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思主義制度變遷的動力思想及其當代價值

[摘要]從制度分析的特定視角出發分析馬克思主義關于制度變遷的五個層次的動力發現，這些動力內在邏輯上的一致性表現為各層次動力的交互作用以經濟發展為基礎，在交互作用中融合為一個系統整體，從而構成一個合力系統，共同推動社會發展與制度變遷。在當前我國社會轉型與制度變遷過程中，既要充分發揮不同層級動力的作用，又要協調不同層級動力的相互關系，保持平衡，以有序、穩定的合力狀態，推動制度變遷，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

[關鍵詞]馬克思主義；制度變遷；源動力；和諧社會

[中圖分類號]F014.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0-4769(2007)05-0018-05

制度變遷與社會發展是不同層級動力相互作用、相互影響，在交互作用中融合為一個系統整體，從而構成一個合力系統共同推動的。在制度變遷與社會轉型過程中，既要充分發揮不同層級動力的作用，又要協調不同層級動力的相互關系，保持平衡，以有序、穩定的合力狀態推動制度變遷與社會發展。在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今天，我們學習、研究馬克思主義關于制度變遷的動力思想，不僅非常必要、適時，而且具有深遠的歷史意義和重大的現實指導意義。

一、制度變遷的動力系統

制度變遷的動力是一個由各種因素構成的有機系統：人的需要是源動力，物質生產是根本動力，階級斗爭是直接動力，人民群眾是主體動力，它們相互作用，共同推動制度變遷，構成制度變遷的合力。

1、制度變遷的源動力是人的需要。馬克思主義認為，人的需要對經濟發展和制度變遷有著極為重要的作用，它是人類經濟活動的出發點，也是經濟發展及制度產生和變遷的出發點和源動力。這里的“源動力”有雙重含義：一是指原動力即產生動力的動力，二是指持續不斷的動力。

首先，從人的自然屬性中產生出的人的需要及其滿足，是全部經濟和社會活動的基礎，這也是經濟制度即生產關系，以及與之相適應的政治和文化制度形成的基礎前提，撇開這個基礎前提就談不上制度變遷和社會發展。人們要生存就會有物質產品的需要，有了物質產品的需要才會有為獲得物質產品而進行的社會生產。人們要進行物質產品的社會生產，必然要結成一定的生產關系。因此，人的需要成為社會生產，從而成為生產關系(也就是制度)產生和變遷的源動力。馬克思指出，人們為了生存，就一定會提出對物質生活資料的需要。要想使這一需要變成現實，唯一的辦法就是勞動。通過勞動獲得物質產品，才能滿足人們對物質生活資料的需要，這并不是一個高深的經濟理論，而是一個最淺顯的生活常識。

其次，制度變遷就是從人的需要出發逐步完整地展現開來。馬克思明確地指出“沒有需要，就沒有生產。”需要先于生產，是生產的出發點，自然也是分配、交換、消費的出發點。社會生產的過程為：生產(起點)→分配→交換→消費(終點)。社會生產總過程的出發點也是人的需要，因此，社會生產總過程的圖式應為：需要(起點)→生產→分配→交換→消費(終點)。那么，當人的需要滿足以后，會不會產生新的需要呢?也就是說，第一個生產過程結束后，為什么又要開始新的生產過程呢?馬克思又作了非常明確的回答：“消費創造出新的生產的需要，也就是創造出生產觀念上的內在動機，后者是生產的前提。”這里，馬克思也指明了新的需要先于生產，是重新引起生產過程的新的前提，新的出發點。于是，連續進行社會生產總過程的出發點最后也歸結為人的需要，從而，連續進行社會生產總過程的圖式應為：

