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開放30年我國體育鍛煉促進心理效益取得的突破與問題

摘要：以改革開放30年我國體育鍛煉與健康理論和方法為依據，以我國體育鍛煉促進心理效益為切入點，梳理和分析體育鍛煉促進心理健康發展歷程的主要特征：20世紀80年代我國體育鍛煉促進心理效益還未成為運動心理學研究的主流，這與國際運動心理學的發展導向、國家體育發展戰略、人們生活水平及體育鍛煉需求等影響有關；90年代體育鍛煉促進心理效益的研究多為描述性，僅能在一定程度上揭示體育鍛煉與心理健康的關系。近10年來我國體育鍛煉促進心理效益的綜合研究方法運用能力有所提升，在校大學生是研究對象的主體。然而，我國體育鍛煉促進心理健康研究理論及方法，還不能滿足人們對體育促進生活質量提高的要求，這需要進一步提高和完善。

關鍵詞：體育鍛煉；心理效益；歷程回顧；主要特征；存在問題

中圖分類號：G804.8 文章編號：1009－783X(2009)03－0257－05 文獻標志碼：A

隨著經濟的迅速發展、人們生活水平的提高、社會余暇時間和醫療費用的增加，使得人們將生活方式的改變作為健康的主要干預手段，并將體育鍛煉和其他身體活動作為生活質量提高的重要內容。于是以保持、促進身心健康、提高適應能力為宗旨的身體鍛煉的科學性，隨著人們對健康問題的關心和身體鍛煉活動參與的增加而迅速發展。體育鍛煉心理學作為一門將鍛煉科學與心理學相結合的、綜合性的分支學科也就不可避免地應運而生了，并成為鍛煉科學的一個重要領域。其主要內容之一是體育鍛煉促進心理效益，目前已經取得了大量研究成果。本文試圖從歷史發展的角度，對我國30年來體育鍛煉促進心理效益研究成果進行回顧綜述，期望了解和掌握各個時期體育鍛煉促進健康的研究特點與問題，進而為提高我國體育鍛煉促進心理效益提供理論與方法學基礎。

1 體育鍛煉促進心理效益研究的萌芽時期(1979～1988年)

隨著我國改革開放政策的實施、國力的增強，國家對體育事業經費投入的增加，極大推動了我國體育事業的發展，運動心理研究工作也隨之迅速起步。這一時期，學者們較多關注競技心理，特別在運動員心理特征評定方面進行了卓有成效的研究。如1980～1982年，武漢體育學院在承擔國家科研課題《優秀青少年運動員選材研究》的子課題《優秀運動員心理特征研究》的研究過程中，開發了一批針對體育運動中運動員心理特征的測試手段，搜集了短跑、體操、游泳、排球、劃船、跳水等項目運動員心理特征的大量材料，可視為這一領域當時最為系統的一項研究，而對體育鍛煉心理學的研究內容較少，只有“身體鍛煉與發展意志”和“身體鍛煉與精神健康”2篇文章，而且僅闡述了身體鍛煉與心理的關系，并未進行實證研究。究其原因，可能與下列因素有關。1)國家的體育發展戰略。這一時期由于我國經濟實力的局限，國家很難將大量資金投入見效甚微的國民健身領域，而只能重點發展投入少、見效快，可以向世人展示我國綜合實力的競技體育。2)受國際運動心理學發展狀況的影響。70年代以來，國際運動心理學研究領域及方向主要集中在競技體育，對大眾健身關注較少。3)國民健身對心理學的需求不高。受傳統健康理念的影響，人們更多關注身體鍛煉對機體健康的影響，并未意識到對心理的建設作用。

總之，這一時期，我國體育鍛煉促進心理效益研究還處于萌芽階段，并沒有成為運動心理學研究的主流，這既與國家體育發展戰略、人民生活水平有關，也受國際運動心理學發展導向的影響。

