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獎給我一個媽媽的吻

汪 洋／編譯

看著新來的文學老師走進教室，卡波特心間突然涌起一種溫暖的感覺。新老師叫菲斯麗，三十歲出頭，皮膚白皙，留著齊耳的短發。看著老師溢滿慈愛的眼睛，卡波特忍不住遐想:“菲斯麗老師多像媽媽啊！”

卡波特的媽媽在生他時，因失血過多離開了人世。從此，卡波特便一直沒有機會叫一聲“媽媽”。看著其他孩子和媽媽親熱地在一起，他心里就酸酸的。卡波特的爸爸里希爾一直懷念著妻子，因此一直沒有再婚。

時間一晃過去了十一年，卡波特成了五年級的學生。他學習很努力，是班上成績最好的學生。

“卡波特，想什么呢?”菲斯麗老師打斷了卡波特對媽媽的遐想。還沒清醒過來的卡波特，面對詢問有些慌張，竟口不擇言:“我在想媽媽!”他的話音剛落，全班頓時哄堂大笑，卡波特的面頰一陣發燒。

菲斯麗老師并沒有批評卡波特，反而對全班同學說:“媽媽生養我們多偉大啊，卡波特同學想媽媽很正常。”卡波特此時卻是另一種想法:如果老師能成為我的媽媽就好了……

從此，卡波特的想法一發不可收。他知道，要想菲斯麗老師成為媽媽，首要條件是她得沒有丈夫。經過打聽，卡波特得知菲斯麗老師在一年前離婚了。可接下來的事又讓卡波特犯愁了: 爸爸不認識菲斯麗老師，菲斯麗老師也不認識爸爸。我得想個辦法讓他們多多接觸，卡波特心想。陷入沉思的他突然靈機一動: 菲斯麗老師不是一直在對差生家訪嗎? 卡波特有了主意。

卡波特采取的行動，出乎菲斯麗老師的預料。在她來這個班之前，前任老師對卡波特稱贊有加。然而最近，菲斯麗老師發現卡波特的學習成績一塌糊涂，不僅不完成老師布置的作業，還在班上和其他同學斗毆……

“卡波特怎么了? 難道他家發生了什么事?”擔憂之下，菲斯麗老師決定對卡波心靈家園成長特進行家訪。

接待菲斯麗老師家訪的是里希爾。看著走進家門的菲斯麗老師，里希爾眼前一亮: 菲斯麗老師和他去世的妻子像極了。里希爾心里涌起一種奇異的感覺。心里有鬼的卡波特借機進了自己的房間，躲在門后偷聽客廳里的菲斯麗老師和爸爸談話。

只聽菲斯麗老師說道:“里希爾先生，最近卡波特的表現有些反常，不僅學習不用功，還和班上的同學打架斗毆。”

爸爸里希爾聽了菲斯麗老師的話，顯得很生氣:“他怎么這樣了？我把他叫出來!”卡波特不覺有些緊張。

這時，菲斯麗老師又說:“里希爾先生，您不要生氣。像卡波特這個年齡的孩子，處于性格變異期，出現這種情況很正常。只要我們好好誘導，情況會改觀的。”說到這，菲斯麗老師停頓了片刻，問道:“里希爾先生，怎么不見您的夫人啊?”

卡波特聽到爸爸的聲音黯然了:“卡波特媽媽生他時，因難產去世了。這么多年來，他一直是個沒媽的孩子!”

菲斯麗老師的聲音充滿了歉意:“對不起，我不知道情況是這樣的。”菲斯麗老師走后，卡波特從房間里跑出來問:“爸爸，您覺得我們菲斯麗老師怎么樣啊?”看著卡波特別有用意的眼神，里希爾禁不住一陣心跳加快: 菲斯麗老師留給他的印象好極了，自從妻子去世后，還沒有哪個女子給他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

卡波特心里美極了，他非常興奮，仿佛看到菲斯麗老師成為了他的媽媽，親熱地撫摸著他……

菲斯麗老師對卡波特更多地關注起來。為了讓卡波特轉變，她又多次前去家訪。卡波特沒有愧對菲斯麗老師的辛苦，每次家訪后，他就把壞毛病“改”掉一些，慢慢向好孩子回轉。隨著家訪次數的增多，菲斯麗老師也和卡波特的爸爸越來越熟，漸漸成為無話不談的朋友。菲斯麗老師在了解到里希爾沒有再婚的原因后，對他的專情感動無比。

一天，菲斯麗單獨輔導卡波特時，卡波特忍不住問:“菲斯麗老師，你覺得我爸爸是個好爸爸嗎?”菲斯麗老師看著卡波特，笑著說:“當然是了，他多關心你啊。”卡波特鼓起勇氣說:“那你覺得他會成為一個好丈夫嗎?”聽出弦外之音的菲斯麗老師禁不住低下了頭。

當天下午放學，菲斯麗老師被一個違規的司機撞傷了。得知消息，卡波特的心懸了起來。而爸爸里希爾從兒子嘴里知道情況后，更是緊張，一再追問菲斯麗老師的狀況。隨后幾天，里希爾幾乎每天都到醫院去探望菲斯麗老師。在一次次的探望里，他們的關系越來越親密。

菲斯麗老師的傷勢并不重，很快就出院回到了學校。不久，學校舉辦了一次作文大賽。卡波特寫了一篇對新媽媽期盼的文章，并袒露了自己佯裝壞孩子的企圖。這篇處處洋溢著真情的作文獲得了大賽第一名，菲斯麗老師很興奮:“卡波特，你真是個好孩子。快告訴老師，你需要什么獎勵?”

看著老師溫柔的眼神，卡波特一臉期望地說:“菲斯麗老師，請獎勵我一個媽媽的吻吧!”

聽了卡波特的話，菲斯麗老師的臉頰一片緋紅。此時的菲斯麗老師美麗極了，她輕輕摟著卡波特，在他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個讓他遐想無比、幸福無比的吻。★

（言守義摘自《知音#8226;海外版》2006年4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