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面對西方強勢體育文化的沖擊,中國武術發展陷入彷徨的困境。中國武術如何發展,這成為我們必須思考的問題。研究認為:中國武術的發展必需遵循“文化自覺”原則,要自覺主動地維護自己文化的歷史和傳統,要學會尊重和欣賞各種不同的體育文化。文化自覺要求我們對文化全球化有一種特殊的敏感,它是一個觀察角度、一種應對之策、一種精神境界,最終應當是對人類體育的終極思考與關懷,實現人類體育的“美美與共、天下大同”。關鍵詞:武術發展;文化自覺;文化全球化;體育文化中圖分類號:G85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6-7116(2007)08-0059-05
在當今全球化浪潮中,曾經無比輝煌的中國武術風光不再。中國武術如何應對各種文化的沖擊,一部分人主張以民族主義對抗西方體育的強勢入侵,一部分人卻倡導中國武術的發展應積極靠攏西方體育,究竟中國武術往何處走,這是中國武術發展必須思考的問題。
費孝通先生[1]于1997年首次提出了“文化自覺”這一世紀性文化命題,在學界引起了極大反響。他說:“文化自覺是指生活在一定文化中的人對其文化有‘自知之明’,……不帶任何‘文化回歸’的意思,不是要‘復舊’,同時也不主張‘全盤西化’或‘全盤他化’。”針對西方強勢文化,費孝通先生[2]又指出:“西方文化應當清理一下自己的過去,認清自己的真實面貌,明確生活的目的和意義。”武術文化作為中國文化發展戰略之一,要實現其文化的可持續發展,這就要求遵循“文化自覺”原則。探索“文化自覺”,不僅是“西方文化應當清理一下自己的過去”,也應當使中國武術文化同樣清理一下自己的過去,找出與西方體育文化最佳的切入點,并且不喪失優秀的中華傳統文化之特性。中國武術與西方體育融合、統一的歷程應是“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與共、天下大同”[3]。
1文化不自覺導致中國武術發展的困境
考究中國武術的發展史,可以看出,近代以前武術的繼承與傳播更多的是依靠口傳身授,這種傳承方式是非文字的,是一部用人民的生存行為和生存情感構筑的文化史。由于封建社會武術的“宗派之別”、“門戶之爭”、“傳男不傳女”觀念的存在以及“俠以武犯禁”思想的根深蒂固,人民承載武術文化是不自覺的,這是其文化在生存精神上最真實的一面。所以,這部生命之書、生活之書在漫長的封建社會被長期冷落了,沒有得到應有的文化尊重,這部文化史在自生自滅著。隨著社會的發展進步,冷兵器時代的結束,西方強勢體育文化的沖擊,習武群體的思想意識、價值取向等都發生了轉變,人們向著更開放的態勢發展,本土范圍內狹隘的武術觀念不復存在,武術門派、流派淡出歷史舞臺。中國武術文化作為中華民族優秀文化的代表,理應得到更好的發展,但由于中國武術在發展歷程中表現出一定程度的文化不自覺,反而使中國武術的發展歷經艱難。文化不自覺指的是“對自身文化及其相關文化和對作為文化主體的自我的不覺醒或者不完全覺醒的情形、狀態”[4]。從五四新文化運動的“東西文化論戰”到20世紀30年代的“本位文化論”與“全盤西化論”的爭論,再到80年代的“文化熱”和90年代的“國學熱”,“文化自覺、文化不自覺”體現于傳統文化與現代文化之間的關系中,在整個20世紀中國文化坎坷的演進歷程中。對于這兩者關系的論爭,主要出現了兩種極端的文化思潮:文化中心主義和文化自卑主義。受這兩種極端文化傾向的影響,20世紀的武術界同樣出現了兩種極端的文化思潮,“一是對現代武術發展中創新的疑慮和批評……;二是傳統武術應完全西方體育化,……拋棄傳統才是武術發展的唯一途徑”[5]。這兩種截然不同的傾向和思潮使武術發展舉步維艱。
