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的關(guān)系就這樣不清不楚地維系了整整一年。說我們是普通朋友,彼此間過分的關(guān)心和相互照顧又顯得曖昧;說是戀人,風(fēng)至今又未給出我什么表白或者承諾。
研究生宿舍的室友們一次次好心地提醒,這么好的男孩子,還是早一點抓在手里的好。其實我又何嘗不急,但任憑我三番五次明里暗里的提示,凡事聰明的風(fēng)偏偏在這件事情上,仿佛長了個榆木腦袋般,就是不開竅。
漸漸地,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但一次風(fēng)的室友說聽風(fēng)在寢室提起我時的語氣,早就把我當(dāng)成了他的女朋友。
我將疑惑說給室友,室友大笑說:“也許風(fēng)認為你們的關(guān)系是水到渠成的吧!不過就這么不言不語的總歸不好,既然男女平等,他不說,你就說唄!”
“可是這多難為情啊!”我羞紅著臉說。
“你可以不要那么直接嘛!想想別的辦法!”隨著室友的眼珠子一轉(zhuǎn),我們一起將目光鎖定在了床上那本新出刊的《情人坊》。計上心來。
第二天,下班后我特意把風(fēng)約了出來。還沒等他開口,我說:“有東西給你看。”說罷,將一本《情人坊》塞進了他的手里,便跑回了寢室。回寢后,我將窗簾撩起一條小縫,看著風(fēng)搖著頭慢步離開的背影,心仿佛被整個懸了起來一般。
我想此刻風(fēng)一定很不解,《情人坊》原是他每個月都要買給我和自己看的一本雜志,是我們兩人人手一本的,為何我將自己的那本也塞給了他。
我的心開始打鼓,不曉得粗心的風(fēng)會不會看到,其實我在《情人坊》每一頁的頁腳下都寫了小小的字,將每一頁的字連起來讀,就是:“如果你愿意我做你的女朋友,那么請于明早在中央公園的噴泉邊出現(xiàn)。”
好不容易熬過黑夜,盼來了黎明。周日的陽光很溫暖,一大早我便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向約會地點走去。因為緊張,我的腿仿佛灌了鉛一般。從公園到我們所住的寢室之間不過5分鐘的路程,我卻足足走了有一刻鐘之久。
到了噴泉邊,我四處張望卻沒有看到風(fēng)的影子。眼看約會時間已經(jīng)過了十分鐘,我不禁失望,是他回去后,沒有看到那本雜志,還是我真自作多情了。
決定不再等待,我垂頭喪氣地向著噴泉的反方向走去。
心情正是糟到了極點的時候,突然我聽到有人在身后大聲地呼喊著我的名字:“黎亞,等等我!”
回頭一看正是風(fēng),看著他滿頭大汗地向我奔來,我的心中百感交集。
只聽風(fēng)氣喘吁吁地說:“你怎么想到這么個笨方法,把每個字都寫在頁腳那么不起眼的地方,害得我整整琢磨了一夜,剛剛才參透其中的奧秘。”
我的臉頓時發(fā)燒般地滾燙,如一個等待審判的犯人般把頭深深埋進脖頸。
風(fēng)終于在喘過粗氣之后再次開口:“不過說實話,我真的不愿意你做我的女友。”
我的眼淚刷地一下涌上了淚腺,就在淚水即將奪眶而出的剎那,風(fēng)卻突然壞笑著說:“傻丫頭,我想你做我的老婆,哈!”
我把拳頭用力地砸向他的后背,誰料風(fēng)先是一個敏捷的躲閃,緊接著又將那本《情人坊》塞回到了我的手中。
“傻瓜,藏戒指的地方就在這本《情人坊》里。找得到才肯娶你噢。”
“我一定找得到,你等著瞧!”
編輯/沈瑞E—mail:shenrui1028@263.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