2 體育鍛煉促進心理效益研究的緩慢發展時期(1989～1998年)

伴隨我國經濟的快速發展、人民生活水平的日益提高，1995年國務院頒布了全民健身計劃綱要，首次以政令形式來推進全民健身；而此時國際運動心理學家也開始將注意力從研究運動員心理特征轉移到研究參加體育鍛煉者的心理行為特征問題。1988年《運動心理學雜志》更名為《運動和身體鍛煉心理學雜志》，這一情況足以看出這種變化。此后，體育鍛煉心理學就成為體育鍛煉心理學家、運動心理學家、健康心理學家和醫學心理學家共同關心的重要研究領域。

在國家政策引導及國際運動心理學發展的影響下，這一時期我國體育鍛煉促進心理效益研究開始緩慢發展。主要表現在身體鍛煉的情緒效益、心境效益、認知功能效益等研究成果不斷涌現。這些研究的基本思路是比較參加體育鍛煉不同群體的心理健康水平，進而得出體育鍛煉對心理健康的積極作用。研究者主要采用心理健康診斷測驗(MHT)、心境狀態量表(POMS)、癥狀自評量表(SCL－90)、鍛煉感覺量表(ETI)以及自編問卷等評定工具進行調查研究。結果表明：中等運動量的體育鍛煉最能有效減緩應激；身體鍛煉能增強老年人的安全感和獨立性，解除緊張、煩惱和自卑感；能提高情緒穩定性，增強學生的自信心、自尊心，有效克服青少年的依賴性，發展其獨立自主的能力；提高大學生的人際交往能力；有助于提高冠心病、心肌梗塞后患者的生活質量；太極拳／劍、慢跑和導引保健功等不同鍛煉方式在緩解緊張、焦慮、憤怒、敵意、疲勞感和慌亂情緒方面具有積極作用；體育舞蹈能提高參與者的心理健康水平；老年人有規律地參加體育鍛煉和身體訓練年限越長，越能有效地保持身體能力和心理健康，越能有效地延緩人體機能衰退過程，等等。此外，一些學者也開始采用實驗方法研究身體鍛煉心理效益，如實驗發現，不同類型、強度活動對大學男生心境產生了不同影響；太極拳／劍、慢跑鍛煉對中老年人數字廣度的保持具有更積極的意義；中等強度的身體鍛煉有助于中小學生調節身心矛盾，增進心理健康；民間傳統體育鍛煉有利于增進心理健康，改善心境狀態。

上述研究成果提示，這一時期體育鍛煉促進心理效益研究數量較少，內容單一，并且多為描述性研究，僅能在一定程度上揭示身體鍛煉與心理健康的相關性。顯然，這種現狀難以滿足我國大眾健身領域的需求，需要更多地實證研究成果及相關理論為大眾健身提供理論和方法學的支持。

3 體育鍛煉促進心理效益研究的快速發展時期(1999～2008年)

進入新世紀之后，隨著我國經濟的快速發展，人們生活已經進入小康水平，國民健康觀念也悄然發生了轉變，健康第一的思想開始深入人心。為進行有效的健身指導，我國心理學工作者開始積極投入大眾健身心理研究。在這10年里，涌現出一大批高水平的研究成果，具體反映在以下幾個方面。