1.1文化中心主義——中國武術“自戀”情懷的根源
“文化中心主義是指判斷者評判的對象既是自己本民族或本地區的文化,也是別的民族或地區的文化。他不但充分肯定本民族、本地區的文化,而且判斷任何文化都以本民族、本地區文化為標準,認為這一文化比他民族、他地區的文化優越,是若干文化乃至世界文化的中心”[6]401。幾千年來中國把自己封閉在高山與大海內的土地上,將人分成華夏、夷狄和禽獸三類,并自尊為世界的中心。“中國傳統文化中的天下是有中心——邊緣結構的”[7],所謂“惠此中國,以綏四方”,只許“以夏變夷”,不許“以夷變夏”。居于天下中心的中國是絕對不能與四方的蠻夷戎狄講平等的。及至19世紀西方人打開中國的大門時,“夷夏之大防”的觀念依然左右著中國人的思想,對西人鄙稱為“逆夷”,甚至連林則徐也曾說中國只要閉關鎖市,便能置英國于死地這樣的荒唐話。極端的文化中心主義會盲目排斥一切外來文化。
受這樣一種極端的文化中心主義的影響,武術也不可避免地產生“自戀”傾向,主要表現為:一是對祖先、師傅的過度崇拜。他們對本家、本派武術充滿自豪感,認為祖先或師傅留下的東西是“珍品”、“絕品”,拒絕吸收、借鑒其他門派優秀的武術文化,這就出現了武術各門派、流派“老死不相往來”的罕見景象,“在這種對過去模仿的社會里,傳統習慣占據著統治地位,社會也就靜止了”[8]。二是對西方競技體育文化的完全抵制。由于中國武術與西方體育所處的文化土壤、自然環境和社會環境的截然不同,其產生的價值理念、思維方式、生活習慣等方面都存在著巨大差異,屬于兩種不同的文化體系,當“兩個不同的文化初次接觸時,總難免以己文化來吸納他文化,不自覺地強以我見去理解別人”[9]。再加之當時國人對外來侵略的深惡痛絕,對外來文化的不屑,這些都致使西方體育文化難以滲透到中國傳統體育文化之中。傳統體育文化的中心主義使武術文化在新時期得不到其他體育文化的有益補充,漸漸地在與西方競技體育文化之爭中失去話語權,淪為弱勢文化。例如,1911年,馬良對中國武術這一國粹的改革,編輯武術教材《中華新武術》,倡導“佩劍制度”,發揚中國傳統的“武德”、“武風”,在他看來“考世界各國武術體育之運用,未有愈于我中華新武術者”。毫無疑問,馬良對中國武術的改革力度不可謂不大,所做貢獻不可謂不突出,所進行的研究不可謂不深入。“但馬良的問題是,他的真正用心,在當時則是想借推廣所謂中華新武術、所謂國粹體育為名,而行抵制奧林匹克運動、抵制民主與科學的新文化運動為實。所以理所當然遭到了當時先進社會力量的猛烈抨擊”[10]。
1.2文化自卑主義——中國武術“文化模仿”的心理癥結
鴉片戰爭的失敗再也容不下中國人的夜郎自大。中國人在屈辱和仇視中開始有了了解西方的沖動,“師夷長技以制夷”、“中體西用”在當時達成共識,但不久就“全盤西化”了,認為西方文化在各方面都優于和高于中國文化。對西方文化的態度從鴉片戰爭至“五四”來了一個180度的大轉變,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即“文化自卑主義”。文化自卑主義“是以全盤否定的目光來看待和評價本民族、本地區的文化,認為本民族、本地區的文化一無是處,毫不可取,應該完全予以拋棄”[6]405。