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中國近代大學校長是特殊時代的一個特殊群體,他們的卓越貢獻為中國高等教育的發展奠定了強實的基礎,對他們的高等教育思想的研究具有重要的歷史意義和現實意義。1979年至2006年5月這一階段的中國近代大學校長高等教育思想的時代特征是以教育救國為理想目標,以為社會培養合格人才為現實目標,以重視學術和科研為創新的源泉,以民主管理為基本策略。
關鍵詞: 中國近代大學校長; 高等教育思想; 研究文獻; 時代特征; 述評
中圖分類號: G640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673-8381(2007)03-0031-05
中國近代大學校長是中國近代史上的一個特殊群體,他們在中國近代發展的歷史進程中扮演著極其重要的角色,他們呼吁教育救國,大量譯介國外先進的教育思想,并且身體力行,創辦各類新式學校,苦心經營中國近代的大學,對新教育思想的傳播、近代教育制度的建立和完善起到了“篳路襤褸、以啟山林”的作用,為中國高等教育的發展奠定了強實的基礎。這批杰出的大學校長中,有毀家興學的馬相伯、被譽為我國“民辦大學校長的先驅與楷模”的陳時、堅信“教育救國終不悔”的張伯苓、主張大力發展女子教育的吳貽芳、主張個性教育的蔣夢麟、主張通才教育的竺可楨、試圖移植法國大學模式的蔡元培與主張導入美國大學模式的郭秉文、主張發展師范教育的陳寶泉、主張發展職業教育的劉湛恩、主張發展工程教育的劉仙洲與茅以升和主張軍事教育與文化教育合一的蔣百里等等。他們的高等教育思想如日月之光輝,照耀著我國近百年高等教育的發展之路。因此,對他們的高等教育思想的研究具有重要的歷史意義和現實意義。
一、中國近代大學校長高等教育思想研究的相關文獻
自改革開放以來,對我國近代大學校長高等教育思想的研究逐漸增多,所呈現出來的文獻種類主要有以下5種:
(一)學術論文
對中國近代大學校長高等教育思想研究的所有文獻中,學術論文所涉獵的人物最廣,內容也是最豐富的。從《中國期刊全文數據庫》中查詢,可以發現在1979年至2006年5月這一時間段內,對中國近代大學校長高等教育思想研究的相關論文中,關于蔡元培的有315篇、關于嚴復的有73篇、關于竺可楨的有22篇、關于張伯苓的有21篇、關于馬相伯的有14篇。與對中國近代大學校長高等教育思想研究的其他形式的文獻相比,學術論文不論在數量上,還是在研究的角度與層次上,都彰顯出其自身無與倫比的豐富性。另外,還有大量的研究生畢業論文也廣泛涉獵該領域,這是一個不可忽視的資料源。
(二)校史研究
一些具有百年左右歷史的大學在舉行校慶之際,成立專門的校史研究室或校史編修組,編寫本校的校史,其中收錄了本校歷屆校長的辦學思想及其所取得的卓越成就。因此,校史研究也是中國近代大學校長高等教育思想研究的重要組成部分,而且這種形式也將會為所有大學所推崇。目前,該方面的研究成果很豐碩,有《清華大學九十年》、《北京大學紀事》(上、下冊)、《南大百年實錄》(上、中、下卷)、《西南師范大學校史》、《華中師范大學百年校史:1903-2003》、《山東大學百年史(1901-2001)》、《回眸南開》(80周年校慶)等。同時由于中國近代歷史曲折,許多大學在其自身發展過程中不斷經歷著合并、重新組建等歷史變化,因此有研究者開始對以前某一特定歷史時期的大學進行專門的校史研究,如現已出版了《三(兩)江師范學堂——南京大學的前身,1903-1911》、《從清華學堂到清華大學——1928-1937》、《中華大學》、《金陵大學史》、《國立西南聯合大學校史》等。
(三)教育文集
教育文集是對中國近代大學校長高等教育思想研究的又一文獻形式,它主要經過研究者的認真篩選和整理,收錄中國近代大學校長生前有關教育方面的文字記載。如果從龐大的近代中國大學校長這一群體來看,目前這方面的研究工作還是很少的。這方面的主要成果有:陳學恂主編、人民教育出版社出版的“中國近代教育論著叢書”,收錄了1912年至1949年這一期間重要的教育論著;還有其他一系列的近代教育家教育思想研究叢書系列,其中涉獵的很多人物就屬于我國近代大學校長之列;此外,還有一些零散的、針對單個人物的專門研究成果,如《蔡元培全集》(共七卷)、《吳玉章教育文集》、《陳垣學術論文集》、《張瀾文集》、《張伯苓教育言論文集》、《茅以升文集》、《雷沛鴻文集》(上、下冊)、《馬寅初演講與論文集》、《胡適學術文集:教育》、《陳寶泉教育論著選》、《劉文典文集》等。
(四)專著
