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城鄉居民收入差別對經濟增長約束的實證分析

摘要：1985年以來，我國的城鄉居民收入差別在波動中呈擴大趨勢，并對我國的經濟增長產生約束。本文利用調整的城鄉居民收入比率測度了我國的城鄉居民收入差別狀況，并分析了其對我國經濟增長的約束程度和產生約束的作用機制。

關鍵詞：城鄉居民收入差別；經濟增長；消費需求

中圖分類號：F124．7，F061．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848—2006(02)—0037—08

一、我國城鄉居民收入差別變動狀況

國內學者一般用城鄉居民收入比率即城鎮居民家庭人均可支配收入與農村居民家庭人均純收入之比，測度我國的城鄉居民收入差別狀況，但該指標存在一定缺陷，即沒有考慮城鄉價格水平的差別對城鄉居民實際收入的影響，另外城鎮居民家庭人均可支配收入未考慮城鎮居民享有的公費醫療以及教育、住房等方面的補貼，農村居民家庭人均純收入未考慮農村居民來年擴大再生產的費用支出。因此，簡單的使用該指標測度城鄉居民收人差別狀況，實際上不能準確反映城鄉居民的真實收入差別。當然，限于統計數據的缺乏，要測度出城鄉居民的真實收入差別很困難，本文立足于在數據可得的范圍內，盡可能的修正城鄉居民的收入差別，力求使其更接近于城鄉居民的真實收入差別。

1．調整的城鄉居民家庭人均實際可支配收入比。我們首先利用可得的數據對城鄉居民的收入進行調整。調整的城鎮居民家庭人均可支配收入等于城鎮居民家庭人均可支配收入加上各類人均補貼(包括住房、衛生、教育等)，農村居民家庭人均可支配收入等于農村居民家庭人均純收入扣除下年度生產擴大的人均費用支出增量，加上農村居民各類人均補貼(包括衛生、教育等)。調整的城鎮居民家庭實際人均可支配收入等于調整的城鎮居民家庭可支配收入除以城市居民消費價格指數。調整的農村居民家庭實際人均可支配收入等于調整的農村居民家庭人均可支配收入除以農村居民消費價格指數。再由于受數據資料的限制，城鄉居民的各類補貼我們僅考慮衛生費補貼，農村居民擴大再生產的費用支出增量僅考慮生產用固定資產和化肥農藥的增量支出。調整的城鄉居民家庭人均可支配收入，我們通過上述方法測度的城鄉差別狀況。

2．兩種城鄉居民收入比率的比較。我們將調整的城鄉居民收入比率(調整的城鄉居民家庭實際人均可支配收入比)和未調整的城鄉居民收入比率(未調整的城鎮居民家庭人均可支配收入與農村居民家庭人均純收入比率)相比較，兩種方法測度的城鄉居民收入差別的變動趨勢基本一致，即1985—1994年呈擴大趨勢(除1990年略有下降外)，1995—1998年呈下降趨勢，此后城鄉居民收入差別又呈擴大趨勢。另外，調整的城鄉居民收入比率曲線的波動幅度要低于未調整的城鄉居民收入比率曲線。以1996年為分界點，1996年以前(包括1996年)以調整的城鄉居民收入比率測度的城鄉居民收入差別高于未調整的城鄉居民收入比率的測度結果，1996年以后則低于未調整的城鄉居民收入比。從兩種方法的測度結果來看，無論用哪種方法都反映了我國的城鄉收入差別過大的狀況，我國的城鄉差別大大高于發展中國家1.5倍的平均水平。這必然會對我國的經濟增長產生消極影響。

二、我國城鄉居民收入差別對經濟增長的約束

我們以人均國內生產總值Y作為被解釋變量，以城鎮居民可支配收入和農村居民人均U1純收入作為解釋變量，樣本區間為1985—2003，在0．05的顯著性水平下，計量結果如下：

Y=-130．79+0．76TI+1．06UI(-3．24) (17．40) (7．93)R²=0．999，S．E．=75．39，DW=1．63，F=12309，50計量結果表明，城鎮居民收入的增長均促進了經濟增長，但農村居民收入增長對經濟增長的貢獻要大于城鎮居民，農村居民收入增長1單位，可以促進人均GDP增加1．06單位，而城鎮僅為0．76單位。這從另一方面也說明了城鄉居民收入差距的擴大，農村居民收入相對于城鎮居民收入增長緩慢，必然抑制經濟增長的速度。下面我們進一步分析城鄉居民收入差別的擴大對經濟增長產生約束的作用機制。

