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新一輪高等教育學制改革的背景分析

關鍵詞：美國高等教育；新一輪高等教育學制；學制改革背景，

摘要：美國高等教育學制改革的背景十分復雜，深受教育思想、經濟、科技、文化、國際環境等各種因素的影響。高等教育民主論、高等教育軸心論、高等教育普及論、高等教育目的與功能論、新職業主義論等是美國新一輪高等教育學制改革的先導，科技迅速發展、產業結構升級與經濟發展、市場需求變化和知識全球化是其改革的直接動因，傳統文化是延緩其改革的因素。

中圖分類號：G649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9－4474(2008)04－0052－06

美國高等教育自誕生之日起，發展至今已有300多年的歷史，與其共生同長的高等學校教育制度經歷了相當復雜的演變過程。早期(1776年前)的高等教育機構宗教色彩濃厚，依附于宗教組織，高等學校的專業性質還不明顯，與初等、中等學校的層次區別也尚未顯露出來。第二次世界大戰前，出現了以實施自由教育或從事科學研究為主的普通高校和以傳授實用知識為主、直接適應農工商需要的專業教育或專門教育機構，社區學院也隨之誕生了。這使那些想繼續升學的學生和中途停學的學生可以在二年級末實現合理分流，還有效銜接了中等教育與大學教育；形成了本科教育(包括兩年制短期高等教育)和研究生教育兩大層次，以及副學士、學士、碩士和博士四級學位制度，高等教育學制框架體系基本確立。后來，社區學院除了提供轉學教育外，還拓展出職業教育、補習教育、繼續教育、社區教育等新職能，社區學院教育從原來僅為大學教育的初級階段，變成了高等教育的一種類型。隨著研究生教育不斷發展，出現了博士后教育。至20世紀70年代中期，整個高等教育學制框架體系更為完善。此后，高等教育學制的變革和發展逐漸從框架體系的完善轉向各級各類高校間聯系方式的變化。但不管怎樣，每個階段高等教育學制的發展和變革絕非偶然，而是取決于民族傳統和各個歷史時期的教育任務，其中教育任務又是隨著社會政治、經濟、文化、科技的發展而不斷變化的。本文著重從高教思想、科技發展、產業結構升級和經濟發展、市場需求和知識全球化以及傳統文化等各個方面具體分析美國新一輪高等教育學制改革的社會背景。

一、相關高教思想的出現是高等教育學制改革的先導

在美國高等教育學制發展過程中，其影響因素紛繁復雜，多種多樣。聯邦政府及美國社會上形成的關于高等教育學制發展的指導思想是其中一個重要的原因。20世紀80年代以來，美國高等教育思想眾多，但對高等教育學制改革產生直接或間接影響的指導思想并不多，主要有：

1.高等教育民主論、軸心論、普及論主張擴大高等教育機會

高等教育民主論、軸心論、普及論都提出要普遍擴大高等教育機會，但出發點各不相同。高等教育民主論從個體發揮潛力的需要出發，提出以機會平等為原則的高等教育。此思想最早見于杜魯門政府的總統高等教育委員會發表的《為美國民主社會服務的高等教育》，歷經了英才主義民主論占主導地位、平等主義民主論占上風，以及20世紀80年代以來英才主義民主論和平等主義民主論并舉的三個階段。20世紀80年代中期，美國高質量高等教育小組在《投身學習，發揮美國高等教育的潛力》的研究報告中指出：“由于目前許多美國人所受教育還不足以發揮其潛力，接受高等教育的人數就要擴大……但倘若學院、社區學院和大學不能向學生提供高質量的專業計劃，接受教育的人再多也是沒有意義的。真正的平等要求全體美國公民都能夠接受高等的高等教育。”概言之，新時期高等教育民主論要求真正的平等不僅在于讓全體公民能夠平等享有接受高等教育的機會，還在于能夠平等享有接受高質量的高等教育的機會。

