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陵島旅游的社會文化影響研究

[摘 要]本文選擇廣東海陵島閘坡鎮和海陵鎮兩鎮，通過比較研究來探討旅游業發展對于其社會文化的影響。研究發現旅游比較成熟的閘坡鎮的社會文化環境在旅游業發展的沖擊下已經發生了明顯的變遷：居民生活的環境不斷改善、基礎設施不斷完善，更重要的是社區居民的思想意識、文明水平、普通話水平、思想開放度等都明顯提高。與此同時也導致了賭博、搶劫、賣淫等犯罪現象的增多。海陵鎮由于較少涉足旅游業，還沒有對當地社會文化產生太大的影響，社區居民對于影響的感知也很少，但是由于受經濟利益和社會收益提高的吸引，當地居民表現出對參與旅游業很濃厚的興趣。

[關鍵詞]海陵島旅游；社會文化影響；閘坡鎮；海陵鎮；對比研究

[中圖分類號]F5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5006(2006)11—0036—07

旅游社會文化影響研究歷來是國外學者關注的焦點。近年來，國內相關的研究成果也日益豐富。但從總體上看，國外學者對于旅游社會文化影響的研究更深入，他們從20世紀60年代旅游業發展初期就開始研究旅游影響，至今已積累了豐富的理論成果，并形成完備的研究框架。近年來對旅游影響的研究成果更加全面，如《旅游研究紀事》(《Annals of Tourism Research》)2000年以來，在其所有文章中關于旅游影響的成果就占到近1／4。

從研究案例地的選擇來看，國外旅游社會文化影響的研究多以海島為對象，如孔東萬等(Dong-WanKo)通過對韓國南部濟州島上的居民對旅游影響的感知來測度旅游的社會文化影響。比爾·布若威爾(Bill Bramwell)研究了旅游發展對馬耳他海島社會文化的影響杰若莫·L(Jerome L)則研究了加勒比海海島旅游發展對其社會文化環境方面的滲透。國外學者多選擇海島作為旅游社會文化影響的案例地，也是出于研究容易把握的原因。

但國內對旅游影響的研究還側重于純理論方面的闡述，具體的案例研究相對較少。且對于案例地的選擇也主要以大陸旅游區為研究對象，鮮見研究旅游對海島社會文化影響的成果。從1986年旅游開發以來，廣東海陵島旅游業的發展已產生了明顯的經濟效應，促進了當地社會經濟的發展。同時海陵島的社會文化在旅游業發展的大背景下也在潛移默化地發生著變化。選擇海陵島這個旅游業發展已經比較成熟的海島，研究旅游的社會文化影響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在文化背景完全不同的環境下研究中國海島在旅游業影響下其社會文化的演變，具有填補西方學術研究空白的意義。

1 區域概況

海陵島位于廣東西南部，是廣東省第4大島，總面積107．89平方公里，海島岸線141．7公里，是廣東省批準設立的經濟開發試驗區，下轄海陵、閘坡兩鎮，戶籍人口9．5萬人，也是國內較著名的自然生態海島。海陵島閘坡鎮現有面積17．8平方公里，人口34852人，其中非農業人口31620人，農業人口3232人。由于土地面積很少，鎮內的居民多從事旅游業和漁業。海陵鎮鎮域面積90平方公里，占全島面積的85％，截至2002年，全鎮總人口57345人，其中非農人口14581人，農業人口42764人。海陵鎮為半漁半農鎮，除海上捕撈外，工業以礦場、磚廠為主，但均未形成規模，經濟基礎薄弱。全鎮總耕地面積1593畝，雖占有全島絕大多數的農業耕地，但仍顯地少人多，許多勞力出外從事勞務、建筑、運輸等行業。海陵鎮的旅游業基本沒有什么發展，僅有少量的機會游客。

