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對物質的分類是簡易而全面的,“衣食住行”四個字就讓人類生存之本一目了然。我們的祖先在結束了茹毛飲血的時代之后,自然也就不滿足于做“山頂洞人”。“安居”才能“樂業”,這也是中國人的思維,皇帝有“覆壓三百余里”的“阿房宮”,小民百姓也窮一生之光陰來求得居住的一席之地,如果有朝一日能住進“庭院深深深幾許”的“豪宅”,那真是可以死而瞑目了。而在眾人孜孜以求各式“雕梁畫棟”、“亭臺樓閣”來“安居”時,有一群文人,卻安心于“陋室”,自得于“陋室”。最有名的當然是劉禹錫,他以短短八十一個字,宣揚了中國文人獨特的居住情結——“陋室”情結。而縱觀文學史,陶淵明的“園田居”、杜甫的“草堂”、歸有光的“項脊軒”、張溥的“七錄齋”,乃至現當代梁實秋的“雅舍”、李樂薇的“空中樓閣”……成就了中國文學史上一道獨特的“陋室”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