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新時期湖南少數民族文學以小說創作的成就最為突出。不少從事小說創作的湖南少數民族作家已經形成了自己獨特的風格。本文作者在時代特色、選取題材、藝術技巧、關注現實等方面,對新時期湖南少數民族作家小說創作進行了初步探討,以期盼少數民族小說再創輝煌。
關鍵詞:新時期:湖南少數民族;小說創作
湖南鳳凰苗族文學大家沈從文,以小說《邊城》而飲譽中外,作者用充滿詩情的筆墨,描繪出一副副優美動人的湘西風情畫卷,表達了深厚的民族感情。為湖南少數民族文學創作樹立了光輝的典范。承載鳳凰靈韻,傳襲大家風范,湖南少數民族作家在歷史的長河中追尋著古老民族的靈魂,鑄寫著民族的輝煌。作家作品浩如煙海,其中尤以小說創作的成就最為突出。特別是進入改革開放的社會主義新時期,不少從事小說創作的湖南少數民族作家已經形成了自己獨特的風格,成為名震中國文壇的“湘軍”中的主力。苗族作家向本貴、瑤族作家李波、新生代作家田耳,等等。在創造著新時期湖南少數民族文學的一個個的神話……他們為我們創造了“文學湘軍”的豐碑和輝煌。本文試圖在時代特色、選取題材、藝術技巧、關注現實等方面,對新時期湖南少數民族作家小說創作進行探討。不當之處。請方家指正。
一、抓住時代脈搏,描繪生活新畫卷
抓住時代的脈搏,描寫新生活、新矛盾、新人物。在傳統的題材中,描畫出新的富有時代色彩的生活畫卷,這是新時期湖南少數民族小說創作的一大顯著特色。
新時期湖南少數民族作家在觀察生活時,目光能夠放得敏銳,讓自己的眼光緊跟上時代發展的步伐,及時地看到生活的新動向,同時對生活的觀察盡可能深入。多進行思考,透徹生活的內涵,抓住事物的本質。此外,還能細致地觀察,在常人難以覺察出的細小微弱的差異和變化之中把握事物的特征。瑤族作家陶永燦的《黑喜鵲和白喜鵲》,以一個瑤家小山寨——竹勺寨為背景,描寫了各種人物的不同人生際遇,展現了一個瑤族自然村落。在激蕩多變的近代社會中所遭受的巨大沖擊與變化。特別是苗族作家鄧宏順的長篇小說《紅魂靈》抓住了時代脈搏、描繪出一副新的生活畫卷。
鄧宏順的長篇小說《紅魂靈》,以一個沅水河畔的小鎮調灣為歷史背景,為讀者折射了出了一幅具有強烈時代烙印的農村鄉鎮發展的歷史畫眷。從“我”和父親兩代人在領導和建設湄灣鎮這片熱土過程中以不同的文化觀念相同的執政理念、不同的施政方式入手,展示了兩代人在事業、愛情等上方面的一系列矛盾及功過得失,描述了生活在這片有著彎彎曲曲的路、彎彎曲曲的河土地上的父老鄉親彎彎曲曲的苦樂人生。《紅靈魂》引領讀者去思索涉及到當前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的農民的精神信仰意識形態深層次問題的探索。這是一部引人深思,催人奮進。富于時代主旋律宏篇巨作。被評論家譽為是“對當代政治文化遺產的發掘和清理”和“精神帆船的航燈”。
與時俱進是每個作家藝術生命的根本所在。湖南少數民族小說作為時代和社會生活的映照,它及時和動態地展示社會從宏觀到微觀的種種發展變化,其中包括求新、求異、求變的現代性精神訴求和時尚化追求。作品緊跟時代步伐,關照新生活、新風尚,顯示出對社會發展變化的敏銳反映。對大眾精神文化的需求的深情關注,拓展了文學的多樣格局和發展空間。表達了對文化產業和市場競爭的激情參與:在一定程度上突現了文化共享。
二、題材多樣化,反映生活面廣
題材的多樣化是新時期湖南少數民族小說的一大特點。農村生活題材、民俗民情題材、歷史題材、民族傳奇題材、政治題材等,在作家的筆端都有著深刻而獨到的反映。湖南少數民族作家懂得。一個作家是少數民族,是少數中的少數,有利于他在面對巨大的普遍性圖景時能夠打開圖景。創造新的可能性。他們能從文學大的格局中看到大的缺口,把我們某些確定無疑的東西重新打開。給人撲鼻清風、給人心靈震撼。他們的作品涉及面廣。題材豐富,成為“文學湘軍”中一道靚麗的風景。蔡測海、向本貴、鄧宏順等的鄉土感恩農村題材小說早已為文學界所共知,而瑤族作家李波的傳奇小說,更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
李波從小酷愛文學。1984年出版的長篇小說《白眉王傳奇》,采用革命浪漫主義與現實主義相結合起來的方法,借鑒了我國傳章回小說的成功經驗,生動地描寫了1927年“四·一二”反革命政變后。八峒瑤山的廣大群眾,在黨的領導下。與反革命武裝及其糾合的武林敗類展開針鋒相對,不屈不撓的斗爭故事。李波善于寫“奇”。但他的“奇”都是服從主題需要的,并非為“奇”寫“奇”,媚俗和迎合低級趣味,李波結合運用了傳統章回小說和現代小說的表現手法,文筆曉暢易懂。雅俗共賞,富有濃郁的民族特色與地方特色。這些也是作家成功的地方。