1．城鄉居民收入差別擴大通過消費需求變動制約經濟增長。

我國的居民消費對經濟增長的貢獻呈下降趨勢，而這當中城鎮居民的消費貢獻又呈上升趨勢，作為人口主體的農村居民消費貢獻卻呈下降趨勢。這當中固然存在政府宏觀經濟政策調控等因素的影響，但收入是影響消費的最主要變量，因而城鄉居民收入差距的擴大肯定是影響上述變動趨勢的主要因素。溫特勞布1983年闡述了收入分配對消費需求的影響，他認為高收入者的平均消費傾向低，低收入者的平均消費傾向高，因此，如果居民收入分配差距過大，收入集中于消費傾向較低的高收入者手中，則會降低全社會的消費傾向，消費需求就會不足。按照這一假說，我國城鄉居民收入差距的擴大，收入過多地集中于城鎮居民，會降低全社會的消費傾向，抑制消費需求的擴張，從而使經濟增長速度下降。

(1)我國城鄉居民收入差別擴大對消費需求擴張的抑制。我們以居民消費水平C為被解釋變量，以城鎮居民可支配收入TI和農村居民人均純收入UI作為解釋變量，樣本區間為1985—2003，在0．05的顯著性水平下，計量結果如下：

C=－64．74+0．27TI+0．75UI(-2．84) (10．75) (9.86)R2=0．999，S．E．=42．69，DW=1．16，F=8141．51

計量結果表明，我國城鄉居民收入的增長，推動了居民消費，但城鎮居民可支配收入和農村居民人均純收入增長對居民消費的拉動作用不同，農村居民人均純收入增加l單位，可以使居民消費水平提高0．75單位，而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增加1單位僅可以提高0．27單位。由此可以看出，農村居民的邊際消費傾向高于城鎮居民，增加農村居民收人比城鎮居民收入增加可以更快的提高居民消費水平，擴大消費需求，從而促進經濟增長。這從另一方面也說明，城鄉居民收入差距的擴大，農村居民收入相對于城鎮居民收入增長緩慢，必然抑制消費需求的擴張規模，從而抑制經濟增長。

(2)我國城鄉居民消費變動對經濟增長的約束。我國城鄉居民的平均消費傾向總體呈下降趨勢，這符合凱恩斯的隨著收入水平提高，邊際消費傾向遞減的規律。但從城鄉居民的消費傾向對比來看，一般來說，由于城鎮居民收人高于農村居民，那么城鎮居民的消費傾向應低于農村居民，而數據顯示只有1989—1996年符合這一規律，而1985—1988年和1997—2003年，城鎮居民消費傾向高于農村居民。這可能是由于上世紀80年代，隨著城鎮居民收入的提高，其長期收到壓抑的消費釋放，因而消費傾向偏高，而1997年以后，農村居民收入提高緩慢，消費結構的升級換代難以進行，城鄉之間出現消費斷層，抑制了農村的消費增長，使其消費傾向下降，甚至低于城鎮居民。由此來看，我國的城鄉居民消費傾向變動似乎并不完全符合溫特勞布的假說。Q)。這里對此問題暫不進行探究。我們僅考慮其對我國消費需求，進而對經濟增長的抑制。

我國以人均國內生產總值Y作為被解釋變量，以城鎮居民家庭人均消費性支出TC和農村居民家庭人均消費性支出UC作為解釋變量。在0．05的顯著性水平下，計量結果如下：

Y=-305．34+1．20TC+0．80UC(-4，97) (16，55) (3．33)R²二0．999，S．E．=99．74，DW=1．89，F=7029．36計量結果表明，我國城鄉居民消費性支出的增加，通過消費需求擴張拉動了經濟增長，城鎮居民消費性支出增加1單位，可以拉動人均國內生產總值增加1．2單位，農村居民消費性支出增加1單位，可以拉動人均國內生產總值增加0+8單位。說明相對于城鎮居民消費，農村居民消費對經濟增長的拉動作用較弱。但由于農村居民收人水平低于城鎮居民，其邊際消費傾向會較高，因而增加農民收入，縮小城鄉居民收入差距，可以較大幅度增加農村居民消費支出水平，從而更好的拉動經濟增長。城鄉居民消費傾向的下降，顯然會抑制城鄉居民消費性支出的增長，從而抑制經濟增長。

