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論和諧大學文化建設的若干問題

摘 要： 建設和諧大學需要培育和諧的大學文化，植根于大學教育環境中的大學文化，是文化在大學校園方面的再現與反映，是促進大學生素質全面提高和身心全面發展的有效載體。在深入闡述大學文化的科學內涵、時代特質以及建設和諧大學文化的重要意義和歷史使命，剖析和諧社會建設過程中大學文化的不和諧因素的基礎上，從重塑精神理念、培育制度體系、營造環境氛圍、確立發展目標等角度，探討了和諧大學文化建設的重點和策略。

關鍵詞： 文化； 大學文化； 使命； 和諧文化

中圖分類號： G640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673-8381（2008）01-0006-06

從本質上看，大學作為一種功能獨特的文化機構，肩負著創新科學技術、培育高素質人才、傳承民族文化、傳播先進思想的重要使命，它與社會的經濟、政治既相互關聯又鼎足而立。它不僅是人類文化發展到一定階段的產物，而且在長期的辦學實踐基礎上，經過歷史的積淀、自身的努力和外部環境的影響逐步形成一種獨特的大學文化。深刻認識大學的文化使命，構建和諧的大學文化，既是當前正在深入進行的大學理念創新研究的一個重大理論問題，又是構建社會主義和諧大學的重要實踐課題，正在引起社會各界的廣泛關注。

一、大學文化的科學內涵及其時代特質

大學是整個社會文化功能的使者，從歐洲中世紀現代大學產生之日起，就肩負著傳承文化、融合文化、研究文化和創造文化的功能，可以說大學最根本的象征就是文化。那么，何謂大學文化呢？關于這一問題學術界存在著明顯不同的見解，有的把大學在成長歷程中積累起來的傳統、精神與品格看作是大學文化，有的把大學歷屆師生積累和創造的物質成果和精神成果都看作是大學文化的基本構成。人們基于對“文化”的不同理解，形成了對大學文化的“二分說”、“三分說”、“四分說”、“五分說”、“多分說”。文化本身具有豐富的內涵和廣義、狹義之分。廣義的文化既包涵精神領域又涵蓋物質領域，它是人類在社會實踐中形成的文明總和，涵蓋了人類在認識自然和改造自然、認識社會和改造社會的過程中形成的一切文明成果，具體可分為精神、制度、器物三個由里而外的層次；狹義的文化則單純指精神領域，重視精神對社會發展的重要影響［1］。基于此，我們認為大學文化是以大學為載體，通過歷屆師生的傳承和創造，為大學所積累的物質成果和精神成果的總和，主要包括精神文化、制度文化和物質文化三個方面。精神文化是大學文化的靈魂和大學賴以生存、發展的精神支柱，是學校的辦學理念、價值取向、理想追求、道德情感等的哲學抽象，它主導著制度文化和環境文化的發展方向；制度文化是大學文化的核心內容，主要表現為規章制度、組織架構及其運行規則等方面；物質文化是大學文化的實體存在和外在表征，主要由大學的物理空間設施以及學科、專業、課程、教學科研與生活環境等構成。三個方面相互依賴、相互補充、相互促進，共同構成一所大學特有的文化現象。

