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煙云讓天空傷透了心
我,帶著一種心跳,走進了那幅巨大而又黑色的版畫中。
在那黑色的大眼里,黑色了天空的那一道道凝血的傷痛。
煙云,如同張牙舞爪的魔女,橫空鞭影。
煙云,在浩渺的天際中,殘酷美麗的神話。
煙云,籠罩著真情實感,擠壓我的幻想。
沒有辦法,所有的思想和倩影都鍍上了黑色的顏料,漂泊著一個孤零沉重的意境,在一種透明斑駁的吶喊中傾注著幸福與苦難。
觸目,一朵朵黑色的煙云,燦然開放在深邃的天空中,驚心了那位流浪詩人,正如神話里那條可惡的黑龍一樣,騰云駕霧,揮舞著那一把沾著血和淚的長槍,悲歡著風雨。
煙云,在一個個比喻和形容里,刀光劍影。
鳥兒驚嘆了,眼里含著一片片痛楚。
陽光嘆息了,無奈著一縷縷色澤。
風雨驚奇了,淋漓著那一場悲壯。
我和天空一起窒息不語,疲憊了所有的想象,后羿的子孫們已漸漸地感到慚愧萬分,仿佛一支支亂箭穿痛了身心,在每一次的光榮與夢想之中舉起那面千瘡百孔的小旗幟,擁著神奇的童話故事,把許多美好的意境鍍上了七彩。
除了愛,還有恨,在煙霧里長嘆著一個個猙獰的黑色形象。
除了痛,還是痛,黑龍爪上掛滿了一根根滴著黑血的尸骨。
漂流瓶里的諾言,彌漫著可觸可感的罪行。
是啊,黑色的煙云讓天空傷透了心,是那如雨后春筍的高聳入云的煙囪?是那些為了一張張金色的紙幣而熊熊燃燒的煤場電廠?或者是混雜在金屬藥品堆里的那一場場化學反應……
難道世界是一間全部洞開門窗的宮殿。
難道人類都不需要看到湛藍的天空。
難道說天空的傷心不就是我們的傷心。
有許多魚兒浮在水面上夢想
魚網的孔越來越小了,無法穿過。
江河里的水越來越少了,干涸呻吟。
在那塊礁石上,那位垂釣者,已經變成了一尊黑色的石像。
有許多魚兒浮在水面上作夢悲歡。
有許多人望著魚兒長嘆,把盞夢游。
大魚們成群結對地跑到大海里去了,在一聲聲的汽笛聲中浪漫,和著波峰浪谷,靜靜地在石洞宮殿里醉飲,敘述著美妙和艱苦的經歷。
只有那些小魚們,跳不出龍門的道坎,仍舊守著那條小河故居,在滿是污穢和臭氣的河道里詛咒,心驚肉跳于難以透氣的窄小水域。
浮在水面上的魚兒,嘶啞了曾經的呼喚。
漁火的疲倦,暗淡了魚兒那沉重的想象。
那把魚叉,生銹了難以逃脫的死的威脅。
可憐什么?那位漁翁又失業了,默默地為還沒有長大的魚們祈禱,傷心的是那只船兒已經漏水,擱淺,獨聽魚們那首傷痛的歌謠。
魚兒啊魚兒,就連生你養你的流水也無法收留你,是狠心是可惡?還是人的……頃刻間說沒就沒了,把所有的渴望埋在石縫里。
人類的生活也是如此的嗎?也許。
環境是人造就的,也是人為所致的。
是啊,魚兒夢見了自己游在餐桌上面,在一雙雙鋒利的筷子面前無處藏身,夢見自己躺在透明濃香的杯子里,傾聽悠悠的現代舞曲,還有那一對對饑餓的情人的紅唇、擁著五顏六色所飄香的那一個個春秋。
命運確實很不公平,所有的夢想都變成了化石,在魚腥草的葉子里珍藏著一道道風浪所美化了的傷痕,把愛恨裝進透風的竹簍里。
能夠奇跡般地活著嗎?流水已沒氧份。
渴望那清涼的雨水,讓所有的夢翠綠。
在山影里,搖曳那枯黃的水草,咫尺天涯。
魚兒,張大著嘴巴,你還想說什么?
一片片花草在樓影底下嘆息
陽光的魅力已漸漸衰退,在我的心目中,季節的萬花筒早已沒有新鮮的吸引力。
我,打開春秋的門窗,七彩和生機所剩余的景象在一片黑影之中疲憊和憂患著。所有的對話,淋漓著最初的想象,傷痕累累。
獨聽平凡的嘆息,同樣收獲最重要的東西。
是你們看到了什么?
在詩歌的影子里,疼痛了那些身影,和心靈所留下的感嘆,屬于最原始和最現代的表達方式,已經在一座座高大的樓群之中頓足。
是你們聽到了什么?
燈紅酒綠所濺落的一句句心語,灼熱了那片土地,呢喃之中讓夜風撫著寒冷的記憶,詛咒那些如刀似劍的詞語,剜割著骨頭與心。
是你們讀到了什么?
他和她的臉上都套著面具,在黑色的窗簾面前細語曾經的天真和丑惡,一具具沉重的足音,和著午夜的歌聲丈量著靈魂間的距離。
是你們悟到了什么?
城鎮都染上了同一種病態,在陽光的手術刀里剖開了金幣所遺留下的細菌,瘋長了一片片難以醫治的癌瘤,但愿能發明一種新藥。
啊,一片片花草在樓影底下嘆息,失眠了我成熟的思念與愛恨。
把如果和因為都釘在水泥墻上,樓梯與樓的空間變得越來越狹小了,在千年的文明牌坊上記下了那位詩人的詩句與心愿,風霜雪雨雹。
解不開的謎,在濃煙霧雨之中賭注生機。
嘆息什么嘛,當你們看到和發現某一個問題與現象時,最好要冷靜下來思考因果,把一個個為什么都鍍上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