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像素藝術特征的永春紙織畫表現手法及其創新應用

引言

隨著文化自信和文化自覺的認同感不斷深入人心，國內有越來越多的消費者逐漸開始關注傳統文化的回歸動向。永春紙織畫作為中國文化特色的非遺民俗文化，其本身承載著濃厚的人文藝術價值，具有深遠的創新應用潛力。本文基于像素藝術風格的特征，從視覺共性和構成差異兩個切入點比較像素圖形和永春紙織畫的表現特點，并基于像素藝術特征對永春紙織畫的表現形式進行優化，挖掘永春紙織畫在視覺藝術領域的研究深度，探索永春紙織畫在服飾中的創新應用途徑，展現出非遺文化新的生命力和藝術魅力。

一、永春紙織畫概述

（一）永春紙織畫歷史發展

永春紙織畫自隋末唐初產生至今已發展1400 多年歷史，曾與杭州絲織畫、蘇州緙絲畫、四川竹簾畫并稱為“中國四大家織” [1]。永春自周朝即開始有歷史記載，而關于永春紙織畫的起源卻一直沒有確切的史料記錄，只是至盛唐時期，相傳當地已有9 家以專營紙織畫為生的作坊。在正式史料中最早記有永春紙織畫的文字資料是明末田藝蘅的《留青日札》：“嘉靖中沒入嚴嵩家貲，有緙絲、鈉砂、紙織等畫之名，則其來久矣。” [2] 從此記載可以看出，永春紙織畫在明中后期制作流程已然完善，其作品精美，在上流社會有著一定的收藏價值。清代末期，受戰亂和“父子相傳，傳媳不傳女，外人不傳”陋習的影響，永春紙織畫生產從原有的“李桂亭”“章蘭亭”“王華亭”等數家作坊的百花齊放，到20 世紀30 年代民國時期僅存一家“黃芳亭”的獨木難支。新中國成立后，作為紙織畫當時唯一的傳承人，黃永源先生為了永春紙織畫能夠繼續傳承和發展，破格對外招收學員，并與永春工藝美術廠展開合作，擴大了紙織畫的生產，使永春紙織畫藝術的傳承得以延續。然而20 世紀90 年代中后期，由于紙織畫的消費市場飽和以及對外宣傳的減弱，永春紙織畫銷售開始停滯不前，很多相關藝人又因此轉行。至今還有黃秀云、周文虎、周梅森、林志恩、方碧雙等數位省級工藝美術師在堅持傳承和創新永春紙織畫。

（二）永春紙織畫的創作手法

永春紙織畫與傳統的繪畫相似，同樣使用筆墨紙硯等工具進行創作。在題材創作上也以傳統的山水、花鳥和人物等具有美好寓意的內容為主，在繪畫技法和繪畫布局上，亦按照中國畫的規程進行。紙織畫藝術家在完成繪畫后，會用特制的裁紙刀將畫作裁剪成大約2 毫米寬的紙絲，作為經線使用；然后選用相同質地的白色宣紙，同樣裁剪成規格一致的紙絲，作為緯線。通過經緯線的交錯編織，原本完整的畫面被分割成多個相同大小的正方形。

永春紙織畫作為民間繪畫工藝品，區別于傳統繪畫的主要特征是突破了繪畫創作的單一形式和二維平面效果，將繪畫和編織相結合。近看，觀賞者可以看到畫面上精致細膩的內容刻畫和經緯交錯的肌理效果；觸摸，觀賞者可以感受到畫面中凹凸不平的手感差異和粗細不一的紙質觸感。如果說繪畫是創作者感性的表達，那么編織則是創作者理性的反映，編織中經緯有序的交錯強調了規律性和秩序性。通過編織這一創作手法，打破了內在原有的畫面秩序，平面的視覺整體被解構，原有的完整色塊變得零散，組成一個新的畫面效果。紙織畫中的方格縱橫交錯排列，上下左右之間間隔相同，4個角又相互連接，使畫面呈現出具有像素感、顆粒感的視覺和觸覺感受，這既留有傳統國畫的表現特征，又蘊含著編織帶來的獨特視覺體驗（圖1）。