與其他社會文化相比，大學文化具有非常鮮明的時代特質。一方面，大學文化具有明顯的先進性。由于大學主體人群文化層次普遍較高、思想敏銳深刻、信息來源廣泛，能夠在合理的文化支點上永遠對社會文化保持一種超前的態勢，成為社會文明的集散地和先進科學文化的搖籃。通常情況下，大學所創造的思想、科學理論以及科技發明成果對整個社會的發展都具有極大的推動作用，一所重要的大學對社會的影響遠遠超過其他社會組織。另一方面，大學文化具有突出的創新性。創新是大學的靈魂和生命力所在，探求未知是大學的重要使命，世界上許多重大的科學發現和科技發明源于大學，大學為世界各國的科技發展和社會進步作出了創造性的貢獻。從某種意義上說，大學的存在就意味著創新。此外，大學文化還具有較強的綜合性和多元性。大學文化是一種類的概念和共性的文化總和，表明其產生于大學這一特定的社會環境中，并與大學相互依存，大學的學科涵蓋了自然科學、人文科學、社會科學等等，眾多學科彼此聯系、交叉、滲透、綜合，促使新學科、新知識迅速產生和發展。同時，大學文化又是某一大學內的文化，是一種個性的概念和某一大學個體的文化。縱觀世界各國的大學，即使某些學科、專業比較相近，但其辦學風格卻各不相同，主要原因可能就在于大學文化的個性化。概括而論，大學文化最本質的特征就是追求“和諧”。從哲學意義上看，“和諧”是一種“秩序”或“均衡”，這一思想在古今中外文化中源遠流長。在中國古代，人們十分注重合一、相融，比如“天人合一”、“知行合一”、“有無相資”、“內外相冥”、“陰陽相合”、“形神相即”、“六相圓融”等等，又如孔子主張“和為貴”、墨子倡導“兼相愛”、孟子論及“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在西方國家，許多名人也提出了類似的理念，比如：由空想社會主義者傅立葉的“全世界和諧”，到歐文的“新和諧”以及魏特林的“和諧與自由”、“全體和諧”等等，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人們對和諧社會的向往。大學的特殊任務決定了它始終是引領社會發展與文明的機構，理應承擔建設和諧社會的重任，建設和諧的大學文化便成為構建和諧大學的應有之義。

二、和諧大學文化建設的意義和使命

建設和諧社會的核心在于堅持以人為本以及從政治、經濟、倫理等各個層面建構符合并體現這一本質內核的社會結構體系和運行保障機制，借以提升和凝聚社會價值觀、審美觀，使之成為全社會普遍認可并自覺選擇的共同價值及評判標準。從某種意義上講，建設和諧社會其實是一種文化的構建。大學作為先進文化的傳承中心、創新中心和多元文化的交流中心，其文化屬性是大學有別于其他社會組織的基本特征。在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過程中，大學鮮明而獨特的文化屬性、文化功能必將通過大學文化自身的特性充分表現出來，并在整個社會文化系統中占據特殊的位置。首先，建設和諧大學文化有利于和諧社會的發展。文化繁榮是社會發展的最高目標，這已成為全世界的共識，構建和諧社會就是要發展和繁榮文化。而和諧大學文化所起的教育作用恰好是政治教育和科學教育無法取代的，通過培養一批又一批能夠傳承和創新文化的高素質人才，培育蘊涵著豐富大學文化的學術成果，將追求自由、民主、平等的責任心以及社會價值觀、道德觀、民族心理等由大學擴散至全社會，推動社會的進步。其次，建設和諧大學文化有利于實現人的全面和諧發展。高等教育的主要任務是培養高級專門人才，促進人的全面發展和實現個體的社會化。正如蘇霍姆林斯基所說：“學校教育的理想是培養全面和諧發展的人。”

為了盡可能地發掘學生的全部潛能，使之在體力、智力、情感、道德、審美等各方面的因素和諧發展，這就必然離不開和諧的大學文化。建設和諧大學文化的主要價值就是使大學生形成科學的世界觀和方法論，具有崇高的理想和信念，有強烈的道德責任感和自律能力，促使德育、智育、體育、美育等相互滲透、相互交織，呈現出彼此和諧、統一完整的過程。第三，建設和諧大學文化有利于促進現代社會的多元文化融合。隨著現代信息技術的快速發展，一切文化知識的交流打破了從前的籬墻，人們的社會關系、行為方式、心理發展都出現了前所未有的改變，來自不同國家、不同文化背景的人們進行文化交往、溝通與交流更加便捷。在這種情況下，各種不和諧現象必然隨之涌現，要使多元文化融合變得更加和諧有效，必須通過建設和諧大學文化才能實現。