高等教育軸心論從知識生產的重要性出發，提出盡可能擴大高等教育機會。此思想的理論基點是后工業社會論和知識產業論。20世紀70年代哈佛大學教授丹尼爾·貝爾率先提出后工業社會的概念，此后阿爾文·托夫勒的《第三次浪潮》和1992年約翰·奈斯比特的《大趨勢——改變我們的生活的十個新方向》一書中都對后工業社會有各自的論述。奈斯比特認為，“后工業社會就是信息社會……知識生產已成為生產力、競爭力和經濟成敗的關鍵因素”。其中，與高等教育相關的論點有：(1)理論知識的編碼是現代社會的軸心原則；(2)受過教育的專業人才集團是越來越關鍵的社會集團；(3)促進社會進步的關鍵是擴大高等教育機會；(4)高等教育系統是“軸心組織”，大學是現代社會的“軸心機構”。

與后工業社會論緊密聯系的是知識產業論，對于知識產業論的論述，早在1962年弗里茲·馬克盧普在《美國的知識生產與分布》中就有涉及。20世紀90年代中期，克拉克·科爾在《高等教育不能回避歷史——21世紀的問題》一書中強調指出：如今高等教育是新思想的產生、更高技術和文化的傳播、激發與滿足個人的抱負、不同觀點的表達，以及領導者培訓的最偉大的、無可比擬的源泉。……它會更加融入社會，較少遠離社會。在未來，情況可能更是如此。無疑，后工業社會論和知識產業論都隱含著一個重要的思想，即“促進社會進步的關鍵是擴大高等教育機會，使盡可能多的人受到盡可能多的教育”。

高等教育普及論從經濟效率與公平的角度出發，提出普及兩年制中學后教育。此思想集中體現在克林頓總統第二任期內舉行的第一次記者招待會上的講話和美國聯邦教育部頒布的《1998－2002年戰略規劃》中。1997年1月28日克林頓總統在回答記者提問時指出：“在下一個財政年度預算中，增加教育投資和助學金及獎學金的數量，繼續降低大學生貸款利率和手續費等。……這些措施的最終目的是為了達到全國教育目標……使每一位18歲的青年人都能接受大學教育，最終使每一位美國公民都能夠掌握必要的知識和技能，以迎接2l世紀的到來?！崩^此之后，1997年11月美國聯邦教育部頒布了《1998－2002年戰略規劃》，在聯邦教育部七個優先目標的第三個目標中，明確提出：“所有的學生應該都能夠到18歲時，為上大學做好準備，并至少要上兩年的大學，還能作為成年人追求終身學習……經濟上的效率與公平要求我們，如今至少要使兩年的中學后教育像中學教育一樣普及”。概言之，高等教育普及論表明，為了保證每位公民掌握必要的知識和技能，必須確保他們至少接受兩年的大學教育。

2.高等教育目的與功能論提出大學的功能和任務是多元的

關于高等教育目的與功能的主張，代表性觀點有四種，即單一論、多元論、模糊論和無用論。20世紀90年代以來多元論和模糊論一直占據主導地位。多元論的代表人物克拉克·科爾指出，在多元化社會中，大學的目的和功能不是單一的，而是多元的。當前大學應該具有如下功能：(1)生產性功能，包括更廣泛地選拔人才、擴大成人高級培訓和新興行業人才培訓，使專門研究產生的成果能為都市人的生活服務；(2)消費功能，包括注重普通教育，協調社團生活，調整監管功能等；(3)公民功能，包括注重評價功能，加強補習工作等。模糊論的倡導者伯頓·克拉克認為，由于高等教育的任務既是知識密集型又是知識廣博型的，因此很難陳述綜合大學和學院的目的，更不必說一個國家高等教育系統的目的了。可見，多元論和模糊論均在表達一個共同的思想，即高等教育的任務和功能已日趨多元化。