專著是對中國近代大學校長高等教育思想研究最充實、最全面的理論成果,然而這一方面的相關研究還很缺乏。相關研究的專著主要有三類:第一類是整體性研究,整體性研究是指將中國近代大學校長作為一個群體來研究,目前只有周川教授主編的《百年之功——中國近代大學校長的教育家精神》一書;第二類是個別性研究,該類研究中以教育思想命名的成果主要有山東教育出版社在2003年底至2004年初出版的一套中國著名大學校長書系,該叢書詳細論述了蔡元培、張伯苓、梅貽琦、郭秉文、唐文治、吳貽芳、陳裕光、馬相伯、竺可楨、陳垣10位大學校長高等教育思想的主要內容、高等教育理念在實踐中的具體運用以及所取得的卓越成就,也是從教育學的視角將中國近代大學校長的高等教育思想與其任職期間的大學實踐結合比較緊密的著作。第三類是附帶性研究,即在一些相關研究中在研究某些問題時附帶有中國近代大學校長高等教育思想的內容,如人物傳記、中國高等教育史、中國教育史等方面的著作。
(五)年譜
年譜作為對具體人物生平主要活動的還原,為研究者研究中國近代大學校長高等教育思想提供了詳實的背景資料。目前出版的年譜也不多,主要有《蔡元培年譜》(有好幾個版本)、《陳垣年譜》、《張瀾先生年譜》、《唐文治年譜》、《胡適年譜》、《馬相伯(良)先生年譜》等。
二、中國近代大學校長高等教育思想研究的特點
1.從研究文獻的數量上看,1979年以來的研究經歷了探索、研究視域擴展、全面展開三個階段。根據研究文獻的數量,筆者將這段時間的研究劃分為三個階段。以《中國期刊全文數據庫》為例(如表1所示):

1979年至1988年間,研究者的目光主要關注于擔任北京大學校長的蔡元培、曾擔任復旦大學和北京大學校長的嚴復、擔任浙江大學校長的竺可楨以及擔任南開大學校長的張伯苓、四川大學的張瀾等,這些大學校長大多是中國高等教育某一領域的創始人物,這一時期可視為對中國近代大學校長高等教育思想研究的探索階段。其研究特征表現為研究對象少而集中,如隨機抽取的10人中有5人沒有被作為研究對象(如表1所示);而在1989年至1998年間,研究者的研究視域開始擴展,幾乎涉獵到中國近代大學所有具有一定影響力的校長,如對復旦大學的馬相伯、北京大學的蔣夢麟、清華大學的梅貽琦、廣西大學的馬君武、南京大學的郭秉文等人的研究也逐漸出現,這一時期可視為中國近代大學校長高等教育思想研究的研究視域擴展階段,其主要特征表現為研究對象開始分散,如所選10人中都有相關論文研究他們(如表1所示);而從1999年至2006年5月,對中國近代大學校長高等教育思想研究則進入全面展開階段,研究者們開始從不同的視角對同一人物進行多方位、多層次的解讀,雖然對個別近代大學校長高等教育思想的研究論文呈遞減趨勢(如張瀾、梅貽琦、馬君武),但從總體上看,對他們高等教育思想研究的學術論文總數遠遠超過前20年的總和。
2.從研究對象自身來看,被研究的中國近代大學校長絕大多數都有國外留學經歷或與西學有緊密聯系。中國近代大學并不是從中國古代大學演變而來的,主要是全面學習、借鑒國外大學,正如梅貽琦先生所講,“今日中國之大學教育,溯其源流,實自西洋移植而來”[1]。這一特征使得留學歸來的中國近代大學校長更容易成為同時代這一群體中的佼佼者,同時也為他們將自己從國外所學到的先進教育思想運用于實踐提供了廣闊的空間。如蔡元培曾經留學德國,后來又游學歐洲,考察了歐洲各國的高等教育;梅貽琦早年赴美留學,后又赴美進修;張伯苓、郭秉文、蔣夢麟、茅以升等都有留美經歷;有在日本學習經歷的有陳寶泉、張瀾、陳時等;還有一些被研究的中國近代大學校長雖然沒有直接的國外留學經歷,但他們從小就開始受西方先進教育思想的熏陶,如從小接受教會教育的馬相伯、吳貽芳等。這些都是目前得到研究者青睞的中國近代大學校長。
三、中國近代大學校長高等教育思想研究內容的時代特征
本文所指的“時代特征”不是指本時代所特有的、而其他的歷史時期不具備的特征,而是指在這一時期中國近代大學校長高等教育思想中所表現出來的較普遍的一般的特征。
雖然研究者目前主要是對個體進行研究,但是從個體研究的內容來看,不難發現,中國近代大學校長這一群體在高等教育思想理念方面具有很多的共通之處,這主要有兩個方面的原因:一是由于近代的中國是一個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會,他們所處的時代背景、社會條件存在較大的共性,中國的近代大學大都具有全面學習西方大學制度這一歷史背景;二是由于中國近代大學校長中很多人還有相似的就學經歷與國外教育考察經歷。從研究內容上看,筆者通過文獻分析對資料進行梳理,運用枚舉法對中國近代高等教育思想的時代特征加以論證,認為中國近代大學校長高等教育思想的時代特征主要有四點:
(一)教育救國——中國近代大學校長高等教育思想的理想目標