3.1 不同身體鍛煉項目的心理健康效益研究

鍛煉項目與心理健康關系的研究一直是倍受關注的領域。這一時期，我國學者在前期調查的基礎上，開始進行大量的實證研究，具體可以概括為以下幾類：1)傳統體育項目鍛煉的心理健康效益。太極拳等是我國中老年人健身參與較多的傳統體育項目，它們的健心功效普遍受到關注。大量實驗發現，參與太極拳鍛煉能夠改善心境狀態，有利于增進心理健康，明顯降低學習焦慮，改善老年人焦躁神經癥、躁郁癥、神經質等癥狀，五禽戲新功法練習對于穩定情緒，調節身心狀態，改善生活質量等具有一定效果。2)健美操鍛煉的心理健康效益。健美操作為西方鍛煉項目之一，近年來在我國高校體育教學中較為普及，它不僅具有瘦身健美的功效，而且對青少年的心理發展具有重要價值。實驗發現，健美操鍛煉對女大學生運動強度較為適宜，長期堅持健美操鍛煉可以使心血管和呼吸機能增強，身體素質顯著提高，身體形態明顯改善，而且中小強度的健美操鍛煉有助于自我效能感與心理健康的提高。3)球類項目鍛煉的心理健康效益。球類運動作為一種集體鍛煉項目，其心理健康效益研究近年來開始為學者所關注。研究表明，足球、籃球、乒乓球等運動項目都能在一定程度上促進參與者的心理健康水平。4)其他鍛煉形式的心理健康效益。除了上述鍛煉項目外，學者們也嘗試探索團體體育鍛煉的方法、體育游戲教學法、快步行走、軍事體育鍛煉、搏擊操等鍛煉形式的心理效益，均取得了陽性效果。這些研究結果提示，任何項目的身體鍛煉都會對人的心理健康產生積極影響，只是由于項目特點不同，產生的心理效益側重點不同。但是，由于目前學者關注項目特點較多，缺乏對每個項目鍛煉的時間、強度、頻率等對心理健康作用深入分析，導致了研究的可重復性較差。

3.2 身體鍛煉的情緒效益研究

身體鍛煉情緒效益歷來是鍛煉心理學研究的熱點問題。這一時期，我國學者在這方面投入了大量精力，具體反映在以下幾個方面：1)身體鍛煉降低焦慮研究。焦慮是現代人常見的一種情緒障礙，長期存在會嚴重影響人的心理健康。近10年來，我國多數學者研究發現，身體鍛煉能降低參與者的焦慮水平，對女性效果更為明顯；在研究降低焦慮水平的運動處方時更多學者發現，太極拳、易筋經、乒乓球和羽毛球、健美操、有氧健身操、跳繩等項目均具有降低焦慮的效果，并發現中等強度的有氧運動是最佳的鍛煉形式。2)身體鍛煉的抗抑郁效果研究。隨著人類生活現代化水平的提高，壓力的增大，抑郁已成為現代人常見的心理問題。我國學者研究發現，有計劃、有目的的身體鍛煉能使參與者的抑郁水平降低，不同鍛煉項目和鍛煉量與抗抑郁有關，Body-esteem是身體鍛煉影響大學生抑郁水平的心理中介變量。3)身體鍛煉與改善消極心境的研究。心境是指具有感染力的微弱而較持久的情緒狀態，保持良好的主導心境是心理健康的重要指標之一。我國學者研究發現，經常參與身體鍛煉有助于改善心境狀態；不同項目、不同強度的身體鍛煉具有不同的心境效益，太極拳等東方傳統體育項目對心境狀態的積極影響明顯優于健身慢跑、健身走等鍛煉方式；身體鍛煉對心境影響存在性別差異。4)身體鍛煉減輕應激反應的研究。從心理學角度來說，應激是指個體在出乎意料的緊張或危險情景下所產生的情緒狀態。身體鍛煉具有減輕應激反應，降低緊張情緒的作用。我國學者研究發現，適當的身體鍛煉能減緩心理壓力，降低心理應激反應，健美操鍛煉效益更為明顯。這些研究結果提示，我國學者對身體鍛煉情緒效益研究較為重視，不僅在運動處方整體情緒效益方面取得了豐富的成果，而且開始嘗試分析調節變量的作用，為揭示身體鍛煉與情緒變化的內在規律提供依據。