3.新職業主義論主張中、高銜接，職、普溝通

在美國，對新職業主義的論述不乏其人，其中較具代表性的人物是德不拉·D·布雷格。他在《美國社區學院新職業主義的機遇與挑戰》一文中指出，盡管多年來用于描述中學后職業教育的術語比比皆是，但20世紀90年代出現的一系列新術語，如“勞動力準備”、“勞動力發展”、“人力資源”等較早期的概念有更為廣泛的界定。他同時概括了新職業主義的五條核心原則：(1)強調從入口水平的崗位延伸到構成新經濟各領域的專業層次的職業群或職業路徑；(2)理解現代工作性質的變化，為進一步理解改變和加強職業課程的重要性提供了重要的背景；(3)在貫徹新職業主義過程中，努力確保將職業教育更多地整合到K－16教育系統和更寬廣的經濟結構和社會結構中；(4)鼓勵結構主義理論，積極的教學策略，以學習者為中心，基于方案設計的教學方法等；(5)由于課程與教學的意義越來越重大，越來越多的學生將從職業教育中受益。在各種職業教育方式中，技術學院的預科課程計劃、基于工作的學習計劃、銜接性職業教育和應用學士學位課程計劃、學分和非學分的證書課程計劃、基于合同的和用戶化培訓課程計劃等方式備受青睞。事實上，誠如美國職業教育研究中心前主任查理斯·S·本遜所言，新職業主義試圖建立三種各不相同但又互相關聯的“一體化”類型，即學術與職業學習的整合，中學與中等后教育的整合，以及教育與工作更為緊密的結合。

總之，在高等教育民主論、軸心論和普及論思想的指導下，高等教育規模將不斷擴張，進而可能改變不同層次高等教育間的比例關系；在高等教育目的與功能論的影響下，高等學校提供的教育將日趨多樣化；在新職業主義指導下，普通高等教育和高等職業教育兩大體系的聯系將更為密切。

二、科技迅速發展要求高校的功能和類型日趨多樣化

隨著科技信息和通訊技術的迅速發展，新科技已觸及到社會生活的各個方面，在高等教育體系中更是無處不在。盧克·韋伯指出，爆炸的信息和電子通訊技術的發展為知識的生產和傳播提供了新的潛力。阿爾特·巴赫認為，現代科技對高等教育的沖擊潛力具體表現在三個方面：知識的本質、教與學的性質、教與學的組織。其中，在知識本質方面，應利用科技快速地創造、處理、運用及儲存知識。在學術領域里，知識的生產方式大幅度增加。在教與學的性質上，現代科技不僅使傳統的教與學活動更為方便，范圍更為廣泛，而且改變著教育的內容和薪傳方式。常琳·逖恩也有類似的看法。他認為，信息技術和電子通訊的快速發展，變革著我們的日常生活，使地球村的概念成為現實。這場變革反過來又改變著大學。新技術為高等教育機構拓寬服務范圍和拓展出新的類型提供了機會，探索和創造了傳播基本產品——知識的新方式。此外，新技術的迅速發展還使人類的工作變得更為復雜。隨著工作性質的變化，要求勞動者必須掌握新的知識，以不斷提高自身素質。因此，科技的飛速發展對高等教育和工作性質的雙重沖擊，都要求高等學校的功能和類型日趨多樣化。

三、產業結構升級與經濟發展要求調整高等教育層次重心

20世紀80年代中后期以來，美國產業結構調整的目標明確定為：(1)協調各方面力量大力發展高新技術產業；(2)繼續擴大并用新技術提高第三產業的地位、質量及水平；(3)用高新技術重新樹立鋼鐵、汽車等實力較強的傳統產業的競爭優勢；(4)適應國際競爭全球化趨勢，通過兼并、改組把更多的企業拓展成為全球性企業。