1840年鴉片戰爭之后,中國被迫打開國門,西方文化也隨之開始涌進中國,面對西方文化的進入,中國人對自身文化的評價越來越低,從感覺器物的不足到制度的不足,再到文化的不足,每一次對西方文化的認識的深入都伴隨著對自身文化否定的加深;每一次民族危機的加重也加劇了人們對自身文化的失望。從洋務運動到戊戌變法,盡管中國在不斷地進行變革和新制度的試驗,但在西方列強的打擊下中國卻顯得不堪一擊,甚至不能保全自身文化。中國人在屢遭頓挫中產生了對自身文化認知上的自卑。這種文化自卑心理在“五四”運動中就集中表現為對中國文化的徹底否定,甚至產生了對民族文化的罪惡感和“贖罪”意識。陳獨秀[11]在《一九一六》中說:“蓋吾人自有史以迄一九一五年,于政治,于社會,于道德,于學術,所造之罪孽,所蒙之羞辱,雖傾江、漢不可浣也。當此除舊布新之際,理應從頭懺悔、改過自新。”魯迅不讀中國書、錢玄同力主廢除漢字,采用羅馬文字就是當時人們文化心態的極端代表。
在體育界,“原本在一個單純環境中發展、繼承,并用來維系和滿足傳統中國文化理念教化下的民族傳統體育,開始了有史以來第一次在本土上與外來文化的碰撞、融合和對接”[12]15。在這種“碰撞、融合和對接”的過程中,西方體育以其追求“更高、更快、更強”的體育理念,以其塑造“競爭、平等、拼搏,追求成功、冒險、挑戰”等人格特點,以其追求快速,強調直觀性,強調競爭的文化取向,深深吸引著國人的目光,影響著國人的價值取向。從文化傳導的角度看,民族傳統體育過分追求的“競技性”是“對歐洲娛樂文化的模擬和因襲,表現了西方文化向東方文化的積極進攻并在侵入后占據了絕對優勢的態勢。”[13]這種文化的“絕對優勢”導致了對西方體育的盲目跟隨,產生了對自己傳統體育文化的自卑。在近一個世紀以來,體育文化的主流都被西方體育文化占據著,無論是運動形式、內容,還是世界范圍內的體育價值觀,都深深地打上了西方體育的烙印。作為中國傳統體育文化的代表——武術竟到了“非要保護不可”的地步,這不得不說是武術發展的悲哀,更是民族傳統體育發展的悲哀。難怪有學者發自肺腑地追問:難道中國武術真到了“事事不如人”的地步了嗎?
2中國武術發展必需遵循文化自覺的原則
2.1以競技武術為窗口,實現中國武術發展的第一個自覺
明清時期是武術的集大成時期,這在武術界已達成共識。這一時期,武術體系逐漸形成;武術流派、門派林立;拳種頗多;武術典籍成果顯著。然而隨著封建社會的解體、西方國家的侵略、外來文化的滲入,尤其是西方的槍炮宣告了中國冷兵器時代的結束,作為“活命術”的中國武術漸漸地縮減了它的生存空間。為了避免中國這一優秀的傳統文化消失在歷史長河中,1928年成立了南京中央國術館,在各省、市、縣通設國術館。民國時期,“武術發展的另一重要特色,是古老的中國武術被納入了現代教育的范疇,促使武術從價值觀到運動鍛煉思想,從教習到表演和競賽方式,都向著科學化與規范化的方向演進,使傳統武術開始了適應現代社會的變化過程。”[14]新中國成立后,武術文化在不喪失優秀民族文化特性的同時,倡導武術運動的現代化、世界化,逐漸形成一種更容易與世界體育文化交流的運動形式——競技武術。競技武術是時代的產物,是歷史發展的必然,“在這個時代,固守是不會有出路的,因為它是一個發展為主題的時代,傳統的絕對延續是虛茫的,這不符合發展這個主題。”[12]173競技武術在武術的國際化進程中取得了巨大成就:國際武術聯合會已擁有100多個會員和一支合格且經驗豐富的技術官員隊伍,競技武術已成為國際奧委會承認的比賽項目,武術連續5屆以正式比賽項目的身份走上2006年多哈亞運會賽場。“競技武術為中華武術走向世界架起了一座橋梁,同時它也是一扇窗口,人們可以逐步深入探視中華武術更深厚的民族內涵——傳統武術。武術只能先以競技武術先于國際接軌”[15]。競技武術的出現,實實在在為中國武術的發展開闊了視域,實現了武術發展的第一個自覺。