2研究方法

本研究采取質化和量化相結合的辦法。利用問卷調查、深度訪談、文獻研究、現場觀察、對比分析等多種方法進行研究。資料的搜集則主要來源于實地調查和現場搜集。筆者曾先后4次到達陽江海陵島對其進行實地調研。在旅游業比較發達的閘坡鎮和相對落后的海陵鎮分別進行了問卷調查，各完成問卷247份和213份，其中有效問卷為216份和193份。并在閘坡鎮和海陵鎮進行了現場觀察和深度訪談。海陵島的兩個鎮由于參與旅游發展程度的迥然不同(閘坡鎮的旅游業發展比較成熟，海陵鎮的旅游業處于初始階段)，所以通過對兩個鎮的對比研究，可以更好地感知旅游業的發展所帶來的社會文化的影響。

3研究結果

對調查問卷的數據，分別進行了頻數分析、標準差分析、相關分析和交叉聯列表分析等方法計算，以深入探究旅游業的發展對海陵島的社會文化影響。

3．1 頻數分析

3．1．1 旅游發展對兩鎮居民社會層面的影響感知

通過問卷分析發現，在具體指標的評價中，因為兩鎮對旅游的介入程度不一樣，評價的差別在大多數指標項上，都存在比較明顯的差別。如對衛生狀況，閘坡鎮的居民普遍感覺旅游業發展后總體衛生狀況改善了，這與當地為發展旅游業積極改善環境質量存在緊密關系。而海陵鎮的評價更多集中在“沒變化”這個評價選項上。同樣，在對公德意識、文明水平、女性就業機會、婦女的地位、娛樂活動增加與旅游業關系、生活是否受影響等選項的認知中，閘坡鎮居民的認知程度普遍要強于海陵鎮居民。特別在公德意識、女性就業機會、婦女的地位、生活是否受影響等幾項的認識上，閘坡鎮居民的認同程度要明顯強于海陵鎮居民。尤其在有關旅游對婦女影響的研究方面，目前已有很多研究成果表明在旅游業的發展過程中，婦女變得更加活躍，在經濟結構里，比男性更有前途。而閘坡鎮的婦女隨著旅游業的發展就業的機會也不斷增加。在閘坡鎮有很多的旅游服務部門，賓館、酒店、餐館的發展需要很多的服務人員，這為解決當地女性的就業問題提供了很多的幫助。這些女性在與游客的接觸過程中開闊了眼界，為她們以后的發展提供了一定的空間。雖然閘坡鎮旅游業的發展也波及到海陵鎮，海陵鎮的一些婦女也在閘坡鎮的一些旅游企業里面工作，但是由于受規模的限制，大多數的海陵鎮婦女還是在家帶孩子，做家庭主婦。

對社會治安狀況的看法，閘坡鎮更多的居民認為旅游業發展后社會治安有了好轉，正是因為旅游業的發展需要保障旅游的安全，因此治安狀況有所好轉。盡管這與前人研究中旅游對旅游地社會治安帶來負面影響的研究結果間存在矛盾，但確實也是中國國情的真實反映。即經濟效益良好的旅游地管理機構，有更好的能力來組織專門隊伍來負責社會治安及保障游客及居民的安全。但是海陵鎮居民對此問題的感知則比較模糊，且更趨于負面。說明整體上我國社會治安與以前比較有惡化的趨向。而在回答犯罪現象是否增加、犯罪現象的增加與旅游業的關系問題時，兩鎮的差別并不十分明顯。盡管，旅游發展引起旅游地傳統文化的喪失、貶低與扭曲以及犯罪、吸毒、賣淫和社會倫理失范等負面效應是一個共同的現象，它使人們對旅游發展產生抵觸，甚至是恐怖行為。

“這里的好多年輕人沒事做，整天瞎混，甚至吸白粉，沒有錢就去搶劫游客，還有好多女孩子做‘三陪’，好多外面來的游客來到這里，找‘三陪’(閘坡鎮某居民訪談，2004．10．18)。”

但無論對于閘坡鎮還是海陵鎮來說，犯罪現象的增加都是一個需要直面的問題。換言之，在社會轉型的大背景下，犯罪現象增加有其必然的一面，但至少在海陵島的研究中旅游業在其中的作用并不十分突出。

