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路兩旁秀木修竹掩映,樓房四周奇花異卉裝飾,處室內外盆栽盆景點綴,校園里處處皆綠,季季有花,日日如春。課余我常化作戀花蝴蝶,鐘情于花叢花海,陶醉于賞花品花。形形色色的花,如品性各異的人。人有個性,花有靈性;人有人品,花亦有花品。
教研室內辦公桌上,蘭花“幽情逸韻落人間”。她是美好事物的象征:好文辭謂之“蘭章”,好居所謂之“蘭室”,美婦懷孕謂之“蘭夢”,好友結交謂之“蘭譜”,美麗聰明謂之“蘭質蕙心”,美德長留謂之“蘭薰桂馥”……朱德、董必武、陳毅等老一代革命家均愛蘭花。她那綽約多姿的葉,玲瓏晶瑩的花,清醇可人的香,洋溢著勃勃生機融融春意,讓你神清氣爽寵辱皆志,故孔夫子贊美她為“王者香”。
四百米跑道旁怡情湖里,蓮花“出淤泥而不染”。她亭亭玉立,超凡脫俗,素雅恬談,清香遠溢,猶如溪水邊浣紗的西施,溫泉里沐浴的貴妃。她渾身上下,均有益于人類,“無一時一刻,不適耳目之觀;無一物一絲,不備家常之用”。她入夏始開,不與百花爭春,退居水中,不同群芳競艷,其坦蕩的性格恰似豁達的謙謙君子,因而周敦頤譽之為“花之君子”。
教學樓前“字圣”園內,菊花“金蕊半含霜”。秋風蕭瑟,百花搖落之時,她卻卓爾不群,遺世獨立,姹紫嫣紅,斗艷爭奇。歐陽修稱她能“祛病延年”,李時珍說她可“娛情益壽”;邊欣賞其秀逸的風姿,邊品嘗其藥食兼備之制品的美味,乃人生一樂。“菊殘猶有傲霜枝”,“寧可枝頭抱香死”,她那端莊清秀的形象和倔強傲岸的品格激勵著一代代人,偉人毛澤東美稱她“戰地黃花”,并將其中南海豐澤園的書齋命名為“菊香書屋”。
實驗樓后“說文”林中,梅花“凌寒獨自開”。歷代詠梅名句可謂多矣:“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不要人夸好顏色,只留清氣滿乾坤”“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或頌其節操崇高,或贊其韻致獨勝,或吟其形神俱佳……她不單色彩艷麗,芳香濃郁,標格、卓異,更具堅貞頑強、傲霜凌雪、獨步早春的氣魄。“梅花歡喜漫天雪”,不正是中華民族特性的寫照嗎?
“合歡蠲忿萱草忘憂”“芍藥有情薔薇無力”“風仙性急海棠相思”……領會了綠意花情,仿佛洞曉了世態人情。“文成牡丹書猶貴,吟到玫瑰句亦香”。與花結緣,陶情養性,賞心悅目,何樂而不為?
校園像花園,莘莘學子像朵朵鮮花。“映日荷花別樣紅”,“蕊破冰雪格外香”,花園般的校園,利于“祖國的花朵”茁壯成長,利于培養出類拔萃、德才兼備的新一代;綠樹成蔭,芳草如茵,繁花似錦的校園,便于成為學生的樂園,人才的搖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