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重生的烏瑪．舒曼

在兩年之間，烏瑪·舒曼不但拍攝了兩部讓她形象完全轉變的《殺死比爾》上下卷，還在真實生活中，歷經了生產和婚變，銀幕上下都發生了天旋地轉的改變。結束6年婚姻之后，烏瑪·舒曼仿佛重生一般，重新出發。

情感路上的選擇與被選擇

烏瑪·舒曼去年此刻看起來像是擁有所有同齡美國女性所希望擁有的一切:17歲那年在紐約當兼職模特兒及餐廳服務員的她，在偶然的一次機會參加電影《終極天將》演出，片中那位從蚌殼中一躍而出的美女令導演及觀眾們驚艷。

接著，邀她演出的電影片約從未斷過，自此奠定烏瑪融合了性感與知性的銀幕形象。1998年，烏瑪與演員伊森·霍克步入結婚禮堂，同年生下女兒瑪雅;而2002年又產下一子萊溫。這對夫妻的感情生活一向如同蒙上半透明薄紗般充滿神秘感，他們不理會八卦小報偷拍及輿論揣測，我行我素的態度反倒使他倆更受到x世代影迷的喜愛。

然而一切都在去年夏天發生了質的變化。原來去年夏天伊森被狗仔隊拍到與另一位模特兒過從甚密。八卦小報顯然是逮著機會了，不斷炒作她與伊森愈演愈烈的婚姻問題。烏瑪曾說過，多年來她已學會對坊間的八卦和報道不加理會。可當我追問:“你真的能一點都不在乎嗎？”這一次，烏瑪一反以往對婚姻三緘其口的做法，答道:“大多時候都可以不在乎，但你知道嗎？對這個問題，凱瑟琳·赫本有個中肯的答案，她說:‘我可以完全不被八卦傷害——除非那些報道是真的！’”

投入《殺死比爾》，創造生命中的高潮

在好萊塢，像這樣一個身高1.8米、性感美麗的金發女星，很難不被固定形象、貼上標簽，更何況她除了有完美如維納斯雕像的顴骨，還有怎么也掩不住的高雅氣質。然而，烏瑪入行超過15年，卻顯然仍不放棄挑戰自我形象。2002年春天，生產完過后8個星期，烏瑪就即刻飛往洛杉磯展開一連串的重量訓練課程，為昆汀·塔倫提諾執導的武打動作片《殺死比爾》做準備，在這部電影中，她擔綱主演一名復仇殺手。這部電影融合了昆汀一向擅長的黑色幽默與黑幫暴力，并將他長期觀察中國武術與日本劍道的心得完全融入片中。烏瑪曾演出1994年昆汀所執導的《黑色追緝令》，她飾演那個晝夜不分猛吸毒的黑道老大妻子，并因此入圍奧斯卡金像獎最佳女配角。多年之后，昆汀準備籌拍《殺死比爾》，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烏瑪。

烏瑪是《殺死比爾》的女主角，幾乎每一場都有她的戲份。我問曾拍過將近30部電影的烏瑪:“《殺死比爾》算是你所挑戰過相當高難度的角色之一嗎？”烏瑪答:“不，應該說這是我演過最最困難的一部戲！”烏瑪在片中飾演“致命毒蛇暗殺組織”里名叫“新娘”的殺手，發現自己懷了組織首腦比爾的孩子后決定脫離組織，卻在自己的婚禮上遭到比爾一行人埋伏，所有參加婚禮的人均被殘殺，烏瑪則在昏迷4年后蘇醒，并決心復仇。電影里殺掉將近90人的烏瑪從頭到尾一彈未發，而是用武士刀和拳腳來解決眾多仇家，其中更與飾演“御蓮”的劉玉玲有精彩的武打對手戲。這場在北京拍攝的武打戲，耗時8周左右才完成。除了真材實料的武打戲之外，烏瑪的角色還有許多前所未有的挑戰，她說:“我發現拍這部電影對于我生活的影響，遠比我想象中要大得多。不只要浴血肉搏，還要被過肩摔、遭活埋……樣樣都來。雖然昆汀導演手下留情，沒有安排我被淹死或燒焦，但這角色確實讓我經歷了身體和精神的雙重考驗。”