3．1．2旅游發展對兩鎮居民文化層面的影響感知

為了解旅游發展對海陵島兩鎮居民產生的深層次的文化影響，研究還就開發前后對傳統飲食習慣、普通話水平、媽祖文化、穿泳衣的游客的認知、鄰里關系、離婚現象的增加等內容了解居民的認知。

對穿泳衣游客的態度是一個涉及到社會開放度的問題。海陵島在發展旅游業以前，當地居民過著自給自足的傳統生活，思想比較保守。在旅游業發展的早期，身穿泳衣的游客在景區內行走，往往會引來當地居民好奇而異議的目光。而現在被調查的人群中絕大部分的人都對此習以為常。雖然社會的發展、人類的進步，使海島居民的開放度本身也在不斷提高，但旅游業的發展對于海陵島開放度提高的促進作用是不容質疑的。游客不斷進入閘坡，對當地居民的示范效應是明顯而直接的。相較而言，海陵鎮居民在社會自然發展的情況下開放程度盡管也有所提高，但從整體來看，仍要比閘坡鎮居民保守。

另外，兩鎮居民認知差別比較明顯的還有離婚現象的增加、普通話水平及傳統飲食習慣。離婚現象的增加與社會的發展程度有關，社會的發展使人們的思想意識不斷地開放，為了追求婚姻幸福，離婚對于閘坡鎮居民來說并不是一件難以啟齒的事情。而旅游業的發展則直接導致旅游目的地的語言發生一定變化。海陵島的居民以前絕大多數說本地語言陽江話。但是在與游客的交流和互動過程中，閘坡鎮普通話和粵語水平的提高卻是不爭的事實。海陵鎮的居民語言受游客的影響小一些。而對傳統飲食習慣，閘坡鎮居民有更多的人認為受到影響。總而言之，這種現象表現在兩個方面：為了招引游客，不少失傳的傳統美食重新得到開發；另外，也為了迎合不同地方的游客的需要，一些外地特色的餐館也逐步出現。

但在鄰里關系和媽祖文化兩項的影響選擇中，兩鎮居民認知幾乎沒有太大的差別。說明在海島文化社區中，人情仍然比較濃厚，外在沖擊的影響不明顯。盡管宗教信仰和旅游在一些宗教圣地一直以來被認為是有沖突的。游客的游玩和參觀在很多宗教圣地被認為是對宗教的不虔誠，泯滅了宗教的真實意義。但在海陵島，媽祖是頗受當地崇信的。大角灣天后宮，是一座福建人在當地修建的媽祖廟。漁民出海打魚之前一般都要在這里拜祭，以保佑平安。旅游業發展后，有很多游客到天后宮游玩和拜祭。對于媽祖文化，閘坡鎮的居民覺得旅游業的發展對于媽祖文化的弘揚光大還是有一定作用的。

從上面的比較結果可以看出，旅游業發展程度的不同導致了兩個鎮的一些內在文化因素也發生了不同程度的變化，從整體狀況看閘坡鎮的社會文化環境發生的變遷的程度相對大一些，而海陵鎮的社會文化因素只發生很小的變化。同時在海陵鎮的調查發現雖然旅游業對海陵鎮的發展影響不是很大，但是看到閘坡鎮在發展旅游過程中所得到的益處，海陵鎮的居民對于參與旅游業表現出了很大的興趣。有87．1％的人愿意當地發展旅游業，以促進海陵鎮的經濟和社會發展，有71．2％的人表示愿意加入到旅游業的發展中，希望能夠從旅游業的發展中獲取一定的利益。

3．2標準差分析(Standard Deviation)

為了進一步說明由于旅游業的發展對于海陵鎮和閘坡鎮的影響程度的不同，對調查問卷的每一個問題進行了標準差分析，標準差分析的目的在于發現閘坡鎮居民和海陵鎮居民對于每一個問題感知差異性的大小，標準差數值如果大表示對于這個問題居民的回答存在很大的差異，如果小則表示居民對于這個問題的回答相對一致，差異性較小，其分析結果如表3所示。