新時期政治題材小說也由歷來的空白發展為湖南當代少數民族文學的重要營地。所謂政治文化小說,就是人物活動主要在政治舞臺的小說。人們曾習慣地稱之為官場小說。官場小說的重點在于揭露官場中那隱秘的幕后的東西,以及貪官污吏的種種穢行丑態,而湖南少數民族小說近期出現的涉筆官場的小說家,他們并不熟悉更不直書官場的權術與操作,只對官場政治文化作文學的表現,稱他們的小說為政治文化小說比較恰當。這些作家大多是現實社會責任的擔當者,他們用自己的小說推進今日的改革運動。鄧宏順的小說《食堂》,寫了一個鄉政府食堂的小伙夫,掙的是小錢,看的是眼前的生活利益。但從伙夫小計較,看出政府干部的大貪婪;從食堂的小經營。見出社會的大風氣。伙夫加食堂。一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人物,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場景。卻折射出整個官場的腐化和社會的浮華。小說促人警醒,令人深思。作家向本貴也以滿腔熱情、全心全意地歌頌在四個現代化建設中共產黨官員的犧牲精神與奉獻精神。
三、關注現實人生,關切和諧社會
關注現實人生,關懷弱勢群體,關切和諧社會的建立。不只是新時期湖南少數民族小說的基本品格,而且是新時期湖南少數民族文學的基本走向。如果說孫健忠的《甜甜的刺莓》、《醉鄉》、《傾斜的湘西》,蔡測海的《麝香》、《母船》,吳雷惱《姊妹仨》,向本貴的《蒼山如海》、《這方水土》,賀曉彤的《愛的折磨》等等。為新時期奠定了堅實的基礎,迎來了湖南少數民族文學的輝煌的話。那么,以上諸多作家又通過他們的努力,又將關注現實人生的文學主線推動了湖南少數民族小說的向前發展。
新時期湖南少數民族作家在創作中,既讓自己的眼光緊跟時代發展的步伐,及時看到生活的新動向。同時又對生活的觀察盡可能地深入一些、多進行一些思考。把握住生活的內涵,抓住事物的本質。他們細致觀察生活,在常人難以覺察出的細小微弱的差異和變化之中把握事物的特征。這樣他們就可以從生活中發現迷人的詩意的美的新的東西,使得自己的作品所塑造的人物和所表現的內容能夠折射到時代的新生活。讓讀者看到生活的影子。在他們的創作中。努力尋找生活的軌跡,遵循生活的規律。探求生命的意義和輝煌。在這樣的一個創作群體中,苗族作家向本貴尤為人稱道。
新崛起的苗族作家田耳,他的大部分作品關注的是小人物的孤獨、無奈,以及他們身上卑微而又永不寧息的希望。他說,人的高貴與否是跟生活狀態無關的。他喜歡關注這樣的故事、這樣的人。他們身上有攔也攔不住的閃閃發光的東西,這是生活的賜予。生活本身已經蘊含太多了。他沒有要去刻意表現什么。在他看來。生活體驗與寫作之間是臍帶關系,即使脫離也有割不斷的聯系。他筆下的人物基本都有生活原型,像《衣缽》中的李可、《一個人張燈結彩》中的小于等。李可的原型是田耳的一個同學。可當他寫好后拿給那個同學看的時候,生活中的“李可”說:“這寫的不是我。”田耳說。他作品中的人物跟現實生活中的人在精神、氣質上相似。只是情節大多虛構。田耳寫的就是身邊的人和事。
以向本貴、田耳為代表。新時期湖南少數民族作家敏銳把握時代脈搏,重新發現那些被邊緣化、乃至被遺忘的弱勢群體的生存風貌,了解底層百姓的喜怒哀樂,了解他們的所思所想,以自己的深層關懷,體現了其強烈的責任感和對底層百姓的深厚感情,也表明了作家對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期盼和追求。
四、藝術表達豐富,技巧嫻熟
藝術表達的豐富性與多樣化,是湖南新時期湖南少數民族小說高潮的突出特點所在。關注現實人生。表現現實人生,絕不可能只是現實主義文學的專利,它是一切文學流派、文學創作方法共同擁有的本能。不同的創作方法。不同的文學流派。在表達思想與描摹生活時都有自己的獨家絕技。在歲月的沖洗下,湖南少數民族作家在藝術上的造詣比昔日更加高妙:新崛起的作家比老一輩的作家生活底子或許要薄,但文化底氣遠比前賢厚實,他們不再是沒文化的人寫書給有文化的人看,大都是學士、碩士、甚至博士。或者教授、編審、學者等高級知識分子。他們的藝術天宇相當開闊,在對現實人生的表現或再現時。就有了復制、仿真、變形、投影、浪漫等種種的區別,而且一出手就在全國搶占藝術的制高點。
苗族女作家姚筱瓊的《芭蕉雨》。善于渲染氣氛,描寫景致,用美好的心境與細膩多情的筆觸去反映湘西。語言明麗、清爽。追求一種典麗而優美的文學語言。具有濃郁的意境。描摹一幅苗寨的水墨畫卷。在藝術個性、藝術視角和藝術意境上都是嫻熟的。
總之,新時期湖南少數民族小說創作。無論是在作家的參與上。還是作品的數量上。都實現了里程碑式的突破,取得了令人刮目的可喜成果。作品突出時代特色,題材豐富。著眼于民生民情。創作手法多樣。藝術技巧純熟。少數民族作家成為了“文學湘軍”的主力,在傳承湖湘文化的同時。又繁榮了燦爛的少數民族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