3.3 身體鍛煉對自尊、自我觀念影響的研究

自尊、自我觀念與個體的心理健康密切相關。近年來，我國學者圍繞身體鍛煉與自尊、自我觀念進行了深入探索。1)身體鍛煉與自尊的研究。自尊也稱自尊心或自尊感，是社會評價與個人的自尊需要關系的反映。我國學者研究發現，積極的身體鍛煉能夠提高人的自尊心，鍛煉量、鍛煉強度、鍛煉時間是產生自尊心理效益的關鍵因素，身體鍛煉心境效益存在性別差異。2)身體鍛煉與自我觀念的研究。自我概念是指個體主觀上對自己的身體、心理、思想和情感等的整體評價，它是由許許多多的自我認識所組成的。由于身體鍛煉是在一定的社會環境中進行的，它總是與人群發生著交往和聯系，因此，人們可以通過進行身體鍛煉來達到增強體質、調節心理問題、提高自己適應環境和適應他人的能力。研究發現，身體鍛煉能對參與者的自我觀念產生積極的影響，不同鍛煉項目、不同鍛煉時間、每周鍛煉次數等是制約身體鍛煉自我觀念效益的重要因素。隨著鍛煉的時間延長，鍛煉量的加大，身體鍛煉對自我概念影響效果越明顯。

近年來，我國學者雖然在自尊、自我觀念方面取得了一些研究成果，但是由于自尊、自我觀念的復雜性，身體鍛煉在形成過程中到底發揮著多大的作用，以及怎樣發揮作用方面還有待進一步研究。

3.4 身體鍛煉心理效益其他領域的研究

受國際鍛煉心理學的影響，這一時期，我國學者對身體鍛煉心理效益其他領域也進行了初步嘗試。1)身體鍛煉與生活質量的研究。生活質量是現代人關心的重要問題之一，它可以從主觀幸福感、生活滿意度等方面加以評定。目前，我國學者研究發現：長期的中等運動量的身體鍛煉會提高參與者的主觀幸福感；適量的、中等強度的有氧運動能夠改善鍛煉者的睡眠質量；長期參加身體鍛煉能提高生命質量及生活滿意度。2)身體鍛煉對社會適應影響的研究。社會適應是指個體逐步接受現實社會的生活方式、道德規范和行為準則的過程。社會適應對個人生活有重要意義。如果一個人長期對社會刺激不能適應，不能在規范允許的范圍內作出反應，就會對周圍的一切產生格格不入的心理，久而久之，這種“不適應癥”就會使人出現精神疾病，因此，社會適應是心理健康的重要指標。我國學者調查發現，經常參與身體鍛煉者在應對方式、社會支持等方面明顯優于不鍛煉者，而且需要中等以上的鍛煉量。3)身體鍛煉對認知影響的研究。身體鍛煉對認知能力的影響一直受到國內外學者的關注。近年來，我國學者研究發現：中等強度的身體鍛煉可以促進青少年反應時、注意分配、注意廣度、手臂穩定性等認知指標的發展；自行車、游泳、慢跑等項目鍛煉方式對延緩老年人認知功能衰退具有顯著效果。4)身體鍛煉對人格影響的研究。心理學研究表明，人格的形成及其發展與人的行為活動密不可分。在體育鍛煉的過程中，鍛煉者自己是活動的主體，這樣就有利于思維活動與機體活動的緊密結合，從而促進人格的顯示和發展。近年來，我國學者研究發現，健美操運動可以磨煉大學生的意志，激發他們的進取心，塑造健康向上的人格。