連續進行社會生產總過程的圖式也可以表示為：

當人們對生活資料的需要通過社會生產而獲得滿足后，社會生產并不會停下來。究竟是什么力量使生產持續進行，使經濟不斷增長和發展呢?馬克思指出仍然是人的需要，“消費創造出生產的動力。”馬克思在這里講的“生產的動力”就是人的需要。人的需要是由人的物質生活資料的消費創造出來的。“消費創造出新的生產的需要，也就是創造出生產的觀念上的內在動機。”這樣，消費不僅是整個社會生產過程的終點，不僅是完成生產目的的結束行為，由于它再生產出社會的新的需要，因而又重新引起社會生產過程。通過消費使人的各種需要得到滿足，又不斷地產生新的需要，這種新的需要為新的生活資料和生產資料的生產進一步提供新的動力。換言之，作為生產過程終結環節的消費產生新的需要，又引起為滿足新的需要而進行的新的生產，引起新的生產關系產生，也就是制度的產生。可見，人的需要是制度產生和變遷的原動力和持續動力。

2、制度變遷的根本動力是生產力。馬克思認為，一切制度都是在物質生產活動基礎上產生，并圍繞物質生產活動的變化而變化的。而物質生產力的發展則是物質生產活動的根本動力，因此，物質生產力的發展也是制度變遷的根本動力。馬克思對此作過綱要式的經典表述，以說明物質生產力和生產方式是人類社會發展的基礎動因，是整個社會面貌和制度變遷的根本的決定因素。恩格斯也說：“社會制度中的任何變化，所有制關系中的每一次變革，都是同舊的所有制關系不再相適應的新生產力發展的必然結果。私有制本身就是這樣產生的。”生產力是社會發展的根本動力就是從這個意義上說的。人們要生產，就必須同自然界發生聯系，形成一定的生產力；同時，人與人之間又要結成一定的生產關系，生產力與生產關系的統一構成了一定的生產方式。生產方式制約著整個社會生活包括經濟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過程，決定社會制度的性質以及社會制度由低級向高級的發展。換言之，生產方式制約著制度的產生、變遷和發展。

3、制度變遷的直接動力是階級斗爭。在階級社會中，各個階級間根源于經濟利益對立而產生的矛盾和斗爭是制度變遷的直接動力。在階級社會里，統治階級利用龐大的上層建筑鞏固它的經濟基礎，從而影響生產力發展。社會要前進，必須動搖或推翻已經僵化的上層建筑才能改變生產關系，為生產力進一步發展開辟道路，這就需要階級斗爭，需要革命。所以，社會基本矛盾運動得到解決在社會主體之間就表現為階級矛盾、階級斗爭。馬克思指出“我們一直強調階級斗爭，認為它是歷史的直接動力，特別一貫強調資產階級和無產階級之間的階級斗爭，認為它是現代社會變革的巨大杠桿。”從這點上說，在階級社會，階級斗爭是社會制度變革的直接動力。當今社會，雖然階級矛盾已不再是社會的主要矛盾，但是馬克思的階級分析方法對于分析我國目前各階級階層利益分配關系，協調各階級階層利益，促進社會和諧仍有著重要指導意義。

4、制度變遷的主體動力是人民群眾。人民群眾在制度變遷中發揮主導作用，是制度變遷的主體動力。杰出人物在制度變革中的作用是人民群眾制度變革創造性作用的特殊表現。當然，人民群眾也不能隨心所欲地變革制度，而是必須受到生產力發展規律制約。人民群眾是制度變革的真正主體，歷史上的活動和思想都是人民群眾的思想和活動。歷史活動能否取得成功，取決于該歷史活動的目的是否以及在多大程度上代表了人民群眾的利益，因為“歷史活動是群眾的事業。”人民群眾不僅是物質財富的創造者，而且是精神財富的創造者，是制度變革的主力軍，因此，人民群眾對制度變革發揮主導作用，是制度變革的主要推動力量。

人民群眾是社會制度變革的決定力量。首先，勞動群眾的物質生產為制度變革創造了前提。特別是對生產工具和生產技術進行的革新，直接推動了生產力的發展，進而推動了生產關系的變革，最后必然引起整個制度的變革。其次，制度是人民群眾創造的，是人民群眾自覺活動的結果。歷史不過是追求自己目的的人的活動而已。離開人民群眾的自覺活動，就無所謂制度及變遷，也就無所謂制度變遷規律。人民群眾特別是其中的知識分子的精神生產活動，為制度變革創造了思想文化條件，包括制造輿論，提供一定的思想武器。再次，制度變遷規律是在人民群眾歷史活動中得以實現的。人民群眾是制度變遷的主體，制度變遷規律不能游離于人民群眾的歷史活動之外，它的實現有賴于人民群眾的實踐活動。沒有人民群眾參加的革命斗爭，任何制度變革都是不能實現的。