2.2制定合理的“體育全球化”戰略,全面貫徹文化自覺理念
“中國近現代文化的發展是層次的,傳統文化與現代文化根本不立在一個基礎上,所以絕非越具有傳統文化的‘絕技’,便越能迅速地、熟練地掌握現代文化”[16]。根據這種觀點,中國武術的發展絕不能只堅守“傳統”,而應在傳統的基礎上制定出“現代化”、“全球化”的戰略。我們要對自身文化所具有的世界體育文化上的共性有所自覺,其普遍性內容完全可以為別國體育文化所吸納,轉換為全球體育文化共享的文化成果。
武術“全球化”戰略的自覺,首先是基于尊重本民族優秀文化傳統,立足于本民族文化之根,惟有民族的才可能是世界的;其次是尊重世界上其他民族優秀的體育文化成果,對于文化之間的關系,要有海納百川的胸懷和氣魄。從以往的世界文化的交流經驗中可以充分了解到,真正能走出國家、走出民族大地的,乃是那些原本屬于本民族文化中的出類拔萃的珍品。在今后的文化全球化的格局中,最先最充分地成為全球共享的文化,也必然是這種文化。武術“現代化”、“全球化”戰略是中國武術文化創新的總體思路,也是新時期武術文化自覺的重要標志。這是武術文化創新和發展的關鍵。有了這種戰略性自覺,一是能明白自身文化的特點和優勢,進而給民族體育文化在21世紀中西體育文化大融合中一個恰當的定位;二是能明白其對我有利、為我所用的部分,從而將其吸收并轉化為武術文化的有益部分,能通過他文化了解其傳統和個性,善于與其合作共事;三是武術“全球化”戰略自覺的綜合創新意識,能把古今中外體育文化的資源結合于時代特征、融合于武術文化,在創新中實現發展。總而言之,全球化中的武術文化自覺,就是在文化交流、文化選擇、文化創新中要體現出“知己知彼”、“求同存異”、“擇善而從”、“綜合創新”、“多元共存”、“和而不同”的文化主體意識,抓住體育文化全球化帶來的文化發展機遇,繁榮具有悠久文化傳統的中國武術文化,提高民族整體素質,弘揚民族精神。
2.3重新確立傳統武術的地位,繼續弘揚文化自覺精神
在新的“體育文化全球化”語境下,西方競技體育已表現出或多或少的不利于人類體育發展的一面,如興奮劑事件、假球、黑哨、賭博等,還有對其他國家、民族傳統體育文化的過度擠壓,使世界各民族傳統體育不能在有序和公平的環境中和諧發展,這些都阻礙著“體育文化全球化”的進程。中國武術在應對西方競技體育文化時,必須利用自身所具有的優秀傳統文化,吸納整合異質文化,“一個國家、一個民族,它的文化體系愈是吸納整合異質文化,它的整合能力就愈強。無整合能力的文化,是脆弱的、經不起歷史的挫折”[17]。因此,要彌補西方體育文化之不足,繼續弘揚文化自覺精神,就要重新確立傳統武術的地位。我們要做的就是對傳統武術保持一份“文化的自信”,“自信國外任何一項體育或者武術類項目也無法與之相比,從它悠久的歷史、博大的內容以及與中國傳統的哲學、中醫、兵法等的水乳交融,我們就應該相信中國傳統武術具有相當深遠的價值,應該對傳統武術有信心,從而去振興國粹,使傳統武術這一東方古老的格斗、健身技術在文化交融和文化輸出的扭打中展現它新的生機”[18]。