教育救國是近代中國大學校長高等教育思想的主旋律,雖然未見有文獻歸納出這一時代特征,但我們可以從不同的研究者對中國近代不同的大學校長高等教育思想內容的研究中得到論證。如馬相伯始終“立足愛國”[2],堅信“教育乃立國之根本,國與國民,所以成立,所以存在,而不可一日或無者”[3]。陳寶泉信仰“教育為救國唯一方法”[4]。唐文治認為“立國之要,以教育為命根”,而“興學為救國之要務”[5]。李登輝“亂世之際回國獻身祖國的教育事業”,“就是要挽救祖國的羸弱和危亡,所以他在執掌復旦的數十年中,始終關注著愛國主義的教育和實踐”[6],嚴復也有精彩論述,認為“中國之所以羸弱不堪,最根本的原因是中國的民眾‘愚、貧、弱’。因此,要救民族于水火,就要‘愈愚、療貧、起弱’,而這關鍵在于教育啟蒙;只有教育,才能造就‘血氣體力之強’、‘聰明智慮之強’和‘德行仁義之強’的國民,這是國家富強之基、富強之原、富強之維”[7],諸如此類的論述數不勝數。教育救國之所以能夠成為中國近代大學校長高等教育思想的時代特征之一,主要是由中國近代特殊的社會歷史所決定的。眾所周知,近代中國有著屈辱的歷史,飽受海外列強的欺凌,許多愛國人士親眼目睹自己的祖國慘遭國外列強欺壓、掠奪,愛國之情在他們心中油然而生,救國救民的思想在他們心中更加強烈。與其他國人相比更具優勢的是,中國近代大學校長基本都有國外就學經歷和教育考察經歷,他們充分認識到西方列強之所以如此強大,是與他們先進的教育緊密相關的,因此他們堅信要救中國,只有自強,靠妥協、“以夷制夷”都是行不通的。而要自強,只有靠教育。張伯苓校長教育救國思想的形成正是無數中國近代大學校長這一思想軌跡形成的縮影。他回憶說當年他在威海衛親眼“目睹國幟三易,悲憤填胸,深受刺激!念國家積弱如此,茍不自強,奚以圖存?而自強之道,端在教育:創辦新教育,造就新人才”[8]。
(二)為社會培養合格人才——中國近代大學校長高等教育思想的現實目標
如何教育救國?中國近代大學校長們告訴了我們一個最佳答案:辦好教育,為社會培養合格人才。雖然不同校長對理想中的合格人才的表述不盡相同,但他們都充分認識到培養符合社會需要的合格人才是實現教育救國理想的最有效途徑。中國近代大學校長在他們的辦學目標、培養目標上詳細論述了這一點。梅貽琦認為培養人才是大學應該具備的職能之一,他認為大學應該培養“通識為本,專識為末”的通才,還應具備強壯的身體、科學的態度、完善的人格以及高尚的思想品德[9]。蔡元培指出大學應該培養“碩學閎才”,這樣的人才要有優良的道德品質、健康的體格、高強的能力、開展科學研究的興趣和能力、掌握豐富的知識、有藝術之興趣和鑒賞美之能力以及具有健全的個性[10]。劉仙洲認為國家所需要的建國人才是多層次、多類型的,高、中、初級技術人才必須符合一定的比例,否則會造成人力資源浪費和專門人才結構性短缺。而工業建設的人才結構和工程教育的層次結構是相互制約、相輔相成的,因此要建構整體性的工程教育,造就“巧心”與“勞手”兼優的工程人才[11]。馬君武主張高等學校的宗旨和目標就是要把學生培養成具有“強的體力,活的頭腦,干的雙手,好的性格,銳的勇氣”的“時代青年”,也就是要把青年學生教育成為具有良好道德和性格、“文武俱備”、“腦體并重”的“實用的建設人才”[12]。茅以升在批判當時的工程教育培養人才不能適應社會的需要的同時,指出高等教育應該培養專才,這種專才具備8個條件:善于思想;善用文字;善于辭說;明于知之;明白環境;科學知識,知其所以來,及運用之法;富于經濟思想;品德純潔,深具服務之精神[13]341。
(三)重視學術與科研——中國近代大學校長進行大學創新的源泉
重視學術、重視科研是世界各國大學發展創新的源泉。中國近代大學校長充分認識到學術科研不僅對大學發展具有重要意義,而且對國家民族發展具有深遠意義。梅貽琦認為學術是大學應該具備的職能之一,他在校長就職典禮上發表演說指出“清華在學術上要向高深專精方面發展”[13]379,這為清華大學發展成為世界著名大學指明了方向。蔣夢麟則視學術為高等教育的唯一生命。他論述道:“學術衰,則精神怠;精神怠,則文明進步失主動力矣。故學術者,社會進化之基礎也。”[14]蔡元培對“學術”作了新的解釋,認為“學與術可以分為兩個詞,學為學理,術為應用”[13]91。大學是研究“高深學問的機關”,教學與科研是大學的兩大職能,科研比教學更重要[10]。而重視學術、重視科研的最終立足點可以用蔡元培先生的“兼容并包主義”來概括,即“在大學的知識內容上,要囊括大典,廣采博收古今中外一切學術思想文化成果”,“在教師聘任上要求不拘一格,網羅眾家”,還要遵循“思想自由、學術自由的原則”[13]88-89。蔡元培這一思想為中國近代大學校長辦學思想樹立了典范,在中國近現代高等教育史上具有重要意義。其后取得卓越成就的中國近代大學校長在辦學過程中幾乎都接納了這一思想。在實踐上他們確實也是這樣做的,主要表現在他們積極籌款興建圖書館、購買圖書、購買實驗設備等方面。