和諧大學文化是大學的軟實力，也是大學的核心競爭力。在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中，大學文化肩負著重要的使命和功能，主要表現為：一是文化傳承。大學文化為社會文化輸入高層次文明的基因，大學在源源不斷地向社會輸送人才和科技成果的同時，也將大學文化所蘊含的豐富文化底蘊和民族文化精華、高尚的人文精神和科學的思維方法傳遞到社會，從而為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傳承文明和科學的先進文化元素。二是文化整合。隨著經濟全球化趨勢和社會化的發展，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中的社會文化必然呈現出多元性，不同文化既可能相交融合，又可能相互沖突，人們面臨的價值沖突日益尖銳。大學文化作為文化的“中心”和“加工廠”，能夠以其自身的獨立性、開放性、選擇性、寬容性和系統性對不同文化和價值沖突進行協調、平衡、化解、融合，使多元化的文化發展趨向同社會主流文化保持良性互動關系。三是文化引導。大學文化作為一種共性與個性相統一的亞文化，必然在社會主流文化中產生并不斷地從中去除糟粕、吸取精華，彰顯主流文化的先進性和科學性，并通過各種媒介和載體展示于社會，從而為和諧社會的構建發揮“文化示范”和“文化航標”的主導力量［2］。四是文化創新。大學對本民族文化資源的開發及對外來文化的引進并不是簡單的傳承與模仿，而是必須結合新的實踐和時代的要求，結合人民群眾精神文化生活的需要，積極進行文化創新。大學文化能夠以其民主、開放、自由、進取的文化機制和更新、再造文化的活力和條件，對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中的大眾文化進行篩選、過濾、揚棄乃至超越，從而使社會主義和諧社會中的大眾文化更具時代特征和時代精神。

三、大學文化的不和諧因素透視

大學文化本身蘊藏著潛移默化、點滴滲透的重要育人功能，其發展和繁榮是大學師生學習、工作、生活和諧相融的重要前提，是建設和諧大學的重要載體。但是，在社會急劇轉型時期，大學原有的文化生態被打亂，各種標榜為“文化”的觀點紛紛在大學校園內“搶攤設點”，形成多元文化相互碰撞、和而不諧的局面，影響到整個大學系統的和諧運轉。因此，建設和諧大學首先要對大學文化建設的不和諧因素進行全面審視。

第一，不和諧的精神理念。大學文化所體現的氛圍、價值追求、道德規范和理想信念，往往決定著一所大學的命運。大學文化建設的實質就是用大學精神之魂，實實在在地統領和體現個體或群體的文化行為，進而內化為師生員工的精神素質，形成共同的風尚和氣質，形成學校的凝聚力和向心力。在文化轉型時期，在一種相對開放的社會環境之中，各種理念自然地存在。但目前不少人對和諧文化的認識還比較膚淺，有意無意地回避大學文化的一些深層次問題。有的人視文化為一種裝飾性的符號，簡單地把現代化的建筑、大塊的草坪、林立的雕塑當作文化的象征；有的人將文化僅僅定位于行為文化，片面地開展文化娛樂活動，或者開設幾門藝術課程，組織幾場學術講座；還有人將文化視為一種組織形象設計或者提升學校聲譽的手段等等。這些現象悖離了和諧的理念，沒有把大學文化建設放在整體辦學方向和培養目標的大背景下來操作實施，致使大學內部缺乏一種主導型、主流型的文化，參與文化建設的各方各執一端、互不相容，大學文化存在的價值意義、功能作用無法充分彰顯，大學文化建設流于形式。

第二，不和諧的運行機制。我國大學大多移植了前蘇聯的行政化管理體系，隨著高等教育由精英教育轉向大眾化教育，外延式的快速發展使許多大學在內涵發展方面沒有及時跟上，許多大學的辦學指導思想不明，精神理念扭曲，不穩定、不和諧因素日漸增長。一方面，大學制度的行政化與現代大學追求的“學術自由、教授治教”等理念很不和諧。行政化的制度體系孕育了“副部級”、“正廳級”之類的大學，體現了行政管理的一種強權特性。由于不同的價值主體在價值觀、思想意識、利益和行為等方面存在著明顯的差異，他們對學校的價值期待往往迥然不同甚至相互矛盾，導致教授以爭當行政領導為榮，校長忙于應酬“八方神仙”，導致教學本位形式化、虛擬化［3］。另一方面，大學制度的行政化促使大學文化建設尤其是制度文化建設的相互復制現象。近年來，各高校在設置課程、開展活動、文化管理上如出一轍、高度雷同，難以養成自己尋找發展途徑的習慣，甚至辦學基本規律也被丟棄或降為次要的制約力量。這樣，學生在價值追求、個性發展等各方面的實際需要難以得到滿足，勢必激發學生與大學內其他主體之間的不和諧。這些情況表明，在我國大學發展的重要時期，現代大學的運行機制與大學的和諧發展產生了尖銳的摩擦，各種弊病和失范開始顯現。