脫離對中國傳統文化的認知談武術文化繼承,好比無源之水;拋開傳統武術文化的理論思維談武術文化的創新,即是無本之木。中國武術要在與西方競技體育及世界各國、各民族的傳統體育聯系與交流中保持風格和特色,展現生命力與影響力,為人類體育的發展做出獨特的貢獻,極其重要的一點是必須依賴自身優秀傳統文化的啟迪,必須尊重、發掘、繼承、闡釋自己所脫胎的傳統文化,潛心研究武術文化理論基礎與中國文化的內在聯系,研究中國武術興盛與衰敗時的歷史經驗和教訓,研究當今武術發展的時代背景和文化背景。只有通過“文化自覺”,理解武術文化的來龍去脈、豐富內涵、現代價值及存在的問題,正確判斷中國武術所處的歷史方位和根本走向,才有光明的前途。
2.4傳統與現代“并肩”,牢牢把握文化自覺的發展趨勢
傳統武術與競技武術是不可分割的有機體。傳統武術與競技武術既有矛盾沖突的一面,也有剪不斷的歷史延續的一面。從矛盾沖突的一面來講,在一定程度上,競技武術的解放必須要通過“瓦解傳統文化”來實現,也就是說,要破壞那些持續了較長時間的、對現實進步造成阻礙的東西。這種矛盾是相對的而不是絕對的。從傳統武術與競技武術的歷史延續性上講,傳統武術與競技武術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一方面,競技武術絕不意味著對傳統武術的否定,而是在傳統的基礎上不斷地創造出新的文化形式,注入到競技武術之體。“忽視了傳統的維系,就意味著對中華武術、中國文化的否定和背叛”[19]。這種文化在意味著對于傳統的變異和清理的同時,也意味著傳統文化的進一步進化。正如吉登斯[20]所說:“現代性作為一種后傳統的秩序,并沒有與傳統徹底決裂,而是在利用傳統和習慣進行秩序重建。”另一方面,傳統武術的不斷發展豐富了競技武術的內涵,競技武術文化是作為傳統武術文化延續的存在。
基于以上對傳統武術與競技武術的理解,我們在對待傳統武術和競技武術的關系上,首先,要打破傳統武術文化與競技武術文化中二元對立的思維,不再將二者看作是勢不兩立的對頭,而是要清醒地認識到傳統武術文化未完成性和未來性、多樣性和豐富性,認識到競技武術文化的獨特性以及兩者文化的沖突、對抗、傳承和延續關系;其次,傳統武術與競技武術的問題實際上就是探討中國武術文化的綜合創新問題,它是面臨新的時代、新的環境所作的自覺的批判性揚棄和對新文化的積極創造;再次,從打破對立、代之以對話與融合的立場出發,傳統武術文化是實現競技武術文化革新的強大理論資源。
中國武術發展要遵循文化自覺原則,首先,要主動自覺地維護自己文化的歷史和傳統,找到武術文化的自我,并知道在這一新的語境中,自身文化存在的意義,了解自身文化可能為世界體育的未來發展做出什么貢獻,并將其發揚光大。此外,中國武術文化的自覺意識,也必定內含著文化的開放意識。我們必須學會尊重和欣賞各種不同的體育文化,不但要“各美其美”,而且要“美人之美”。同時,對于西方體育文化向中國武術的滲入,我們要保持清醒的頭腦,遵循文化自覺原則,探究西方體育的來路、歷史淵源、已顯現的特征、對人類體育的貢獻以及對武術所形成的沖擊和挑戰。文化自覺要求我們對文化全球化有一種特殊的敏感,它是一個觀察角度、一種應對之策、一種精神境界,最終應當是對人類體育的終極思考與關懷,實現人類體育的“美美與共、天下大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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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李壽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