進入90年代，產業調整的成效已顯露出來，第三產業迅速發展，高技術產業和信息產業成為支柱產業，高新技術逐步向傳統產業滲透。與此同時，以信息和電子為主的高新技術的迅猛發展及其在生產領域中的迅速運用，使得美國在進入21世紀之前出現了歷史上少有的良好的經濟狀況。由于促進經濟成長的原動力是高等教育，它是受教育者獲得高報酬的工作與崇高地位的“守門員”。“高等教育——特別是高科技、數據處理及成熟的管理分析方面——是被認為能維持美國在越來越激烈的全球經濟中競爭優勢的要素。因此，大部分高報酬與高職位的工作都要求有高等教育的學歷，即學士學位以上”。2002年美國學士學位獲得者年均收入為51194美元，碩士學位獲得者年均收入增加不多，僅比學士學位獲得者增加了18.07％，而第一專業學位和博士學位獲得者年均收入的增加就很顯著，分別比學士學位獲得者增加120.43％和75.28％?？梢?，產業升級和知識經濟的出現，迫切要求對高等教育的層次重心作出相應的調整。

四、市場需求變化和知識全球化要求培養高素質和多樣化人才

從市場需求來看，各類工作崗位對勞動者的要求普遍提高，誠如克萊弗·克盧克所言，在過去無法上大學并不意味著被社會所淘汰，不適宜從事任何高待遇工作。但隨著社會的發展，學位已經成為獲得一份好工作的昂貴護照。在過去相當長一段時間里，許多職業的就業門檻都提高了。例如，賓館過去常常從他們的服務員中挑選一些比較能干的、精力充沛的人員擔任基層經理，并給予適當的在職培訓。如今，根據美國勞工局統計，大約800所社區和初級學院提供兩年制酒店管理副學士學位教育。在招聘賓館類工作人員時，現在的基本要求是獲得相應專業的四年制學士學位或碩士學位。事實上，許多工作崗位以前并不要求受聘者受過正規的學校教育，如學前教育教師、醫藥技術人員、牙科衛生員、體療助理、警察、圖書管理員、審計員、調查員、軟件工程師、財政經理、銷售經理等，但現在都要聘用受過正規學校教育，獲得相關學位者，這使得提供非學位教育的其他公私立教育機構受到質疑和挑戰。

在IT產業的推動下，新的工作崗位不斷出現。在高新技術產業中，每新增加一個工作崗位，可以創造出更多的額外工作崗位，具有乘數效應。但是，新的工作崗位都要求技術人員受過良好教育。根據美國多數官員和經濟學家的說法，這方面人員目前短缺，所以工資待遇高，從而導致個人收入嚴重不平衡。因此，他們認為，如果既要刺激經濟增長，又要減少收入的不平衡，就應繼續增加大學教育。此外，在其他一系列技術領域如生物技術工業領域，國家將繼續需要受過高級訓練的專業骨干。這些工作崗位的技術含量高，要求勞動者具備較高的學術和技能水平，以適應高技能崗位和不斷變換工作的需要。

由于市場對從業人員素質要求不斷提高，使得人們接受高等教育的需求持續高漲。預計從2000年至2010年，傳統大學適齡在校生將增加30％。此外，越來越多的已從業的成年人為滿足職業的需要，將尋求大學水平的教育和技術培訓。

從知識全球化來看，盧克·E·韋伯指出：全球化，特別是“知識產業”的快速發展——知識的數量幾乎每五年翻一番，極大地提高了教育系統在更大范圍內快速有效傳播信息的能力。這種發展要求大學重新定位，因為傳統的大學僅局限于為某地區的學生授課，假如不參與全球范圍和地區內的競爭，就難以占有一席之地。雖然這樣做對某些大學而言是一種威脅，但對其他大學來說則是走出他們所在地區的新機會。不管大學是否愿意，大學要想在全球化競爭環境中處于有利地位，就必須視學生為顧客，通過調整培養計劃以適應學生的需要。教學甚至是科研不能再由教師和研究人員自行決定，而必須充分考慮學生的特殊需要，以及不同群體學生的需求。尤其是多數學習者認為大學應該是積極融入終身學習體系，因為知識的更新加速和勞動力市場的不斷變化使得人們對終身學習的需求日益增加。因此，伴隨市場需求變化和知識全球化，要求高等學校培養更多的高素質和多樣化人才。