2．城鄉居民收入差別擴大通過資源配置效率變動對經濟增長的約束。

(1)城鎮勞動力價格提高過快，降低了勞動力資源的配置效率。我們將城鎮居民家庭人均收入來源的國有單位職工工資、集體及其它經濟類型單位職工工資、職工從工作單位得到的其他收入、個體經營勞動者收入、被聘用或留用的離退休人員收入、其他就業者收入和其他勞動收入之和作為城鎮勞動者獲得的勞動性收入山。再根據農村居民家庭人口和勞動力人數，可以計算出農村勞動者的人均勞動收入。把農村居民家庭人均收入來源的工資性收人家庭經營純收入作為農村勞動者的勞動收入，再根據農村居民家庭人口和勞動力人數，可以計算出農村勞動者的人均勞動收入。

我國城鄉勞動者人均勞動收人差距呈擴大趨勢，這意味著城鄉勞動力價格的差距越來越大。這種差距固然有城鄉勞動者素質存在一定差別導致城鄉勞動者勞動收入差距的合理因素。但就我國城鎮工人從事的大部分工作來說，農村勞動者經過簡單的培訓都可以從事。在這種情況下，一方面農村存在大量的剩余勞動力，一方面城鎮勞動力的價格遠高于農村居民，顯然不利于勞動力的合理利用。按照企業最小成本原則，其對要素的使用應使各種要素的邊際物質產品與其價格的比率相等。在城鎮勞動力價格不合理提高的情況下，必然使企業使用的勞動力數量減少，而更多的使用資本等其它因素。這樣，在我國勞動力資源十分豐富的情況下，這種要素使用偏向的變化必然會造成勞動力資源的浪費，降低資源的利用效率，制約經濟增長速度。

城鄉勞動力價格的這種不合理差距，還體現在農村居民人均勞動收入低于在各行業職工中工資最低的農林漁業職工工資和城鎮和鄉鎮企業職工工資比。城鄉居民同類勞動不同勞動報酬的問題。進一步證實了城鄉勞動力價格差距的不合理，從而會影響資源的合理利用，制約經濟增長。

(2)降低資本的利用效率，抑制了投資對經濟增長的拉動作用。城鄉居民收入差別的擴大，對投資及其效率的抑制主要表現在城鄉居民收入水平決定的需求水平和需求結構對投資水平和結構的制約上。首先，城鄉居民收入差別擴大導致投資乘數下降。城鄉居民收入差別擴大，會降低社會邊際消費傾向，而這必然使投資乘數降低，抑制投資對經濟增長拉動作用的發揮。這也會使在經濟衰退時，國家為實現經濟增長目標所使用的財政投資規模更大，從而擠出更多的私人投資，降低全社會投資效率，造成資本的浪費，制約經濟增長速度。其次，城鄉居民收入差別過大導致城鄉消費結構斷裂。城鄉收入差別的擴大，形成了城鄉不同的消費結構和城鄉消費斷層。這樣，由于城鎮消費升級形成的對相關產業的大規模投資如彩電、冰箱、洗衣機等，導致相關產業的過度膨脹。在城鎮市場飽和后，沒有農村市場的接續，而出現產能過剩，又導致相關產業的萎縮。這樣導致大量企業在產業結構的波動中倒閉，形成資本的巨大浪費，制約了經濟增長。再次，不利于產業結構調整。由于歷史的原因，我國的產業結構不合理，這樣不合理的產業結構制約著經濟增長速度的提高。計量結果表明，非農產業結構偏離度每提高1％，經濟增長率將因此下降0．58％。因此，調整產業結構，使產業結構合理化將有利于促進經濟增長。而城鄉居民收入差距的擴大，使得農村居民的服務需求極小，農村第三產業的發展比較困難，增加了我國產業結構調整的難度，抑制了經濟的增長。

3．城鄉居民收入差別擴大通過影響社會、資源和環境對經濟增長形成約束。

城鄉差距的擴大，農村居民不能與城鎮居民一樣享受到經濟發展的成果，會逐漸產生相對剝奪感，也就是認為城鎮居民的相對富裕是依托于農村居民的相對貧困的，這緣于對農村居民的分配不公。這樣就會導致城鄉關系的對立，不利于社會穩定，構成經濟增長的潛在風險。再就是，城鄉居民收入差距的擴大，農村居民為了盡快脫貧，對當地資源進行掠奪性開采和使用，不但造成不可再生資源的巨大破壞和浪費，而且由于濫砍濫伐、過度放牧等導致水土流失、土地退化和沙漠化，對經濟的可持續發展構成嚴重的潛在風險。

