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引言
伴隨著全球城市化進程的不斷加劇與城市交通規模體系的轉型升級,Transit-Oriented Development(TOD)模式作為一種以公共交通為核心,兼具前瞻性、科學性的城市規劃理念,逐漸成為城市可持續發展的有效路徑,受到設計學界和相關領域的廣泛關注。在TOD 模式的城市發展框架中,地鐵站作為交通網絡的關鍵節點,其功能已從單純的交通換乘場所演變為集多種城市功能于一體的綜合性區域,其空間導視設計對于提升城市交通系統的整體效率和用戶體驗至關重要,地鐵導視系統在城市交通中肩負著信息傳達的任務,作為城市的視覺信息媒介,引導出行、規范交通秩序、改善城市環境,又可通過其視覺要素來承載對城市文化形象、歷史文脈和城市特色魅力諸多方面的展示和宣傳[1]。
成都火車南站地鐵站作為西部樞紐的核心節點,承載著龐大的客流量與交通轉換任務。然而,該站目前的空間導視系統仍存在信息傳遞不夠清晰、用戶導向效果欠佳、地域文化缺失等問題,從而使得導視系統在規劃布局上缺乏整體性和連貫性,難以滿足城市發展與人民出行的現實需求。鑒于此,文章以“成都火車南站TOD 項目”為典型案例,剖析地鐵導視系統的現存問題,探索地域文化元素的創新轉譯方法,構建科學合理的導視系統設計方案,為推動城市交通與地域文化的協同發展提供理論參考與實踐范式。
一、相關理論概述
(一)TOD 模式概述
Transit-Oriented Development(TOD)是一種城市規劃理念,是以城市公共交通系統引導城市開發的發展模式,于1993 年由美國新城市主義的代表人物Peter Calthorpe 所提出[2]。其核心理念在于通過空間規劃與交通系統的協同整合,重構城市功能組織邏輯,主張以軌道交通站點為中心,在半徑400 ~ 800 米范圍內實施高強度、混合功能的土地開發,形成開發程度以中心向外圍遞減的空間結構。強調居住、就業、商業服務的垂直混合布局,以職住平衡減少通勤需求,通過公共交通提高城市空間的可達性和連接性、優化交通網絡布局,促進城市資源的合理配置,其本質是通過交通、功能、 空間的深度結合,重構資源配置效率與空間生產效能,最終實現社會公平、經濟活力與生態可持續的三重目標。
(二)地鐵導視系統概述
地鐵導視系統是鏈接軌道交通與城市生活的重要紐帶,旨在傳播視覺信號為乘客提供清晰、準確的方向指引和信息服務,其核心特點在于其指示性,依托于簡潔明了的圖形、直觀易懂的符號、清晰的文字說明以及可能包含的其他視覺要素進行有效引導[3]。國內地鐵導視系統的演進歷程深度映射了城市化進程與社會需求變遷的軌跡,歷經從基礎功能實現到智能化、文化化的重大轉變。早期,以北京、上海地鐵為代表,設計以滿足基本功能為導向,多采用靜態標識與簡易符號,依賴國外經驗而缺乏本土創新,地域文化表達幾近空白。隨著地鐵網絡不斷擴張,導視系統逐步完善,著重提升信息的準確性與清晰度,強化對換乘線路、出入口及設施位置的引導,并且大力推進標識標準化建設,旨在提高乘客出行效率。
在TOD 模式下,地鐵站不僅是交通節點,更承擔著商業、居住和公共服務的復合功能,因此導視系統需兼顧車站內部導航與外部空間銜接,通過優化導視系統的布局和設計,地鐵站能夠更深入地融入城市生活,提升公共交通的便捷性和吸引力,從而支持城市的可持續發展目標。
(三)地域文化元素概述
地域文化元素是特定區域內獨具特色的文化特征和符號體系,這些元素通過地理、歷史和社會等多重因素的長期影響而成,如同城市的基因密碼,承載著獨有的身份認同與集體記憶,這些元素是文明發展的見證,更是當代城市塑造獨特風貌的重要素材。