通過對于兩個鎮調查問卷的標準差分析可以看出，對于很多問題，閘坡鎮的居民比海陵鎮居民的意見相對集中一些，因而其調查問卷每個問題標準差的數值要比海陵鎮的同一問題的標準差小一些，例如“衛生狀況”、“城市建設”、“治安狀況”、“公德意識”、“文明水平”、“女性就業機會”、“犯罪現象”、“婦女的地位與作用”、“飲食習慣”、“普通話的水平”這些問題。這說明，旅游業對這些問題的影響程度比較大，因而對于這些問題，閘坡鎮的居民感知比較深切，而且意見能夠達到很大的一致性。例如對于衛生狀況的問題，閘坡鎮居民問卷的標準差數值是0．642651906，從表1可以看出閘坡鎮居民對于這個問題的回答比較一致，絕大多數人認為衛生狀況改善了，而海陵鎮居民問卷的標準差數值是0．851，從表1可以看出對于這個問題海陵鎮居民的回答不能達到一定的一致性，存在著很大的分歧。這就是一個影響程度問題，旅游業的發展程度不同對于當地衛生狀況的影響深度也不同，也就造成了對于同一個問題的回答存在很大的差異性。

但同時也有一些問題，閘坡鎮問卷的標準差要大于海陵鎮的，例如“生活是否受影響”、“離婚現象”，對于這些問題，閘坡鎮居民的意見相對于海陵鎮居民的意見比較分散，但是海陵鎮居民大多數人認為沒有影響，對這個問題的感知比較一致，因此處理結果的標準差要相對小一些。這同樣也說明了旅游業的發展不同，對于當地居民的影響程度不同，閘坡鎮的居民對這個問題有所差異，海陵鎮居民對這個問題的回答差異小，他們大部分認為“不受影響”。對于“離婚現象是否增加”閘坡鎮居民的回答存在一定的差異性，而海陵鎮居民的回答存在一致性，但居民選擇最多的是“不知道”。但在閘坡鎮，經濟的發展、社會的進步導致人們婚姻觀念的變化，離婚現象的增加是一個事實，在海陵鎮由于受外來因素的沖擊比較小，對于這個問題的感知則多認為“不知道”。

從調查問卷的標準差分析可以看出，旅游業發展程度的不同會造成人們對于同一個問題感知的一致性的不同，這進而說明旅游業的發展程度與社會文化環境變遷的緊密聯系性。

3．3相關分析和交叉聯列表分析(Correlations and Cross Tabulation)

在對當地居民進行問卷調查時發現，不同人口學特征的人群對旅游的社會文化影響的感知有所差異，在閘坡鎮尤為突出。因此，對閘坡鎮的問卷進行了相關分析和交叉聯列表分析，以分析人群的人口學特征與哪些問題具有高度的相關性，即不同人口學特征的人群會對哪些問題有較大的感知差異，其差異表現在什么方面。

通過對閘坡鎮居民調查問卷的相關分析發現“性別”與“生活是否受影響”問題具有一定的相關性；“年齡”與“女性就業機會”問題也具有一定的相關性；“職業”與“犯罪現象是否增加”問題具有一定的相關性；“月收入”與“娛樂活動的增加與旅游業關系”問題具有一定的相關性(表4)。

另外，從性別角度看，“性別”與“生活是否受影響”這個問題也有一定的相關性，交叉聯列表分析發現，男性較女性對于“生活是否受影響”的感知更多。對于男性來說，旅游業的發展使得每個家庭的收入產生了差異。而男性作為一個家庭的代表，往往會因為收入的增長或減少，感知自己的社會地位上升或者下降了，他們對旅游業對其生活產生的影響較為敏感。而女性則對這方面的感知相對薄弱一些。

從年齡角度看，不同年齡階段的人群對于“女性就業機會”問題的感知存在較大差異(表6)。“年齡”與“女性就業機會”的肯德爾(Kendall's tau—b)等級相關系數是0．15(*)。交叉聯列表的分析結果表明19—30歲這一年齡段的人對于“女性就業機會增多”的感知最強烈，有91．9％的人選擇。對于閘坡鎮來說，與以前相比年輕女性的就業機會比以前增加很多，商品零售、餐飲、娛樂等服務部門都是女孩子工作比較多的地方。