為了演出《殺死比爾》，產后的烏瑪減去了20多公斤的體重，把身體練得精瘦強壯，完成了好萊塢女演員很難完成的艱巨任務。本片的動作指導是《黑客任務》的武術指導袁和平，可以想象，烏瑪必須面對的是苛刻之至的磨練，即使到現在，她都很難相信自己竟然熬了過來。“每天早上，我必須準時到達健身房，因為具備團隊精神是很重要的，然后開始在跑步機上反復快走及跑步，再接著做伸展肢體、踢腿等訓練。”每一天，烏瑪都得練上好幾種不同的踢腿動作，并且連續踢上1個鐘頭，烏瑪說:“比起跑步機，踢腿更像是一場的酷刑，好幾次我真覺得自己倒下后再也爬不起來了。”最后的挑戰是日本武士刀，烏瑪必須從練習正確的握刀姿勢開始，接著學習如何揮舞手中的刀，并在靈巧地翻身跳躍的同時不傷到自己。練完武士刀，還有例行的健身課程，一刻不得閑，除了停下來喂嬰兒吃奶的短暫片刻讓她解脫，烏瑪坦言，自己曾經不止一次萌生退意。

烏瑪表示:“我也想當個好媽媽，女兒瑪雅出生后，有兩年的時間我只專心扮演好母親的角色，但內心卻覺得受到禁錮。我明白自己根本不甘心只做一個家庭主婦，我最想做的還是演員。因此，生完第二胎之后，我必須返回工作崗位。這一次，我意外地發現拍電影和顧全子女并無大抵觸，至少過去一年是如此。對我而言，這就像是個不可能的任務，而我竟能超越自我極限，感覺實在棒極了。”

面對生活中的幸與不幸，選擇冷靜而勇敢走下去

烏瑪曾演過許多令人印象深刻的角色，而她身上那種神秘不可測的氣質，或許來自她不尋常的童年。烏瑪的父親為哥倫比亞大學宗教系教授，瑞士籍的母親曾任模特兒，后來改行成為心理醫生。然而，烏瑪并未遺傳到父母愛好學術的個性，反而在15歲那年輟學前往紐約追尋明星夢，并在20歲那年與年齡差距甚大的蓋瑞·歐德曼有段短暫婚姻。

烏瑪的名字是以印度神祗來命名的。父親羅伯特年輕時是最早成為僧侶的美國人。羅伯特在受訪時告訴我:“印度的烏瑪女神總是很清楚地知道她的目標與理想，而我始終相信佛教中的‘因果輪回’。烏瑪小時候跟著我及她母親逛街，年幼的她卻像個時尚專家般地挑選衣服。當年的我只是個年輕講師，以為這個小女孩天生就有非凡品位。不料，4歲的她卻轉身對我說:‘別擔心，爸爸，我長大后會當個有名的大明星，賺好多錢幫自己買漂亮衣服！’”

15歲那年，烏瑪已經很清楚自己未來要走的路，并開始在紐約四處參加試演會。外形融合了歐洲貴族及美國芭比娃娃，知性又脫俗，使烏瑪在眾多美國少女中鶴立雞群，很快地為她贏得許多角色。電影《危險關系》導演斯蒂芬說:“烏瑪的美麗舉世罕見，并且有種救贖人心的神奇魔力。”

雖有眾人稱羨的美貌，烏瑪對自己的外表卻充滿矛盾，她認為女人靠美貌賺錢總是不太合適。她希望以更宏觀的角度來看待所謂的美，“能盡情徜徉于時尚流行并同時享受身為女人、母親的感覺，真是太有趣也太美妙了！”

過去的一年，對烏瑪來說喜憂參半。《殺死比爾》讓全球掀起了一股烏瑪·舒曼的浪潮。今年4月上映的《殺死比爾2》，更是媒體評論大面積飄紅，票房也再接再厲，第一周票房成績為2560萬美元。相對于第一集，這一成績提高了16%。蟄伏了多年以后，這位好萊塢冷美人終于向人們展示了她傲人的實力。昆汀甚至為她叫屈:“我認為學院應該徑直走到她的門前，敲一敲，然后把奧斯卡送到她的手中。”盡管對去年的奧斯卡結果不滿，但昆汀還是心懷希望認為烏瑪今年憑借《殺死比爾2》肯定有機會。

事業總算是沖出瓶頸，迎來一片艷陽天，但是與伊森的婚姻卻終于走到了盡頭。老公偷腥是不言而喻的，但更讓烏瑪痛心的是，今年伊森在接受《Detail》雜志采訪時為自己辯解說:“小馬丁·路德·金對妻子不忠，約翰·肯尼迪也一樣。你們可能會發現偉大的領導人都更喜歡和很多女人發生關系，而不是一夫一妻制。”

也許，在現實生活，未來的路仍混沌不明，但烏瑪堅持冷靜而勇敢地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