二、永春紙織畫的像素化特征

（一）像素藝術的特征

像素藝術是由計算機和電子游戲的發明、應用以及廣泛傳播共同催化產生的新視覺語言風格，其主要通過像素圖形進行表達，像素藝術是基于屏性媒介的產生而所表現出來的帶有鋸齒狀的圖案形式[3]。從早期的概念上看，像素是基本原色素及其灰度的基本編碼，同時也是數字化影像的最小單位。早期的像素圖形并不是為了追求藝術性，而是因為其獨特的顯示和存儲方式的實用性[4]。

從成像機制來看，像素圖形是以像素作為基本單位的點陣式位圖，通過單個像素的描繪來組成，將眾多不同顏色的像素點經過組合與排列后，即可共同構成一幅完整的畫面（圖2）。像素圖形畫面可在觀者眼中呈現出連貫的視覺效果，而這種圖像的構建過程依賴于像素點的精確布局，以及顏色之間的協調搭配。作為依靠科技而形成的藝術表現形式，像素圖形已經不再是肉眼簡單觀察的單位圖形，而是發展為一種具有顯著當代特征的藝術風格，這種風格在眾多設計領域中得到了廣泛應用，已成為現代文明傳播的重要媒介之一。

（二）永春紙織畫和像素藝術的比較

1 視覺共性

像素藝術風格的構建遵循垂直和水平的法則，其每一個基礎構成元素都是沿著雙軸方向排列，不可摻入別的方向，否則會失去像素圖形的視覺特征，因此像素化風格里元素的排列須保持同一方向且不重疊[5]。無獨有偶，在永春紙織畫的畫面中，經過編織后所形成的全部單元像素同樣嚴格遵循垂直和水平的原則，著色的像素點均沿著45°對角進行有序排列，白色的方塊則按照同樣的規則穿插其中，形成了一種既有規律感又具有動態感的視覺結構。這種構成方式不僅體現了像素藝術的秩序美，也展示了紙織畫獨特的藝術魅力。

像素藝術風格作品的“遠實近細”的視覺表現得益于其自身的高度概括性，即主客體之間的觀察距離對視覺感知的影響，這種現象在心理學上被稱為“阿斯伯內多效應”，而這種效應同樣在永春紙織畫的視覺效果中有所體現。

遠距離欣賞像素圖形，觀眾能夠觀察到作品的整體效果和主題內容，而個體像素點的特征則變得不那么顯著。這是由于人眼對細節的分辨能力是有限的，晶狀體和視網膜的生理結構決定了眼睛難以捕捉到遠處物體的微小細節，對單個像素的感知不強，人眼會自然地將多個像素聚合為一個平滑的圖像。同樣，在觀賞紙織畫作品時，隨著觀察距離的增加，像素點之間的邊界變得不那么明顯，導致紙織畫的局部細節逐漸模糊，而整體形狀和輪廓變得更加突出，觀者即可快速捕捉到作品的全貌。

近距離觀察像素圖形時，觀眾的注意力往往會轉移到構成畫面的各個像素點上，而作品的整體意境和表達內容變得相對次要。這是由于受基本構建法則的影響，繪制出來的線條都會在視覺上呈現出一種“階梯狀”，這種現象名為“鋸齒”。雖然“鋸齒”原本是圖像表達中的一種缺陷，但卻轉化為像素藝術風格中的最獨特表達方式[6]。在永春紙織畫作品中，“鋸齒”的視覺屬性是其最大的表現特征之一，也是其與傳統繪畫相區別的重要原因。具體而言，作品中的色彩在經過白色紙絲的編織后，色彩像素點沿45°斜角有序排列，這種排列方式導致線條及塊面邊緣形成了直角階梯狀的視覺效果。這一獨特的邊緣形態，體現了兩種藝術形式在視覺表現上的相似性，將紙織畫與像素藝術風格緊密聯系在一起。

2 構成對比

像素圖形中像素點的基本構成線條包括22.6°、30°、45°的斜線，直線和弧線這5 種，其中弧線形式比較多樣，主要是用于表達圖形外輪廓的形狀（圖3a）。在創作過程當中，創作者以不同角度的線條依照創意進行有規律的畫面布局，來繪制出各種圖像的外輪廓，再依照造型的基本規律，將帶有色彩的像素點在相應的位置進行排列填充，以塑造圖像的色彩、明暗和體量關系。這些規則是創作像素藝術作品時必須遵循的基本秩序，構成了作品的重要結構網絡，并為像素藝術風格的具體形象提供了有效的內在支撐框架。