在地鐵導視系統的設計中,合理融入地域文化元素能夠提升公共空間的吸引力和識別度。如何將地域文化元素融入地鐵導視系統設計中,在發揮出導視功能性的同時展現城市的人文氣息,是地鐵導視設計的研究方向之一[4]。以西安地鐵為例,其導視系統將古城墻紋樣與導向箭頭結合,大雁塔站更以唐代石刻紋樣裝飾站名標牌,既明確指引方向,又傳遞十三朝古都的歷史厚重感;蘇州地鐵獅子山站則運用水墨畫風格的站名書法,呼應江南水鄉的雅致韻味。這種設計策略使傳統元素現代表達,通過導視系統使交通設施轉變為文化傳播載體。在TOD 項目背景下,地鐵導視系統中的地域文化元素進一步增強了地鐵站與周邊區域的聯系,優化整體空間體驗。
二、TOD 模式下地鐵導視系統設計中地域文化融入原則探究
(一)系統協同性
在TOD 模式的主導下,地鐵導視系統設計并非孤立的設計實踐,而是一項需與TOD 區域的空間規劃、功能需求以及地域文化進行深度有機整合的系統性工程。空間維度強調導視系統與站點周邊環境形成視覺與功能的適配,通過材質選擇、色彩體系及形態語言使導視系統與周邊建筑、街道等空間要素關聯;功能維度需導視系統緊密對接TOD 模式的特征,通過分析乘客在交通樞紐中的行為,將導視標識與商業服務、公共設施的空間分布動態關聯;文化維度強調對地域文化的深層轉譯,設計師提取地域文化中的視覺基因,通過現代設計語言重構其表達形式,保證信息傳達的同時使導視系統既承載地方特色,又具備適應城市發展的可持續性。
(二)功能導向性
視覺導視系統設計的出發點應是滿足人使用時的基礎功能性需求,也就是人們在使用時能保證對信息的準確接收[5]。在TOD 模式下,這一原則要求導視系統既要適應高強度、復合化的空間特征,又需在復雜環境中建立清晰的空間認知框架,核心使命在于精準、高效地引導人流。文化元素作為符號介入,應通過色彩控制、圖形處理等手段,配以文字去強化標識的視覺層級,使乘客在快速移動中仍能準確捕獲關鍵信息。
但功能導向并非排斥文化表達,而是要求建立兩者協同機制,地域文化元素需通過符號轉譯融入信息架構,例如,將傳統建筑輪廓抽象為方向箭頭,或將本土色彩體系轉化為功能區劃代碼。同時,需依據TOD區域的人流流動特征,動態調整文化元素的呈現位置與密度,避免過度裝飾干擾空間識別。這種策略既保留地域特質,又強化導視系統的邏輯性,最終實現文化可讀性與空間可達性的統一。該原則的本質是通過設計將復雜約束轉化為創新動能,使導視系統成為TOD 模式高效運營與人文價值的承載者。
(三)文化轉譯性
TOD 項目的導視系統的圖形設計應提取地域文化元素,共同組成該項目的一部分,該原則強調將地域文化元素轉化為適配現代功能需求與空間美學的視覺語言,其核心在于構建文化可感知性與空間功能性的平衡。學者認為地域文脈作為TOD 模式導視系統設計的出發點,文化元素不再總是以某種“裝飾”的形式來體現,而是真正使城市文脈融入導視系統功能[6]。在TOD 模式下,導視系統需突破符號堆砌的表層表達,通過設計轉譯使文化基因融入地鐵公共空間,在交通流線、視覺焦點等關鍵節點進行文化植入,使導視系統既成為地域文化的空間敘事媒介,又維持TOD 樞紐高效運轉的基礎,實現乘客在通勤中無意識完成文化體驗。
這種轉譯并非簡單復制文化表象,而是通過抽象、簡化等手法提取普適性視覺元素,使其既能喚起文化聯想,又能契合現代審美與信息傳遞效率;本質上是對地域文化的創造性再生,既避免了文化表達的庸俗化,又防止過度抽象導致的認知斷裂,最終使導視系統成為承載城市精神、文化的載體。
三、成都火車南站TOD項目概況與問題分析
(一)火車南站TOD 項目概況
火車南站TOD 項目位于成都市武侯區核心區位,北部與人民南路四段以及機場高速路相連,南部與天府大道北段以及天府立交橋相接;是地鐵1、7、18 號線三軌換乘樞紐,承擔著重要的交通流量和連接功能。項目總規劃面積約300 畝,打造集交通樞紐、商務辦公、商業消費、生態居住為一體的城市級復合功能區,該項目總體概況如圖1 所示。
項目周邊集聚成熟城市資源:金融城高端商務區、玉林歷史文化生活街區、新南天地商圈街區等,區域內醫療、教育、生態、商業等公共服務設施完備,形成交通、產業、生活三位一體的空間支撐體系。其交通樞紐屬性串聯雙流國際機場與天府國際機場,成為西南地區重要的城市門戶與流量引擎;并且項目北接城市傳統核心區、南聯天府新區國家級戰略平臺、西臨高新科技產業帶、東靠新興居住板塊,是成都南拓戰略的關鍵節點。通過TOD 開發,項目將重構城市空間效率,推動交通樞紐向城市活力中心的能級躍遷。