第三，不和諧的文化環境。社會和大學教育的環境始終處于不斷變化之中，在高等教育大眾化和建設一流大學兩大趨勢下，一般高校普遍面臨著生存與發展的壓力，拜金主義、個人主義、實用主義日益滲入大學校園，學術腐敗、教育浮夸、形而上學等問題正在抬頭，大學自覺不自覺地把自己定位于工具，越來越像為人詬病的“教育工廠”；大學之間缺乏個性、特色和差異，這種狀況說明大學文化建設的內容創新不夠、實效性差，文化環境的不和諧已嚴重影響到大學文化建設的方向及和諧大學的發展。特別是隨著大學“合并”潮的興起、“大學城”的建設、部分大學新校區的開發以及越來越多的學生宿舍與校區的剝離，傳統的大學校園概念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大學已不再是一個單一的整體，校園的分散化使得大學文化的凝聚力和學生的歸屬感正在下降，不同文化環境之間的矛盾沖突正在加大。

四、構建和諧大學文化的重點和策略

和諧大學文化是校園文化系統中的各個部分、各種要素處于一種相互協調的狀態［5］。構建和諧的大學文化，對于提高大學教育的績效，促進和諧社會的發展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根據大學文化的個性和特征，結合我國大學文化中存在的不和諧因素及先進文化建設的要求，我們認為，建設形式多樣、特色突出、生命力強的和諧大學文化，重新確立大學文化引領社會潮流的地位，至少需要從精神理念、制度體系、校園環境、發展目標等各個層面加強。

第一，重塑和諧的精神理念，增強大學的文化自覺。一所真正完整意義上的大學，既不是純粹的研究機構也不是培訓機構，而是有著價值追求與精神內涵的心靈家園。但是，當前我國許多大學最欠缺也是最值得關注的，就是大學精神的貧乏。中國人民大學校長紀寶成曾說：“大學應該是人類精神的家園，是傳播科學、傳播真理、傳播社會主流價值觀的地方，是承載人類文明的紐帶。”

精神理念是和諧文化的核心和靈魂，它由高校的歷史傳統、地域文化、學科特色和知名學人的品格、氣質、生命力和創造力共同孕育并集中體現一所高校獨特、鮮明的個性特色。和諧的精神文化可以把外在的要求內化為大學文化主體的自我要求，促進教職工之間、學生之間、師生之間的和諧，激發師生員工的向心力、凝聚力和戰斗力。大學必須有認識和堅持自己使命的文化意識和文化自律，只有如此，才會形成文化自覺。特別是隨著高等教育改革的不斷深化，要求大學必須緊跟新形勢，積極轉變觀念，既重外延擴展更重內涵建設，不斷增強文化自覺，深化對大學文化的本質、規律的認識，在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中自覺、主動地擔負起自己的文化職責和使命［4］。

第二，培育和諧的制度體系，促進大學的文化創新。建設和諧大學文化是一個逐步完善、不斷深化的過程，持之以恒是大學文化建設的外在要求，健全規章制度、強化統一管理是其內在要求。因此，必須從實際出發，根據大學文化建設的整體規劃，建立、健全必要的規章制度，使師生員工既有價值觀、道德觀的導向，又有制度化的規范。大學制度的核心是“大學自治”和“學術自由”，建設民主、科學、平等的制度文化，實現學術權力與行政權力的協調配置，建立以個人理性為基礎的個體利益與社會、集體利益相協調的利益機制，是當前高校面臨的迫切任務［6］。制度文化建設既要強化對象征大學形象的校訓、校歌、校標等的統一管理，規范各類重大節慶儀式活動，使之與教風、學風、校風相協調，形成大學獨特的文化傳統，更要堅持以人為本、學術為先，強調科學化、制度化和規范化，積極探索建立符合時代要求的現代大學制度，不斷提高學校各級部門的科學管理和治校水平。通過構建現代大學制度，有效地把握大學的學術自由、大學自治和社會各方面的關系，將平等、民主、自由、創新等理性精神滲透和融入學校的教育教學、科研、管理及社會服務中，從而在大學內形成“崇尚科學精神、立足學術創新”的良好風尚，形成自我發展、自我約束的運行機制。