5、制度變遷的合力。社會歷史發展的合力也就是制度變遷的合力，它構成制度變遷的系統動力機制與平衡機制。恩格斯在晚年提出了推動社會發展的“合力論”，從系統論的角度分析了社會發展動力機制的整體性、多重性和動態性。恩格斯關于“合力論”最著名的論述是，歷史發展“最終的結果是從許多單個的意志的相互沖突中產生出來的，而其中每一個意志，又是由于許多特殊的生活條件，才成為它所成為的那樣。這樣就有無數互相交錯的力量，有無數個力的平行四邊形，由此就產生出一個合力，即歷史結果，這個結果又可以看作一個作為整體的、不自覺地和不自主地起著作用的力量的產物。……但是，各個人的意志……雖然都達不到自己的愿望，而是融合為一個總的平均數，一個總的合力，然而從這一事實中決不應做出結論說，這些意志等于零。相反的，每個意志都對合力有所貢獻，因而是包括在這個合力里面的。”

恩格斯的“合力論”，既強調經濟因素的決定性作用，也充分肯定在經濟發展基礎上產生的政治、宗教等各種因素對歷史發展的影響。綜合馬克思、恩格斯的論述，我們可以看出社會發展合力系統包括這些主要因素：物質因素和精神因素；經濟因素、政治因素和文化因素；生產力、生產關系、經濟基礎和上層建筑因素(這些因素是從不同角度來說的，實際上它們的含義多有交叉之處)。概括起來，我們可以把制度變遷的動力系統分出至少五個層次：人的需要是制度變遷的源動力；生產力的發展是制度變遷的根本動力；基于社會基本矛盾之上的階級斗爭(在階級社會)是制度變遷的直接動力；人民群眾進行的思想文化的、政治法律的以及倫理道德諸方面的精神性的創造活動是制度變遷的主體動力。上述四個動力相互作用、相互影響，在交互作用，中融合為一個系統整體，從而構成一個強大的合力，共同推動社會制度前進。

二、制度變遷動力系統的內在邏輯一致性

探討社會制度變遷的動力問題，應該把上述五個層面統一起來考察，因為馬克思、恩格斯在揭示社會制度變遷本質和客觀規律時是緊緊圍繞同一線索即經濟必然性展開的，五個層次必然存在內在邏輯上的一致性。這種內在邏輯上的一致性表現為各種層面的動力的交互作用以經濟發展為基礎，“經濟關系不管受到其他關系——政治的和意識形態的——多大影響，歸根到底還是具有決定意義的，它構成一條貫穿始終的、唯一有助于理解的紅線。”

馬克思、恩格斯在不同語境中，在不同層面上，從不同的視角，對制度變遷動力作出的不同的表達，在內涵上彼此都是相通相融的，并不存在有爭議的矛盾現象。從人類歷史發展的長河上看，基于客體視角，制度變遷根源于現實的人的需要。人們為滿足自身需要，通過實踐活動，在物質生產基礎上形成了生產力。伴隨著生產力的形成和發展，生產關系和后來的上層建筑也產生并發展起來。生產力——生產關系(經濟基礎)——上層建筑三者相互作用構成了“兩對”社會基本矛盾。由于社會基本矛盾運動，導致了制度變遷規律性發展。基于客體視角，用圖表示如下：

從主體視角上看，社會存在和發展根源于現實的人。社會歷史是現實的人追求自己目的的產物，但對歷史發展起到主體動力作用的是人民群眾。因為他們不僅是物質財富和精神財富的創造者，是生產力的代表，而且是社會變革的主導力量，在階級斗爭中始終發揮革命作用，歷史就是在他們的推動下前進的。從這一點上說，人民群眾是變遷的主體動力。基于主體視角，用圖表示如下：