不同職業的人群對“犯罪現象是否增加”這個問題感知有所差異，在所調查的對象中，公務員、專業技術人員對這個問題的否定答案較大，而其他職業的人群對這個問題的肯定回答較多。在所調查的公務員中有很多是政府工作人員，不可避免地存在美化海陵島，不能積極面對“犯罪現象增加”這個問題。

不同收入階層的人群對“娛樂活動的增加”等問題的感知存在差異。其交叉聯列表顯示，收入越高的人更認同娛樂活動的增加與旅游業有很大的關系或者有點關系(表8)。收入越多的人在酒吧、酒店、卡拉OK等休息娛樂場所進行娛樂的機會越高，對這方面活動的感知比較多一些，而收入少的人則很少到這些娛樂場所消費，對娛樂活動的增加與旅游業的關系感知比較弱一些。

文化程度與“娛樂活動的增加與旅游業的關系”這個問題存在一定的相關性，其肯德爾(Kendall'stau—b)等級相關系數是一0．153(*)，由于文化程度與月收入存在很大的相關性，因此，對于這個問題，往往表現出與月收入相似的屬性。

4結論與討論

本文通過對海陵島旅游的影響研究，發現旅游的發展對海島居民的社會文化影響是多方面的。例如在閘坡鎮旅游業的發展可以增加經濟收入、改善衛生狀況、提高社會文明水平、提高思想開放度、影響鄰里關系、提高普通話使用程度等等，與此同時，旅游業的發展也必然會導致一些負面的影響，例如貧富差距的拉大，搶劫、賣淫、賭博等犯罪現象的增多，局部自然環境的惡化等問題。這些影響與旅游對一般的大陸地區旅游目的地表現出了相似的屬性。

海陵鎮由于旅游業的發展還處于起步階段，旅游對當地居民的影響還不明顯，居民對于旅游影響的感知不是很強。調查中也發現，海陵鎮居民由于受利益的影響，也愿意當地發展旅游業，他們也希望能夠投入到旅游業的發展中，從旅游業的發展中獲取相應的利益，進而改善他們的生活狀況。積極的社區參與和旅游發展是手段與目標的統一。旅游業在對居民產生影響的同時，居民對于旅游業的態度也在發生變化。而閘坡目前旅游業的發展處于緩慢發展的階段，當地居民對于旅游業的態度將會是影響旅游業能否順利發展的一個關鍵因素。在調查中發現，當地很多居民對于旅游業的發展意見很大。這些負面情緒也導致了部分居民對于旅游業的態度比較冷漠，對外來的游客態度惡劣，反過來也影響了外來旅游者對于海陵島的印象。在旅游業的發展中，在政策制定和規劃實施的時候要處理好各方面利益主體之間的關系，而不能單純地從某個利益主體出發，而應通過調動廣大群眾的積極性，協調好政府、公司及當地居民等多方利益群體的關系，以促進海陵島旅游業的可持續發展。

另一方面，正如文章前言所述，本研究填補了國內旅游發展對社會文化影響研究中，海島案例地缺失之空白。因此，本研究本身對日漸蓬勃的中國海島旅游的發展有一定啟示意義。總之，研究實地訪談中也發現，因為海島產業、文化等本身的特殊性，使得旅游的社會文化影響表現出與大陸地區一定的差異性。如年老的女性就普遍認為，由于旅游發展，使她們昔日奔波在海洋上打魚的丈夫，回歸到旅游服務業中，從而使她們掌管家庭大事的權利被剝奪，進而讓她們感覺到社會地位的下降。這本身就與旅游業促進婦女就業，有利于提高女性地位的傳統觀點有很大的不同，從而表現出很強的學術價值，但限于文章篇幅，相關的成果另文再行闡釋。

[責任編輯：廉月娟；責任校對：王玉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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