五、傳統文化延緩高等教育學制的變革

美國是個多民族的國家，雖然只有兩億六千萬人口，但構成相當復雜，有白裔和少數族裔之分。白裔中又有英國、德國、法國、意大利、波蘭、俄羅斯及北歐等國家的后裔之分。少數族裔中亞裔包括中國、日本、韓國、菲律賓、越南、緬甸、老撾、印度、印度尼西亞后裔等，西裔分為墨西哥、古巴、南美和波多黎各后裔。由于各種族在宗教信仰、文化背景及價值觀念上的不同，使得由移民組成的美國社會文化具有多元性的特征。外來文化，如英吉利文化、印第安文化、黑人文化、猶太人文化、東方文化，或多或少都會對美國社會文化的形成和發展產生影響。同時，從美國自身文化的發展演變來看，美國文化最早是在繼承歐洲文化傳統的基礎上，經過長期的發展，吸收各個歷史時期的重要文化成果，不斷豐富和完善的。因此，美國社會文化的內容豐富，涵蓋面廣，包括宗教文化、共和文化、個人主義文化、家庭婚姻觀、政治信念、經商觀念、道德觀念等等。其中，以信仰新教為特征的白人文化是美國文化的主導文化，具體而言，包括宗教文化、共和文化和個人主義文化三大主要部分。

個人主義文化是美國文化的核心。形成于19世紀初的美國個人主義從最初的追求“自由和平等”，經過功利個人主義價值觀、集體個人主義價值觀，發展為以自我表現為核心的個人主義價值觀。盡管個人主義的內涵和側重點隨著社會的發展而變化，但其核心內容始終承認每個人都有權利選擇自己的人生道路，強調自主動機、自主抉擇、個性自由、自力更生等。

“自由”、“平等”、“參與”和“民主”是共和文化的核心，對美國人民有著特別的吸引力。這些價值觀念是美國政治信仰的基礎，最初是由登上美洲大陸的移民在與艱苦的自然環境作斗爭中形成的，并在美國革命中得到了強化，《獨立宣言》疾呼“人生而平等”就是一個典型的例證。獨立之后，自由、平等、民主和參與的價值觀念更加廣布社會、深入人心，成為美國社會各個階層普遍的、共同的政治價值觀念。

宗教文化在美國無處不在，美國是世界上最現代化的國家，又是現代化國家中宗教最發達的國家。宗教對美國社會法律和社會輿論的影響雖不大，但與社會生活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是美國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平等自由、友愛互助、同情弱者、自尊自愛、尊重他人等都是宗教信念中所提倡的價值準則和處世哲學。

由此可見，個人主義文化、共和文化和宗教文化雖側重點不同，但隱含著共同的價值觀。即自由和平等。自由平等及其所派生的民主和參與構成了美國社會普遍和主流的價值觀。在這種思想潛移默化的影響下，美國高等教育一開始就擺脫了歐洲的雙軌制傳統，建立起了統一的、各層次相互銜接的單軌性質的學校制度。盡管后來隨著社會發展的需要，美國出現了職業性、應用性和理論性等多樣化的本科教育，但高等教育的學制框架體系卻始終是單軌獨行。

綜上所述，20世紀80年代以來，美同高等教育學制的變革和發展是在有關高等教育思想的指導下，為適應產業結構升級、科技與經濟迅速發展、市場需求變化和知識全球化需要而作出的調整，但由于傳統文化的影響根深蒂固，決定了這種變革和發展不是對原有高等教育學制框架體系的徹底否定，而只能是在原有基礎上的修改和補充，使之不斷完善。

責任編輯 舒莉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