從立體的多維視角上看，推動制度變遷的不是單一經濟因素，而是一個多層次的“合力”，是建立在經濟因素(生產力)基礎之上的多重因素形成的合力。從經濟因素到政治因素、從物質因素到精神因素、從自然因素到社會因素、從主體因素到環境因素、從社會內部因素到社會間交往因素等等，在動態中共同推動制度變遷，使社會總以不確定性的方式曲折發展。但是，歷史過程中的決定性因素歸根到底是現實生活的生產和再生產，那些作為整體的、不自覺和不自主地起著作用的力量所產生的結果，從歷史的較長時期來看，要服從并體現社會規律的發展過程。從立體的多維視角上看，用圖表示如下：

從上面的分析可以看出，馬克思、恩格斯是從不同層面上的問題出發闡述制度變遷動力的。這些動力相互作用、相互影響，在交互作用中融合為一個系統整體，從而構成一個合力系統，共同推動制度變遷和社會發展，其中起決定性的力量是生產力發展。

三、制度變遷的動力與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

從上文的分析可知，制度的變遷，社會的發展是由不同層級動力相互作用、相互影響，在交互作用中融合為一個系統整體，從而構成一個合力系統共同推動的。在制度變遷與社會轉型過程中，既要充分發揮不同層級動力的作用，又要協調不同層級動力的相互關系，保持平衡，以有序、穩定的合力狀態，推動制度變遷，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循著這條思路，我們可以得到以下啟示：

1、制度的變遷與建構都要以滿足人的需要為出發點和落腳點。因為人的需要是人類經濟活動的出發點，也是經濟發展及制度變遷的出發點和源動力。只有人的需要得到滿足，利益得到實現，才能充分調動每個人的積極性、主動性、創造性，經濟發展的源動力才會不斷地被激發，社會才會顯示出蓬勃的活力。因此，制度的設計與制定要以滿足人們的需要為出發點，保證人們利益的實現。這也是以人為本的科學發展觀的必然要求。胡錦濤在闡述“以人為本”時明確指出，“堅持以人為本，就是要以實現人的全面發展為目標，從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出發謀發展、促發展，不斷滿足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物質文化需要，切實保障人民群眾的經濟、政治和文化權益，，讓發展的成果惠及全體人民。”這句話十分清楚地闡明了實現全面、協調、可持續發展的價值目標，即“發展為了人民”、“發展依靠人民”、“發展成果由人民共享”。深刻地反映出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本質要求。

2、制度的變遷與建構必須始終不渝地堅持以經濟建設為中心不動搖。堅持以經濟建設為中心，說到底就是要堅持以發展生產力為中心。一切制度都是在物質生產活動的基礎上產生，并圍繞物質生產活動的變化而變化的。物質生產力的發展是制度變遷的根本動力。近些年來，我國由于收入分配不公所形成的貧富差距不斷擴大，已經成為影響社會和諧的重大問題。人們收入差距利益矛盾產生的根源是多種多樣的，其中相對落后的社會生產力所導致的利益客體匱乏是最主要最深刻的根源。從現實情況看，當前我國經濟社會發展過程中所出現的不和諧現象固然和改革發展過程中的一些政策取向有關，但是，最根本的還是由于經濟發展不充分，物質財富不豐富。因此，必須把發展生產力放在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首位。各項工作都要服從、服務于發展生產力這個中心，而不能偏離或者干擾這個中心，更不允許有兩個或者多個中心，一切制度的設計與制定都要最終促進生產力，不斷提高生產效率，不斷增加和豐富社會財富，從而為實現社會和諧創造物質基礎。

