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三套商品房、一輛寶來車、過百萬元的財產,在沈陽,這應該算得上是個有錢人了。而擁有這些財產的谷娟(化名)不過是名普通的中學老師,其家當也是谷娟在工作短短6年之內賺來的。據9月12日《時代商報》報道,沈陽一些中學老師一個月下來,工資、獎金和私下給學生補課的收入總和超過萬元,已不是秘密。
據同日《重慶晚報》報道,距主城500余公里的巫溪境內,在重巒疊嶂、溝壑縱橫的大山深處,有一群默默堅守的山村教師,他們將許多孩子送出山外,用微弱之力改變了許多人的命運,自己卻幾十年一貧如洗。其中51歲的山村教師陳銀清從教32年,工資總收入為62240元。
一邊是城市重點學校的富老師,一邊是山村學校里的窮老師,從教師這一職業視角審視,我們沒有理由將這樣的巨大差別視為正常現象。老師收入提高本是令人高興的事,但如果其中涉及教育體制中的某些問題,則不能不令我們深思。
先看富老師,他們大多從教于城市中的重點學校。其工資、獎金自不必說,重點與非重點校的劃分使得重點校的教師占據了某些優先權。重點學校的優秀教師之所以“搶手”,當然與其自身條件有一定關系,但更多的還是來自體制上的恩惠。而少量的重點學校教師與大量的教育需求之間所形成的供求缺口,使得一批教師有機會先富了起來。
再看窮老師,這些處于拮據狀態的老師,盡管事實上構成了支撐鄉村教育的脊梁,但他們卻連基本的工資都沒有保證。結果,同樣是教師,鄉村的窮教師不僅不能以教師的職業養家糊口,甚至自己還要家人來養。實際上,他們本應獲得一份在當地來說相對體面的工資。而地區之間經濟差距造成了鄉村老師的窘境。
假若城市學校的教育資源能夠在不同學校之間公平分配,那么本不該出現重點名校與普通校的區別,也不會有一些教師借教育資源的過度聚集而“暴富”。假若教育資源在地域之間得到公平分配,邊遠地區的山村學校能獲得更多的投入,那么,鄉村教育就不會如此艱難,一些山村教師也不會幾十年一貧如洗。
但愿“窮老師、富老師”的新聞能夠引起我們更多思索,也期待教育公平能夠真正惠及所有的土地。
來源:《工人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