相較于像素藝術中多樣化的外部線條構成方式，永春紙織畫的線條構成則相對簡單。在紙織畫的構圖中，有色像素點之間沒有并排的情況，方形的像素點均沿著對角線方向排列，形成了45°的斜向色塊，這種排列方式是永春紙織畫區別于像素藝術風格的一個顯著特征（圖3b）。與之不同的是，永春紙織畫的色彩、明暗和體積的表現須在原本完整的紙張中進行，創作者通過繪畫來塑造人物或者動植物的體積，并非如像素藝術那般，以像素點的有意識的排列形成畫面。

像素圖形是像素點按照一定的規律和節奏緊密排列來構建的，“點”的編排布局是其特征之一。在畫布上像素點以組合或編排的方式來表達造型，逐步由點構成線，再由線構成面，通過這種遞進式的組合方式，最終形成完整的視覺圖像。這種由點到線再到面的構建過程，體現了像素圖形獨特的視覺構建方式，以及其在表達形象和創造畫面效果上的能力。通過精確控制像素點的排列和組合，像素圖形能夠以一種規律而高效的方式傳達復雜的視覺信息，為觀者帶來獨特的視覺體驗。

與像素圖形以點為基礎組合成線和面的方式不同，永春紙織畫將原本完整的畫面進行分割和編織，徹底解構畫中連續的線條和塊面，通過編織將其轉化為數個同點異距的小方塊，從而呈現出類似像素藝術的視覺效果。此外，永春紙織畫具有一個明顯區別于像素藝術風格的特征，即紙織畫創作流程中多出的“補色”步驟。為了突出永春紙織畫作品中的主題和強調視覺的空間層次，創作者會根據整體畫面的需求，在編織后對特定區域，如面部、四肢和精美裝飾處進行色彩填補。這種局部的色彩處理不僅使得畫面的某些部分在視覺上更加連貫與完整，而且形成了從面到點，再從點回歸到面的制作循環。

3 創作差異

像素圖形是一種基于數字環境下而產生的藝術，需要設計師運用像素點精準繪制而成圖形。如電腦、手機和游戲機等屏性媒介都可以用于創作像素藝術風格的作品。隨著像素藝術的廣泛使用和數字媒體技術的持續進步，一些專門為像素藝術設計的軟件，如Aseprite 和Pyxel Edit，已被開發出來。這些軟件提供了針對性的工具和功能，極大提高了創作者繪制像素圖像的效率。此外，盡管Adobe Photoshop 和Adobe Illustrator 并非專門為像素藝術設計，但其高度靈活性和強大功能也使其成為像素藝術創作常用的工具。

與像素藝術相比，永春紙織畫作為一種民間手工藝品，始終依賴傳統的制作工藝和方法。其創作過程包括繪畫、分割、編織、補色和裱褙等多個步驟，整體流程復雜且耗時較長。此外，由于繪畫部分一旦完成便難以修改，民間藝人在正式創作之前通常需要繪制多個草稿以預估最終效果，這極大考驗了畫家的繪畫功底。同時，紙張的脆弱性要求創作者具備高超的編織技藝，以確保作品的完整性和耐久性。多種因素導致永春紙織畫的傳承與發展面臨諸多挑戰，而上述探討的永春紙織畫和像素藝術之間存在著諸多的共通性，這些相似性表明，借助像素藝術的視覺特征和創作工具來對永春紙織畫進行創新性表達，具有很大的可行性。

三、基于像素藝術特征的永春紙織畫創新應用

（一）基于像素藝術特征的永春紙織畫圖案創新設計

隨著現代社會的不斷發展，永春紙織畫在延續傳統文脈的基礎上，也需要融入新的創意。為了突破永春紙織畫傳統的創作思維，打破其單一的表現形式，永春紙織畫可以結合現代設計的審美理念，通過創新內容和制作方式，展現出其在新時代的活力。筆者基于永春紙織畫與像素圖形在平面表現和構成單位上的共同特征，以方格作為基本設計要素，結合曲線，采用簡潔化、抽象化、形式化的設計思路，使用Photoshop 繪圖軟件設計出單個圖案單元（圖4a）。同時，遵循平面構成的基本法則，運用重復、發散和分割等設計技巧，從點、線、面3 個維度豐富圖形設計，設計出具有層次感和節奏感的圖案（圖4b）。最后，采用Resprite 繪圖軟件，模擬出永春紙織畫經過編織后的圖形效果（圖4c）。從圖案的創作到呈現，完全顛覆了傳統永春紙織畫的創作模式和內容，圖案整體布局錯綜交織，繁復而不雜亂，不僅為永春紙織畫的繪畫表現提供了新的詮釋，而且與當下人們的審美觀念較為契合。