三、縮小城鄉居民收入差別，促進經濟增長的對策

通過以上對我國城鄉居民收入差別擴大對經濟增長約束的分析，可以看出只有盡快縮小城鄉差別，才能有利于促進社會穩定，實現城鄉協調發展和經濟的可持續增長，而其關鍵在于想方設法盡快提高農村居民收入水平。具體來說，可以從以下方面采取相應措施：

1．調整改革農村經濟結構和體制，改造傳統農村經濟。

(1)調整農村經濟結構，增加農村居民收入，首先要抓好農村種植業結構的調整。根據當地的自然條件，主要種植某種農作物，形成各類農作物的生產基地。這不但有利于形成規模優勢，還有利于培養農民的專業技術和農業專項技術的推廣應用，提高勞動生產率，實現農業的集約化經營。其次，應結合種植業優勢，發展相關產業。逐步實現“種、養、加”，“農、工、貿”一體化發展。再次，各地還可以根據當地自然資源和文化特點，發展各種非農產業，如開發民間藝術、發展旅游業及相關產業、發展礦產品的開采加工業(當然要注意合理開采利用)等，這些都有利于加快農村經濟發展，提高農村居民收入。

(2)改革完善農村經濟體制。我國改革開放以來實行的家庭承包責任制，極大的調動了農民的生產積極性，促進了農業發展。但分散獨立經營的農戶面對“大市場”時，很難根據市場需求組織生產，這就導致“谷賤傷農”現象的屢屢出現。究其根源在于農村經濟發展達到新水平后，未能及時推進農村經濟體制的創新。因此，深化農村經濟體制改革對于進一步推動農村經濟發展，提高農民收入就十分必要。當前，可以采取“龍頭公司+農戶”等模式推進農業產業化經營，將有助于解決小農戶與大市場的矛盾；再就是建立農村的土地流轉制度，允許土地的轉包和轉讓，不但可以避免因農民進城務工造成的土地荒蕪現象，還可以促進農業經營的集約化和現代化發展。

2．加大對農村的財政金融支持，促進農村經濟發展。

(1)財政支出向農村傾斜，城鎮反哺農村。國家財政首先應加大對農村基礎設施建設的投入，改善農村居民的生活環境，提高農業的防災抗災能力。其次應加大對農業科技的投資，推進農業科技的發展和推廣，可以提高農產品的產量和質量。再次國家應加大農村的扶貧開發力度。通過移民、救濟與開發扶持相結合，使貧困地區盡快脫貧。第四，合理調整農產品收購價格和農業生產資料價格。國家財政應在農業生產資料價格上漲過快時，通過給予農業生產資料生產企業補貼來抑制其價格上漲，實行農產品價格支持政策，保證農業的收益水平。從而提高農民收入。第五，國家應加大對農村生態環境的綜合治理的投入。不但可為農業生產創造良好的生產條件，還可以提高農產品品質，保證食品安全，提高農產品的出口創匯能力。第六，加大對農村的教育培訓和醫療衛生等的投入。通過為農村居民提高良好的教育和培訓，普及科技文化知識，不斷提高農村居民的綜合素質。通過為農村居民提供良好的醫療衛生服務，增強農村居民體質和農村的防疫應變能力。這些措施都有利于促進農業生產的發展和農民收入的增加，從而縮小城鄉差距。

(2)加大對農業發展的金融支持。首先要發揮財稅杠桿的調節作用，鼓勵農村信貸的發放。我國農村實行家庭承包責任制以及農業生產易受自然條件影響和周期長的特點，決定了農業信貸的分散性、小額性、長周期以及高風險，加大了金融部門的交易成本和風險。由于金融產品為非公共產品，農業發展自然難以獲得金融支持。因此，必須發揮財稅杠桿的作用，對于農業信貸發放給予營業稅、所得稅等方面的優惠，以降低金融部門農業信貸的風險，提高信貸收益，鼓勵農業信貸的發放。其次是加大農業政策性金融支持。應該不斷完善農業發展銀行作為農業政策性金融機構的職能，使其更加合理高效地為農村貧困地區經濟開發、農業綜合開發提供資金支持，對推動農村發展發揮積極作用。第三，加快農業組織創新，掃清對農業金融支持的障礙。加快農業組織形式的創新如建立龍頭企業等，改變傳統農業經營的分散性特點，有助于解決農業信貸支持不足與我國農業生產和經營局限之間的矛盾。因為龍頭企業可以集中農戶的小額貸款為大額貸款，同時規模化農業企業經營的特點也降低了農業生產的風險，提高了農業生產的收益率，這就降低了農業信貸的交易成本和風險，為農業發展切實獲得金融支持掃清了障礙，從而有利于農業信貸的增長，加快農業發展。

