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提高寫作能力,需要常寫常練,所謂“拳不離手,曲不離口”,“百煉成鋼繞指柔”。而訓練僅僅靠有限的課堂是不夠的,還需要在課外開辟自由作文的天地,讓學生在形式活潑的練習中錘煉思想、放飛才情。在這廣袤的課外天地里,學生自然可以寫札記,寫隨筆,寫劇本,寫小小說,筆者還經(jīng)常讓學生練習寫點雜文,以培養(yǎng)他們獨立的精神,自由的思想。雜文所體現(xiàn)出的那種風骨、那種酣暢、那種睿智和犀利很契合中學生的心理,筆者每每在課堂上讀點雜文時,他們總是凝神屏氣聽之而后樂。他們風華正茂,并非“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的書生,恰恰是“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guān)心”,有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的豪情,更有鞭笞丑惡、激濁揚清的勇力。毋庸置疑,雜文寫作有助于中學生更好地“立人”,因為雜文是以針砭時弊、弘揚正義為己任,它是以鞭撻丑惡、求索真理、剖析人生為目標的。也許正是從這個意義上,人教版高中語文教材選人了一個單元的名家雜文,這既為廣大中學生展示了一個宏大而精微的雜文世界,又為他們提供了極好的寫作范本。
一、雜文的內(nèi)涵特點
雜文古已有之,是一種形象性與說理性相結(jié)合的文體,因而形象化說理是它的本質(zhì)特點。同時它體例短小精悍,感應靈敏,語言幽默諷刺,寓莊于諧。按其性質(zhì)和社會功能可分為三類:諷刺性雜文(如聶紺弩的《我若為王》)、歌頌性雜文(如葉永烈的《為科學而獻身》)和知識性雜文(如秦牧的《菱角的喜劇》)。作為一種獨立的文學體裁,雜文不同于散文,可以盡情的描繪抒情議論;也不同于小說、戲劇,有典型的人物形象、曲折的故事情節(jié)、尖銳的矛盾沖突;雜文也有別于時評,時評多一事一議,用語精要、直截了當。雜文可以多事一議,語言富有文采,是文學性與政論性的結(jié)合。
二、雜文的練習要點
1.以小見大。“小”,就是題材小,題目小,角度巧。善于從生活的小處出發(fā),善于從重大事件、重要問題中擷取最便于雜文寫作的一個點或者一個側(cè)面去落筆。所謂“見大”,即是于“一滴水中見太陽”,以“一目盡傳精神”,能反映世俗人情,議論出有普遍意義的道理。如何滿子的《剃光頭發(fā)微》從頭發(fā)的故事及一封讀者來信說開去,從而談到了掌權(quán)的問題,表達了對濫用職權(quán)現(xiàn)象的憤慨,這就是以小見大。筆者學生李慈的《誰劫持了我的愛犬》也是由一則英國女士的愛犬遭綁架,要求一手交錢一手交狗的新聞報道聯(lián)想開去,進而闡發(fā)了人類的愛心原是服務于自己的欲望,發(fā)人深省。這種生發(fā)與開拓使文章有一種思考的力度與銳氣。做到這一點的關(guān)鍵是敏于觀察發(fā)現(xiàn),敏于思索,見微知著,善于做生活的有心人,準備錦囊隨時捕捉隨時記錄。
2.以實論虛。“實”即形象,“虛”即道理。雜文寫作不是先說觀點再論證,而常常是旁征博引,由事例引出,通過形象的引申和對照來說理。這種形象可以是借助寓言故事,用鳥獸蟲魚植物來比附人的形象。如劉征的《莊周買水》即借寓言故事批判了社會轉(zhuǎn)型期人們急功近利、惟利是圖的思想;也可以巧用比喻和比擬,如馬鐵丁的《火柴頌》憑借火柴的功用作比喻,歌頌了無私奉獻的品質(zhì)。
3.諷刺得法。夸張、反語、漫畫手法的運用,當根據(jù)具體的內(nèi)容而定。中學生面對社會生活中的不和諧因素,往往如鯁在喉不吐不快。但他們在批評不良社會現(xiàn)象時,常常容易一味地痛斥揶揄,一味地渲染鋪陳。這樣也許酣暢淋漓,然而失了分寸。因而諷刺要恰到好處。諷刺不必盡是凌厲如金剛怒目,幽默詼諧也可。如學生張斌的這段文字:“牛芒。無業(yè)人員,為本市公認的‘英雄’級人物。劫富‘濟貧’,經(jīng)常一身黑衣出沒于鄰市富豪家中,偷功了得,人稱‘黑手觀音’;并‘熱心’教育下一代,傳授他畢生絕學,還免費開辦夜校,設有‘偷、搶、盜、騙’四科,真正幫助貧苦學生解決了‘上學難’的問題。”它簡筆勾勒,以詼諧出之,透露的是一種睿智。
魯迅說雜文寫作是一種嚴肅的工作,和人生有關(guān)。中學生課外自由寫雜文無論對社會,還是對人生,都有獨特的價值。寫雜文需要學生做真的勇士,敢于直面生活,敢于正視人生,需要中學生有使命感和責任感,需要中學生真誠的袒露自我,更需要有膽有識。自由奔放的中學生朋友們定然是試之而后快!
(作者單位:安慶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