（二）基于像素藝術特征的永春紙織畫表現形式優化

基于永春紙織畫像素化特征的討論，本研究提出了利用像素基本構成對永春紙織畫技術優化的方法，即運用計算機繪圖軟件探究永春紙織畫表現手法在22.6°、30°基本構成線條組成畫面的應用潛力。本文基于上述的圖案設計，根據像素藝術作品創作特點，繪制出符合特定規律的圖案效果圖（序號3）。在遵循像素圖形規律基礎上，按照22.6°排列得到圖案（序號4）；依照30°排列方式得到（序號5）。

基于遠觀角度分析，序號（1、2）的圖案相比較觀察，整體變化不大，從傳統的平面表現轉化為像素圖形并沒有削弱色彩的表現力，圖案邊緣的鋸齒感加強，帶有明顯的像素風格特點；序號（3、4、5）的圖案視覺效果相近，模擬編制效果的白色像素點的覆蓋削弱了色彩的表現力，但是圖案的整體感并未被破壞。基于近觀角度分析，運用傳統永春紙織畫編織技術所創造的圖案（序號3），其像素色塊的有序排列給人以均衡和規整的視覺感受。（序號4）使用了兩個像素點為一組形成的22.6°構成方式，這種排列拉長了像素點之間的間隔，打破了色彩的連續性，從而增強了畫面的像素感和顆粒感。（序號5）采用了30°構成方式，即兩個像素點為一組，中間穿插單個像素點，這種長短不一的像素點組合賦予了畫面更強的節奏感和紋理感。

在不同表現手法的應用下，圖案在遠觀和近看時展現出不同的視覺特征，而在色彩表現強度的減弱則表現出一致性。為了實現永春紙織畫畫面的多樣性和創新性，并增強圖案的色彩視覺沖擊力，筆者在保留原有圖案特征的基礎上，參考上述不同構成線條組成的畫面，借鑒永春紙織畫的留白手法進行再創作。為保留圖案原始色彩并遵循永春紙織畫的色彩補充流程，筆者還對圖案的特定區域進行了色彩填充，使得圖案邊緣呈現出像素風格的鋸齒感；圖案的局部則保留不同構成線條的編織形式，讓整體圖案展現出疏密有致、層次豐富的表現效果，從而實現傳統永春紙織畫的創新性表達。（序號6）

（三）基于像素藝術特征的永春紙織畫圖案色彩演化及創新應用

1 色彩演化

心理學研究顯示，不同色彩能夠引發消費者不同的情緒和感知，色彩的選擇與組合能夠有效傳達情感信息，并對個體的情緒反應及社交互動產生影響[7]。為了打破永春紙織畫在傳統色彩搭配上的局限，并迎合消費者多樣化的色彩偏好，本研究采用Photoshop 設計軟件，對前述圖案原型進行了色彩演化（圖5）。為了創造醒目且吸引人的視覺效果，在色彩上選用高純度或高明度的色彩作為畫面的主導色調。這種色彩選擇不僅能夠快速吸引觀眾的注意力，還能有效確立整個設計的風格基礎，為后續的色彩搭配提供堅實的主力導向[8]。如選用高明度的紅色與綠色作為互補色，并以黃色作為過渡，即可有效減輕色彩對比的強度，使圖案的整體色調顯得明快和諧，從而給人以積極向上的心理體驗（圖5a）；如采用紫色和紅色作為鄰近色搭配，并融入藍色和黃色以增強色彩的豐富性，整體以紫色為基調，即可保持深沉的質感且不失活力（圖5b）；如采用純度適中的紅色與藍色作為對比色，輔以同等純度的黃色和綠色，同時穿插高明度低純度的藍色，則可以帶來鮮明的視覺沖擊力（圖5c）；如使用黃色和棕色作為同類色搭配，以冷色調平衡整體的色彩氛圍，則可營造出沉穩而樸實的色彩感受（圖5d）