3、制度的變遷與建構應充分重視主體力量的作用。人民群眾不僅是物質財富的創造者，而且是精神財富的創造者，是社會制度變革的主力軍。在階級社會中，各個階級間根源于經濟利益對立而產生的矛盾和斗爭是制度變革的直接動力，也是經濟發展的動力。“‘思想’一旦離開‘利益’，就一定會使自己出丑”。就是說人們對于自身利益的追求是經濟發展的動力。經濟發展說到底是靠人去發展，人們對發展的參與程度與支持態度是決定發展成敗的根本因素；但是，人是按照其在經濟生活中所處的地位和獲得經濟利益的方式不同而區分為若干階級和階層的(包括集團)。不同階級和階層在經濟生活中所處的地位和獲得經濟利益的方式不同，對經濟發展與制度變遷的作用就不同。因此，制度的變遷與建構必須建立在牢靠的階級分析基礎之上，看哪些階級或階層從發展中獲得的利益最大，哪些最小。制度的變遷與建構必須保證大多數階層能夠從發展中得到更多的利益，這是發展的關鍵所在。如果像非洲和部分拉美國家那樣，只是少數特權階層獲得了發展的利益，而大多數階層被排斥在發展之外，發展就會夭折。

結合現狀來看，在我國改革與制度變遷的過程中，絕大多數人從中不同程度地獲得了利益，其經濟狀況較改革前都有所改善，這是我國發展的保障；各個階層在發展中所獲得的利益是很不平衡的，而且有拉大的趨勢，不僅在階級和階層之間，而且在地域之間、行業之間都有所拉大；正在出現某種“暴發戶”階層，這個階層存在脫離群眾的傾向；產業工人階級在發展中獲利極不穩定，承受的代價最大，農民階級的利益有下降趨勢，而且得不到有效的保障。后三種情況是我國發展隱藏著的危險，如處理不當，改善不力，很可能導致發展的挫折。因此，在我國改革與制度變遷的過程中，既要有強勁的經濟發展動力，又要有強勁的協調機制。只有強勁動力，沒有協調機制可能導致社會兩極分化，兩極分化就會導致社會不穩定，社會不穩定的結果則是破壞發展。因此，我們設計和制定的制度必須要能協調各階級和階層利益，保持各階級和階層利益相對均衡，這是社會和諧穩定的基礎。當前，有必要運用馬克思主義階級分析的方法，協調好各方面的利益關系，促進經濟發展和社會和諧穩定發展。

4、制度的變遷與建構要全面重視制度變遷動力系統中各種動力協同并進的整合作用。從橫向上說，經濟因素、政治因素、思想文化因素都要重視，物質因素和精神因素要一起抓；從縱向上說，既要重視生產力的發展，又要及時調整和變革生產關系，既要重視經濟基礎的鞏固和完善，又要充分發揮上層建筑能動的反作用；從動力的類型來說，既要重視制度變遷的源動力和根本動力，也要重視社會變遷的直接動力和主體動力，尤其要重視各種動力因素的合力作用。由于各種動力不僅各司其職、各具功能，而且互相影響與相互作用，因此既要重視分析各個孤立因素的作用，更要研究它們之間相互作用的機制、規律，從而調控和引導它們作用的方向與速率，使各種動力組合得當、配合默契、運轉有序，發揮出最大的整體效果和協同功能，形成強大的合力，提高動力系統的整體運作能力，促進制度平穩變革和社會良性運轉。

同時，制度變遷動力系統具有整體性和等級結構秩序性，因而要時刻注意各動力之間的協調配合和整體功能，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工作就是要做好幾個主要動力之間的平衡，盡量不要出現顧此失彼或厚此薄彼。這種平衡是運動中實現的動態平衡。因此在社會主義建設進程中，要不斷地對幾個動力進行主動的微調，盡量避免被動的大幅度調整，更要避免系統的失衡和突變而帶來的社會大震蕩。

總之，我們在制度變遷與社會轉型過程中，一定要始終保持清醒的頭腦，深刻認識社會發展的基本規律，既要充分發揮各種動力的作用，又要全面把握和處理好動力與平衡之間的關系，按動力機制與平衡機制緊密結合的要求，制定和實施治國理政的綱領、戰略，建立和完善相應的制度、體制，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

(責任編輯 張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