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羔羊》影片結構讀解

[摘要]本文通過對影片故事情節及主要角色克拉利、漢尼鮑爾·萊克特、詹姆·格蘭進行比較細致的分析，探討了影片的結構與節奏對影片魅力的影響。

[關鍵詞]結構 節奏 精神分析 魅力

《沉默的羔羊》這部影片盡管存在性變態及兇殺這樣的黑色主題，卻一部藝術詣趣比較高卻又不乏娛樂噱頭的心理驚險影片，彰顯了強烈的女權意識。運用精神分析理論可以的對劇中人物怪誕的念頭及行為動作做出合理的闡釋，一個人的早期經驗，對他其后一生的影響幾乎是決定性的。“野牛比爾”詹姆·格蘭的俄狄浦斯情結和女主人公克拉利斯的厄勒克特拉情結使他們的性格產生了明顯的異化傾向，而漢尼鮑爾·萊克特博士本身既是精神病醫生，又是精神分裂癥患者。影片把以克拉利斯走訪精神病醫生漢尼鮑爾的主線和以野牛比爾綁架凱瑟琳的副線巧妙地聯結在一起，充分運用懸念手法，使情節發展跌宕起伏，扣人心弦。

影片的總體節奏趨于平穩，鏡頭運動徐緩。漢尼鮑爾殺人越獄使影片節奏逐漸加快，到克拉利斯與詹姆·格蘭激烈沖突使影片達到高潮。影片一開始，清晨幽靜的森林霧靄，身穿藍色運動服、面目清秀的克拉利斯叢林中跑來，她在獨自刻苦訓練。陰沉而不和諧的背景音樂和林蔭下幽暗的影調增添了環境氛圍的懸疑、危險色彩，也為奠定了全片的基調。女主人公雖然初出茅廬，但她那種不畏艱險、奮勇向前的性格，就注定了她會破迷霧、擒元兇，成為本片正面的焦點。接著，通過“比爾剝皮：第五人”的案情報道把影片的黑色主題呈現到觀眾面前，使影片的節奏突然加快，一幕幕慘劇正在發生。由于“野牛比爾”罪行累累，聯邦調查局對他束手無策，才使本片的女主人公參與到這個案之中來。而她將與之對話的是本片的另一個關鍵人物“食人狂”漢尼鮑爾博士。克勞福企圖用女性這把鑰匙開啟漢尼鮑爾緊鎖的嘴以套取破案線索，這是一場“性”與“智”的游戲。

首次交手，知識淵博、思維敏捷的漢尼鮑爾便對機智、勇敢的克拉利斯產生了好感，為案情的繼續進展奠定了一個良好的開端。雖然兩人雖然各持己見，不歡而散，但當米格等人對克拉利斯進行性騷擾時，漢尼鮑爾委婉的遷就，對她來說是一種無形的認可。這就使影片的節奏緩和下來，使故事的情節得以進一步展開。而后，克拉利斯根據漢尼鮑爾所言，“查看‘你自己’，找我的病人莫菲小姐”，以其智慧破譯了第一個謎團，雖然沒有找到莫菲小姐，卻找到了一個女人裝束的人體模型和拉佩的頭。漢尼鮑爾初操此業的殺手“轉變的試驗品”的話語顯然為克拉利斯提出了難題，在進一步給足解體的充要條件前他亮出了交易的籌碼，看比爾檔案、遠離奇頓和有個能看到樹和水的窗戶，并稱比爾在物色下一個特別的女子。克勞福讓克拉利斯對分析案情的分析雖然合乎道理，但卻沒有取得實質性成果，案件偵破陷入僵局。對死者尸檢時骷髏蛾的引入成為劇情連綴的關節，它作為一種生命個體的同時，又暗示了比爾對死亡的畸形愛好。參議員馬丁的女兒凱瑟琳被囚，不僅使受害少女的形象更加鮮活，而且陡然增添了比爾案的張力，也證實了漢尼鮑爾語言的準確性，迫使克勞福以空洞的許諾來與漢尼鮑爾做假交易。而由于漢尼鮑爾的職業習慣，他更感興趣的是與克拉利斯的交易，讓她講述童年最可怕的事，幼時的痛苦與恐懼對精神分析有重要意義，又滿足了他對她的特殊關切。而克拉利斯誠摯的態度感染了漢尼鮑爾，終于令他吐出破案線索。他說，蛾的特征是變，蟲變蛹，蛹變成美麗的蝴蝶，并偷漏了比爾也想變性和他獨特的幼年遭遇。他對比爾變性的分析是廓清本案的關鍵，首次揭示了比爾的性心理及其成因，使影片獲得了突破性進展。奇頓的自作聰明并沒有贏得漢尼鮑爾的信任，繼而也不可能影響案件的進程。在以后交往中，克拉利斯對無助羔羊的那份忘我的呵護令他感動，使漢尼鮑爾對她的感情更近一層。漢尼鮑爾通過兩人唯一的一次“身體接觸”，即首次撫摸了她的手，巧妙地表達了他對她的深深的眷戀。當漢尼鮑爾講出線索均在檔案中并暗示貪欲出于每日所見后，破案的條件已經具備，他在本案中的作用以發揮殆盡，于是自然而然的退出情節主線。此時編導巧妙地將一向以溫和的面目示人的漢尼鮑爾這個退場與揭示其兇殘本性的需要聯系起來，安排了一幕驚心動魄的典型好萊塢逃獄情節。影片的驟然加快，觀眾的心被猛地調動起來，使其此前關于漢尼鮑爾“食人博士”的傳言得以成為現實。

克拉利斯憑其聰明智慧，從“每日所見”和畫有靈性的連衣裙悟出了案情的真相，他意識到比爾要挑選豐腴姑娘把其餓瘦后再取皮為自己縫制女裝，并推斷出比爾可能是個裁縫。在給克勞福匯報工作中，克勞福口中“詹姆·格蘭”的出現，令案情有了很大轉機，他曾申請變性，兩年前從海關提走一箱骷髏蛾。而后訓練有素克拉利斯在死者曾經干過活的利普曼夫人家發現了詹姆·格蘭的蛛絲馬跡，影片至此達到高潮，節奏也達到極點。在一陣危險的對抗中，克拉利斯由被動變為主動，快人一槍，贏得了這場以生命作賭的游戲，捍衛了自己的職業尊嚴。

縱覽全片，人物形象塑造的成功飽滿，結構安排合理，節奏張弛有度。以劇情的張力、推理的魅力、獨特的蒙太奇語言及燈光、音響配樂等多種手段所營造的那種驚悚的氣氛，尤其是克拉利斯與漢尼鮑爾兩人間智力的較量及那種感情的微妙變化更令人擊節驚嘆，回味無窮。本片卻以漢尼鮑爾輕松逃脫、預謀作案作為結尾，一方面也反映了很多殺人犯由于精神崩潰和心理變態而連環作案的美國社會現實，另一面非常明顯地為影片的續拍留有余地。這種開放性的結局處理，既是本片結構的一大看點，也是對影片嚴肅性的自我結構。

參考文獻

[1]鄭雪來主編，世界電影鑒賞辭典(續編)，福州：福建教育出版社，1993。

[2]周波主編，奧斯卡獲獎影片賞析(M)，濟南：山東畫報出版社，2002。

作者簡介：黃檢文，男，江西宜春人，助教，研究方向：藝術設計理論、藝術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