(二)火車南站TOD 項目導視系統問題分析
盡管TOD 模式具備顯著優勢,但經筆者實地調研發現,成都火車南站地鐵站在實際運營中,其導視系統暴露出諸多問題,這些問題不僅降低了乘客的出行效率,還嚴重影響了整體用戶體驗。
1. 準確性不足:網友反饋顯示,眾多游客表示成都火車南站地鐵站的標識不夠清晰,致使他們難以一次性尋找到正確出口,且站內部分導視標識字體過小、顏色搭配也不夠醒目,乘客在較遠處難以辨認。部分標識的設置位置也不盡合理,以圖2 所示的A 出口為例,雖在站內方向指示看似明確,但從乘客視角出發,A 出口被多根柱子遮擋,通道位置難以找尋;加之照明不均勻,A 出口的出站導示牌在環境光下顯得昏暗,乘客身處欄桿內難以看到。此外,在一些關鍵的換乘通道或出口處,導視牌上出站口信息過多,缺乏明確的方向指引,部分導向標識指向性模糊,甚至存在誤導乘客的風險。這些現象充分表明,該站導視系統在標識的設置位置和信息表達等方面存在明顯缺陷。
2. 配套性不足:成都火車南站作為重要交通樞紐,其導視系統的配套基礎設施不完善,表現在導視系統未能與周邊復雜的城市環境及站內多樣的功能區域形成良好的協同。例如,在與周邊商業區域的銜接上,缺乏清晰的引導標識,乘客難以快速從地鐵站內定位到周邊商場、寫字樓等場所,導致站內站外空間銜接不暢,降低了TOD 模式下區域功能的聯動效率。
3. 交互性不足:TOD 區域的客流呈現出明顯的潮汐特征,然而當前導視系統缺乏應對這一特征的彈性調節能力。隨著科技的進步,乘客對地鐵站導視系統的交互性需求不斷提升,而傳統的靜態標識無法應對高峰期的瞬時人流壓力;成都南站的導視系統數字化覆蓋率低,無法及時更新信息;此外,用戶體驗反饋機制的缺失進一步加劇了這一狀況,地鐵站管理方如果沒有建立有效的反饋機制,就不能及時收集和分析乘客的意見,導致即使多次反映的問題也可能長時間得不到改善。
4. 文化性不足:文化是一座城市區別于其他城市的重要元素,蘊含著城市文化和集體記憶,通過多方面、全方位傳遞歷史、傳統和文化特征喚起參與者心底的共鳴[7]。導視系統作為人們在出行過程中直接體驗和參與的關鍵元素,其設計優劣直接影響著使用者的感受。對于外地游客而言,是感受城市獨特魅力與文化底蘊的一扇窗口;對于當地居民來說,則是喚起歸屬感與認同感的情感紐帶。當前,地域文化特性在南站導視系統中未能得到有效彰顯,由于缺乏地域文化元素的串聯,整個導視系統在規劃布局上缺乏整體性與連貫性,這不僅致使視覺呈現單調乏味,難以給人留下深刻印象,還造成標識分布雜亂無章,使得乘客在站內及周邊區域難以迅速、準確地獲取有效引導信息,極大降低了導視系統的實用性。使得TOD 模式下的各功能區域相互孤立,難以實現有機融合與協同發展。
四、TOD模式下成都火車南站地鐵導視系統設計實踐
(一)設計策略分析
TOD 項目周圍的復合性環境為導視設計提供了系統性策略,從文化解碼、空間適配、動態優化這3 個層面探究整個導視系統設計項目的設計邏輯(如圖3),實現功能效率與文化表達的有機統一。
1. 夯實設計基礎:在設計準備階段,場地調研與文化挖掘是設計前期的核心任務,需立足于項目的復合空間特性,對 TOD 區域的地理環境、周邊建筑布局、交通流量及人流特點進行全面考察,精準把握空間特征與使用需求,為后續導視系統的合理規劃奠定堅實基礎。并且設計師對火車南站的地域文脈進行深度解構,從老城南鐵路中提取軌道機理,從人南立交橋提取太陽神鳥圖案,并將周邊現代建筑的抽象幾何特點轉化為導視系統的設計元素。此外,明確導視系統在方向指示、信息傳遞、客流引導等方面的具體功能需求,確保設計與實際應用場景緊密契合。
