賽輪流在各大洲進行，NBA與外界環境合作的軌跡遍布海外。正是外部環境的變化，即資源供應或承受壓力的變化，以及NBA系統與外界環境互動方式的變化，構成了NBA系統演化的外因，并同環境達成了新的適應。

3.2.2 NBA系統有序之本：漲落

狀態量對其平均值的偏離，稱為漲落，漲落的特點是隨機生滅，或大或小。自組織理論認為，漲落破壞了系統原來的有序結構，眾多的漲落導致了系統的不穩定，而臨界點附近的漲落又是新的有序結構生成的杠桿。一個小的隨機漲落可能在同其他漲落的競爭中迅速增長，相關作用不斷加強，變成巨漲落，最終取得了整個系統的支配地位，從而驅使一個失衡的系統走向更有序、更穩定、更能抗拒干擾的狀態，這就是漲落導致有序。

NBA系統不斷地與外界環境進行著物質、能量、信息的交換，各子系統(俱樂部及運動員)之間的沖突、競爭、交流等，促使它們之問的位置無法固定。因此，NBA的狀態起伏不定，表現出自組織系統所固有的漲落特性。從NBA的發展規模來看(見表1)，NBA擁有球隊的數量并不是一成不變的，它存在漲落的特性。球隊數量“漲”與“落”的原因與NBA經營、各球隊經營等有關，許多俱樂部無獲利或者獲利不多而退出了NBA聯盟。NBA球隊數量的漲落不斷驅使一個失衡的系統走向更有序、更穩定、更能抗拒干擾的狀態，這就是漲落導致有序之所在。此外，NBA各俱樂部的成績等方面也存在著“漲落”現象，每年各俱樂部的排名都會發生變化，有的漲，有的就落。俱樂部之間的競爭、碰撞等使俱樂部之間的位置不斷變化，NBA系統不斷涌現出新質，系統發生結構演變。

4 NBA自組織系統對我國職業體育聯賽的啟示

4.1 政府合理干預，促使聯賽形成自組織系統

開放性、遠離非平衡態、非線性因素是自組織系統形成的條件。NBA系統的發展遵循了這些系統規律，因此自組織系統得以實現。在我國，職業體育聯賽依然是政府壟斷型的組織，缺乏一定的開放性、非線性機制，組織也難以達到遠離平衡態。這種組織與其他非職業體育項目管理體制結構并無二樣，即都是由協會負責管理，并不具有一種本應該具有的特殊性“制度性”安排。這樣的組織結構在市場經濟制度日趨發展和完善的今天，其弊端已經日漸凸顯出來。因此，發展我國職業體育聯賽，必須遵循系統自組織演進的客觀規律，政府對聯賽系統應當合理干預。只有這樣，我國職業體育聯賽自組織系統才能真正實現。

4.2 創造有利的條件，提供聯賽發展動力

競爭、協同是自組織系統演化之源。但是，無論是競爭還是協同，都不能走向極致。NBA自組織系統的發展證明了這一點，“反市場壟斷豁免”立法、“選秀制度”、“全明星聯賽”的創立等等都為聯賽更好的競爭與協同創造了條件。這種積極的干擾機制消除了一些不利影響。我國職業體育聯賽還處于年輕階段，為防止不利因素的干擾，獲得發展的動力，必須創造有利條件以及積極的干擾機制。這樣，聯賽才能確保良好的比賽環境，各俱樂部才能進行交流、協作以及有益競爭，向正確的、好的方向演進發展。

4.3 合理調節漲落，實現聯賽有序發展

在NBA發展歷程中，系統通過漲落去觸發舊結構的失穩，探尋新結構，系統在分叉點上靠漲落實現對稱破缺選擇，建立新結構，但是，漲落對系統存在著正面和負面2種影響。“反市場壟斷豁免”的立法，就是NBA各子系統避免過度漲與落的積極干擾機制。按照市場原則，NBA子系統必然面對“優勝劣汰”，出現大的漲或大的落；但是“反市場壟斷豁免”立法為NBA系統長期有序演化創造了條件，所以，我國職業體育聯賽管理要充分利用漲落，形成積極的干擾機制，使聯賽達到一個更高的狀態。同時，限制那些消極的干擾機制，避免聯賽陷入混亂狀態。漲與落本身并無利弊之分，聯賽管理者要審時度勢，對漲落或是加以利用或是消除之，以最大化地實現聯賽的管理目標。

5 結論

作為民間組織的NBA系統在國際職業體育領域獲得如此巨大的影響力。它不僅為自身創造了巨大的經濟利益，也在為市場經濟下成功運作職業籃球運動開辟了新的模式，同時對世界籃球運動的發展也起到了推動作用。NBA巨大的成功不得不讓人肅然起敬。從自組織理論視角分析，NBA系統具備了自組織演進發展的條件因素：開放性、遠離平衡態、非線性機制；擁有自行演化的動力源泉：競爭與協同；并在漲落過程當中形成了有序發展。NBA正遵循著自組織理論的規律演化發展著。反觀我國職業體育聯賽，從制度到經營，從內部環境到外部環境，確實與NBA存在不小的差距。所以，我國應借鑒NBA系統自組織演化發展的經驗，遵循自組織發展的規律，合理調節聯賽漲落特征，為職業體育聯賽創造有利的條件，這樣我國職業體育聯賽才能獲得動力，向有序的自組織演進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