3．加快農村剩余勞動力向非農產業的轉移。

(1)逐步消除城鄉政策性壁壘，消除城鄉歧視，加快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逐步消除目前存在的城鄉之間存在的戶籍、教育、就業等政策性壁壘，降低農村勞動力向城鎮流動的成本，促進城鄉勞動力的合理流動，形成城鄉統一的勞動力市場，可以促進農村剩余勞動力向城鎮的轉移。這不但有利于提高農村居民收入，還可以更好的發揮我國勞動力資源豐富的優勢，提高對勞動力資源的利用效率，促進經濟增長的可持續性。

(2)推進城市化，提高城市吸收農業剩余勞動力的能力。只有城市化的不斷推進，才有利于發揮產業聚集的擴散效應，促進生產和生活服務等第三產業的發展，大幅度提高城市吸納農村剩余勞動力的能力，盡快達到二元經濟轉換的拐點，從而形成城鄉經濟協調發展的良性循環。對于我國推進城市化的道路，應注意發揮現有城市的吸納能力的同時，發展新城市，走一條大中小城市和小城鎮協調發展的道路。

(3)大力發展第三產業和勞動密集型產業。就我國的第三產業與第二產業相比，其吸納就業的能力大大高于第二產業。因此，大力發展第三產業，有助于擴大對勞動力的需求，從而有助于農村剩余勞動力向非農產業的轉移，提高農民收入，縮小城鄉差距。目前，我國大力發展第三產業，應該注重流通部門和生活服務部門的發展。這是因為我國農業人口總體文化素質不高，流通部門和生活服務部門所要求的技術含量低，對勞動者文化素質的要求不高。因此，加快發展這些部門，有利于擴大對農村勞動力的吸納能力。另外，在我國經濟增長方式由粗放型向集約型的轉變的情況下，產業結構的升級往往會導致對勞動力的節約使用，不利于農村剩余勞動力向非農產業的轉移。因此，要緩解這一矛盾，就必須在推進我國經濟增長方式轉變的同時，注意選擇一些勞動密集型技術，發展勞動密集型產業。

4．改革再分配體制，增加農村居民收入。

(1)減免農業稅和不合理收費，減輕農民負擔。應采取措施保證中央和國務院減免農業稅費的各項規定的落實，如加強對政策落實情況的檢查，發揮農村居民的監督作用，建立政策落實信息反饋機制等，保證切實減輕農民負擔，增加農民收入。同時，還應探討減輕農民負擔的治本之策，如逐步推進農村稅費制度改革，廢除現在對農民征收的各種稅費，而將農戶視為個體工商戶，征收增值稅和個人所得稅，從而統一城鄉稅制，徹底消除城鄉二元稅制格局加給農民的不合理負擔。

(2)建立健全農村社會保障制度。目前，我國農村的社會保障制度很不完善，農民主要依賴于家庭自我保障。由于農民收入低，這種保障水平很低，保障能力很差，一旦有災禍發生，農民就會負債累累。因此，建立健全農村社會保障制度，可以適度調節居民的收入差距，增強低收入階層的保障能力。對此，我們可以首先建立主要針對農村的特困群體的最低生活保障制度。其次是推進農村的合作醫療制度的發展。再次就是逐步建立完善農村社會養老保險制度。最終使農村居民得到生活、養老、醫療等方面的基本保障。

此外，國家還應進一步落實計劃生育政策，嚴控農村人口增長。我國農村已經存在大量剩余勞動力，而農村人口增速仍然快于城市。因此，要縮小城鄉差距，就必須控制農村人口的增長速度，這樣才能更有效的提高農村人口素質，增加農民收入。再就是要進一步完善社會經濟管理體制。這樣才能保證各項政策的有效執行，不斷縮小城鄉差距，推進經濟持續增長。

責任編輯、校對：李斌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