第三，營造和諧的環境氛圍，提升大學的文化品位。在硬件環境方面，構建和諧的大學文化應打造優美健康、生態良好、設計合理、功能齊全、和諧流暢的現代化人本校園，要尊重師生員工的價值選擇和個性特點，根據價值追求多元性和個性發展差異性特點，體現出歷史與現實的結合、嚴謹與自由的統一、人和自然的和諧以及共性和個性的交融。一所大學的環境就是反映其辦學水準、體現其辦學思路的名片，例如：英國劍橋大學始終保持著寧靜安詳、古樸自然的韻味，令人流連忘返；瑞典烏普薩拉大學，讓人們深深為它的傳統與現代交織的特殊文化氛圍所感染；即使在彈丸之地的香港大學，那山水輝映、鬧中取靜、典雅莊重、崇尚科學的氣氛深深留在人們的記憶中。隨著高校的擴招和部分高校的合并重組，許多高校現有的文化基礎設施難以滿足師生的現實需求。因此，必須站在時代發展的制高點，把基礎設施建設納入高校整體辦學方向和人才培養體系中進行規劃，并與學科專業建設、師資隊伍配備、科學研究等有機結合起來，打造高品位的“人文校園”，美化高質量的“綠色校園”，建設高標準的“數字校園”。在軟件環境方面，構建和諧的大學文化應著重塑造特色形象工程。社會形象、知名度是高校發展的重要無形資產和文化砥柱，組織開展形式多樣的精品校園文化活動，如學術活動、文藝活動、科普活動等等，有利于豐富師生的文化生活，提升大學的文化品位和精神境界，有利于樹立嚴謹的校風、教風、學風，加大學校的自我宣傳，增進與社會的雙向融合，以便在競爭中爭取主動。

第四，確立和諧的發展目標，彰顯大學的文化特色。在競爭日趨激烈的今天，不同高校要打造核心競爭力，必須走特色辦學道路，特色辦學成為高等學校生存與發展的生命線，成為高校辦學實力、品牌和社會聲譽的綜合體現。不同層次、不同類型、不同規格的教育，服務面向不同，承擔的人才培養任務不同，社會的期望值也有高低之別。因此，不同高校應當視其服務面向以及培養學術性還是應用性、職業性人才的取向，確定自己的發展目標。如果不顧實際情況，一味追求向高看齊、向全看齊、向大看齊、向快看齊，忽視國家、區域和地方的需求，忽視學校內在的個性和差異，確立錯位的辦學定位，急功近利、本末倒置，必然會在競爭中失去特色和優勢。大學的發展目標是一個完整的體系，既體現在抽象的辦學定位和精神價值觀念中，也存在于具體的培養目標和培養模式上。比如：麻省理工學院“理工與人文相通、博學與專精兼取、教學與實踐并重”的發展目標，成為該校文化特色的基礎；加利福尼亞理工學院堅持“小而優”的辦學定位，在院長杜布里奇任職22年間，在校生規模僅增加了101人，總量不過2 000人左右，但其校園面積、辦學經費成倍增加，社會聲譽與日俱增，文化特色舉世公認［5］。因此，不同的大學需要選擇科學的辦學定位來指導和諧文化的建設，通過不同的發展目標來明確自己的文化特色。特別是目前我國許多大學進行了合并重組或者擴展了新校區，不同校區之間的矛盾日趨明顯。為了協調各方面的矛盾，傳承不同校區的文化特色，需要制訂一個為不同價值主體普遍認可的文化目標，這種目標不是一種強勢文化對弱勢文化的占領和征服，而是基于校區與校區之間對學校核心價值觀的理解和接納，從而增進彼此間的協商與交流，實現和諧的文化相親。當然，大學文化的特色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一個由量變到質變的過程，是多種因素共同作用的結果，這種文化特色一旦形成，便會在潛移默化中對其所有成員產生積極的作用，促進大學的可持續發展。

在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過程中，深化大學文化建設是一項系統工程，需要貼近社會現實，貼近師生實際，堅持與時俱進，不斷吐故納新，才能優化文化結構，深化文化內涵。“大學是現代社會的‘軸心機構’”，和諧大學文化必將成為引領社會文化的先進文化，必將促進大學充分發揮先進文化的功能，為建設和諧社會作出更大的貢獻。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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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方小玲.大學文化與大學核心競爭力［J］.科技創業月刊，2006（11）：155-156.

［6］ 朱小翠.和諧校園文化構建初探［J］.中國科技信息，2005（3）：174-175.

(責任編輯 東 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