2 永春紙織畫表現特征在服飾品中的應用

隨著世界經濟一體化時代與工業化進程的到來，快節奏的生活催生了快時尚的發展趨勢，時代審美認同也發生了不同程度的改變，傳統工藝也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機遇和挑戰[9]。在一個產品與品牌大爆炸的年代，人們的物質消費需求得到滿足后，“設計”與“體驗”便成為消費者選擇產品時的首要考慮因素。然而以畫框為展示形式、遵循傳統創作方法的永春紙織畫，面臨著難以突破的宣傳和發展困境。在保留永春紙織畫表現手法的同時，以服飾品作為創新的載體，能夠從不同維度展現永春紙織畫的設計革新，并以多樣化的方式傳達其豐富的文化內涵。

如圖6（a）（b）（c），在服飾品設計中，為了提高圖案在服飾中的完整性和連續性，通過將基礎圖案進行拼接和組合，設計出連續且復雜的圖案設計。圖案可以應用于多種服裝類型，例如衛衣、瑜伽服和泳衣。在衛衣的設計中，圖案以滿印的方式融入服飾，不僅增強了圖案的視覺沖擊力，還通過同色系的純色拼接來形成對比，使服裝整體呈現出節奏感和統一性，營造出一種年輕而充滿活力的形象。由于筆者設計的圖案色彩亮麗明快，以瑜伽服及泳裝作為載體應用，可以與運動服裝的設計理念相契合，展現出運動的活力和激情。圖案以滿印的方式呈現，在符合當前運動服裝設計趨勢的同時，也滿足了消費者對個性化產品的需求。此外，在服裝局部設計中，方格排列的區域可采用永春紙織畫的編織工藝，在圖案中穿插白色面料，形成類似像素點的風格，從而凸顯永春紙織畫的編織特征，為服裝增添獨特的設計感。通過這種方式，服裝不僅在視覺上吸引人，而且在功能性和時尚性上也得到了提升。

紡織品作為日常生活用品，不僅可以方便人們的裝扮和出行，還可以作為禮物贈送他人。永春紙織畫的歷史沉淀和其表現手法是提升產品附加值的內在體現，通過對其創新應用，既符合當下人們衣物裝飾所需，又能提高永春紙織畫的傳承活性。如圖7（a）（b）（c）（d），在紡織品設計中，主要以單個圖案為基礎，通過絲巾、抱枕、襪子和帆布包4 種產品形式開展設計實踐。在絲巾設計中，選用桑蠶絲作為印花載體，利用其細膩的質地和光澤感呈現圖案；在帆布包設計中，采用純棉帆布作為圖案載體，發揮其耐用性和質感優勢；通過不同面料的選擇，展現永春紙織畫的像素化特征，并為消費者帶來多樣化的觸感體驗。在抱枕和襪子的設計中，分別選擇亞光短毛絨和馬海毛作為面料，除了運用印花技術外，還可在襪子口徑處和帆布包的底部加入流蘇工藝，模仿永春紙織畫中紙條編織后表現的碎條形態，以肌理和工藝的多種組合增強圖案的層次感與立體感。將圖案應用于紡織品，不僅豐富了圖案的視覺傳達形式，還為消費者提供了更加廣泛的產品體驗。

結語

永春紙織畫作為中國傳統的民間工藝品，具有深厚的文化內涵和民俗意蘊。然而面對消費者審美水平的不斷提升和市場環境的瞬息萬變，永春紙織畫面臨著諸多挑戰。本文提出了將傳統工藝與現代藝術相融合的設計方法，并將其應用于紡織品設計，以適應現代社會的發展和消費者需求的變化。

本文在分析永春紙織畫表現手法的基礎上，將其與像素藝術進行比較研究，以探索像素藝術的構成方式在永春紙織畫改良中的應用潛力。通過借鑒像素藝術特征，筆者試圖突破永春紙織畫的傳統創作模式和內容，為其表現手法帶來創新，同時，從色彩運用和實踐應用兩個維度著手，增強永春紙織畫在現代設計中的多樣化和時尚感，繼而為其開辟新的發展途徑。這一探索不僅有助于永春紙織畫的藝術創新，也為傳統藝術與現代設計理念的融合提供了新的視角。