(四)民主管理——中國近代大學校長進行大學管理的基本策略
中國近代大學校長在校務管理上具有一個明顯的時代特征,就是民主管理。關于民主管理,中國近代大學校長有多種不同的表述形式,如“民主自治”、“學術自由”、“教授治校”、 “民主管理”等。馬相伯在管理復旦公學時,“學院僅設總干事和會計干事兩名專職人員”,“其余干事,于學期開始,由學生互推分別擔任,其職務至學期之終為止,只執掌權限,須遵學生自治規程”,“所聘耶穌會士教師只須專心教學工作,無需費心具體管理事宜”[15]。梅貽琦提倡“學術自由”[16]、“教授治校”[17],認為“若夫學者,則無所不思、無所不言,以其無責可以行其志也”[16]。張伯苓在學校組織管理方面,強調教授治校的民主制與分權管理,成立校董事會,參與學校管理;校務分掌,校長之下分設各種機構;校務公開,成立專門的大學部評議會[18]。蔣夢麟推行民主治校的方針,在總結蔡元培管理實踐基礎上,吸收西方先進管理思想,制定了一套完整的北大管理模式,其核心即堅持教授治校、民主治校[14]。陳裕光也提出“民主辦學,教師治校”[19]。張瀾主張“人事公開,任人唯才”的民主辦校方針,提倡思想自由和學術研究自由[20]。從某種意義上可以說,民主管理是我國近代大學管理的主流思想,民主管理策略也是中國近代大學存在與發展的動力之源。
關于中國近代大學校長高等教育思想的研究碩果累累,但也存在一些“空白點”,筆者在此“妄作評論”,認為有以下幾點:
1.缺乏整體性研究。筆者仔細查閱了相關文獻,除了周川教授主編的《百年之功——中國近代大學校長的教育家精神》一書外,沒有看到其他以“中國近代大學校長高等教育思想”(包括與此義相同的)命名的文獻。
2.缺乏連續性(繼承性)研究。缺乏在整體性研究基礎上的連續性研究,即缺乏對這樣一時間段內中國近代大學校長高等教育思想之間發展、繼承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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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朱漪云)
Research review of highereducation thinking of China’s presentday university principals
XIAO Wei bing
(Education School, Soochow University, Suzhou, Jiangsu 215021, China)Abstract: China’s presentday university principals are a special group of a special era. Their outstanding contribution laid a sound foundation for the development of China’s higher education and research on their thinking has important historic and realistic meaning. The epoch feature of highereducation thinking of China’s presentday principals from 1979 to May 2006 takes “saving the country through education” as the ideal target, “cultivating qualified talents for the society” as the realistic target, “emphasizing academy and scientific research” as the source of innovation, “democratic management” as the basic strategy.
Key words:China’s presentday university principals; highereducation thinking; the research literature; the epoch feature; revie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