通過對以上研究成果的分析，可以歸納出以下特點：1)從研究內容上看，我國學者對身體鍛煉心理效益的研究范圍很廣，內容涉及心境狀態、心理健康臨床癥狀、焦慮、抑郁、自我觀念(包括自尊)、自我效能、人格、注意、社會適應、健康幸福感、生活滿意感等等。反映出我國學者對鍛煉心理研究領域信息的掌握有了長足的進展，縮短了與國外學者研究的差距。2)從研究方法上看，問卷調查、心理測量、實驗研究等數量化方法的運用能力有所提升；盲目的、空泛的論述明顯減少；具有前瞻性和導向性的綜述有所增加。這從某種程度上反映了我國學者研究技術的進步以及該領域研究經費投入的增加。3)從研究對象上看，在校大學生是研究對象的主體，這不僅反映了大學生群體的心理健康問題倍受關注，也從某種程度上反映了我國鍛煉心理學研究者的主力軍是高校教師。總之，我國學者近10年來在體育鍛煉促進心理效益研究領域中的進步是全方位的，研究的整體水平取得了令人欣喜的提高。然而，在體育鍛煉促進心理效益研究取得突破性進展的同時，也應清醒地看到目前我國體育鍛煉促進心理效益領域仍然存在研究理論與方法滯后等問題。

4 結束語

縱觀我國體育鍛煉促進心理效益研究30年發展歷程是從無到有，逐步與國際研究接軌，為我國體育鍛煉促進心理健康研究的建立積累了豐富的理論成果。然而，由于研究起步較晚，研究水平不高、手段不多等因素的制約，使得原創性的研究較少，更多的是追隨國外研究的足跡，因此，今后該領域的研究工作任重而道遠，需要我國學者付出更大的努力。為了不落后于時代的發展，需要在該領域中對下列問題進行深入的研究。

4.1 體育鍛煉促進心理健康的積極效益

心理健康并不僅僅是指沒有心理疾病，更重要的是指一種積極的、適應良好的、能充分發揮其身心潛能的狀態。根據這一理念，雖然國內外學者也在心理健康的積極方面大量探討心理健康的標準。然而遺憾的是，迄今為止，多數體育鍛煉與心理健康的關系研究，均是從心理健康的消極方面構成研究設計，很少有人沿著上述標準，從積極的角度探測心理健康的結構。目前，國內學者多以SCL-90作為心理健康的測量工具，該工具實際上只能測量“心理不健康的狀況”，而不能測量心理“健康”的程度，因此也就無法回答體育鍛煉能否使“心理健康”的人提高心理效益的問題。在未來的研究中，學者們在研究心理健康積極因素結構的同時，應積極探討體育鍛煉能否促進心理效益的積極因素的增長與提高。

4.2 拓展體育鍛煉心理效益研究領域

從目前來看，我國學者更多關注的是體育鍛煉對心理健康、情緒等方面影響的研究，而關于體育鍛煉對自尊、自我觀念、認知功能、人格發展、生活質量乃至社會適應等方面的影響研究較少，而且研究結果存在很大程度的不一致。因此，今后應加大在這些領域的研究，進而豐富我國鍛煉心理學的理論成果。

4.3 體育鍛煉促進心理效益運動處方的研究

鍛煉心理學研究的最終目的，是為不同的群體開具個性化的運動鍛煉處方，使他們真正獲得明顯的健心效益。為此，未來研究必須回答的問題是：何種鍛煉項目和運動負荷對哪些特定人群產生哪些特定心理效益?因此，必須注重該領域研究中的調節變量或中介變量，設計具有理論導向和思路的真實驗和現場實驗研究。

4.4 拓寬體育鍛煉項目的研究

目前，我國研究者的研究所采用的鍛煉項目范圍較窄，主要集中在慢跑、散步和游泳這類封閉性、周期性運動項目上，所揭示的也只是個別或一兩類體育鍛煉項目的心理健康效益，這是遠遠不夠的。因此，研究開放性項目、協作性項目(如球類、集體舞)等體育鍛煉的心理健康效應也是今后的研究方向之一。

4.5 擴大研究對象，加強從“常態”和“發展”的角度進行研究

以往關于體育鍛煉促進心理效益的研究多從治療的角度進行，如體育鍛煉對降低抑郁、焦慮等心理問題的研究，而從“常態”和“發展”層面進行的研究還很少。因此，在今后的研究中，應既加強從重視“常態”，又重視“發展”的角度探討體育鍛煉與心理效益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