2. 融合文化與功能:在設計構思階段,需要從空間規劃、交互設計以及視覺風格構建這3 個維度展開全方位考量。在空間規劃層面,需深度剖析 TOD 區域的空間結構特征,以嚴謹的邏輯思維對導視系統的設置區域進行科學劃分,并精準定位每一處標識的具體位置。設計師應全面梳理站內、站外導視系統的點位分布信息,針對交通樞紐核心區、商業繁華區、換乘通道等高密度人流聚集節點,進行重點規劃與布局。通過合理規劃,讓導視系統自然融入空間環境,使乘客在站內及周邊區域的行動路線更加順暢。
在交互設計上,積極引入電子屏幕、觸摸查詢設備等現代交互技術,搭建起乘客與導視系統之間的互動橋梁。乘客可通過這些交互手段,自主查詢所需信息,如線路規劃、站點設施分布等,極大增強了導視系統的互動性與實用性,顯著提升出行體驗。
在視覺風格構建方面,深入挖掘地域文化元素,將其與導視系統的功能需求巧妙融合。從導視系統的外觀造型、字體選擇,到圖形設計等各個視覺元素,都精心雕琢,充分展現地域文化特色,使導視系統具有鮮明的文化辨識度,成為傳播地域文化的獨特載體。
3. 保障動態反饋與持續迭代:后期評估調控旨在保障設計目標的有效達成,制作安裝環節需嚴格遵循設計規范與工藝準準,依據設計要求篩選適配的材料,確保其耐久性、視覺效果與環境協調性;工藝執行嚴格把關,從制作細節到安裝流程,確保每一道工序精準無誤;對導視標識的尺度把控也毫不松懈,依據人體工程學與空間規劃,保障標識的醒目與舒適。
在系統投入使用后,結合乘客滿意度調查、使用效率分析、視覺認知評估等多源數據,對導視系統的功能性、易用性、美觀性、文化性等績效指標進行全面評估,基于評估結果,及時調整優化設計方案,以實現導視系統的持續迭代與完善,促進地域文化與地鐵導視系統的深度融合與協同發展。
(二)設計實踐探索
TOD 主題營造一種人文情懷,與周邊區域環境協調融合,讓城市變得更加溫暖、出行變得更加方便快捷、居民更加有歸屬感、從而共同提升城市形象[8]。火車南站導視系統的視覺形象設計不僅要滿足乘客的需求和解決其痛點,還應作為展示地域文化基因的載體,此外,設計還需充分考慮當地居民的歸屬感,通過增強文化表達與情感聯結,使導視系統不僅實用高效,更具文化深度和認同感。
1. 視覺元素提取與基礎色彩凝練:該項目通過對站點的文化底蘊、社區結構及現代資源展開調研與解讀,從中提煉出3 類具有本地特色的元素:其一,老城南鐵路是南站交通發展的重要見證,通過對鐵軌形態與結構的剖析,提取出軌道線型肌理,并融入導視牌系統的造型之中,打破傳統導視系統方正刻板的形態局限,增強視覺沖擊力。其二,人南立交橋上的太陽神鳥圖案是古蜀文化的標志性符號,將其直接提取為底紋融入整體導視系統中,既保留辨識度,又成為傳播地域文化的核心視覺元素。其三,凱德天府建筑立面采用非線性幾何形態,通過參數化算法生成流動曲面與多邊體塊組合,從中提取不規則幾何圖形融入導視系統的造型中,形成歷史與現代交織的視覺敘事載體。(如圖4)
色彩的選擇中,采用“功能導向+ 文化隱喻”的策略,深挖軌道交通的視覺元素,沿用成都地鐵最具有代表性的“地鐵灰”,該色高度貼合火車南站原有的色彩系統特征,同時也象征地鐵站廳的工業質感與凱德天府的現代外墻。輔助色采用“天府黃”,呼應太陽神鳥文化意象,并且黃色有醒目活潑的視覺特性,能在復雜環境中快速吸引乘客注意力。在色彩搭配上,利用灰色背景與亮黃色圖形之間的鮮明對比關系,既確保了導視牌在各類場景中的醒目性,又成功塑造出具有強烈地域識別性的色彩記憶點。(如圖5)
2. 信息指引圖形設計與材質選取:在信息指引圖形設計中,需充分考量用戶出行需求與TOD 模式特性,以簡潔圖形替代冗余文字,全力提升用戶尋路體驗,通過系統性整合和分析地鐵站內外配套的公共設施,精準把握其功能與空間分布,設計與之對應的指引圖形,增強圖形與周邊環境的契合度和空間識別度。火車南站與鐵路交通緊密相連,設計選擇鐵道的鋼軌與軌枕元素作為核心設計靈感,將鋼軌與軌枕進行幾何化處理,通過排列組合構建出一套代表該站點常用信息的指引圖形。隨后,對圖形進行調整并加入中英文的文字標注,充分考量中英文字體的選擇、字號、排版等因素,使其與圖形相得益彰,確保整體圖形信息表意精準、風格統一,為乘客在站內及周邊區域實現高效、順暢出行提供有力支持。(如圖6)
在火車南站導視牌的材質選用中,耐用性與安全性是核心考量,結合公共空間的高人流和使用頻率、精致圖形和文本展示的需求。經分析,選定以下幾種契合需求的材質:不銹鋼因其高強度和耐腐蝕性,適合用于導視牌主體框架搭建中,為整個導視牌提供支撐,確保在戶外等復雜環境下保持穩固;PC 塑料憑借良好的韌性、抗沖擊性及可加工性,將其運用到導視牌的面板制作當中,可清晰呈現文字、圖形等信息。亞克力則以其優良的透光性和鮮艷色彩,適用于制作視覺效果突出的裝飾部件,使導視內容清晰醒目,色彩鮮艷。此外,還需考慮站內磨損及站外抗自然干擾,以確保在各種條件下,導視牌都能持久、清晰地發揮其指引功能。
3. 導視系統層級架構搭建與布局:通過對乘客出行環節功能需求的深度剖析,導視牌被系統地構建成由一級至四級的層級架構體系,其核心目標在于全方位助力乘客在站內及站外空間實現快速、精準的方位找尋。一級導視作為整個導視系統的起始環節,旨在助力乘客在站內外空間快速精準地找尋方位,迅速構建起空間認知錨點,為乘客提供宏觀層面的定位指引。二級導視牌整合多維度出行信息,支撐路徑決策,提供綜合信息,包括線路、出口及換乘選項。三級導視即導向性標識,該級導視的核心功能是細化行進方向,消除決策盲點,針對高鐵乘車口、機場換乘等特定位置,提供精準的導向信息。四級導視牌起到連接城市和地鐵的作用,在出站口與站外指引公共設施的方位,如學校、醫院等。此外,一級導視牌與二級導視牌配備了數字化屏幕,將原本靜態的地圖替換為可交互的屏幕,乘客可以查詢所需的目的地,從而提升了導視系統的交互性。(如圖7)
依據火車南站的空間結構特征與群體流向規律,預判乘客在出站過程中對導視信息存在需求的關鍵地點以及容易迷失方向的節點,進而對導視系統展開合理規劃與科學布局。在布局過程中,高度重視導視系統在站內外的連續性與整體性,確保乘客能夠實時、便捷地獲取導視信息。其中,一級導視被設置于站廳層、出站口、換乘大廳等核心區域,作為乘客與導視系統的首次接觸點,承擔著構建空間認知、指引大致方向的重要功能;二級導視則常分布于換乘通道、各線路站臺入口、主要出入口附近等關鍵位置,為乘客提供綜合性出行信息,輔助路徑決策;三級與四級導視的布局各有側重。在站內,于通道轉角、扶梯上下端等乘客易迷失方向的節點設置,精準指明方位。在站外,廣泛分布于出站口及周邊公共區域。特別在站廳層拐角、視野受限等易形成視線盲點的區域,設置醒目且易于識別的導視標識,以此全方位助力乘客實現高效出行,提升出行體驗。
結論
隨著城市交通規模體系的快速變革,以 TOD 模式為代表的復合型發展路徑已成為城市更新與可持續發展的核心策略之一。在此背景下,地鐵導視系統的功能內涵已逐漸超越傳統的基礎導航范疇,向提升乘客出行體驗、傳承城市文脈、增強城市文化認同感等多元維度延伸,成為塑造城市形象、促進城市循環發展的重要環節。
本次研究聚焦于TOD 模式下地鐵公共空間導視系統的文化融合機制,以成都火車南站 TOD 項目為研究對象,深入剖析地域文化元素融入地鐵導視系統的設計理念與實踐策略。通過構建系統協同性、功能導向性、文化轉譯性的設計原則,從空間、功能、文化3 個維度實現了導視系統與 TOD 區域的深度融合,確保了導視系統在滿足功能需求的同時,能夠有效傳承和展示地域文化。在設計框架上,提出涵蓋文化解碼、空間適配、動態優化的系統性方法,從夯實設計基礎、融合文化與功能、保障動態反饋3 個層面展開設計實踐,通過打破地鐵內外空間隔閡,為解決地鐵導視系統中文化表達碎片化與功能單一化的矛盾提供了創新思路。對推動城市交通與文化傳承的協同發展具有雙重價值,為同類型公共空間導視系統設計建立了可推廣的理論范式與實踐參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